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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人间最得意-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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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扶摇喝了口酒,没有去看老剑修的神情,有些无趣的说道:“要是前辈说的话不假,我说的话,也不假。”

    这世间的真假,有的时候分的清楚,但更多时候,分不清楚。

    老剑修扭头看着李扶摇,看着他的打扮,很快神色便开始发生变化。

    世间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那个震世间天上的剑士扶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打扮。

    他背着剑匣,腰间悬剑。

    “李前……”

    老剑士看着李扶摇欲言又止。

    李扶摇微微一笑,“若是前辈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孩子也就是我的师弟,我自然会好生照顾。”

    “再说了,既然上了剑山,山上的师兄们总不会看着不管,前辈倒可放心。”

    说完这些话,李扶摇抬头看着云端,那里还有剑光不停的出现,金光更是洒落其间。

    两位沧海修士之间的战斗,不可能短暂便分出胜负,按照这个趋势至少还要打上很久,但是和之前不同,剑君已无铁链的束缚,更无辛坟的剑意围绕,他现在是一位真正沧海剑仙,在面对陈圣是应该并不落下风。

    甚至于凭借剑士的杀力,可能还会更胜一筹。

    李扶摇有些感叹,“不知道世间还有多少像剑君这样的沧海修士,经过数千年的时光,并没有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而是蛰伏某地待某日再出现在世人眼前。”

    而且这样的事情,李扶摇所见并不只是一例而已。

    当年的言河圣人不也是这样吗?

    李扶摇觉得有些忧虑,但更多的却是不解。

    像是剑君这样的剑仙尚且可以用被辛坟困住来解释,倘若还有别的沧海修士活着,但却不出现在世间,那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李扶摇隐隐觉得这其中的事情并不简单。

    老剑修之前并不知道剑君是一位沧海修士,听了李扶摇这番话这才感到大惊失色。

    这世间的剑仙,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了?

    李扶摇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

    ……

    云端之上两位沧海修士倾力出手,在剑君身前,云海中出现的一道道沟壑纵横其中,就像是某人用剑斩出来的一般。

    这的确也是剑君用剑斩出来的。

    而那位陈圣就站在沟壑的尽头遥遥看着这位剑君,他身旁有不断生灭的金光将他环绕其中,看着有一股很圣洁的意味。

    剑光也好,还是金光也好,似乎谁都奈何不了谁。

    剑君被困数千年,境界自然不如当年那般,但是也是一位极为厉害的沧海剑仙,杀力之强足以排进世间剑士前三。

    可就是这样,剑君在面对这位道门圣人的时候依然占不了上风。

    平分秋色而已。

    陈圣漠然开口,“今日之战注定分不出胜负,你我不如就此罢手。”

    剑君提剑向前,以一道剑光应答。

    之前陈圣对他生出杀意,并以一道符?前来镇压,现如今他脱困而出,是绝不可能和陈圣握手言和的。

    剑君自有剑君的骄傲。

    陈圣微微皱眉,倒也不再言语。之前的一番交手,他早已看出剑君虽强,但却不能对他造成任何生命威胁。

    磅礴剑意在云端不断生灭。

    剑君说道:“吾这一生,除去辛坟之外便再无败过。”

    “今日必定有胜负分出。”

    听到这句话,陈圣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为什么沧海修士很难死去,就是因为啊能够杀沧海修士的一定是沧海修士,而沧海修士大多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怕死。

    既然怕死,自然就不可能搏命。

    所以陈圣不害怕别的什么圣人,但是最害怕搏命的沧海修士。

    生出死志的人最可怕。

    剑君并没有生出死志。但是他对自己很自信。也对这场胜负格外在意。因此陈圣面临的局面将会很艰难。这不是一场沧海就是之间的切磋。而是一场生死之战。或许最后只能有一个人走出这片战场,这是陈圣不愿意见到的结局。当初在洛阳城的云端,他为什么最后才出现就是害怕朝青秋。害怕他的剑。以及他剑上要杀的人。

    生死都是大事。

    死亡更让人难以接受。

    剑君看着云端远处,剑光落到某处,然后便炸开了一片云海,在那里的金光尽数散开,露出了陈圣的衣角。

    片刻之后,另外一道剑光落到了那片衣角上,然后斩落了那片衣角,衣角在云端离开陈圣的衣衫以后,化作了一个金甲神人向着剑君走来,磅礴金光都在金甲神人之中。

    金甲神人在云端奔跑起来,震动了云海,但片刻之后便有一道剑光落在他的身上,仅仅瞬间,那一道剑光便斩开了它的身体,一大片金光洒落云端,成就了一幅诡异的景象,看着极为怪异。

