步步深渊-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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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程杰这么一说，郭海还真仔细的想了想，这种可能确实不小，看来自己还真是没白跟程杰说，总算有点进展。
“那你仔细想想，跟凌晓晓有那种关系的人里，有没有在道上混的？是什么底细的，我可以托人给你打听打听，也许能找到点头绪。
程杰也激动起来，要不说呢，每个男人都是一颗福尔摩斯的心，智商和分析能力被肯定，真是比赚到一笔小钱还开心。
“这个，我想想……”
郭海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眉头却越扣越紧。
“我真的不知道，一个都不了解，你知道的，我喜欢凌晓晓，而我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去追求她，但是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肯定不愿意看到她跟别人好，所以她跟别人的事，我都是本能的避开的。”
“得了，这就又没线索了，没事，这个之后我再跟吧，肯定不怕查不出来，你接着说你们那天见面的事吧，她都说了什么？”
“嗯，我本来想问我的事，但是一看她那么憔悴，就不忍心了，我就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我当时就想，她肯定是因为被人一直指责啊，大不了我出面帮她解释，把责任揽下来，她是个女孩子，根本受不了这些，但我是个大老爷们啊，我没事。”
郭海这话说的很苦，其实谁不在乎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躲不开人际关系，被到处泼脏水，还怎么活下去。
只不过他只考虑了凌晓晓的心情，就把自己放在一边了。
“呵，你还真是个情圣，行了，你这情圣的事就先别说了，说正题吧，我关心的是，她都说了什么，什么反应？
程杰没谈过恋爱，也不理解这些缠缠绵绵的，在程杰眼里，好姑娘才值得爱，这种，想都不要想。
“好吧，她就说什么一切都结束了，该结束了，还说让我不要多想，也不用记得她，她已经不怪我了，也不会再告了。一切就都到此为止了。”
郭海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说完之后就苦笑着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也不明白。
189。第189章 拒不承认（）
“郭海，你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吧？”
程杰算的上比较敏锐，如果是平常人，可能只是觉得这话匪夷所思，有点别扭，可是程杰却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要是真相真的像郭海说的那样，那凌晓晓就应该愧疚，就算够没脸没皮，人家就放赖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就阴你了，你能怎么的，这也是一种态度，也合情合理。
但是不管怎么想，也绝对不可能是凌晓晓这种态度，这么回答，明明就是郭海确实猥亵过她的意思，只不过你嘴大，人家嘴小，认命了。
“你是不是觉得凌晓晓的话里有话，就感觉我真的干过什么混蛋的事，然后不承认？还找门路欺负她？”
被程杰质疑，郭海很不满的撇了撇嘴，其实也不怪郭海不乐意，事情明摆着的，要是自己真的做了，想隐瞒，现在就没必要把凌晓晓的话一五一十的学给程杰听。
这不是使劲往别人手里送证据，然后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吗？没人能这么傻透腔吧。
“你也别挑我话里的毛病，你自己听听，凌晓晓那话，搁谁耳朵里不得认为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那就肯定是为了给你下套，弄个断章取义的录音啥的，但是这说不通啊，你去她家是临时起意，听你的意思，她也很惊讶，完全没想到，那就不可能提前准备好啊。”
看郭海这反应，程杰就知道肯定是哪搞错了，可是怎么想都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啊，难道是自己太笨了？
程杰不是有错不认的人，只要是自己真的分析错了，承认错误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虽然现在郭海还没解释清楚，但是程杰也愿意收回刚才的话，毕竟直接给别人定罪，怀疑别人，已经是一种很严重的伤害了。
“你说的对，你是该这么怀疑，我不应该生气，别说是你了，就是当初我自己亲耳听到，也愣了半天，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干过什么，可是天知道，我宁愿自己被判几年都行，只要我真的有那个功能，可是特么的没有。”
郭海本来已经醒酒了，这么一闹酒劲就噌噌往上窜。
