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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5章

吕清广本纪-第1705章

小说: 吕清广本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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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显的变化。还来不及仔细查探这里的情况,吕清广一挥手,将门户用灵力裹挟住,送入手镯空间里。这一手是大罗金仙吕清广在金仙期的时候练出来的,在前几次遥感中,同步给了仙人吕清广。

    凡间的木门储备量算得丰盈,在外的两个吕清广的元婴之躯都随身带了一大批,堆起来小山高。可是,仙家木门数量就稀少了,各自身边不过个位数,数量有限不敢浪费,能回收自然不肯放过。这次穿越未必能一次性突破分数线,很可能还得再次穿越,甚至数次穿越,每次消耗一扇门,手里的仙家木门扇未必够用。

    吕清广将仙家木门送进手镯空间,自有风命接手,检查状况,补充血液,做好再次穿越的准备。

    “六面都是墙。”风地已经完成了初步勘察,“你穿越进了一个正六面体里,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六面一样大,都是正方的,看不出哪一面是上,哪一面是下。诶呀,连引力都是六方等量的。我感觉,这简直就是标配的监狱。”

    吕清广也觉得很不好,虽然这里也是一丝光没有的黑暗,但和能带来静谧安宁的密道黑暗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黑。可他的思绪还没有运转完,光明就突然降临,与光同时到来的还有火。

    火燃烧在松木上。

    松木有二十到三十厘米直径,是粗壮的松树枝,被锯成五十厘米左右长一截一截的,然后被劈成四瓣。

    燃着火的松木劈柴整整齐齐的加在壁炉炉膛之内。

    壁炉龛在墙壁上。

    有了墙就有了地。

    有张靠背单人沙发放在地上,就在壁炉的前面。

    一个人坐在椅子里,享受着炉火发散出来的光和热。

    这个人,这张靠背单人沙发,这个壁炉,这些松木,还有火都是和光同时出现的,没有先后次序。

    “有了重力了!”风地叫。

    如果风地不叫一声,吕清广还没有意识到,就在光出现的那一刻,六个方向均等的重力场发生了变化,承载着靠背单人沙发的那个面既然是地面,在这一刻,似乎很自然的,总揽了全部的引力。

    深陷在靠背单人沙发里的人穿着跟原本的黑暗同色的燕尾服,狰狞桀骜的额头冒着油光,其两侧,白发形成两个向外的阵营,如小天使的翅膀插错了地方。更古怪的是,在他两腮,还有两个更小号的同型同类,是胡须构成的,基本同色。也是基本同色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深邃得看不透根底的眼睛,还有一个不太标准的鹰钩鼻子,以及刮得很干净的口轮匝肌和下颚,加上少不了的剑客一般锋利的嘴唇。

    “你是魔族吗?”吕清广直接发问,而在灵识束里向风地同时问道:“他是魔族不是?”如果不是,那么,危险性就要小得多,如果是,吕清广觉得还是再次冒险穿越一下靠谱。(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一章 表象的世界12() 
半秃顶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水晶酒杯,杯底的暗红色酒液波诡云谲。他看着壁炉里的火光,好像自言自语:“我,我是一个哲学家。”

    他用的是吕清广听不懂的语言,靠风地的字幕才能了解其意。

    “汪汪汪汪汪……”一条棕色卷毛狗从单人沙发下面钻出来,对着吕清广狂吠,黑亮的眼睛里蓄满了戒备与敌对。

    风地的灵识发出惊慌的震颤:“刚才灵识束扫描时,这个四方体内的确是没有别的存在的,这个人,这个沙发,这个壁炉,哦,该死的,还有这条狗,都不存在。是的,都不存在。然后,就那么毫无道理的,他们全都一下子出现了。”

    “没事儿的,”吕清广强自镇定,安慰道,“他们是鬼咱们也不怕,咱们见的鬼还少啦!”

    “鬼不可怕,就怕不是鬼。”风地还在颤抖,“虽然上次好运,你粉身碎骨的时候,手镯并未被牵连到,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我们没有成为池鱼被城门失火殃及,但不可能每次都这么有好运气的!要是这一回你又倒霉,”

    吕清广很想泪奔而去,可这里六个面都是封闭的,并没有出路,不管是泪奔还是裸奔都只能原地转圈儿。对于风地说的,吕清广知道那是风地的心里话,因为恐惧一时不小心出溜了出来,而在正常情况下,现在是听不到了的,如果是刚相遇的时候,双方灵力等级接近时,风地还能畅所欲言无所顾忌,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即便以风地的性格也是不可能没有顾忌的。吕清广此时此地没心情追究风地的不敬,心里排异开不快和尴尬,让紫府加紧算计:这里是什么地方,地方是什么人。

