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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水浒求生记-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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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除了朝廷,我还不想给其他人卖命!哪怕是你家梁山王伦!”

    唐斌闻言一阵大笑,对单廷珪道:“我若自说自话,你定然不信,如此还是叫你信服之人发句话罢!”当即望着关胜道:“兄长,你且做个证,你说我这梁山泊,干过逼良为娼、逼人上山的事情么?”

    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关胜朝单廷珪点点头,坦然道:“王伦虽是盗贼出身,但是行事手法却比咱们朝廷大员光棍太多!其实当日在赴京途中,关某便输给了梁山玉麒麟卢俊义,若是他们用强,我也到不了京城!”

    单廷珪闻言怔住,原来河北玉麒麟早和关胜交过手,那为何在阵前,王伦不派他出阵?他不是傻子,从中领悟出了一点道理。当即开口道:“上山无妨,只是我上去了,你保证我下得来?”

    “强扭的瓜不甜,我家哥哥再是重你,也不可能监押你一世!此番只是尽尽地主之谊。单将军明日愿留则留,愿走则走!”唐斌傲气道。

    唐斌越是如此硬气,单廷珪越是吃他这套,当即道:“弟兄们,魏将军阵前失手被擒,此时正在梁山之上,我欲上山接他,你等敢不敢与我同去?”

    这些人都是单廷珪一手带出来的,当下并无一个孬种,都是高声大叫愿意同去,唐斌和郝思文想起王伦对此人评价,说其甚得军心,此时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下两人朝单廷珪点点头,只见唐斌望着关胜道:

    “兄长,我们三个,弄成今日光景值得么?人终归一死,咱们都不怕死,但怕就怕兄弟成敌国,死在自己人手上,直让天下豪杰所耻笑!”(。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票、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om。)9

第四零七章 这厮说客做得也太煽情了() 
当唐斌和郝思文带着特殊的客人们回到水泊北岸的酒店时,天已灰灰亮了,单廷珪一见岸边数千人马枕戈待旦,当即有些警惕,回头道:“唐将军,就我们这几百溃兵,也用得着这般大阵势?”

    “昨天战场上咱们梁山泊还不够威风八面?用得着此时再示威!不过,你虽想错了,却是说对了,他们是在示威,不过不是对你,却是跟我!”唐斌听出单廷珪话中意思,回道。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跟你示威?”单廷珪闻言一阵大笑,笑得快岔气时,忽然脸色一沉,望着唐斌道:“你跟他们一伙的,他们跟你示威?这却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理由!唐斌,我本敬你是条汉子,才跟你至此!若你以为梁山泊摆出如此阵势,我单廷珪就怕了、就怂了、就降了,对不起,奉劝你一句,不要白费功夫!”

    这都哪跟哪儿,没想到这单廷珪吃了败仗之后竟然这般敏感,唐斌都有些后悔把手下兵马摆在北岸了,若是摆在东岸、西岸,却就没这一码事了。

    就在唐斌啼笑皆非之时,守在酒店的曹正和文仲容、崔野迎了上来,此时唐斌营中一个姓高的指挥使也跟在后面,唐斌出言问道:“两位老弟,队伍士气怎么样?”

    两人见说苦笑一声,回道:“还是很高涨哩!”

    “高涨?高涨好!那就给我站军姿,午时之前,都不许回山!”唐斌说完,将马一拍,竟先走了,文仲容和崔野被唐斌这副甩手掌柜的架势惊得面面相觑,只好跟郝思文拱拱手,回头招呼队伍去了。

    单廷珪感到莫名其妙。听他们对话,难道说还真跟自己无关,那自己刚才岂不是自作多情,反应过度?

    郝思文见气氛有些尴尬。主动给客人介绍道:“这位姓曹名正。是我山寨探视、迎宾头领,奉我家寨主之令。在此恭迎二位,对了,忘了说了,他还是豹子头林冲昔日在东京收的徒弟!”

    “记名徒弟。记名徒弟!”曹正连忙道:“惭愧!我师父一身本事,我连一成都没学到!”

    郝思文有心要一下气氛,回头望着关胜等人笑道:“林教头最让人服气的,就是他的谦逊,曹正兄弟看来是得了林教头真传了,怎说一成都没学到!”

    “名师出高徒啊!”单廷珪见说附和了一句,目光落在曹正身后的一个武人身上。见他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不禁暗想,一个主管迎来送往的头领身后跟着的都是这般角色。这梁山泊到底有甚么本事,能叫天下豪杰都能竞相投靠?