“呕……”
程杰是真觉得自己错了，没事惹这个醉鬼干什么，这下好了，吐自己一身不说，还得帮他收拾，不然影响自己询问的效率啊。
折腾了半天，总算是该收拾的收拾好了，酒也醒得干干净净了，就连心情，也平静下来了。
“行了，你也别激动了，这事够已经发生了，你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没必要要死要活的，还是想想到底怎么回事吧，你不也想要一个答案吗？”
程杰可不想再收拾一回卫生了，伺候酒鬼，一回自己非吐了不可，还是赶紧言归正传吧。
“你放心吧，我也没力气折腾了，你说的对，我就是想知道一个答案，得不到这个答案，我死了都不甘心。”
“你要不要这么煽情啊？要死要活的，赶紧的，说说，那天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后来？后来我就以为是房间里有别人，她是被逼的说出那些话，我就一边安慰她别瞎想，一边不动声色的冲进卧室，可是没有人，也没有别人来过的迹象。”
“没想到你还挺行动派，是个爷们，那后来呢？”
程杰不得不承认，要是自己，大概做不到进去搜查，可能跟自己的职业有关吧，太注重法律和别人的**权，注定凡事要慢上一拍。
“我冲进卧室，晓晓却没跟我进去，我一看没人，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可是我出来想跟晓晓道歉的时候，却看到她一脸悲悯的看着我。”
“悲悯？”
程杰怎么也想不通这两字是从何而来，会不会是郭海形容的不贴切？
“对，就是悲悯，真的，你可能无法想象，我自己当时也是楞了，不知道晓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跟她解释了，我说我是以为她受到被人的威胁了，所以才说出那些话，不然我不会这么莽撞的，让她别生气。”
“那她怎么说？有没有解释自己之前那么说话的原因？”
“她如果肯解释就好了，我就不会一直这么迷惑了，当时我不停的追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就一直那么悲悯的看着我，我急了，就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我就在这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逼你的。”
就凭郭海现在的状态，程杰就可以想象出来当天是多么激烈的一个画面。
别说是郭海了，就算换成任何一个人，也没法淡定的下来，哦，你冤枉完人，你还成有理的，成无辜的了，再问就干脆不说话，这都叫什么事啊。
郭海当然不知道程杰心里想的这些，也顾不上去注意，郭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面，无法自拔。
“可能是怕我真的赖着不走，也可能是她就是想说了，谁知道呢，反正她是终于搭理我了。”
“她说了什么？”
听说凌晓晓终于肯开口了，程杰也激动起来，总算是要有所进展了啊。
“她说，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快走吧，再不走他就要来了，到时候你就走不了了。”
郭海这话说完，程杰简直暴怒的心思都有了，真不知道郭海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怎么就喜欢上这种人。
凌晓晓这话已经太明白了，就是有人跟她同居，人回来了，就会给郭海好看，可是这个她都不计较了是什么意思？
难道郭海和凌晓晓之间还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这么想了，但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所以这回程杰没敢说出来。
“我当时一听就急了，就逼问她到底是谁，谁要来，是不是那个人逼迫她的，我还就不走了，我就等着，大不了跟他拼了，打不过就被他打，还能怎么样？咱好歹是个爷们，不能当缩头乌龟吧。”
郭海本来就喜欢凌晓晓，不说为了自己，就算是为了凌晓晓，也不可能在明知道有人会来伤害她之后，还自己逃命。
190。第190章 已经死了（）
“然后怎么样？你见到那个男人了吗？”
这凌晓晓给人的感觉邪里邪气的，程杰还真有点不得劲，听郭海说的，后脊梁骨都嗖嗖的冒凉风。
“后来？我抱着从卫生间找到的拖布杆一直守在门口，我就合计，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刚进门就动手，何况他也不知道我在那，只要我先下手为强，这事也就成了。”
“你这么打算很对，那你到底成功了没有？”
郭海的讲诉，让程杰都跟着激动了起来，这简直就是狗血剧啊，算不算抓奸呢？好像不算，哎，不管他算什么了，反正是很刺激。
“没有，我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出现，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就睡着了，真的，你相信我，我睡着的绝对不正常，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困了，也没有任何睡着之后的记忆，不是说没有做梦，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平时我们睡醒了，肯定知道自己刚才睡觉了，可是我当时完全没有这个感觉。”
