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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水浒求生记-第329章

小说: 水浒求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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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勥说完,马老汉也不再说话。三人闷闷回了马老汉一直住着的那间屋子,马劲进进出出十分新鲜的打量着日后的新居,马勥坐在客厅和马老汉大眼瞪小眼,不知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马勥以为是武松过来催大家去赴宴,哪知却是几个士卒抬着四口大箱子,歇在门口,一打照面。便道:“两位头领,这里是八千二百一十两纹银,还请签收!”

    马勥愣在当场,他自知自己兄弟两个不过新加入的头领。哪里想到马上就享受到山寨头领的待遇?再想起自己上梁山的这条路太过坎坷,心中的感觉一时复杂至极,当下只是看着搬运银箱的军士,半天说不出话来。气氛一下陷入尴尬之中。还好这时马劲和马老汉也闻声出来,因为有了武松的前例,两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马劲见哥哥不说话,猜到他心中的想法,马劲也不想收这笔钱,出言道:“这位兄弟,我们才刚上山,无尺寸之功,这钱受之有愧,不收行不行?”

    那领头的军士为难道:“小弟就是个跑腿的,这话两位头领跟我说没用,要是两位有甚么疑义,还是跟管事的哥哥们去说,不要为难小弟了!”

    “那就先收了,我去跟王伦哥哥说!”马勥拍板道,当即签收了,叫他们把银箱放在屋外,军士们收了单走了。马劲看了外面一眼,面有不屑道:“这么多的银子,哥哥就派小喽啰送来,要是换了王盟主,定然是要亲自送来卖好的!如此看来,高下立判!”

    马勥没有接弟弟的话,只是看向父亲,冷冷道:“这就是恁要我们兄弟上梁山的原因?”

    “放屁!”马老汉见儿子始终过不了心中这个坎,大骂道:“你把老子看成甚么人了?你去还,去还,都还给王首领,看老子心不心疼!”

    马劲见气氛异常,也不说话了,只听马老汉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马勥道:“老子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哈?要是钱,你们在荆湖自己打家劫舍弄不到这些?我怎么就跟你们说不通了?你们现在看着是风光,吃的是肉,穿的是绸,但是将来呢?能保你儿子、孙子也过这样的日子?”

    马老汉吼完大儿子,又对小儿子道:“人家跟你讲感情,你跟人家讲钱!王庆跟你们讲钱,你们又傻了吧唧跟他讲感情,我怎么生出你们这两个糊涂蛋来?”

    马劲明知父亲误会了自己,却又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只好低头听训,马老汉却好像说累了一般,一坐到地上,喃喃道:

    “我要不为我马家子孙着想,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我原想叫你们报效国家,混个前程,封妻荫子,保我马家长盛不衰,可朝廷不明,容不下你们两个,你们落草为寇,你爹我也认了,可是纵然是落草也该有些眼力吧?王庆那厮拿甚么糊弄人,靠一张嘴而已!你再看看王首领,这山上十来万人为什么服他?!”

    “我不会说甚么大道理!你们后生仔讲的这些义气也好,情分也好,我老了,我也看不懂,我也不说这个!可我敢说,他们在心里谁不觉得跟着王首领有个盼头?你们一腔热血,只讲义气,不论其他,可你爹我活了几十年,还真就在乎个盼头!我盼你们都好,盼你们的儿孙将来都好,这有错吗?”

    马老汉这时从地上爬了起来,激动道:“我就弄不明白了,这个人身上有你们看重的义气,又有我看重的盼头,怎么你们却弄得跟我逼你们上刑场似的?你们……”马老汉话没说完,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马勥和马劲慌了,马劲忙道:“是是是,老爹说的都是,我们错了还不行吗?恁感觉怎么样……哥子快去请安神医呐!”

    马老汉扯住就要转身出门的大儿子,道:“我这辈子,就用这么一回强,我一生庸庸碌碌,不能给你们甚么保障,但我至少可以给你们选一条对的路走!听我一句,不但要把这条路走下去,还要走好!”

    见父亲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已经是老泪纵横,马勥的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朝弟弟吼道,“把箱子搬进来,给爹爹洗把脸,跟老子……我们吃酒去!”(。。)

第四八五章 王庆的吊命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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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王伦从耳房中请出时,王庆已经恢复了往日二十八寨盟主的应有水准。甚至还亲自上前跟自己恨得牙痒痒的马老汉敬了一碗水酒。可惜马老汉大病初愈,饮不得这碗代表着王庆气量的水酒,最后是马勥代父举杯,王庆当然毫无不悦的表情,只是胸口锥心一般的痛,因为他从马勥决绝的眼神中,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人应该是彻底分道扬镳了。

    聚集了近百位来自天南海北的好汉,这场酒筵的气氛无疑是热烈的。此时连李助都笑意盎然的接受着各位梁山头领的敬酒,王庆忽然有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应该算是这座岛上唯一一个喝着苦酒的人,还不得不一直保持着一张代表风度的笑脸。

    人在窘境中总愿意回想一些美好的往事,王庆当然也不例外。这时他蓦然想起东京城里那个乳名唤作娇秀的女子,不知她现在嫁到蔡府,过得好么?

