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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水浒求生记-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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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勥把头一低,心想确实如此,自己武艺虽然比较自负,但是在梁山上如自己一般的头领板着两个手都数不过来,而且王伦若要自己上山。方法有千万种,用不着这样。再说老爹刚才骂了半个时辰。原来只是铺垫而已,就是引出后面的话,看来还真不像受人指使。

    “爹,我跟王盟主都说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你这样叫孩儿以后在江湖上怎么立足!别个说起马家的两个伢,还不唾弃死!”马勥苦着脸道。

    “我不管那些,我只问你,王盟主好,还是王寨主好?”老人质问道。

    这个问题叫马勥怎么回答,说王寨主好那不成当面拍马屁的小人,说王盟主好老爹只怕要气死,当下只好和稀泥道:“都……好!”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我也不跟你计较,我再问你,是王盟主对人真,还是王寨主对人真?”老人这回站了起来,直瞪着儿子道。

    马勥左右为难,王伦看不下去了,起身道:“老爹,我叫你一声老爹啊,恁老莫嫌弃!”

    “王寨主哪里话,我老头子在这里快一年了,吃你的,喝你的,还叫神医看病,我恨不得真有你这样一个儿子就好!”说到这里,老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呜咽道:“他两个不成器的,就是落了草,也跟不对人,跟那王庆,迟早是家破人亡的下场,我没几年活头了,乎这些,他们两个却还小啊,家都没成,将来跟着王庆……”

    老者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拉着马勥道:“儿啊,我叫你投梁山,不是别的,你们兄弟跟着王寨主起码有个善终,我就是死了也能闭眼!我不图你跟着王庆有前程,只是怕你们给人家卖了,还替别个数钱。王庆这个人,那次我也见过,只是卖嘴皮的,偏你两个吃这一套,还把他当菩萨供着,我跟你说,这样的人,跟王寨主比起来……”

    “喝口水,喝口水!”王伦连忙递上一杯茶,这老人再说下去,不光马勥受不了,就是自己也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老人的话道。

    那老人接了水,却不喝,只是拉着王伦道:“王寨主,你跟我说句实话,我这两个儿子行不行!”

    “行行,当初我跟他们算是不打不相识,恁两个儿子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王伦照实说道,心里确实也是这般想的。

    “那好,我这两个儿子投山,你要不要!”老人不依不饶道。

    “他们自愿过来,那还有甚么说的?关键是……”王伦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只见他拉着儿子道:“跪下!”

    马勥无法,只好要对着王伦下跪,王伦两位军师连忙上前拦住,都道:“有话坐着说,好好说!”

    老人见状,也不坚持,道:“你给个明白话,来是不来!要是不来,我也没甚么想头,就跳到这八百里水泊里,喂鱼去!”

    马勥被他老爹逼得没法,激动道:“我不晓得王寨主比王盟主好,我不晓得梁山比房山好,我不晓得甚么叫做前程?偏我就是个勺货?但是在有些事上,人就不能太聪明。说过的话泼出去的水,就不能收回来!恁老今天要我投梁山。保不齐日后又要我投甚么山,到时候我成甚么人了我!恁勒样逼我,就是逼我不义,儿子要是不义,还有甚么脸面活在世上!”

    听得马勥说出这番话来,王伦在心里暗暗赞叹,没想到这汉子见事到也明白,实在与他那粗犷的外表很不相符。

    “老子生出你们两个来。难道还不如你们两个?甚么今天叫你投这个,明天叫你投哪个?王庆是我叫你们投的?当初老子就看他不是踏实人,当时说你们两个,你们还不听!你说是不是!王寨主这样的人,天下找的出第二个来?就是找得出,老子也不会再开这个口!”老人大怒道。

    马勥又叫他骂得说不出话来,直低着头不再说话。那老人心里有气,就拿手取抓盆中烧红了的木炭,王伦眼尖,急忙把老人扯了回来,马勥见状,大叫道:“爹。你到底要怎么样!”

    “老子抓把碳,把自己眼睛烫瞎它,免得看到你们日后的下场!”老人大口喘着粗气,握住王伦手道:“我……我不管他了,不管他了。他爱去哪里去哪里,我是死也要死在梁山。你……你莫嫌弃我!”

    “没这话,恁想住多久住多久!”王伦拍着老人后背道。老人见说,重重的点了点头,指着马勥道:“你克,你克,滚回王庆那里克!我冒得你两个这样的儿子,叫我客死异乡!”

    马勥颓然坐到地上,半晌不语,王伦和萧嘉穗、许贯忠夹在这两父子中间,怎么劝都不是,只好捡些不相干的话说,这时焦挺回来了,进门道:“哥哥,该去吃团圆饭了哩!”