郭海一再的解释，说话都有点没有条理了，最后干脆就摊了摊手不说了，希望程杰能领悟到自己的感受。
“虽然你说的很……很那个，但是我勉强可以理解，然后怎么样？你睡着的时候，凌晓晓做了什么？总不能就一直在你旁边站着吧。”
程杰觉得自己的问题没有一点毛病，可是郭海听完却红了眼眶。
“发生了什么？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晓晓已经站在窗户旁边了，落地窗大开着，她住的可是十八楼啊，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就赶紧大声叫她。”
“然后怎么样？”
虽然程杰知道最后凌晓晓真的跳楼死了，但是也真的希望不是这一次，哪怕不是这个时候都行。
郭海那么喜欢凌晓晓，要是看到凌晓晓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却无能为力，那也太残忍了。
“我叫她，使劲的喊她，我想冲过去，但是我不敢，我怕吓到她，反而酿成悲剧，终于，在我的担心达到顶点的时候，她回过头来。”
郭海说到这，整个人都像陷入了过去的回忆之中，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就像遭遇了极度恐惧的事情。
“可是我已经快要认不出她来了，要不是她还穿着晓晓的衣服，还有我画了无数次她的身体，本能的辨别的出来，几乎就不敢相信那是她。”
“她的脸怎么了？”
程杰是新闻工作者，当然知道凌晓晓死前划破了自己的脸，但是因为警方封锁案情消息，也没有任何官方的解释，所以具体的情况，还是不清楚的。
而且从程杰的内心出发，也觉得郭海的形容很有问题，就算是划破自己的脸，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啊，自己划自己，还能划几道啊？
“她的脸碎了。”
郭海的身体都开始轻微发抖，可以想象，当时的画面给他多大的冲击。
“脸碎了？郭海，你能好好说话不，我不是听你讲鬼故事的，好吧，你说不明白，我来帮你说吧，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就是她自己划了自己的脸，是不是？”
程杰能够想象郭海当时的震惊和心痛，但是越是这样，描述就越是容易失真，自己是有职业操守的，绝对不会拿不实的新闻去误导人。
“不，不是划破，那是后来警察故意掩饰的说法，也不让我说，可是我看到了，只有我亲眼看到了，她的脸，碎了。”
郭海双手蜷曲着，使劲的在脸上抓挠，有几下都挠破了，带出了血道子。
程杰真有点后悔了，自己没事来招惹这个疯子干什么，虽然说拿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也不是从别处就完全得不到，用不用这么自虐啊。
“你给我冷静一点，还想不想知道答案了，你特么要是不想知道了，我现在就走，你要是还想知道，就给我冷静下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人发疯起来力气真大，程杰差点都按不住，但是还好，郭海不是真的疯了，被程杰一吼，就冷静多了。
“你见过冰块吗？没冻实的那种薄薄的一层的那种。”
“当然见过，你什么意思？”
见郭海停止发疯了，程杰才稍稍放了点心，但是还是不敢松手，眼睛也盯紧了郭海，生怕这货一个不注意，又不定干出点什么来。
“我是想说，凌晓晓的脸，当时就是那样的，就像那种薄薄的冰突然掉在地上，一块快的碎裂了，完全碎裂开了，但是还扭扭巴巴的拼在脸的位置上，你明白吗？”
程杰说了半天，口渴的厉害，一口气灌了半杯咖啡，才舒服一些，但是心情，还是有点纠紧的。
“事情就是这样了，照我的判断，那个郭海说的应该是真的，但是这个案子已经成为了警方的绝密案宗，我就拿不到了。”
“嗯，我明白了，你说的很详细。”
杨毅一直仔细的倾听，没有插一句话，现在对事情的整个经过也有了一些推断，但是还缺少一些支持性的东西，所以还不敢妄下断言。
“你把那个郭海的住址给我，我有些事想亲口问问他。”
“杨先生，这个恐怕不能了。”
程杰话还没说完，杨毅就有点急躁了，这个郭海可是重量级的人物，必须要亲自询问一些东西，才能解开谜团。
杨毅可不管程杰那些所谓的职业操守，和什么不出卖被采访者**的狗屁说法。
“程杰，这个人的资料我必须要拿到。”
看杨毅说话太僵硬，气氛很尴尬，苗苗赶紧开口打圆场。
“程杰你别生气，这个，我们知道你肯定有你的难处和你的立场，但是这个人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所以恳请你，无论如何让我们跟他见上一面。”
“苗苗，你误会了，我对你们是信任的，我说不行是因为真的不行，要不是刚才杨先生打断我的话，我就已经把原因说完了，我说你们不能见他，是因为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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