    夜空被金光照亮。

    一大片金光洒落。

    剑君的剑已经入鞘,这当然不是剑君想要罢手,只是剑君想着再度积势,以便之后斩出惊天一剑。

    与其再无聊的出数百剑,上千剑,不如最后积势于一剑,一剑定胜负。

    一剑之下,只能有一个人走出云海。

    陈圣越来越不安。

    他盯着剑君,整个人的气势已经提到了最高峰。

    ……

    ……

    洛阳城又下了一场雨。

    有个男人又来了洛阳城。

    洛阳城的剑气便多了些。

    叶长亭是雨下起来之前来到洛阳城的,等他走到某处院子里的时候,雨便开始下了起来。

    站在屋檐下,看着这场磅礴大雨,叶长亭正了正身子,然后捏了捏一旁朝青秋的脸。

    朝青秋表情不变,只是看着远处。

    “你应当知道的。”

    “我应当知道什么?”

    对话从现在开始了。

    叶长亭看着雨幕,说道:“远处有一道剑意,不是柳巷。”

    他之所以提柳巷,便是为了告诉朝青秋,他谈论的对象是什么,为何要说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朝青秋现如今不是之前的朝青秋。

    朝青秋点点头,“世间总有很多你想不清楚,甚至连知道都不知道的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长亭说道:“可能连柳巷都不是他的敌手。”

    小园城里的那道剑意,叶长亭感受到以后,自然也能感受强弱。

    谈及柳巷,朝青秋淡然道:“他先天不足,自然难以走到最后,若是六千年前的柳巷,我不见得能够胜得很轻松。”

    言语之中,已经有了别的意味。

    朝青秋问道:“你去妖土,碰见什么了?”

    叶长亭离他如此近,而且有些不愿意掩饰的疲态,他自然能够看出叶长亭现在的状态,知道叶长亭才经历过一场大战。

    叶长亭轻描淡写的说道:“和一个大妖打了场,差点死了。”

    谁差点死了,是叶长亭还是那位大妖?

    朝青秋没有多问,只是神情很平静。

    叶长亭拍了拍朝青秋的头。

    朝青秋仰起头,“剑士之前的六千年都不容易,如今这世道,却不是剑士一脉的事情了,今日出现一位剑仙,明日可能便出现一位道门圣人,咱们这个世间,终究不是咱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之前一直说这个世道不好,可现在我一手弄出来的世道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好了。”

    朝青秋看着那场大雨,“山里的事情,让山里的人解决。”

    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

    但叶长亭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事情。”

    “孟晋回山,不过是道门的小手段,即便那两个小家伙境界不够,自然也有登楼剑士在,至于如何应付,只怕用不着操心,吴山河的性子,却不至于被孟晋牵着鼻子走。”

    朝青秋脸上露出笑意,“这个局势,谁来看都觉得有意思的。”

    叶长亭一巴掌拍在朝青秋的脑袋上,问道:“你是想做那种拨弄风云的家伙了吗?”

    朝青秋默默朝着旁边走了几步。然后才说道:“我没这功夫。”

    朝青秋若有所思的说道:“天地是一盘大棋,我当初站在棋盘上和别的圣人博弈,现在圣人已经没资格了,这是一盘大棋,我能不能站在河岸的一旁同那人下棋都说不准了。”

    叶长亭皱眉道:“同你下棋的人,是天外的仙人?”

    仙人一直是朝青秋这些天说的最多的词语。

    朝青秋想了想,点头说道:“要是这么说也算不错。”

    “只是也不太准确。”

    叶长亭下意识又想去摸朝青秋的脑袋,但却落了个空。

    他问道:“那么赌注是什么?”