    马勥听到团圆这两个字,八尺来高的汉子,眼泪就像水一般流出来,哭得撕心裂肺道:“老子若是没了老子,活着还有甚么意思,老子两边都不投了,就带你赖在梁山上!”

    那老人差点没气背过去,幸好叫王伦一把扶住,想骂马勥一时又骂不出来,只是拿手指着马勥,浑身打颤,王伦忙起和道:“恁随我吃团圆饭去,儿子就让他在这里缓一回!”

    “王寨主,你不管我,别因为我耽误你山寨喜事,我就在这里,跟他好好说说!”老人最后憋了半天,哀求道。

    到底是两父子,王伦也没别的法子,只好劝道:“好生说,不管马勥将来如何,你老想在我山寨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

    老人只是点头,王伦又劝马勥几句,这才带着焦挺跟两位军师出门而去,老人目送王伦他们走远了,关起门来,语重心长道:“伢啊!听我一句劝,我不会害你,你不晓得,我在这山寨住了大半年,见的东西不比你多,王寨主人没话说,跟着他你不会吃亏,王庆是个甚么人,耍嘴皮的把式,从前没人比时,还人模狗样的,可是真人面相,他就露相了!”

    “爹,你说的我都知道,你为么厮非要我上梁山?”马勥万分不解道。

    刚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老人也没劲折腾了,靠在椅子上,缓缓道:

    “前些时,我闲得慌,一个人在岸边走,见这水泊里大船进进出出,我就问人,这是去哪里,一开始别个还不说,我就找到安神医,他是个实在人,也不瞒我,就说是去海外一个岛,我这一把年纪了,甚么没见过?可还没见过海外是甚么样,也不知有没有神仙,我就央求他让我出海看看,随船去,随船回,安神医真是个好人,这事也没惊动旁人,他去跟他们水军头领一说,还真叫我搭了船!”

    老人说了半天,马勥没听懂甚么意思,纳闷道:“这有关系么?”

    “你莫吵,听我说完!”老人喝了一声,又接着道:“我在海上待了快十天吧,还真到了一个地方,那叫阮小七的水军头领还真照顾我,叫手下带我到处转,不转不知道,一转把我心都转开了,我这辈子最担心的是甚么,就是你们两个的前程,我一直觉得这是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看不到抓不着,但老子那天亲眼见了啊!”

    “你到底见甚么了?”马勥不解道。

    “老子见了么斯?老子见了好几万百姓在那里讨生活,每家每户都有一百亩田地。对了还有牛!老子还见了两个山里猎户,跟你们一样都是亲兄弟两个。现在都是堂堂团练使了,你说,我这一辈子图的是甚么,还不是看你们两个伢有出息,怎么偏偏说不醒呢你说……”老人说完,抱头痛哭。

    马勥亦掩泪道:“爹,有些事我真不能做,今天我负人。明天就是人负我了,我真的反水了,王寨主也会看我不起的,这事,我真不能依你!”

    老人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他越是说得语气平淡,那就表示越没有商量。当即没了办法,痛哭道:“你怎么勒蠢啊伢啊……”

    “爹,我们还是回去罢!”马勥求道。

    “你走罢,我说了,我死也要死在这里!”老人心也死了,脸色极其苍白。好像一时之间苍老了几岁。

    马勥看得肝胆俱裂,往后一仰,躺在冰冷的石砖上,望着屋顶道:“那只有按刚才我说的,我两边都不投。我这回回去,就跟王盟主辞行。过来照顾你,我的山寨不要了,我甚么也不要了……”

    ……

    王伦和两位军师走在路上,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但不提并不代表大家没有在心中没有想法。

    起码萧嘉穗此时便在心中默想,此事还真不是刚才马勥老父想得那么简单,只是为儿子的前途考虑。起码此事便涉及到两大势力的关系,当初自家山寨縻貹跟王庆亮肌肉,自己是亲身参与了的,当时的局势是何等紧张,差点两边就干了起来。这回马勥兄弟两个要是过来,两边关系变成甚么样子,还真难说清楚。何况以马勥的那种性格,就是过来了,心中只怕也会一直想不开,估计这是王伦态度不明确的主要原因。毕竟这山寨都是斩头沥血,心甘情愿上山的兄弟,还从没逼迫一个不愿上山的人上山,哪怕逼人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人家老爹。

    “哥哥,等等小弟!”这时杜迁从小路赶来,叫道。

    “你浑家呢?”王伦见杜迁一人而来,出言问道。这团圆饭不比其他,家属是一定要参加的。

    “老娘们磨磨唧唧,待会自己过来!”杜迁笑道。

    “当着我们那小嫂子的面,你敢说再说一遍不?”许贯忠打趣道。

    “她不是这里么!”杜迁笑道。

    王伦摇头笑了笑,望着天上那轮圆月,叹道:“还有好多兄弟在外面没有回来,不然一起吃个饭,多么热闹!”

