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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拳王无双剑-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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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人斜睨了吴双一眼,继而也自嘲地笑了笑,那神情仿佛在说:“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呀!哼,我是有意要问他们两句,以此挽回一点我的面子而已。”

    “滚!”见对方确实与吴双不相干,青年人便只好气愤地收起了剑,并厉声呵斥了一句,以此排解他心中倒霉的愤懑。

    俩个猎户听了,惊喜望外,抱头鼠窜而去。

    白衣青年人很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捋了捋略显凌乱的帽巾,但是他脸上始终倒挂着倒霉透顶的怨气。

    于是,吴双便这样跟他说。

    “你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要不咱们改日再战?”

    “哼!不必了,对付你这样的强盗我有的是精力!”那人反唇相讥的说,仿佛他终于找到一个宣泄怨愤的出气筒了,精神也为之陡然一振,并且冷笑之中带着无限的蔑视,看向吴双。

    可是,吴双依然镇静自若,他默默地点点头,就像是承认了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之后,他忽然说:“我是强盗,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我是专杀强盗的人!”

    “也就是说,你是一个具有正义之心的人?”吴双冷冷地问。

    “可以这么说。”那人傲慢地说,“但是,像你这样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正义的正是含义的!”

    吴双又点了点头,但是他这一会明显不是因为对方这句话而点头;那神情告诉人们,他是因为自己心中有个疑问突然释然开来而点头首肯。

    “我相信你有这份正义和远大志向!”吴双忽然从遐想中回过神来说,“可是你辨别是非的能力明显很差!”

    “哦!你莫非又要为你的强盗行为,做一番漂亮的诡辩吗?”那人依然不屑地说。

    “善就是善,恶就是恶,一切企图掩饰罪恶的伪善,只会让罪恶本身变本加厉的丑恶。”吴双说,“反之,一切愚昧的善良,也只会比明目张胆的罪恶更丑陋。”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你不该明知故犯!”

    “正因为我没有做亏心事,所以我也就不会畏惧任何威胁与压迫!”

    “空口无凭!”那人冷冷地说,但是,他的神情之中又似乎有些犹疑了。

    “这个世界上巨大的正义在接受世人的认同之前,都要经历一段漫长得暗无天日的曲解和毁谤,”吴双淡淡地说,“但是,时间最终会洗清耻辱!”

    对方哈哈大笑,他说:“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你根本就没有办法为你的野蛮行为,做一个合理的解释和有效的证明,你根本就是在让费时间!”

    “当一个人在做他自己该做的事情的时候,并且他做的这件事情是绝对正义和公道的时候,”吴双微笑着说,“这时有一帮无事生非的人,偏要跑来干扰他,并且逼迫他拿出所谓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所作所为是清白正义之事,这就叫强盗的正义,也正是在对正义的侵犯和对公道的侮辱!”

    “少废话,不要再让费口舌了!”那青年人愤然说,“拔剑吧!”

    吴双微笑地看着他,却并未照他说的做,他说:“你本来是一个值得称赞的正人君子,但是,你要是再执迷不悟,就将会是一个十分丑恶的伪君子了!”

    “少废话!”对方已经面有嗔怒之色。

    噌楞一声!白衣少年的剑已出鞘,他纵身一跃,朝吴双直扑而去,并且手中利剑以极其轻灵、巧妙和刁钻的方式,朝吴双连续刺出了十数剑。

    他这十数剑的威力非比寻常,仿佛是苍龙出海时卷起的滔天巨浪,向吴双吞噬而来;又像是泰山崩于前,扬起的铺天盖地的滚滚尘烟,将吴双湮没殆尽。

    可是,这千钩一发之际,命悬一线之间,吴双竟然还不拔剑;当然,人们也会这样认为,当他面对这全所未有猛烈的攻势和这平生第一次遭遇的最快的剑法,也许他不是不想拔尖,而是根本没有机会给他拔剑!

    结果真是这样吗?

    事实是,他连续后退了十八步,右手握着尚未分离的剑,用鞘和柄,乒乒乓乓一连串急雨也似的格挡,那一瞬间至少阻挡了对方十八剑之多;尽管,关键部位没有大碍,可是,他持剑的小臂上赫然留下了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此刻正有一股鲜血汨汨地流出来。

    见此,对方也被迫停止了攻击。

    “你还真是一个硬汉!”那人喃喃地说。

    “不错,你的剑的确很锋利,也很轻快!”吴双说,“但是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凌厉的剑法,却落到了痴人的手中。”

    “你在侮辱我!”

    “我在教训你!”

    青年人忽然狂笑起来,之后他大声喊着说:“你这叫大言不惭!”

