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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尸剑江湖-第107章

小说: 尸剑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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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间,双方聊起各自情况,简单介绍后,李逸航问道:“林大哥,你和华远是什么门派的?“林菊道:“我们只是跟着师父学武,并没有创立什么门派,如非要说是什么门派,那就以我们所在的山头命名,叫太白派。”李逸航道:“你们门派所在地的山头叫太白山么,是在那里的?”林菊道:“太白山在陕西风翔府。”李逸航道:“那儿风景优美不?”林菊道:“可漂亮了,怎么吹嘘也不过份,李兄弟,你要是没事,便随我回去,上太白山上玩玩。”李逸航本来没有什么去处,听他这么说,高兴地道:“好啊,可就不知方不方便,麻不麻烦到你?”林菊道:“有什么不方便,那儿来的麻烦,我把你介绍给我的师弟师妹认识,他们一定会喜欢你这个乖巧的家伙。”

    李逸航很是高兴,道:“我怕他们会瞧不起我,不跟我玩。”林菊道:“傻兄弟,怎么会瞧不起你,你武功那么高强,人又如此活泼有趣,他们敬仰钦佩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瞧不起民你?要是他们不陪你,林大哥陪你。”李逸航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是有点儿担心,不知道你师父会不会有意见?”林菊道:“不会有意见的,我们师兄弟妹平时就有很多亲戚朋友上山来玩,师父都待他们很客气,从来不曾有脸色。”

    二人商量好后,李逸航又问道:“林大哥,你这个华师弟是怎么回事?”林菊叹了一口气道:“本来这是我师门内部之事,不足为外人所知,只是我和你一见如故,你又救过我性命,便不妨对你说罢。”李逸航道:“林大哥,这既然涉及到师门之秘,你还是不要说的好。”林菊道:“这不是什么秘密,说出无妨,华师弟两年前入我师门,他是带艺投师,但具体之前拜在那个师门之下,只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他也从来没跟咱们说过。华师弟聪明伶俐,学剑法内功等各门功夫一教就会,一点则通,而且刻苦用心,修为进展很快,又兼且能言善道,很讨师父的欢心,已成为师父最钟爱的弟子。”

第二百一十章 借酒浇愁() 
李逸航道:“难道他比起你来更受你师父的喜爱?”林菊眼睛望着窗外,过了片刻才道:“师父不苟言笑,对我们师弟妹要求十分的严厉,稍有差池,便要受责罚,脸皮从来都是绷得紧紧的,可是对着华远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指导起武功来也十分有耐心耐性,不厌其烦阐述演练,我们跟华师弟,那能相比。”李逸航听他言语间似乎有艳羡之意,便道:“林大哥,每位师父都喜爱机灵乖巧的徒弟,这也没什么奇怪,你也不必慨叹,其实要求越严厉,武功进展越快,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又何必去羡慕旁人?”

    林菊道:“我不是羡慕华师弟,只是感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这么奇怪,合得来合不来,都是讲缘分,我和你很有缘分,大有一见如故之感,师父对华师弟的感觉,便如我二人的感觉一般。”李逸航道:“不是有句话吗,千里姻缘一线牵,‘姻’字改为‘因’字,千里因缘一线牵也是说得通。”林菊道:“不错,有缘千里来相传,无缘对面不相逢,想那么多作甚。老板,上酒!”

    李逸航吃了一惊,道:“林大哥,你全身是伤,怎还要喝酒?”林菊道:“酒能医百病,治百愁,这点伤算什么,况且我与你如此投缘,岂能没酒助兴,今晚咱们就喝个痛快淋漓,一醉方休!”李逸航早就想喝酒了,只是碍于林菊,终于强行忍住,此刻听到他要喝酒,当真比教他一套功夫还要高兴,说道:“前些日子我受了重伤,吐的血流的血不比你少,当时就喝了大半坛的竹叶青酒,那个痛快劲儿,就别提了,爽得一塌糊涂。”

    林菊大喜,抓住他手道:“李兄弟,你也喜欢喝酒?那真是太好了,说说你怎么喝的竹叶青酒?”李逸航将上回吃狼肉喝青酒的事绘声绘色说将出来,直听得林菊口水横流,听完后微微闭眼,似是在凭空感受狼肉与青酒相生相配的神仙滋味,说道:“只可惜我不在现场,错过了一场旷世酒局!”