    这座一天以前还是死敌的山寨,渐渐引起单廷珪的好奇。

    “老高,你们三人在此间,都还习惯罢?”一直沉默寡言的关胜,出声跟曹正身后那人打起招呼来。

    “我可当不起‘你们三人’,除了大刀关胜,蒲东出来的,还有谁能与唐斌、郝思文并列?我倒希望你们三个能聚在一起,一起干一番大事业!”这高指挥使也是蒲东军官出身,与唐斌最好,跟关胜说来也算熟识,而且当初两人并不互相统属,故而地位有些超然,说话也少了一分客套感,多了一丝人情味。

    关胜在心中苦笑一声,目光转向酒店前的这队人马,扯开话题道:“听唐斌说,大家对他有意见,怎么回事?”

    “还不是因为你关巡检?昨天梁山泊全伙下山,就是唐斌、郝思文麾下两营人马按兵不动,镇守山寨,直叫大伙儿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后来老唐发了脾气,把大家都拉下山来,在这里罚站!这不,我也一宿没睡!”高指挥使打了个哈欠道。

    “这些都是你们两位的队伍?”关胜回头望向郝思文问道。眼前人马怕不有两千余人,马匹几乎和人的数目一般,直抵得上朝廷四个满员指挥的兵力了。

    “我的兵才没有那么多的话,对于山寨的命令,向来都是想得通,服从,想不通,先服从再想!”郝思文笑着答道。

    “王伦别的不说,倒是能识人!”关胜叹了口气道。唐斌还好,武艺超群,锋芒毕露,到哪里都是那么显眼,但凡不是瞎子,都能识得他去。唯独自己这位义兄郝思文,却就比较内秀了,没有一定眼力,根本难以识得他。毕竟他的武艺没有唐斌那般耀眼,不过兵书谋略都在他胸中装着,如有好的机遇,绝对是一个良将的坯子。只可惜这三十年来,难有识得他才华之人,不想好不容易遇上一位伯乐,竟然是个占山为王的书生,真是造化弄人!

    “何止能识人!你道你为何没在战场跟你那两位兄弟兵戈相见?就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蒲东三杰岂能互相残杀’,你们三个才避免一场厮杀!老关我说句良心话,我那寨主替唐、郝两位着想,那是本份,但是替你这个对手着想,那就是情分了!”高指挥使苦口婆心道。

    见关胜闻言有些震惊之色,郝思文道:“好了老高,该见的故人也见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你也该回去安抚安抚你那伙骄兵悍将了!”

    高指挥使摇头一笑,跟众人拱拱手,告辞去了。曹正邀请众人先去店里稍座片刻,哪知高指挥使又折返回来,拉住关胜道:“你们三个不聚在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太可惜了!你且记住,这天下甚么都有卖的,就是没有后悔药卖!”

    单廷珪望着高指挥使远去的背影,诧异道:“这厮说客做得也太煽情了罢?”

    “这我得跟老高证明一下清白,怎么说,做说客也得是我和唐斌不是?毕竟我们三人情分在那里摆着,怎么轮也轮不到老高头上!”郝思文笑着提出异议道。

    关胜这时开口,叹了口气道:“这个兄弟倒不是说违心话的人!他原是本州驻军的一位提辖官,只因性子太直,不见容于上官!他若肯见风使舵时,也不至于千里来投奔唐斌了!”关胜点头道。

    “得,又是我多心了!”单廷珪自嘲道。

    “多甚么心,我们能吃了你不曾?”唐斌从酒店走出,叫道:“船已经准备好了,咱们速速上山!”

    “你们是不会吃我,但是我手下弟兄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又困又饿,怎么样,敢不敢管个饭?”单廷珪接言道,一路上和唐斌两人倒是顶嘴顶上瘾了。

    唐斌一笑,道:“曹兄,怎么样?看我面子,给这几百个弟兄管一顿饭?”

    “没得说!不过说好了,饭咱们请,可不能端起碗吃饭,吃完饭摔碗!”曹正笑道。

    “他们谁要是吃中了这碗饭,要留在此间,你就把他们留下罢!”单廷珪叹了口气,有些黯然道。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单廷珪这个反差实在是太大了吧,毕竟刚才不降叫得最大声的正是他,唐斌诧异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单廷珪摇摇头,不再说话,此时只有关胜能体会到他心中想法,其实这和他半夜遣散亲随都是一个想法,自己倒霉了,何必再牵扯到身边人?看来单廷珪也明白了自身的处境,对未来心灰意冷了。

    唐斌伸出手,在单廷珪肩膀前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拍了下去,道:“你我虽是初识,我说几句话,你莫见怪!”