    “就当它是吧!”吴双说,“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有屁快放!”

    “你师承于名剑,扬名于神剑之巅,事母至孝,酷爱花卉,平生仗剑拈花,行侠锄奸……”

    不等他说完,青年人便打断他的话说:“够了!别以为,你说出了我的来历,我就会手下留情,实话告诉你,门都没有!”

    吴双也忽然大笑了,他用手中剑直指着对方冷笑说:“亏你还是名剑之后,真是丧门辱师”

    而这一次对方似乎有所触动,他冷笑一声说。

    “我到要听听你有何话可说!”

    他接着又说:“这么说,你去过神剑之巅?”

    “当然,”吴双说,“要是没有去过神剑之巅,我又怎么会知道闻名天下的护花使者——南平,就是剑宗名剑的徒弟呢?”

    “那你见过我的师父?”

    “是的。”吴双说,“看得出来,他很以你为豪!”

    这时,南平好像在迟疑,好像有一些东西开始在左右着他的艰难抉择。

    “那这么说,你的剑法也不是浪得虚名了!”南平呐呐地说。

    忽然,他的脸上又拂过一道阴翳,继而冷冷地说:“不管怎样,今天我们之间也只有一个人能够走出这片林子!”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告诉我,你今天要杀我的真实原因?”吴双问。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对方说,“只要你吧嵩山庄园还给王百万,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你绝对不是因为王百万而来找我的!”

    “我们的话已经说够了!”南平不愿再谈下去了,好像话题越深入,他就会越矛盾。

    “你还是要一意孤行?”

    南平没有说话,但他点了点头。

    “好吧!”吴双似乎很失望地说,“那我们就看看是谁的剑更快了!”xh:。126。81。50

第十章:一片枫叶一片情() 
吴双坐着马车走后,嵩山庄园的三个总管聚在了一处,他们对庄主独自一人带剑出门,作出了如下分析;

    “庄主什么时候走的?”杜辉雄问韩笑。

    “没多久,最多也就半个时辰。”

    “并且还带上了他的剑!”张威补充了一句。

    “那他一定是遇上了劲敌!”佘刚着急地说,“来嵩山庄园,能让庄主带剑出门的,目前也就只有神剑之巅那趟惊险之行了!”

    “这么说,他去对付的一定是一个像神剑之巅一样可怕的敌人了!”杜辉雄喃喃地说。

    “那这个可怕敌人又会是谁呢?”张威嘀咕着。

    之后他又问韩笑:“兄弟,这两天落雁城都来了些什么样的陌生人?”

    “这两天来落雁城的陌生人可就多了,”韩笑说,“光是像住在凤鸣客栈太原城城主呼延无疆那样的江湖大人物,全城至少来了有十个以上,至于那些默默无闻的陌生人少说也有成百上千了!”

    “照这么说,那还真无法确定我们庄主他要会的人是谁了!”杜辉雄咕哝着说。

    “正午时分,据城外的弟兄们反馈,有一个身穿白衣,手持一柄褐色剑鞘的剑客,他另一只手上还擎着一束白兰花,不急不慢地走进了落雁城。”韩笑说,“但是,这个人既没有走进任何一家客栈,也没有去过任何一家旅馆,所以他的姓名、来历和身份无法查询。并且,据弟兄们观察,他一路上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他最后去了哪里?”张威问。

    “那兄弟说,他从城门口一直走到了凤鸣客栈门前的街对面,那棵大槐树下站立了许久,仿佛是在等待一个人。”韩笑说,“之后,那个跟踪他的弟兄又看见咱们庄主从凤鸣客栈走出来,当他经过那棵树下的时候,他们好像还说了几句话,至于说了些什么,那个弟兄隔得远就没法听清。”

    “这个人是不是一个面白无须的青年人?”杜辉雄突然郑重地问韩笑。

    “是的。”

    “他还长得很漂亮?”

    “好像是!”

    “并且,他每走几步就要闻一闻手中的花!”

    “是这样的。”

    “那就严重了!”杜辉雄说着面色惨淡。

    见此,大家也都预感到大事不妙。

    “究竟怎样?”佘刚抢先问他。

    “你们听说过护花使者南平这个人没有?”杜辉雄问大家。

    “听说他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剑客!”张威说。

    “是的”杜辉雄点点头补充说,“这个人,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一套诡异莫测的剑法,迄今为止凡是领教过他的剑法的人就没有一个是还活着的人。这其中也包括,那位雄踞江湖二十年没有敌手的商家堡剑侠商融。”

    “可是人称一剑飞仙的商融?”张威问。

    “就是他。”杜辉雄又说,“五年前他就是死在了护花使者南平的剑下。”

    “那这个人的确太可怕了!”张威神色慌张地说。

    “照这样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佘刚急切地问他们俩。

    “分头行动?”杜辉雄说。

    “怎么分头行动?”