    酒上来后,二人你一杯,我一怀,越喝越多,不知不觉十斤酒落肚,林菊意犹未尽,又要叫五斤酒。李逸航喝得醉眼惺忪,瞧见林菊脸色通红,醉态浮现,显是不胜酒力,便道:“林大哥,咱们今晚就到此为止吧,酒是好物,喝多了却是伤身,再加你身上有伤,须得节制。”林菊道:“什么伤身,全是屁话,喝少了才伤身,酒能解千愁,是不可多得的人间极品,兄弟,来,咱们再喝!”举起空酒杯,仰头倒进口里,然后将杯口向下,哈哈笑道:“干!”跟着杯子落地,整个人趴在桌上,醉死了过去。

    李逸航喝酒时见到林菊眉头不展,心头郁郁寡欢,想是心头上有无尽烦恼,知他是借酒浇愁,无奈却是愁上加愁,心道:“林大哥不知为何事而烦忧,是为了华远之事吗,适才问起华远之事,不料后来只顾着喝酒,竟将这事忘了,醒来后得好好问问他。”他叫上小二扶林菊进房,盖好被子后,自己又出去堂上独个儿自斟自饮,直到客店打烊,方才罢休。

    二人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下午才醒,李逸航伸了伸懒腰,打开窗,见到西斜的太阳,大吃一惊叫道:“太阳从西边升起,怪哉怪哉!”林菊笑道:“李兄弟,睡了一晚酒劲还未过去么?我醉了之后,你又喝了多少?”李逸航舌头还在打结,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把你后来叫的五斤酒都喝光了,又叫了一次,可不记得是几斤。”林菊伸了伸舌头道:“我是众师兄弟妹里最能喝的,可是与你一比,却又不如了。”

    李逸航道:“那里,林大哥一定比小弟能喝,只是一来你昨晚身上带伤,二来你心头烦忧,酒量自然大打折扣。”林菊笑道:“谁说我心头烦忧,我昨晚可开心得很。”李逸航道:“还要谁说来着,我就见着你眉宇间深有忧色。”林菊道:“我眉间有忧色?胡说八道,那来的忧色,要有色,那也是喜色,认识了你,我心中大大欢喜。”

    李逸航道:“噢,难不成我将喜色看成忧色?”林菊笑道:“那还用说,我长这么大,还真不知‘忧愁’二字怎么写。”李逸航道:“天又要黑了,林大哥,不如咱们再喝?”林菊道:“本来有人叫我喝酒,我是来者不拒,只是咱们现要赶紧出发回山,瞧瞧能不能在路上撞见华师弟。”李逸航大感意外:“你身上的伤还未好,怎能这就动身?起码要休息个三五天才能起程。”林菊道:“不必,我睡了一天一夜,又喝了几斤灵药,这皮外伤早就没事了。”

    李逸航道:“好,那就听大哥的吩咐,咱们要不要去买两匹快马?”林菊道:“好,那麻烦李兄弟去买两匹马回来。”李逸航出了客店,问明市场在那,便径直行去,心道:“林大哥对华远之事十分的紧张,听他话中之意,他师父对华远情有独钟,林大哥不顾自身之伤,也要寻找保护华远,想必这是他师父交给他的任务,不敢不从。”

    买完马儿回来,却不见了林菊,一问小二,道:“那位满身是伤的客官吗,你出门没多久他便匆匆离去。”李逸航问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店小二摇头道:“没有,什么也没说,走得极是迅速。”李逸航问清他行走方向,骑上马,手中拉着另一匹马的缰绳,往西追赶而去。行了十余里,没有见着林菊的身影,心中忧虑:“林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还走这么快,这对他的身子复原大是损害,怎地这般不知自爱?”又想:“林大哥一定是有非常紧急之事,不然不会撇下我独自行动,难道他又见到了华远或是蓝捕头?”想到这里,心下更是担忧,扬起马鞭,驱赶坐骑。

    又行了十余里,李逸航心下愈惊:“难道我行错了路或是错过了,林大哥不可能跑得这快。”正焦急,忽见前面矮山上有几个人,其中一人身影甚是熟悉,正是自己苦寻的林菊,李逸航大喜,拍马过去,叫道:“林大哥,林大哥。”林菊听得叫声,转过身见是李逸航,当即挥手道:“李兄弟,李兄弟!”李逸航驰到几人跟前,跃了下马。

    林菊向一名老者道:“师父,就是这位李兄弟救了弟子的性命。”又向李逸航道:“李兄弟,我师父姓卫。”李逸航连忙恭恭敬敬地躬身道:“晩辈李逸航,拜见卫前辈。”那老者向李逸航瞧上一眼,点了点头道:“不必多礼,只说你以一番言语打动了‘辣手神捕’蓝于正,救我了徒儿一命,那可真得要好好感谢你,”但脸上神色凛然,却那里有丝毫感激之意?果然如林菊先前所说,一脸严肃,不苟言笑。这名颏下长着三柳长须,脸色白净,脸皮紧绷的的老者,正是太白派掌门人卫天玑。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亲自出马() 
李勉航道:“此乃小事一桩,卫前辈何足挂齿。”卫天玑没有回答,转头望向远处。林菊又引见了其余两人:“这是我二师弟梁平一,五师弟伍长岭。”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年青人,李逸航向二人见完礼,再细瞧林菊,只见他各处伤口又有血水渗出,知他是一路狂奔过来,撕裂了伤口,但在这种情形下,他也不好说些儿什么,问林菊道:“林大哥,咱们在这山头上干什么?”林菊道:“别问,只在这里静静等着便好。”

