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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水浒求生记-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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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所思,当时打量了孙新半晌,虽然没有说出甚么叫他难堪的话来,但是对他的那个什么兄长病尉迟孙立颇是不以为然。

    王伦当时顺水推舟的婉拒了这个建议。作为一个熟知事件首尾的过来人,他反是有些担心顾大嫂如原本轨迹中一般。忍耐不住把话挑明了。将原本心中有鬼的孙立逼到墙角,最后不得不两害相权取其轻不救表弟便没了亲弟。若是真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话,他得背上多么不利的名声?而作为一个一心一意往上爬的小官僚。这绝对是他仕途上致命的污点。

    毕竟就是贪官污吏用人,也不会用一个无情冷血,叫自己时刻不放心之人。

    孙立显然也知道这个抉择有多难,他虽然无情,却不愚笨。到时候若是叫他被逼无奈,说不定仍会如从前一般,被弟弟、弟媳裹上梁山,然后出卖同门栾廷玉当做进阶石。当然了,现在的栾廷玉已被王伦放走。他想卖也没得卖了。但是此人心中的价值观,早在十几年的宦海生涯中定型。

    从他官身时的不作为,到落草后的主动作为这两件事情来看,孙立这个人,并不是一个能够用义气结交、用情谊感化的人。在此人心中,首先考虑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其他人包括血亲和同门师兄,都一样是无足轻重的,甚至可以装聋作哑坐视前者冤死和自己前程对后者进行无情的出卖。

    可以说,这样一个本事不弱,却冷血、自私之人。和现在的梁山泊完全是格格不入的。

    王伦的梁山和宋江的梁山最大的不同,就在于王伦给这座世外桃源设置了一条隐藏的红线,把很多不配称之为好汉的人都挡在了外面。现在的梁山是一座以义气为根基和底蕴的集团,山上的汉子无不是能够割头换颈、甘愿以性命相托的义气兄弟,哪怕某些人本领低微一些,但只要胸怀义气,能主动融入这座山寨,王伦也是极其愿意邀请他上山做一把交椅。

    但是类似孙立、董平这样一粒老鼠屎,能坏一锅粥之人,纵然其武艺再好,王伦也是决计不肯叫他们坏了梁山目前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若是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做队友,远比敌人来得更有威胁。天下豪杰多矣,不差这两个坑了栾廷玉和张清的坑货。

    “大官人,前面就是登州城池了!”吕方的一声提醒,打断了正在沉思的王伦。见说他抬眼望去,果然便看到登州城门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这座大宋北方曾经名噪一时的海滨重镇,在被剥夺了海贸职能后,渐渐被南边的明州所取代,逐渐走向没落。只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三年后,当新兴的金国使节初登北宋境界时,第一眼就被这座从没见识过的繁华都市所震撼,顿时成了他们眼中最为辉煌壮丽的人类文明结晶。

    “从午时走到现在,大家也乏了,叫伙计们歇歇脚罢,咱们不急这一程!”王伦回头吩咐道。

    杨林当即应了一声,忙叫众人都停下休息,同行的都是登云山喽啰,见大头领这般体贴,都是笑嘻嘻的四散而坐,纷纷拿着帽檐衣摆,扇着凉风解暑。吕方取了葫芦,先递给王伦,王伦笑着接过,喝了口水,朝弟兄们的方向指了一指,吕方笑着点点头,又取了酒,分给大家解渴。

    话说王伦等人正休息时,忽见一位精神矍铄,看似已到天命之年的年老官员,带着几个随从,轻车简从,出城而来。在路过王伦所在的车队时,那老者不觉多看了两眼,王伦见这人相貌不凡,不怒而威,倒像个角色,当即有些好奇,起身施礼,同时也望着他打量起来。

    这老者见王伦有些气势,见了自己不亢不卑,有礼有节,倒也不走了,下马便往王伦这边走来,开口问道:“书生?”

    王伦见他问得突兀,拱手笑道:“有劳老相公动问,小可倒是读过几年书,却无缘仕途,流落江湖!”

    那官员见王伦此时毫无颓废之色,微微点了点头,上前看了看王伦的货物,王伦笑道:“都是些药材,准备进城贩卖!”

    “读书人贩卖药材……”那官员面上露出一丝心痛之色,摇了摇头,只是把剩下半句话吞回肚里。

    王伦见这官儿倒是有些意思,笑道:“说来惭愧!十年寒窗换不来为国分忧的契机,小可又不会五谷农事,只好权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也好养活自己和这一班伙计!”

    “自食其力是好事,只是也莫耽误了前程!看你这后生也是个知礼的人,须知本朝屡试不中的人才多矣,切莫灰心丧气!”三言两语间,那老者对王伦生出些好感来,开口淳淳教导道。

    “多谢相公勉励,小子不敢相忘!”王伦拱手道。又见这官员对自己的货物很感兴趣的样子,叫吕方打开一袋黄芪,道:“都是今年才收的,前辈看着好的,拿些去!”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那便请小友看着帮我称几斤!”

