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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山村老尸-第6章

小说: 山村老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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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伙子理解错误,看我的眼神立刻充满敌意。

    当时有幺叔在,我才不怕这些小毛孩子,用xx语说你们几个别想了,她是我的。那五个小伙子直瞪着我,却也不敢造次。

    我这还没美多久呢,幺叔突然喊下车,说是幺公让他去木塘村请个高人,就不陪我们去市集了,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自顾跳车走了。

    我当时心里十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心说不带这么坑侄子的啊!那五个炸毛一看我没了靠山,语气开始不客气起来。有个坐得近的绿毛,甚至开始对米又动手动脚。

    我们那边打架,向来就没有公平和君子一说,经常耍阴招或者掉单单,总之能赢就是大爷。所谓掉单单,就是趁你一个人的时候,群起而殴之,轻则皮开肉绽,重则中刀身亡,简单粗暴,一点都不夸张,与某些骂架能骂一晌午的地方不可同日而语。

    当时看到其中有两个炸毛右手掩在衬衣衣角里,我心里顾虑,就没敢说什么。

    直到绿毛开始用手去摸米又的颈子,眼看就要继续往下走,米又避无可避,我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浑身的血蹭地上了脑门,再也忍不住,起脚给他踢下了车。

    很快我就感到身后所有肌肉关节一阵剧痛,同时脑门挨了一下,鼻子立马一阵腥咸,跟着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脚,摔了出去。

    这一摔摔得我天旋地转的,还没来得及起身,浑身上下又是各种钻心的痛。米又似乎在叫嚷着什么,不过我已经顾不上了。当时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可能就这么玩完了。

    就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我隐约听到那群炸毛中爆出一声惨叫,雨点般的拳头瞬间都停了下来,跟着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扛到背上,扔进了车里。似乎有个声音喊米又快上车,我看到米又脸上挂着泪跳到我跟前,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了。

九 灵童() 
那天醒过来应该已经是深夜了,米又抓着我的手告诉我,是那个火三轮司机救了我们,还把我送来了乡卫生所。我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米又给接过去了,说是怕我妈担心,骗她说我有点忙不开,手机给扔她那儿了。

    我问米又我那救命恩人长啥样,米又说不急,他说等忙完了还会过来,好像跟你挺熟的。刚说完我就听到门外啪唧啪唧的脚步声和一阵憨厚的笑声,跟着门被用力推开。

    来人个头不高,满身肥肉,穿一件大号的迷彩背心,却仍然遮不住他隆起的小腹。他脚上汲着人字拖,左手拎着两碗米粉,右手提着一篮水果,正眯着小眼嘿嘿笑着冲我走来。

    我觉得那张脸有点熟悉,当时一下没想起来。那人大咧咧地把米粉推到米又跟前让她先吃,然后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疼得我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大笑道王二小你也有今天。

    我看着那张欠揍的笑脸,一下子记起来,这家伙是我的高三同学胖倌。那时候他虽然块儿大,但还没那么胖,五官也没现在那么紧凑,难怪我一时没认出来。

    胖倌真名叫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好像从我认识他那天起,就没怎么正经叫过他的大名。我和他结识,全因一个姑娘一个姑娘引发的血案。哦不,误会。

    前面说过,我很小就跟爹妈去了外地,一直在外地读书。因为高考移民的原因,我不能在外地参加高考,所以提前一个学期回了老家。

    当时我在浙江念书,班上成绩属于中上游,回来之后,立马鹤立鸡群,加上本身长得也还凑合,瞬间俘获不少单纯小姑娘的心。这里面,就包括胖倌的梦中情人小沙。

    小沙比我们低一届,是个长相乖巧的姑娘,平时很努力,但成绩怎么也上不去。我给她辅导过几次英语。一来二去,她就对我动心了,隔三差五地在笔记本里给我递情书。

    那时候我心比天高,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每天除了正常复习功课,就是和同桌去网吧玩魔域冲级。以前在浙江爹妈管得严,连上厕所他们都恨不得跟着,这会儿好容易解脱了,我还不得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疯玩?

