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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山村老尸-第32章

小说: 山村老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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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么一说,除了安叔,我们几个都悚然变色。我应该是所有人里最着急的一个,如果幺公他们没骗我,我们这些人里,直接会受到影响的只有我一个。

    我知道秦仇不会骗我,如果他说看到幺叔,那就表示他真的见到了幺叔。要这样的话,我在庄家别墅看到的幺叔,就应该是假的。可如果那人不是幺叔,他为什么会说xx语,为什么要用那么隐蔽的方式对我亮明身份,给我传递信号?

    我想的不得要领,这边庄闲已经张罗着继续赶路。可能因为大家各怀心事,心情急切,我们到达峰顶的时间比秦仇预计的少了半个多小时。

    龙头大山主峰可以鸟瞰整个贞丰县城。我们站在峰顶,能看到山脚下一弯碧波荡漾的大江在山峦间蜿蜒,山色倒影水中,更增秀美。北坡往下的半山腰,像被沉香的巨斧直直地劈了几斧头,隔开了几道相距数丈的断崖。崖面平滑垂直,露出褐红与赭黄相交的瑰丽岩体。几乎与视线平行的远处,贞丰县城的房屋、街道如同缩放的3d地图,看得清清楚楚。

    庄闲拉着米又,兴奋地指着远处说,看那看那,好像是我们进来时的路。我见那儿车流来往不息,确实是进景区的路线。隐约还能看到几个墨蚊般的人影,在景区门口逗留徘徊。

    米又不感兴趣,走到秦仇跟前问,我们要怎么下去?

    秦仇冲北坡断崖看了一眼,微微皱了下眉说,先下去,半坡上有道瀑布,瀑布底下有条挂壁公路,不过早废弃了,路面不太安全,下去要小心些。顺着公路往下走,需要下到底下的崖间石道。石道尽头,就是峡谷。

    我听着就头大,不过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大伙儿不再多话,相互扶着往坡下走。坡间裸露在外的岩石风化十分严重,一踩就碎,极易打滑。很多地方我们需要踩着草头,确定落脚踏实了才能继续前进。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绝不是经验之谈。

    我们下到崖间,崖下剧烈的山风迎面扑来,我们都有些站立不稳,连忙退开一米左右。左前方坡面浓荫覆盖的地方,露出一条半米宽的,黑洞洞的裂缝,有流水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看来这儿就是秦仇说的瀑布上游。

    我正要问秦仇接下来怎么办,就见他双手反掌撑地,从坡面径直滑向了那条裂缝,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儿。正在纳闷,就听见他在裂缝下闷声说,一个一个下,我接着你们。

    我们依言相继滑了下去。等庄闲和跛唐接住我,我发现这裂缝底下的空间远比在坡面上看要宽阔得多。坡面两边的底部,是两道向内倾斜的壁面。如果从远处看,这结构就如同沙漏一般两头宽中间窄。壁面两侧有可以立脚的滩道,山涧从中间奔流而下,底下水声哗然。

    秦仇让安叔和我从包里拿出登山绳和铁钩,一头在山涧中一块巨大的滩石上绕圈固定。他自己用登山镐在绳上绕了两圈增加摩擦,同时让镐子能够在绳上自由移动,双手抓着登山镐的柄,向后倾斜身子,确认牢靠,双腿撑着瀑布崖面,再一荡,跟着就没影了。

    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我们看到滩石上的绳索来回晃动,知道秦仇已经安全到了挂壁公路上,如法炮制,抓着登山镐往崖下滑去。挂壁公路顶端的崖面与路面垂直,我们很安全地相继下到路面上,瀑布形成的水帘从身旁倾泻而下,惊险无比。

    等我们都下来了,秦仇一抖绳子,也不知道他使的什么手法,固定在滩石上的铁钩立马解开甩了下来。他让我收好绳索和铁钩,指着挂壁公路说,贴着岩壁走,这路不结实。

    我们走了半个多钟头,前面居然没路了,一堵厚实的山壁挡在路中央。秦仇依旧喊我拿出登山绳和铁钩,同之前从瀑布上下来一样,当先顺着绳索下到底下的崖间石道。我见他动作利落纯熟,心中怀疑他是以前经常在崖间行走还是只对这龙头大山格外熟悉。

    闲话休赘。我们下到石道,头顶倾泻而下的瀑布在石道边与裸露的巨大山岩相撞,在崖间腾起了一片白蒙蒙的水雾。我估计这片陡崖之间有断层,才会形成石道、挂壁公路这样的分层景观。秦仇带着我们沿石道往下走。想到不用再玩陡崖速降这种高危的游戏,我们都感到轻松不少。唯有秦仇,仍旧绷着脸,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我们吃了些包装食品充饥。米又的背包分两层,一层放她那些求神驱邪的古怪器物,另一层却装满了各种小吃零食,火腿肠、葱油饼,甚至真空包装的鸡腿都有。大家哈哈大笑,调侃这丫头哪是来办事的,分明就是来郊游的。