    失意之时,手脚无眼,王庆错拿了李助面前那碗真酒,一口下去,好不激烈,喉间简直火炙一般,可王庆此时,竟无半点反应,只是在心中慢慢品着这口苦酒的滋味。

    这种炽烈的感觉,和他现在的人生处境何其相象?脚踩空心,脸面全失,真不知前面的路,该如何支撑下去。

    “盟主,要不我去跟王首领说一声,咱们先下去歇息吧?”李助发觉王庆的反常,出言问道。

    “主人未言,宾客先退,是为无礼!”王庆吐出这一句话,便缄口不言,直直的望着远处的篝火发呆,李助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望,便起身走了。

    王庆浑然未觉。

    等李助回来之时,身后跟着两人,原来是王伦和柴进联袂而来。柴进察觉王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回头看了王伦一眼,出言道:“王盟主看来打熬不住了,不如先下去休息如何?”

    王庆这才回神,缓缓起身,沙哑道:“无妨!山上的景色太美,正好忆起一些东京旧事!”

    柴进只知道王庆是开封府里的一个副牌军出身,却哪里知道他在东京的旧闻,此时见他并不愿离席,便打了个哈哈含糊过去。王伦却是知根知底的,见他强撑了一个晚上,好歹露出点真性情来,忽然念道:“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童贯这个人呐……”

    “绝妙好词!”柴进是识货的,一听王伦这两句词,心中只剩一个“妙”字,当即忍不住便叫起好来,只是弄不懂为何后面突兀说起童贯这个阉人来,难道这词跟他有关?

    柴进正冥思时,忽听“哐当”一声,忙抬眼去看,原来却是王庆失手将桌面上的酒碗跌落在地,此时正万分不可思议的望向王伦,双唇上下颤抖,就是不敢相问:我的秘事,你从何得知?

    “男子汉大丈夫,不可拘泥于小节,前路还长,王盟主要振作些啊!”王伦点到即止,这位绿林盟主既然还能失态,那就说明他还没有麻木沮丧到失去自我的严重程度。

    “是……小弟受教了!”王庆一坐回板凳上,眼前这个人越接触越让他感觉有些深不见底了,他真不知此人到底是人是鬼,居然连这等三口不说,六耳不传秘事都被他探听得一清二楚。毕竟这事在童府被视为家丑,根本不会外扬,而自己更不可能到处说。

    王伦仔细打量着委靡不振的王庆,一阵沉思默想。此人和原本轨迹相比,额外遭受了太多的挫败,自己若再不给他点想头吊命,此人若是绷不住便就此垮了,那么对梁山泊来说,绝对不是甚么好消息。

    罢了,原想缓口气再跟此人详谈的,但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提前告知了罢!王伦心中暗想道。

    “王盟主既然吃好了,便跟我走,带你去个地方!”便听王伦邀请道。

    王庆没有表示,只是客随主便的站了起来,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悲,那意思只怕就是任君行事了。王伦朝他善意的笑了笑他和李助先行了几步,又转身跟邻桌正闷头吃喝的明教护教法王邓元觉打了个招呼,这位双脚被固定在夹板上的和尚扬了扬满是汁水的手道:“两位大佬随意,小僧腿上有疾,不能起身相送了!”

    王伦笑了笑,对陪客的鲁智深道:“大师替我招待一下客人!”

    “哥哥放心去吧,这秃厮洒家作陪便是!”鲁智深一口应承下来。

    邓元觉哈哈一笑,浑不介意鲁智深的称谓,只是趁机说出存在心底很久的想法来:“花和尚,等我养好了伤,你的兵器可要借我使使!”

    “说甚么借?就怕你使不动!来,喝一碗!”鲁智深举起酒碗,和邓元觉一撞。

    王伦见这两个和尚果然投缘,心道当初杭州城下火星撞地球的一幕怕是不会再有了吧,当即摇头一笑,走到王庆和李助身边,道了一声“请”,便和柴进一起在前面引路。

    王庆不问目的地是因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心思,而李助缄口不问,却是出于对王伦的信赖。自己这位师弟别看平时不喜欢把话说透,但是心里考虑得比谁都透彻,他虽不提带着自己两人去干甚么,但一定不会无的放矢。

    抱着这个想法,李助一路上倒是和柴进有说有笑,赞叹着梁山风水,其实柴进也是头一遭上山,是以两个人一路上倒是说得颇为投机。

    但见星斗满天,月明如昼,四人沿着山路走了一阵,来到一个巨大的仓库旁边,值守的守备军军士见是王伦亲至,恭敬行礼,王伦吩咐打开仓库大门,邀请王庆和李助入内,众军士都自动打起火把,入库替寨主照明。

    李助和王庆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但见三五丈高的仓库里,密密麻麻的麻袋堆积得如小山一般,王庆心里有些纳闷,不知道王伦带他来看梁山库存是何缘故?李助却是眼尖,发现这些麻袋和装粮食的略有不同,失惊道:“盐!?”