    吕方得了王伦眼色,连忙捡了一些上等货色,也不问多少,就帮这老者包了起来,这官员的随从递上银钱,王伦没有发话,吕方说甚么也肯收,那老者早便看出王伦是掌事之人,开口笑道:“今日你我既然遇上,便是缘分!老夫当年也是你这般苦过来的,生活不易,且收着罢!”

    王伦见状也不再推辞,朝吕方点点头,吕方这才收了碎银,又取出几十个铜钱,找给那老者随从,那老官员微微颔首,随从见状也收了,老者又笑着问了吕方一些贩卖药材的官窍,吕方是个伶俐人,他本是贩药出身,见问说得头头是道,只是言语间故意说三藏一,生怕被人摸了生意诀窍去了似得,倒叫这老者不疑有它。

    这老者笑着听了半天,见吕方应对得当,这才翻身上马,却又并不马上离去,在马上又勉励了王伦几句,嘱咐他读书才是正道,莫要就此蹉叹了,看到王伦一脸颇以为然的神色后,这才感慨离去。

    王伦问杨林道:“这官儿是谁?不似个简单人物!说是买我药材,几句话都问到点子上了,要不是吕方兄弟是做这个出身,差点叫他看出破绽来!”

    杨林想了想,道:“此处登州城里有个通判,年近六旬,上任没两年,便叫城中百姓无不钦服,都传他的贤名,莫非便是此人?”

    “却是姓甚名谁?”王伦见说问道。

    “听说是两浙人氏,姓宗名泽,由掖县县令升任而来!据说他刚上任登州通判时,发现本州境内有宗室官田数百顷,皆不毛之地,却要岁纳租万余缗,都转嫁到本地百姓身上。此人上任后,忿然上书朝廷,陈明实情求予以豁免,最终为登州百姓免除了沉重的额外负担。本州百姓无不感他恩德,只恨他不是知州!”杨林在登州开了半年酒店,对一些乡闻倒也颇解。

    宗泽?竟然是他!

    王伦暗暗吃惊,不想这位金人嘴里的宗爷爷眼下正蜗居在此登州,仅为一州附贰,眼看此人到了晚年,却还只是坐到这个位置上,而不能位列中枢发挥最大的能量,怎能不说是这个末世朝廷的悲哀?

第二七五章 被囚禁的父子() 
阵阵清凉的海风,时不时从窗口透入,虽清空了房间内燥热的暑气,却清不空此时王伦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绪。

    宗泽啊宗泽!

    实在没想到会在此间遇上这位名传千古的抗金名臣。

    对于宗泽的人生轨迹,在王伦的印象中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从北宋时期的平平淡淡,到南宋时期的轰轰烈烈。故而后世很多历史传记上,都将此人记作南宋抗金名臣。

    王伦所不清楚的细节是,眼下这登州城,其实是这位老者致仕前的最后一站。几年后他上书反对联金灭辽的国策,被贬提举鸿庆宫,于是上表引退,与家人隐居山野,直到后来再次复出。

    但那时的北宋朝廷已如处于暴风骤雨的前夜,离徽钦二帝被掠去北地坐井观天也没几年了。而宗泽一生中最为辉煌的诗篇,便是在大厦将倾之际,用自己的一腔热血书写而成。这位三呼过河而死的民族英雄,在力挽狂澜中耗尽了自己生命最后的余光,却点亮了两宋之际那段颇为黯淡屈辱的历史。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此人的遭遇,直叫王伦想起杜甫的这句诗歌来。他盯着手上那杯残酒,不禁有些黯然神伤。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自觉有把握改变林冲、阮氏三雄等好汉的命运轨迹,也能将在野遗闲闻焕章、萧嘉穗请上梁山共谋大业。单单却在这位对大宋朝廷忠贞不渝的老者面前,着了难。

    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王伦此时可谓是深有体会了。

    “咚咚咚……”

    这时一阵极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王伦稳了稳神,将手上酒杯放下,叫道:“请进!”

    只见房门应声而开,一个穿红的俊俏后生踏进屋来,小心翼翼把门关上,对王伦开口道:“哥哥,弟兄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时辰一到。便可动手夺城了!”

    “坐吧!”王伦点点头,起身招呼吕方坐下。吕方见王伦有些心绪不宁,不禁暗暗诧异,毕竟这种情况实难一见,忙上前关切道:“哥哥有心事?莫非觉得有甚么不妥之处?”

    王伦给吕方到了杯酒,叹道:“有你们这班兄弟在身边,还有甚么不妥的!我是想起了下午在城门外遇上的那位宗通判,故而有些感思!”