    李逸航瞧他们三个师兄弟间也没有交流,显是在师父面前都相当拘谨,不敢多说话。寻思:“瞧这情况,他们显是在等人,这不跟我第一次参与打劫的情形很相似么,如不出意外,他们也是要拦路抢劫,可不知这个一派宗师卫前辈,要打劫的是什么人?要抢的是什么宝物?”过了一会儿,突然醒悟:“卫前辈要打劫的人很可能是蓝于正,宝物就是华远,定是他不放心林大哥,担心华远的安危,便亲自下山不远千里前来营救,要直是这样,蓝于正捕头的安危,全在于卫前辈的性情喜怒。”

    过了大半个时辰,夜色已深,突然远处路上传来的嗒的嗒的马蹄声,一匹马缓慢行来,今晚没有月光,瞧不清马上之人是谁。

    马上坐着两人,一人是“辣手神捕”蓝于正,一人是被五花大绑的华远。

    华远昨日黄昏独自逃跑后,一路飞奔,不敢有便刻的停留,但他背上伤口一直未得时间处理,流血不少,一路逃亡拼斗,整个人已虚弱殊甚,又左肩受了重击,一直火辣生痛,到后来整条左手抬不起来,只靠受伤的右手拉马缰,奔跑速度能有多快可想而知。穿过南京城(今商丘)到了京城郊外繁华处,巡逻设守的官兵渐多,华远心虚,更是小心翼翼地行走,刻意避开官兵。他见后面无人追来,心想大师哥武艺高强,应能拖住蓝于正,又逃出这么远,便是追来,也不知我走那条路,存了侥幸之心,下马到饭店里填饱肚子稍事休息。

    蓝于正威名播于黑白两道,官场上更是多人认识,他来到南京东门,问起当值的士兵,确认华远从此经过,借了一匹快马,急速往西门奔去,一问那边的长官,果然不出所料,华远从这儿出城往西逃去,更不多说,拍马直追。

    蓝于正从事捕头多年,深谙逃犯心理及逃跑路线的选择,一路追踪下来,终于在京城开封近郊,发现了华远的坐骑,也就发现了疲惫不堪的华远。华远见到蓝于正,惊讶之情溢于脸上,道:“你竟然能寻来,果然厉害!我也逃不动了,不想再逃,你先让我吃饱肚子再说。”

    两日没有休息,一路马不停蹄,蓝于正也觉得劳累,此时离南京城已然不远,他便放缓马儿,任它慢慢自由行走。心中回想这两日发生之事:“华远的师兄当真厉害,竟然能挡住我快刀七十二式,若不是他为相救华远而分神,我未必能胜得了他,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的成就,怎地江湖上从来没听过他的名头?能调教出这样一位高足,他的师父必然更是高深莫测,我等人那里能惹得起?将华远押送给宿州太守,那便不关我事了。”

    听着山道两旁传来的蛙鸣之声,又想:“过来劝架的那少年似乎更加神奇,寻常之人见着江湖中人斗殴,早就跑得远远的,他不但围观,还前来劝架,说得又是那么有道理,让我难以拒绝,瞧他双眼神气内敛,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正神思遨游,突见路上站了四人,拦在路心,蓝于正心下一跳:“该来的终究会来!”朦胧夜色下看不清四人模样,却听华远大声喜呼叫道:“师父!你老人家也下山了。大师哥,二师哥,三师哥,你们也来了。”蓝于正听得他叫师父,心中一震,连忙跳下马来,行上几步,终于瞧清四人脸容,一名神色冷漠的老者,三名年青人,其中一名青年昨日已打过照面交过手。他抱手道:“四位兄台,深夜挡道,拦在路心,不知所谓何事?”

    林菊走上一步道:“蓝捕头,承你昨日手下留情,林某心下感激,今晚再度相遇,乃是为你身后的华远师弟而来,他如真犯了事,我师父必会严加惩处,绝不会徇私,请蓝教头放心将他交给我们处置。”说完猛眨眼睛示意。

    蓝于正如何不知他意思,道:“华远是朝廷通缉的要犯,蓝某既然捉到了他,自然要交给州府审讯处理,岂能私自放脱重犯,那可是砍头的大罪,你们想要回华远,不妨等朝廷审讯完毕之后,再行定夺。”林菊道:“蓝捕头,武林中人犯事,那属江湖恩怨仇杀,朝廷一向不加干涉,任由事主双方自行解决,此次却怎地例外?”

    蓝于正道:“林少侠此言差矣,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斗殴仇杀所在多有,朝廷不是不管,而是没能力管,但这次褟氏一家十三口被灭门,凶手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行凶,影响极端恶劣,连京城也大受震动,刑部尚书史大人亲自过问此案,下令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捉拿凶手归案,蓝某将杀人凶手华远交由官府处置,乃是职责所在,还请少侠明了。”

    林菊见他不肯放人,心下焦虑,便道:“蓝捕头,你若不肯放人,那咱们只好来强的了。”蓝于正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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