    赌徒有赌注。

    下棋的人也有。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这片天地,或者还有别的说法。”

    “就是人间。”

    朝青秋看着人间,平静得可怕。

    

第六百二十三章() 
以人间作为赌注,整个人间,恐怕也就只有朝青秋有胆量敢如此行事了。

    这位剑仙,在过往的那些年里,做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有大有小,小的事情可以忽略不计,但大的事情偶尔一件便足以让世间其他人觉得无比惊骇,不说那件事后面隐藏着的真相,光是事情表面便已经是如此。

    历数朝青秋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光是青天城出剑斩开天幕便是一件惊天大事,而在以后洛阳城斩杀不止一位圣人便更是如此了。

    “若是事关一国兴亡,这样的奕棋者便只能是本国棋力最高者出战,所谓棋力,并不是说棋道上的高者,而是说精于算计之人,我的剑世间最强,我却不是那个最为精于算计的人,可如此大事,也只能由我亲自来做。”

    朝青秋仰着头,看着雨幕说道:“以人间做赌,成了世间不会所有人都感激你,败了却是成了万古罪人,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来做都不容易。”

    叶长亭也是看着雨幕,但却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着那女子“姗姗来迟”的茶水端上来之后,叶长亭端起来喝了一口,这才看了一眼,说道:“不要舍不得,我才是他唯一的朋友,怎么拿出这么个玩意来?”

    女子听到这句话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之前不是个什么聪慧的女子,但叶长亭来了好几次,她如何不知道叶长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样的一位剑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要被礼遇的,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家里有好茶叶,但是不多。

    她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自然是因为某个人。

    朝青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喜欢上了喝茶,所以她就准备了这么些茶叶,但那些茶叶她最开始也只是想着只能给朝青秋。

    看着她羞涩一笑,朝青秋嘴角闪过笑意。

    女子有些不情不愿的转身去准备新的茶叶,叶长亭这才放下茶杯说道:“这一次,你过得好像比之前惬意很多。”

    朝青秋说道:“我早年还没有练剑的时候,听着城里的歌姬唱歌便觉得有意思,但那些词却差点意思,像是什么来生如今生。既然有了来生,何至于跟着今生一般无二?”

    叶长亭吐了口浊气,“也只有你朝青秋有资格了。”

    这又是把问题说回到了当初了。

    朝青秋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属于自己的那杯茶。

    片刻之后,女子自然而然的端着两杯茶走了出来,只是一大一小,十分明显。

    大的是朝青秋的,小的是叶长亭的。

    放在叶长亭身前,朝青秋自然而然的端起一杯大的,喝了一口。

    叶长亭看着这幕光景,有些不可思议。

    朝青秋说道:“我也不是全无胜算,若是一点胜的可能都没有,那我自己去死好了。”

    叶长亭按着剑柄,笑道:“这还不容易?”

    朝青秋不理会他,而是转头看着那个女子,轻声问道:“稚童和老妇,这两个相斗,到底谁能胜出?”

    这不是一个特别难回答的问题,但问题本身也是个问题。

    女子羞怯一笑,却只是摇头,朝青秋是剑仙,她不会认为朝青秋是简单说的这么一句话而已。

    朝青秋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要想太多,有时候想太多,不是什么好事。”

    朝青秋说道:“我们和他们,就是稚童和老妇,谁胜谁负都不好说。”

    叶长亭懒得多说,关于天外的事情,朝青秋一直说的不太明确,他也懒得再问,要是以后出现什么问题,大不了也就是一剑斩之。

    不出现问题,那便更好。

    雨一直在下,没有停下的趋势。

    朝青秋喝着茶,说着许多闲话,兴许是他之前并不怎么喜欢说话,所以在这一次他的闲话说的有些多,但是闲话就是闲话,这些让叶长亭听了很不耐烦。

    叶长亭耐着性子又待了半个时辰,听着朝青秋说着许多洛阳城里的玩意儿,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稍安勿躁。”

    朝青秋微微一笑,“洛阳城的雨开始下了起来,怎么会是简单的一场雨呢?现在没有我们的什么事情了,只要看着就好。”

    叶长亭问道:“看什么?”

    朝青秋笑道:“自然是看我怎么下这局棋,或者换个说法,让我们来看看这棋盘上的棋子会如何选择。”

    “只是不管怎么选,都不太容易。”

    ……

    ……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是某位大诗人的名句,写的是梁溪境内的庚阳某处,这个地方有人间美景,来此的各国文人不计其数,自然也留下来无数脍炙人口的诗句,但是这些诗句里,都记不上那一句,那是一篇骈文,讲的便是一座楼的故事。

    楼在江畔,以往人很多,但是现如今是汛期,江畔的水位要比平时里高出很多,那座楼显得有些孤危,没有几个人敢登楼去看江景。

    再加上今年的洪水确实有些大了,已经将最底下的那一层尽数淹没,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江湖武夫可能都很难登上这座楼。

    但现在楼上有两人。

    有一个白发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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