    吕方见说,坐到王伦身边,略略想了一想。开口道:“我登云山小寨就在登州城池的眼皮底下。由原来二百来人发展到了现在一千五六百人。依小弟看,只怕这通判也没甚么了不起的!”

    王伦摇头一笑,出言道:“本朝通判专为掣肘知州而来,实际事权并没多大。若是这宗泽为本处知州。登云山怕是没那么安稳了,如此解氏兄弟也不会受屈了!”

    吕方听王伦替那官儿开解,心道哥哥怕是起了爱才的心思,忙道:“哥哥既然爱他贤名,何不将他请上山去?

    王伦闻言,苦笑一声,望着吕方道:“我昔日在东京赶考之时,也闻过他的大名!若是此人肯落草时,大宋朝廷也没有忠臣了!我们水泊边上。那济州太守张叔夜可谓当世良臣了,但是在此人面前,也得让他一筹!”

    吕方见王伦对此人评价如此之高,失惊道:“郓州那个黄蜂刺失职几年,也是通判位置上下来的。可此人也不到四十啊,想宗泽如此人物,已经到了风烛残年,怎地还只是个通判?”只见他说完一叹,忍不住望着王伦道:“哥哥一定有法子,叫他也上我梁山!”

    他自打上山以后,就没见过叫王伦为难的事情。眼见王伦对宗泽评价很高,也是起了爱才之意。毕竟现在的梁山泊早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山贼草寇了,急需各种人才的加入。特别是王伦在海外寻了一块后方基业后,叫大家的惊叹之余,心中都是多出了一丝期待。

    王伦落寞一叹,一口喝尽了杯中残酒,道:“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只待将来石烂松枯,斗转星移之时,或许有一线希望!走罢,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

    见王伦自有考量,吕方当下也不多言,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在前面引路王伦下楼,杨林自带着人在楼下等候。

    吕方跟在王伦身边快半年了,办事很有章法,下面的事情早叫他安排妥当,当即出去联络了焦挺和韩世忠,不多时,韩世忠、焦挺带人赶来,和王伦见礼后,便见这浩浩荡荡四五百人气势汹汹的往城门杀去。

    这城中总共也只驻扎着禁军步司下辖的一营步军,防卫能有多么严密?此时守门的官军在还没有搞清楚出了甚么状况时,便被梁山好汉们缴了械。只见门洞大开,吕方在城门口点起火堆,朝城外发着信,没过多久,便见郭盛引着在城外埋伏的四百骑兵狂奔而至。

    照着原定计划,王伦和焦挺、杨林带着数百登云山喽啰去劫牢救人,而亲卫营的三个头领韩世忠、吕方、郭盛则带着五百骑兵前去对付城中守军,留了百余人守门后,大家便在此间分了手,便见杨林在前面引路,大队人马往登州大牢杀去。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监狱大门紧锁,王伦早叫乐和寻事避开了去,此时也不必担心误伤了他。此时众人赶到了大牢门口,王伦也不叫门,直叫喽啰们破门而入。

    忽见一伙凶神恶煞的强人闯入,那牢中当值的小牢子都是慌乱不堪,抱头鼠窜,有几个愣头青还欲反抗,早被登云山的喽啰们戳翻了三五个,其余的见了,哪里敢逞强,能躲的都寻地方躲了,没处躲的只好跪地求饶。

    三百多人打一个州狱,自然是手到擒来之事,此时也不用王伦操心,喽啰们各自站定了,王伦带着焦挺,随着杨林往关押解珍、解宝的监牢赶去。

    解氏兄弟见牢房外面闹了起来,大喜过望,只是想起乐和事先的嘱咐,两个都是忍住心中喜悦。都是默不作声。只等王伦等人闯入大牢,只听众喽啰都叫道:“哪个有冤情的,吱个声!我等江湖好汉路见不平,特来救人!”

    牢中犯人一听,只觉喜从天降,都是大声聒噪起来,纷纷喊冤,杨林按照事先从乐和那里得来的消息,把真有冤情的囚犯都救了出来,王伦路过解珍解宝监房时。朝两人使了个眼色。这两人随即也是大叫。“好汉,我等也是被贪官坏了!留下我等,就是个死,还望好汉相救则个!”焦挺见状。将牢锁打坏,亲自进去将二人救出。

    王伦见得了手,当下也不多做停留,回身往门外便走,忽然听到牢房最里间有个年轻男子叫道:“好汉,还望施以援手,救我父子出去!”

    王伦见状略作停顿,借着火光望内望去,只见里间一座囚牢中。一个后生抓着牢柱,朝外伸着手。而他身后坐着一个中年汉子,未曾穿戴囚服,却是一身武将打扮,王伦见状暗暗诧异。叫过杨林来,问道:“这两个是甚么人?”

    “好像是登州的武将,文武不合,恶了知州,被暂押在此!哥哥,这些人没个好东西,狗咬狗一嘴毛,理他作甚?”杨林回道。

    王伦看了那两人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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