    那天正和班上的几个男生在隐雾沼泽刷等级怪刷得兴起呢,就见胖倌带人气势汹汹地冲进网吧大喊,哪个是王二小。

    我当时傻瓜似的举了手,立马就挨了顿胖揍。这还不算,胖倌指着我的鼻子,要我明晚去学校操场单挑,不去不是男人。我那帮平时游戏里呼兄喊弟的哥们瞬间作鸟兽散,我举目无援,吓得差点就磕头喊爷爷饶命了。可惜胖倌不给机会,招手让弟兄们回去了。

    隔天同桌告诉我,我招惹谁都不该去招惹这家伙。别看这家伙胖乎乎的,人家可是三代习武,刚来学校时就一个人打趴了高年级的四个男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胖倌无心向学,成天除了在操场习武就是在校园各处猎色,全校几乎无人不知小沙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我这刚来就敢捋虎须,也是活得够腻。

    当时我在那学校没有靠山,只有个行政处的老师是我表亲,但是通过这层关系来摆平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不说,要是我远在浙江的爹妈误会并曝出我贪玩游戏的事实那就得不偿失了。想着我决定当晚单刀赴会,心说大不了给他当次沙包再解释清楚好了。

    没想到那晚胖倌鼻青脸肿地出现在我面前,见到我抱拳弯腰一口一个笑哥,说啥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是彬哥的朋友之类,还要我在彬哥面前替他说几句好话,今后绝不再招惹我。我当时就蒙圈了,这又从哪儿冒出来个彬哥?

    那晚之后我俩也算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我解释说我跟小沙之间没什么,并鼓动他大胆去追求小沙,胖倌当时感动得拍翻了烧烤摊的桌子说你这兄弟我交定了,惹得烧烤摊的女老板拎着菜刀狂追了我俩一路。

    后来我问胖倌彬哥到底是谁,胖倌说彬哥只是我幺叔在镇上的一个小弟。他打我那天,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把事情捅到我幺叔那儿去了。我幺叔不便出面,就喊小弟教育了他一番。胖倌说,这儿混道上的,没几个不知道我幺叔。

    这以后胖倌就成了我的贴身保镖兼玩伴,尽管小沙明确拒绝了他。

    说起来,胖倌这人确实很有意思。他身上发生过很多故事,很多听起来玄之又玄不辨真假的恐怖故事。而让我从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变成神经病的,也是他。

    胖倌家庭成分比较复杂。他爷爷是苗人,入赘去了个汉人家庭。他爸爸又娶了个xx族女人,但他身份证上民族成分写的是汉族。

    所以胖倌从小是个民族通,而民族间稀奇古怪的风俗和奇术他也见过或者经历过不少。

    胖倌小时候,有一晚起夜去上厕所,见到他爷爷在四方桌上点了根蜡烛,并且依主次席摆了四副碗筷,还在四只白碗里倒满了米酒,口中念念有词。

    胖倌好奇,问爷爷在干嘛。

    爷爷说今晚是鬼节前夕,家里祖宗要回来喝酒,他陪祖宗喝一碗。

    胖倌不以为然,自顾去上了厕所,回来发现爷爷还在内堂,闭着眼睛坐在末席,一动不动,跟睡着了似的。

    胖倌当时还小,心里害怕,轻声喊了声爷爷。

    爷爷依旧没开眼,但轻轻地嘘了一声,并指了指桌上的酒碗。

    小胖倌走近前去,发现其他三只碗里的酒正在慢慢变少,而酒碗一动没动。

    当时他站在爷爷身边,也没见爷爷有什么动作,所以不可能是爷爷动的手脚。

    自那以后,小胖倌的心灵受到严重冲击,他深信这个世界有些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同时也对爷爷更加肃然起敬,这敬中,其实更多的是一份畏。

    胖倌刚上初中时,有一晚做噩梦,梦到一个陌生的白衣女人来到他床前,要用竹签扎他的眼睛。胖倌察觉过来,那女人就往外跑。胖倌追出去,那女人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胖倌看到门外一片红光,明亮耀眼,直刺双目。胖倌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爷爷听到叫喊,忙进屋问胖倌怎么回事。胖倌战战兢兢地把梦里的经过告诉了爷爷。

    爷爷面色铁青,对随后进房间的爸妈说,这孩子怕是预见余生的命数了。这是个劫,渡过了,余生平安;渡不过,随时有性命之忧。他在梦里见到红光,怕是不久后会有一场血光之灾,可大可小,这段日子要格外小心;而梦到女子,估计这孩子命里有桃花劫。

    胖倌的爸妈当时就有些慌神,问爷爷怎么办。

    爷爷让胖倌在手脚踝上都绑上一圈红绳,并且换掉之前的小名,改作红光,叮嘱胖倌和他爸妈,直到将来胖倌碰上一次严重的、真正意义上的血光之灾才可以去掉红绳。

    爷爷又看了胖倌的掌纹,摸了他背上的骨头,说这孩子果然命犯桃花,岁前不可与女子亲近,否则恐生厄运。

    等胖倌睡熟了,爷爷悄悄嘱咐胖倌爸妈,这孩子命理与常人不同,今晚的梦是个契机,今晚之后,只怕会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脏东西,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阳眼。

    当时胖倌正值青春期,对爷爷的忠告充耳不闻。而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似乎印证了爷爷当初的言论并非危言耸听。