    米又佯怒说爱吃不吃,不吃拿来,饿死你们这群坏人。大家哄笑打闹间,已经下到了崖底。我抬头望了望云雾缭绕的山崖,实在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从这么巍峨的高峰上下来了。

    我看了看手表,竟然还不到七点。所以虽说下山难,但是下山的速度绝对比上山快。夕阳余晖将对面山崖染成了一片火红,显得格外妖娆壮观。我们停下脚步,四处观察峡谷的环境。到底还是庄闲眼尖,指着左手边那片霞光渐渐黯淡的崖面大叫,你们看,上面有字。

    我们都仰头望去,果然看到那片平滑的崖面上刻了一大堆钻红色的字符。字符像古代汉字行书一样竖排,从右往左,字数越来越少。最后一行只有三个字符,没有标点。

    那字符既不像现今的简化汉字,又不似古代的篆隶行草,倒有些像早前的甲骨文或者东巴文,不过笔画比甲骨文更饱满些,也比东巴文圆润得多。我看得不得要领,摇摇头准备离开。庄闲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我正要发作,就见他努了努嘴,示意我看秦仇。

    秦仇正凝视着崖面上的文字,口中喃喃低语,眼里闪动着复杂的神采,竟似乎看痴了。

五十 天书() 
我以前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表情,虽然我跟他认识也不到几天,但在我印象里,他一直是个任尔八方风雨我自岿然不动的人。所以他会这样,不光我感到奇怪,其他人也很困惑。

    米又悄声对我和庄闲说,他好像在念上面的字啊,可是我怎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心说这家伙该不会是只千年老妖,突然找到回去的法门,等会儿念完咒语,咻地一下就穿越回去了吧?那往后我牛皮可就有的吹了,不光见过活的古人,还跟他成了朋友。

    虽然我不确定秦仇有没有把我们当作朋友。

    当时正胡思乱想呢,秦仇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满是痛苦和疑惑的神色,喃喃地说道,我……我好像认识上面的字。可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痛苦的根源是什么,是因为突然觉得自己有可能失忆了先前很可能是哪个游民部落的性感小王子感到失落,还是因为突然有了读懂天书这么一项牛逼的技能感到惶恐。

    安叔凑过来问,你说你认识上面的字,那上面说的是什么?

    秦仇的脸瞬间转为阴厉,与渐黑的夜幕融为一色。他恢复常态,平静地说,这是水书,是水族先民用来记事的文字。崖壁上的文字,大概意思是留书之人在此处遭遇不测,最终逃出生天,最后是一句诫文:此妖邪作祟,火行命格者避趋之,恐反煞噬之。

    这诫文意思倒也还能理解,无非是说五行命格属火的人在这里会遭遇不测。只不过我们这儿跟这个沾边的也就米又一个,而米又在生辰八字、五行命格上的造诣连入门都谈不上,更不可能立时判断我们这些人里谁那么点背就属了火命。

    我问秦仇刚才失魂落魄的到底怎么回事。秦仇叹口气,脸上又有了那种痛苦的神色,只不过一闪而过。他声音轻如蚊蚋地说,那些字,是我刻的。

    我们同时啊了一声。庄闲满脸不可置信地说,大哥你这玩笑可开得有点过,先不说那些字看着年纪就比你大。你要是会水书,你倒是写一个给我们看看。

    秦仇摇摇头说我不会,但那就是我刻的,不信你们看。我们顺着他的手电望过去,就看到离那排字符不远的地方,有两个细脚伶仃的小字,应该是这副字的落款。起初并不能一眼看出是什么字,但细看就发现,那是汉字秦仇两个字的反写。

    秦仇解释说,水书又被称作反书,顾名思义,它的字形结构,基本上是汉字的反写、倒写或者部首重组。当然,字形相似,意思却并不一定相同。这点跟日本的片假字有些相似。

    庄闲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脸上始终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我有些担心地说,如果崖面上说的是真的,那你岂不是很危险?有可能那个五行属火的人,就是你。

    秦仇不动声色地说,我刚才读那些文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说不上来。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是我要走的路,我却这样避开,心里总会有遗憾。换做是你,你会离开吗?

    我理解他的心情,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似乎苦笑了下,对我们说道,更何况在这里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难道你们不会好奇?