    “我们每人带一些弟兄,朝庄主前去的地方追踪搜寻,不就很快可以找到他了嘛!”

    “这是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张威最后说。

    于是,他们各自带上几十个兄弟,并都带上了武器,朝吴双乘车奔去的方向,一路追寻而来。

    出城前,他们每人选择了一个方向一条路,并带着各自的人手分头搜寻。

    这时,佘刚带的一伙人很快出了城南大门,也踏上了刚才吴双坐着的那辆马车走过的那条大车路;没走多远,他们便遇见了那俩个丧魂落魄的猎户。

    “大叔,你们看见了一个穿白袍,持黑剑的青年人从这里经过吗?”佘刚问。

    “何止是看见,”年长的那个猎户咕哝着说,“我还差点被他一剑刺死了呢!”

    “那他现在在哪里?”佘刚惊喜望外地抢着问。

    “喏!那片枫树林就是,就在那辆马车停着的位置。”猎户遥指着枫树林边上停着的那辆车说。

    于是,他们径直朝马车跑去。

    那个老车夫正在车上打盹,碰巧佘刚还认识他。

    “丁哥儿,你不去载客,跑到这里来睡安稳觉,小心你老婆知道了,今晚进不了家门!”佘刚拍着车子叫。

    老车夫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见是老熟人,便笑嘻嘻的说:“鬼叫鬼叫的莫把我老头子吓死不成!你是不是要坐车呀?”他抬眼看见佘刚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便又想到他一定不会是要坐车,因此他接着说,“我还以为你是要坐我的车的哩!原来是带人出来打架的。”

    “你个老东西,你看谁带人打架了!”佘刚逗趣地说,“小心我们把你这副老骨头揍一顿。”

    不等对方回话,他便又一脸正经地问他:“你看见我们庄主来这里没有?”

    “那个庄主,是新的还是老的?”

    “当然是新来的了!”

    “我不认识他。”

    “你这不是废话嘛!”佘刚说,“那你还问我新的老的。”

    “因为老的那个我认识啊!”

    “不要啰嗦了,”佘刚急切地说,“新庄主穿一身白袍,拿一柄黑鞘长剑,人长得很帅气……”

    “就是那个,一脸笑相的青年人么?”不等他说完对方就说。

    “嗯!正确。”

    “里面。”老车夫抬头看了看将要落山的太阳,指着林子说,“这会儿,恐怕他已经是死了!”

    “你胡说些什么,老鬼!”他没想到佘刚会忽然大发雷霆。

    于是,老车夫嗫嚅着说:“他刚才进去的时候就是这样跟我说的。”

    “他说什么了?”

    “他说如果在太阳落山前,他要是还没出来,就麻烦我进去把他搬出来,并且送回嵩山庄园去!”

    “啊呀!你这老鬼,不早说。”佘刚惊慌地说着,手一挥“走,都跟我来!”

    他率先奔进了树林。

    这里曾经有过落霞与孤鹜齐飞的凄艳时刻,也有过野渡无人舟自横的萧疏况味,还见证了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悲怆情景;而此时,恐怕又要上演一场,剑雨潇潇人断魂的悲惨一幕了。

    的确,眼前这两个人的剑法,都是当今世上登峰造极的高手,他们之间的决斗,也许用无法形容才会是最准确的形容;但是,这样一来,没有亲眼目睹的人又很难想象得到当时的精彩。

    这样的话,我这支生硬的秃笔,也就只好勉强试一试了!

    南平的剑正如他的人一样,清丽,飘逸,冷静,并且冷静中还带着蹊跷古怪;有时候,吴双明明看见他的剑是朝他直刺而来,但是当他的见挥出格挡的那一刹那,对方的剑锋又陡然一变,变成了斜钻或是轻镂;有时,他又仿佛觉得对方的剑不是坚硬的钢铁,而是柔软的灵蛇。当他以为它要从前面刺来的时候,结果身后却又突然传来了剑走偏锋的声响。

    就这样,俩人在枫叶似火的林子里,拆解了九十九招仍不分胜负。

    看看太阳就要落山了,这时吴双的心情似乎显得越来越急切,于是他手中的剑也就也愈来愈迫切了;然而,南平却依旧镇静自若,他就像个习惯夜黑的孩子,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更加兴奋。所以,他的剑也就越来越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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