    “是啊!邹渊在沂州,守着咱们的银矿,乐和在东京,给咱们当眼睛,盯着朝廷的一举一动,朱富和杨林下山去了,接关胜、单廷珪、魏定国他们的家眷去了,还有闻先生带着好些兄弟在济州岛,一分就这么远!”萧嘉穗把思绪从别人的家事中抽回,叹道。

    “他们起码有个信儿,分别也是暂时的,我现在想的是广惠大师,去了西夏这么久了,整整两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希望他不要出甚么事!”王伦叹道,因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广惠脱离了成为人肉馒头馅的命运,可是这么久不露面,不禁让王伦又担心起来,他不会被命运强大的惯性给拉了回去罢?

    “吉人自有天相,天叫他遇上哥哥,躲过这一劫,必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就能等到他了!”萧嘉穗出言劝道。

    “嗯,大过年,咱们说些吉利的话,希望明年再过年,广惠大师便能跟咱们一起喝酒吃肉!”王伦点头道。

    “你们都忘了还有四个弟兄哩!”杜迁卖关子道。“,赤须龙费保,卷毛虎倪云,扬子蛟卜青,瘦脸熊狄成,这四个好汉要是知道我们没良心,少不得要叫他们灌酒哩!”杜迁笑道。

    “不是我忘了他们,而是他们快回了,山寨已经收到他们的书信了,估计没个三五天,倪云就会提前回来!”王伦笑道。

    “哥哥,我说你到底差他们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也不说个痛快!”杜迁埋怨道。

    “倪云回来了,就知道我叫他们办的事情有没有眉目,若是成功了,对我山寨来说必然是一大飞跃,若是不成功,说也无益!”王伦摇头笑道。

    “罢了,我也不问了,还是盼他们早些回来罢!”杜迁叹气道,顿了一阵,又有忍不住道:“哥哥,咱们现在家大业大,山寨花钱如流水,你得给小弟再想想办法!”

    “你就知道逼我!”王伦把手一摊,道:“大年三十晚上逼债,恁还是行行好吧!”

    杜迁哈哈大笑,道:“谁有能耐我逼谁!再说了,我若不逼哥哥你,天天找我要钱的弟兄们能把我逼死!钱给他们了,没准还在背后说我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能省的地方,就省着点用,不能省的地方,一定省不得!比如弟兄们的抚恤金,山寨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拖欠他们的,这是咱们山寨的根基,万万不可动摇”王伦闻言认真道。

    “知道,知道,这点事情小弟还是心里有数的,比如这回山寨在郓州大战,财务上完全是谈不上缴获,除了马匹、盔甲、刀枪等实物,银钱加起来才几万贯,我说皇帝还不差饿兵了,怎么咱们关老爷出征,才带这么点钱!”杜迁说来语气颇为苦闷。

    “野战就是这样,你以为次次都是攻城战,能有大把的收获!”王伦没好气道:“关胜都是山寨弟兄了,你们说话都注意点,不要伤了自家人和气!”

    “没别的意思,开个小玩笑罢了!不过哥哥,说句实话,这样的仗还是少打为妙,这回山寨损失也是不小,抚恤金还没缴获多!”杜迁点头道。

    “不是我想不想打的问题,是朝廷逼上来,叫你不得不打!”王伦叹了口气,道:“所以那个东西必须尽快脱手了,不然一批又一批的人马过来,耗也能耗烦咱们!”

    许贯忠和萧嘉穗都是深以为然,只是现在河东、江南两地的消息不可能这么快过来,就是发现急机会,这两地隔着太远,一时能不能把握住,还真是个大难题。相信王伦也一直在为这个事情操心,两人不忍再把话点明,叫王伦心焦。

    五人站在聚义厅前说了一阵,王伦进去看了看,见还有少部分人没来,从人群中找到宋万,吩咐他道:“程婉儿一家好不容易找到咱们山寨,又留在此间过年,你给做顿好的,给人家送去,也算是咱们山寨的一点心意!”

    “得勒,知道了,绝对少不了他们的!哥哥放心,我亲自送过去便去,一定把哥哥的心意带到!”宋万笑道。

    “是山寨的心意!”王伦纠正道。

    宋万哈哈一笑,跟王伦告辞了,哪知走出三两步,却又折回来道:“原本那老汉要送程小娘子回家,不知为甚么程小娘子不走,我看哥哥还是要把握这个机会啊!”

    “这事我知道,哪里像你说的那般,老汉要送程小娘子,心里又担心小环一个人在山寨照顾不好她娘,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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