    风地立刻后悔了,赶紧接着先前的解释:“你穿越过来的第一时间,我就用灵识束探查了的,这里什么都没有,绝对的虚无,除了六面灵识束无法穿越的壁垒,里面有的就只是黑暗……”

    “我们既然被局限于对它们的觉知,我们就等于是黑暗岩洞里的人,被牢牢地捆绑住坐在那里,连头都不能转动,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赖于背后燃烧的火光,才能在对面的墙壁上看到在火光和这些人之间出现着的真实事物的一些影子。”坐着的前额和头顶光亮狰狞的人影低语,“甚至于这些人相互看到的,每个人所看到的自己也只是那墙壁上的阴影而已。而这些人的智慧就是预言他们从经验习知的那些阴影前后相续成系列的顺序。与此相反,因为永远存在却不生不灭而可称为唯一真正存在的,那就是那些阴影形象的真实原象,就是永恒的理念,就是一切事物的原始本象。杂多性到不了原始本象,因为每一原象自身,它的摹本或者阴影都是和它同名的,个别的,无常的类似物。生和火也到不了原始本象,因为它们是真灭存在的,决不和它那些行将消逝的摹本一样,有什么生长衰老。在这两个消极的规定中必然包括这样一个前提,既是时间、空间和因果性对于原象并无意义和效力,原象不再这些中。”

    吕清广惊讶的打断风地辩解或者说是掩盖式的汇报,灵识传音:“他在跟我们说话?”

    “他说,时间和空间在这儿没用!”风地不在意那是对谁言说,却在意话语里透露的信息。“哦,还有因果性。如果是这样,那么这里恐怕很不简单,你的穿越神通未必能好使啊!”

    “不对。”吕清广不同意风地的解读,“那是对原象,时间、空间和因果性对于原象并无意义和效力,因为原象不再这些中。而生和火也到不了原始本象,可是这里却有火,就在壁炉里,在松木劈柴上正熊熊燃烧呢。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里并不是原象。既然不是原象,那么时间、空间和因果性就是具有意义和效力的了。”

    风地充满希冀:“是不是这样我们就能离开了?”

    吕清广微愕,灵识回复:“我没觉得有因果联系。”他想不出头绪,禁不住气恼,索性放开,大声质问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太标准的鹰钩鼻子下的尖利嘴唇开合:“这就是柏拉图的学说。”

    “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吗?”风地有些糊涂了,“好像是,嗯,似乎他刚才在背书。”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年月?”吕清广朝壁炉方向跨前了一步,“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他喝了一口酒,被子里的酒红色液体已经要见底了,他看着杯底说:“如果人们由于精神之力而被提高了,放弃了对事物的习惯看法,不再按根据律诸形态的线索去追索事物的相互关系——这些事物的最后目的总是对自己意志的关系——即是说人们在事务上考察的已不再是‘何处’、‘何时’、‘何用’,而仅仅只是‘什么’,也不是让抽象的思维、理性的概念盘踞着意识,而代替这一切的却是把人的全副精神力先给直观,浸沉于直观,并使全部意识为宁静地观审恰在眼前的自然对象所充满,不管这对象是风景,是树木,是岩石,是建筑物或者其他什么。”

    “可这里没有风景,”吕清广气呼呼的叫道,“没有树木,没有岩石,没有建筑物——”说道建筑物,吕清广看了眼壁炉,觉得心里不是那么有底气了,而炉膛里的松木毋庸置疑是跟树木息息相关紧密相连一体两面的,只是一个挨了刀斧一个尚未被鱼肉,而壁炉跟建筑物的关系也同样亲密。

    风地说:“不是还有个‘其他什么’不是,这个很强大,什么都可以套得上的。所以,分辩这个没有意义。”

    吕清广瞪视着他问道:“此间究竟是何所在?”

    “假如我们进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寂寥地区,一望无际;在完全无云的天空下,树木和植物在纹丝不动的空气中,没有动物,没有人,没有流水,只有最幽静的肃穆;——那么,这种环境就等于是一个转入严肃,进入观赏的号召,随而挣脱了一切欲求及其需要;可是单是这一点就已赋予了这只是寂寞幽静的环境以一些壮美的色彩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那位飞快地说着,“这是因为这个环境对于这不断需要追求‘什么’和达成‘什么’的意志不提供任何对象,不管是有利的或不利的对象,所以就只剩下纯粹观赏的状况了。”

    “你想让我自觉成为一个看客?”吕清广喝问,“将一切交由你来掌控?包括我的命运?包括我的生命?”