    我们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秦仇继续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红崖天书?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问那种问题,点点头说,红崖天书在关岭县境内的红崖山上,相传最早发现它时,岩上红光如火,火光过后,就出现了这些字符。据说迄今无人能破译上面的文字内容,其神秘性不亚于古埃及的金字塔和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

    秦仇点点头,感叹道,红崖天书只是夜郎天书的冰山一角,就已经成为千古之谜,让世人孜孜苦求。如果把大夜郎国所有的崖刻天书集齐起来,可不知是种怎样的光景?依我看,这皇仙川的崖刻天书与那红崖天书,说不定都是当初夜郎古国留下来的东西。

    庄闲本来心不在焉,这下可算逮着个话头,哎哎了两声说,大哥,你这说着说着把自己说成古人了,这不占我们所有人便宜呢么?

    秦仇愣了愣,似乎觉得自己确实言语间有失,也不反驳,转头看向了峡谷深处。

    已经入夜,我们在峡谷汇入大江的山涧旁找了片较开阔的空地,拾了些枯枝杂草生火,准备宿夜。秦仇说夜里渡江不安全,晚上先砍些木头做筏子,等明天天亮了再下水。

    我和庄闲、秦仇去砍树,米又他们留在火堆旁,把登山绳拆成一股一股的细绳。我只砍了两根手臂粗的杉木,胳膊就一阵酸软,怎么也使不上劲。庄闲发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昨晚没睡,去歇着吧,我和秦老哥弄就好。

    我见他突然友好,有些不习惯。庄闲倒也不在意,冲我挤挤眼说相比那俩老流氓,小又跟你在一块儿安全些。说完吹着口哨继续去砍树。

    我苦笑摇头,回到火堆旁,要帮米又拆绳,被她推开了,指着铺在地上的苇草垫让我躺下。跛唐抢了我手上的刀,说是去帮忙,走前冲米又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客气,挨着米又在苇草垫上躺下,只觉得浑身酸软无比,侧身盯着米又映在火光中的俏脸,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天亮。等我醒来,发现米又和庄闲也都醒了,秦仇他们还在昏睡。庄闲手里拿着烤棒,棒尖是条河鱼,正和米又聊得起劲,鱼尾都快烧糊了。两只绑得格外结实的木筏被斜放在涧边,手法专业熟稔,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见我醒来,米又让我去洗把脸,把烤好包在树叶中的河鱼递过来,说是庄闲昨晚和安叔在山涧中抓的,让我趁热吃。我问她怎么不吃,米又笑着说吃过了。庄闲撇撇嘴说小又就是偏心,我又是抓又是烤的,也没见她给我留一条,你这一大早起来就有爱心早餐吃。

    米又笑嘻嘻地说你手上这条焦尾巴鱼那么大,还不够你吃的?庄闲察觉过来,哎哎惊叫了两声,忙缩回烤棒去扑鱼尾上的火苗,逗得米又咯咯直笑。

    秦仇他们也相继醒来。大家用过早饭,我们几个男的抬起木筏,就往山涧下游走去。

    秦仇边走边对一旁的米又说,皇仙川入口在大江中游崖面下的洞门里,依着阻止我们那人的性子,决计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找到,可能还得你出手。

    米又知道他想让自己再次开山,闷着头不开腔,眼神有些躲闪。秦仇也不多说,带着我们走到江边,把木筏扔进水中,用木杆稳住。他俯身用手掌感受了下水流的速度,回头对我们说,照这个水速,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洞门那边。大家留意江岸崖壁,别漂过了。

    米又咬着下唇,鼓了鼓腮帮,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喊我们停下,说开山符在水中无效,你们等一下。她看了眼秦仇,继续说,我要先确认是不是有人封山。

    她从包里拿出张纸人,手点朱砂,边念叨边用手指在纸人上画了个奇怪的符,把纸人往空中一扔,口中喊了声去。那纸人借着江风,飘飘悠悠地冲远处山崖飞去。米又拍拍手,喊我们都别傻看了,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众人不解。安叔问,我们在等什么。米又说刚才自己用的是请神咒,喊了个小仙去问江对面山崖里的山神。如果纸人飞回,那表示有人封山,山神不接待外人;如果纸人落江,那就表示山神接受,或者无人封山,我们可以直接渡江。

    说实话,我心里并不怎么相信,估计其他人也都将信将疑。说话的当头,也不知道真有神力还是江风转向,那纸人打着转,又飘飘悠悠地飞了回来,而且径直向我们这边飘来。

    米又轻轻一跳,把纸人拿在手里。只见那纸人上的朱砂符,不知怎地变花了,就好像有人用指甲来回刮,刮掉了上面发干的朱砂墨。

    米又抿嘴捏着那纸人想了想,从背包里拿出之前开山用的道具,转身对众人说,果然又有人封山。这次情况比较复杂,可能会有人阻止我开山。你们帮我留意点,要是有人出现,帮我赶跑他。她见我们都呆看着她,撅嘴嘟囔了句你们别看我啊,看其他地方。

    我们没办法,只好背对着她,假模假样地四处观望。米又一个人唱大戏似的在黄杨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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