    “当年在黄州,师兄不是跟我提过,想从梁山泊走盐?这里五十斤一袋,师兄看看罢!”王伦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李助惊喜的回头望了一眼王庆,发现原本漫不经心的王庆这时也有些起来,李助兴奋道:“师弟,可否看看成色?”

    王伦笑了笑,从举火照明的士卒身上取了一把匕首,隔空丢给李助,李助稳稳接在手上,随机在重压之下轻描淡写的抽出一整袋盐来,丢在地上,当即躬身刺破,但见细白如雪的精盐涌出洞口,发出“刷刷”的悦耳响声,李助强忍住亢奋的心情,伸手在盐袋中一探,根本没有遇上稍微大一点的盐团,里面全部都是这般精细的盐粒,李助顿时一阵狂喜,最后又捻出一小撮精盐,放入嘴中,在上下两排牙齿上下摩擦,满脸享受。

    “盟主,小道再也没有见过比这成色末盐了,你亲自瞧瞧?”李助享受完后,递出一捧细盐给王庆。

    王庆此时虽不再死气沉沉,但也没有接李助手上那捧盐,只是心事重重的走到王伦身边,半晌才道道:“王首领手上的货,都是这等成色?”

    王伦笑了笑,回首示意,一个小头目又递了一把匕首过来,王伦接过,将他递给王庆,朝仓库里面指了指,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王庆看了看手上匕首,又递还给王伦,自嘲一笑,道:“王首领既然这么有信心,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李助这时也围了过来,笑道:“师弟,这些盐你有多少,我们都要了!”

    “这不过一小部分,说是沧海一粟也不为过,只要师兄和王盟主要,时候,数量,我都能保证!”王伦笑道。

    李助正要答话,却听这时王庆叹了口气,出言道:“王首领莫怪我说话不中听,只是如此高品质的末盐,梁山泊收上来的价格怕是不低,再加上你我两家的利润,到时候卖出去的价格,恐怕还在官盐之上……”

    王庆说这话还真不是在跟王伦压价。毕竟盐这个东西,一斤不过几十文钱,赚的也就那一点浮头,靠的无非就是走量。而精盐价高,销路定然不畅,再加上梁山泊离房山路途遥远,路上不知要经过多少州府,这可不比数千人倾寨而出,各地官府装聋作哑。对于那些贩私盐小队伍的围剿查处,官府还是很称职的。这样一去一来,白忙活一场虽不至于,但是能赚多少,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李助见说咳嗽了一声,笑道:“盟主,咱们做私盐买卖,怕的是甚么?不就是怕货不够卖?如今我大宋万万人口,官盐的产量又供给不上,纵然这些精盐价格有些高,但还是有销路的,比方说酒肆商客,富家大户,咱们还是可以尝试尝试,一起带着卖嘛!”

    王庆有些勉强的笑了一声,不再吱声,连价格都没问,李助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生怕师弟脸上挂不住,哪知王伦只是笑了笑,成竹在胸道:“若是价格不成问题,运输也不成问题,此事又当如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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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八六章 私盐同盟() 
“王首领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王庆略有不快的望了王伦一眼,暗道自己都到眼下这种处境了,对方居然还有心思调侃自己,这也太不厚道了罢!

    他虽然接触这个行当没有几年,但手下多有精通私盐之人,况且即便是他自己,眼下好歹也能算是个盐事通了。;yb;王伦所说的运输不成问题且放下不表,但价格问题根本就是个死结。

    “大晚上的,我把王盟主叫来此处,难道就是跟你开玩笑?”王伦反问一句,看到王庆虽不辩驳,但仍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笑道:“王盟主走了这么多年的盐,应该对咱们大宋各地的盐价了如指掌罢?说来大家听听如何?”

    “师弟,这事我也知道,就让愚兄说一说罢!”李助看了看王庆,又看了看王伦,居中调和道。

    王伦也不催逼王庆,对李助道:“师兄请说,我和柴大官人洗耳恭听!”

    “不敢不敢!”李助拱手一笑,道:“说起北方盐价,就不得不提解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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