    卷毛狗大声的吠叫着,似乎要压下对方的气焰。

    “谁要是不能做这种观赏,就会以羞愧的自卑而陷入意志无所从事的空虚,陷入闲着的痛苦。”他将水晶酒杯放在单人沙发宽阔的扶手上,一边伏下身子奖励地抚摸着卷毛狗,一边声调丝毫不降低的继续演说。“就这一点说,这个环境提供了检测我们自己的智慧有什么价值的机会,对于这种价值,我们忍受或者爱好寂寞的能力到了什么程度根本就是一个好的标准。所以这里描写的环境给低度的壮美提供了一个例子,因为在这环境中,纯粹认识的状况在其宁静和万事已足的性情中,作为这种心情的对照,仍然混杂着一种回忆,回忆到少不了要不断追求的意志那种依赖性和可怜相。”(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章 表象的世界13() 
“现在让我们把这样一个地区的植物也去掉;只看到**裸的岩石,”他不停段地继续,“那么,由于完全缺乏我们保持生存所必要的有机物,意志简直已感到威胁;这块荒地获得了一种可怕的气氛,我们的心情也变得更有悲剧意味了。”

    吕清广怒道:“这里究竟是什么鬼?”

    “只要有这么一个空间,它和宇宙空间比固然很小,”那张嘴还在滔滔不绝,“但由于我们是完全直接地感知到这种空间,它以三进向的全部容积对我们作用,这就足以使我们感到自己身体几乎是无限的渺小,这时我们就能直接地获得数理壮美的印象了,如果做觉知的是一个空洞的空间,那可决不能做到这一点;决不能是露天的,而只能是在三进向都有际限而直接可以觉知的空间……”

    “他说的就是这里。”风地在灵识束里发言,“可是,你觉得壮美吗?”

    吕清广觉得很悲剧,可这不是他要的。他再次跨前,靠近单人沙发。

    也许是直观觉知了这种临近并非是亲近的举动,卷毛狗更卖力的吠叫,还龇牙,不过,那牙是那么的细小,可再细小也是尖利的。

    “‘世界是我的表象’:这是一个真理,是对于任何一个活着和认识着的生物都有效的真理;不过只有人能够将它纳入反省的、抽象的意识罢了。”他安抚了一下卷毛狗,然后继续自己的演说,“并且,要是人真的这样做了,那么,在他那儿就出现了哲学的思考。于是,他就会清楚而确切地明白,他不认识什么太阳,什么地球,而永远只是眼睛,是眼睛看见了太阳;永远只是手,是手感触着地球;就会明白围绕着他的这个世界只是作为表象而存在着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存在完全只是就它对于一个其他事物的,一个进行‘表象者’的关系来说的。这个进行‘表象者’就是人自己。如果有一真理可以先验的说将出来,那就是这一真理了,因为这真理就是一切可能的、可想得到的经验所同具的那一形式的陈述。它比一切,比时间、空间、因果性等更为普遍,因为所有这些都要以这一真理为前提。我们既已把这些形式都认作根据律的一些特殊构成形态,如果其中每一形式只是对一特殊类型的表象有效,那么,与此相反,客体和主体的分立则是所有那些类型的共同形式。客体主体分立是这样一个形式:任何一个表象,无论是哪一种,抽象的或直观的,纯粹的或经验的,都只有在这一共同形式下,根本才有可能,才可想象。因此,再没有一个比这更确切,更不依赖其他真理,更不需要一个证明的真理了;即是说:对于‘认识’而存在着的一切,也就是全世界,都只是同主体相关联着的客体,直观者的直观;一句话,都只是表象。当然,这里所说的对于现在,也对于任何过去、任何将来,对于最远的和近的都有效;因为这里所说的对于时间和空间本身就有效;而又只有在时间、空间中,所有这些——过去、现在、未来、远和近——才能区别出来。一切一切一切,凡已属于和能属于这世界的一切,都无可避免地带有以主体为条件的性质,并且也仅仅只是为主体而存在。世界即是表象。”

    吕清广不自觉地跟着默念:“世界即是表象。”

    “我觉得很危险!”风地在灵识束里发出警报式提醒,“咱们最好赶紧离开这里,拿出门扇来,穿越离去。”

    风命更直接,从内开启手镯空间,把已经补充了血液的灵力波动旺盛强劲的仙家木门直接摔了出来,立在吕清广侧面。

    吕清广再看了火炉和那人一眼,转身扑向仙家木门。

    卷毛狗冲前几步,然后退回去一个身位,扭头看了一眼主人,转回头来,对着消失中的吕清广和仙家木门狂吠。

    这里依然无法用灵识束进行定位,所以吕清广这次还是盲穿。

    “又到时空乱流了!”吕清广在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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