    “说罢!”单廷珪没有挣开唐斌的手,说道。

    “你这人嘴巴臭不说,脾气也犟,那些大头巾岂容得下你?整日里勾心斗角,这种日子是你想要的吗?我算是过来人,你听我一句,天底下没有比我们山寨更适合你的地方了!”唐斌出言相劝道。

    说实话,这单廷珪一路上虽和自己总是针锋相对,语带机锋,但是唐斌有种感觉,那就是单廷珪口中说得虽凶,但是心里却不一定真的就把落草视为不可接受之事。毕竟他还有力气跟你辩,就代表他对你并没有太多私仇恶感,也不是不可以成为朋友乃至兄弟。

    反观一直沉默寡言的关胜,这才是最让唐斌揪心的人。从头到尾,一晚上下来,你说好他也不支声,你说差他也就那样,这足矣证明此时外界的东西已经很难到他内心,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知在逃避什么。

    “我是来接魏定国下山的,你这说客做得,比刚才那位还要煽情,我若再年轻几岁,说不定就叫你蒙上山了!”用沉重的语气说出一番本该轻快的言语后,单廷珪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唐斌见说,摇了摇头,这时众人已经来到酒店后的水亭间,郝思文请两位“客人”上船,只见单廷珪一马当先上了船,关胜也没有丝毫犹豫,紧跟其后,郝思文正要上船之时,唐斌伸手将他拉住,只因心中实在没有把握,彷徨道:“他该不会真要下山去罢?”

    “他心事重重,愁肠百结,若不治好他这场心病,还真保不齐他便要带着宣赞下山!”郝思文颇为认真的看了唐斌一眼,道:“你我治不了他的心病,不代表没人能治他心病。其实,这山寨里除了我俩,你不觉得,还有一个人更了解他么?”

第四零八章 西出梁山无故人() 
“闹了半天不叫俺睡觉,就是等这大红脸、戴绿帽的败将?”载着关胜、唐斌等四人的船只还没有靠岸,人群中等得不耐烦的李逵已经嚷开。

    见众人闻言回过头来,鲍旭忙拉了李逵一下,低声道:“这几人都是有大本事的,你不看卞祥哥哥百十回合战那关胜不下?还有那单廷珪、魏定国,都是凌州有名的将军,小弟在枯树山落草时,多闻这两个有好名声!”

    “甚么大本事,打起仗来还不是稀里哗啦的?打仗打仗,不打叫甚么阵仗?还名将,俺们一杀出来,那鸟将的怂兵恨不得都降了!昨儿一中午,尽忙着捉俘虏了,俺的的斧头还没沾血哩!大郎也是个贼精的,立功的事情便抢着上,反把俺们撇在一边看他热闹!”李逵显然是对昨天中午一战没有尽兴而耿耿于怀,加上喝了一宿的庆功酒,酒气上头,嘴巴便没了遮拦。

    史进见说不依了,拉着李逵道:“铁牛哥哥,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当初埋伏时,是你说东京来的人多,要杀个痛快,把凌州军马让给我,现在又看我立功眼红,你怎不问我手下弟兄伤亡多少?”

    李逵叫史进说破,一时有些心虚,嘟哝道:“凌州军马便了不起了?比起辛从忠那厮的部下,这厮们不知差到哪里去了!”

    “行行行,你牛你牛!一战歼敌数倍,叫人家檀州精锐吃了包子,我对你是心服口服行了吧!好,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莫在寻我说话!三个字,没商量!”史进把头一扭,隔空抱拳道。

    李逵一愣,旋即挠头不已。回头望着自己三个死党,发现他们都在背地里捂着嘴笑,好似生怕惊动了王伦一般,这时只见樊瑞等了李逵一眼,上前打着圆场,史进气不过,跟他讲着道理,樊瑞无法,又拉上陈达、杨春,一起说好话。不住的给李逵擦着。

    众人笑闹之间,船只靠了岸,唐斌当先跳下,对王伦拱手道:“哥哥要请的关胜、单廷珪至此,小弟交令!”

    王伦见他一脸忧色,心知怕是路上没有说拢,当下也没细问,只是拍拍唐斌肩膀,又对郝思文点了点头。当即道:“两位好汉远道而来,也该由我梁山泊尽尽地主之谊,酒筵已经排好,两位随我上山去吧?”

    关胜对王伦是早有耳闻。此时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反而一时不知说甚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单廷珪却是头一次与王伦面对面接触。此时打量了王伦半晌,出声道:“都是书生,怎么梁中书和刘豫拿你没有办法。反次次叫你占了上风?敢是年纪越长,胆识越少么!”

    王伦莞尔一笑,回身一指,道:“无它,只是我比他们多了这一班兄弟!”众人见说,纷纷叫道:

    “哥哥指哪,咱们便打哪!”

    “休提那梁中书那厮来羞人!”

    “刘豫甚么货色,能跟俺哥哥相提并论!?”

    “这厮还没死麽,秦总管敢是放水去了?”

    “单廷珪、关胜快降,俺还要回去困觉!”

    最后不知谁嚷了一句,顿时在人群引起一阵轰然大笑,见唐斌、郝思文面色难堪,王伦回头看了一眼,众人顿时挺直腰板,表情严肃,都要把自己跟那喝醉酒说胡话的某人撇清干系。

    关胜面色如常,好似和眼前这一切毫无瓜葛,只是单廷珪此时感慨颇深,沉浸在震撼之中。眼见王伦在这座山寨的影响力,看来是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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