    高中毕业之后,我再没有跟胖倌联系,而他也似乎有意避开我。胖倌没有考进大学,帮着他妈妈在拱抵村照料米粉摊子,平时开开火三轮拉客挣个外快什么的。

    我大二那年回乡,在乡道上见过他一次。当时他骑着摩托,身后坐着他女朋友和另外三个朋友,开着大功率的音响,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第二年我就听到他发生车祸的消息。我幺叔告诉我,胖倌和朋友去集市喝酒,结果喝高了,回来路上因为超载加上醉酒,摩托车上的五个人全甩到了路边的碎石河滩上。

    他女朋友和另外一哥们当场死亡,他身上多处骨挫伤,颅骨受损严重,皮肤大面积擦伤,被人救起时奄奄一息,嘴里含混说着悔不当初在劫难逃之类的疯话。

    胖倌到底保下命来,人也老实了很多。听人说,那件事情之后,他爷爷就去世了;而胖倌也摘下了手脚踝上的红线,开始持斋诵经,安分做着小生意,却没想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来越胖,如今俨然跟个笑面佛似的,先前身上那俊功夫落没落下真不好说。

    好像忘了交代他毁我三观的事儿了。不急,这件事,我下面会跟各位看官慢慢聊。

十 怨女() 
我和胖倌成了好哥们后,这家伙莫名其妙地要收我为徒教我功夫,而理由更是让我吐血,他说那天暴揍我的时候发现我骨骼惊奇,是块练武的材料。

    而后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早上七点不到就要和他一起去学校后山的山道上晨跑,手里还要平握两块山石;课间跟着他在六层教学楼来回跑十趟;晚上在操场四百米跑道跑五圈然后做三百米背手式蛙跳;睡前做贴墙双腿九十度拉筋练习。

    基本上每天都是体能锻炼和拉筋练习,没有教我所谓的一招半式。我稍有怠惰,他毫不留情。很多时候我直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变了个法儿在报私仇。

    这样坚持了快个把月,那天晚上照例做完拉伸练习后,他突然说,明天开始咱不练了。我正暗自庆幸终于进入正题了,这家伙嘿嘿一笑说,明晚咱去练练胆。

    然后,我就悲催地见证了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真实的一次恐怖经历。

    我们那儿,对逝去亲人的墓地没有明确的分区。经常是你走着走着,会看到一户人家大门旁就堆着一座坟,真正的开门见鬼。而我们学校则是真正的开门见山坟山。

    我相信,在中国遍地的大中小学校,一定都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尽管版本不一,但大同小异学校的前身是坟场。我当时所在的学校,也有这样的说法。

    听胖倌说,我们学校原址是坟山的一部分,后来给炸平了,在坟山下盖了这么一所综合性高中。上晚自习,有时你偏头看向教室窗外,会看到黑黢黢的后山中,明晃晃地闪着火光,说不准是有人半夜上坟还是根本就是鬼火。学校晚自习结束,基本就昏黑一片,人影不见,远远望去,好像山脚下从来就不曾有这样一所学校。

    我们学校的行政楼位置比较奇葩,建在了教学楼后一座傲然独立的小山峰上,平时班长、学生会主席上去汇报工作都跟西天取经似的累得半死。

    小山峰的山道边有一株单人环抱的松树。听我同桌讲,两年前,一个高年级的女生和班主任的风流韵事被人捅了出来。班主任当时死活不承认,还污蔑那女生成天骚扰自己。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这是当年讲鬼故事的通用背景),女生活活把自己吊死在了离行政楼不远的松树下。

    据说那女生被人发现时死得很难看,舌头伸得老长,两颗眼珠都快蹦出来了,眼球上布满血丝,看起来十分凶狠不甘。没过多久,那个班主任就以身体抱恙为由辞职了。而据好事者透露,那班主任辞职后不到半年,一次外出旅游时发生车祸,一家四口无一生还。

    那以后,凡是从山道上走过的人,都会觉得松树下阴风阵阵,似乎总有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盯着自己,而且经常能听到女孩呜呜咽咽的啜泣声。

    即使是在晴朗的白天,从松树下走过,也总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耳边时常能听到类似松涛的声音,尽管当时根本就没有风。

    而胖倌当时说的练胆,就是让我一个人去松树下呆一晚上。

    换做是现在,我肯定想都不想就告饶了,可惜那时候我血气方刚,又对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坚信不疑,所以也没多想就同意了。更何况那时胖倌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就在离我不远的山脚下,有什么情况我喊一嗓子,他立马赶到。

    事实证明,这小子打过的包票比我幺叔夸下的海口还不可信。

    那晚我按照胖倌的吩咐,只身一人到松树下坐定。前面说过,我这人从小怕黑,所以当时我虽然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四周空无一人,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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