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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沧海情殇-第302章

小说: 沧海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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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仲飞仍旧无动于衷,他咬咬牙,嘶哑着嗓子道:“若将军给卑职机会,卑职愿带将军当面指证马参!而且琥珀镇的川蜀银号也一直由卑职负责往来,卑职愿帮将军揪出所有参与贪银的犯人!”

    李仲飞就等他这句话,闻言暗松口气,看向耿达,耿达忙道:“全凭将军做主!”

    “既然如此,”李仲飞点点头,扶起了隋安,沉声道,“我就再信你一次,你现在马上将铜箱埋回原处,回营后马参问起,就说一切顺利。等我明日提兵前来,将马参一举拿下,为飞虎军将士出气,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他拍了拍隋安的肩膀,又语重心长道:“我相信你不会与马参狼狈为奸,所以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是你要记住,你只有这一次机会,希望你莫要辜负我的苦心。”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隋安泪如雨下,忙不迭地跑去搬弄铜箱,掩埋土坑。等他忙活的差不多时,李仲飞将耿达三人招至身边,肃容道:“一会儿你三人等隋安回营后再分头回去,切莫引起旁人注意。回营后也莫要声张,一切等我明日率军赶来。”

    “这回弟兄们有救了!”三人郑重地点点头,脸上悲喜交加。

    李仲飞又叮嘱了一番,便独自返回中军大寨安排去了。

    依照他的吩咐,耿达三人押着隋安一起离开了密林,亲眼看到隋安走进寨门,才绕路从大营的偏僻角落各自翻回了营房。

    众人离去之后,密林却没有恢复平静。一条黑影从先前隋安取铁锹的大树顶端飘然落下,竟是马参!

    “好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马参轻吁口气,嘴唇打了声长哨,转身去取隋安重新藏好的铁锹。

    哨声方落,只听密林更深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一行十数人猫腰匆匆跑来,看打扮全是马参的亲兵,除了一个劲装女子。

    马参随手将铁锹丢给一个亲兵,眼望李仲飞等人离去的方向道:“麻利点,天亮前务必将箱子和尸体送出山去。”

    “老爷果然神机妙算,”劲装女子凑到马参身边,娇笑道,“那耿达鬼鬼祟祟地溜出大营,一看就知道没安什么好心,谁知竟跑李仲飞那里告状去了。”

    马参将劲装女子搂进怀里,撇嘴道:“他娘的自寻死路,能告老子黑状的人还没出生呢!”

    他照准劲装女子的俏脸亲了两口,咧着大嘴笑道:“我的好青莲,今晚就辛苦你了,等今夜一过,老爷我再让你好好快活快活!”

    “没个正经模样,”劲装女子啐口轻笑,拨弄着马参的胡须道,“老爷打算如何处置耿达他们?”

    “这还用问?”马参眼中凶光四射,阴森道,“老子会当着李仲飞的面杀了他们!还让李仲飞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小白脸子,敢跟老子作对,呸,你还太嫩了!青莲,你们早去早回,老爷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罢,他用力在劲装女子的翘臀上摸了一把,扬长而去。

第六百六十八章 隋安的算盘() 
夜过三更,更显阴冷。

    隋安怕引人怀疑,先溜回自己的军帐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口不深,但足有三寸多长,自额角一直延伸至鬓下,若再偏得几分,恐怕他的右眼早已废了。

    “这就是俗话说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吧。”他长叹口气,仔细清理干净血迹,见再无鲜血流出,便匆匆置换甲胄去见马参,临出门时还特意戴上了头盔。

    谁知到帅帐后,却被守夜的亲兵告知马参并不在营中。

    “你可知将军去了何处?何时回来?”隋安死盯着亲兵,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些许端倪。

    前两次藏银,马参无论多晚都要亲自等他回来,然而这一次事情败露,偏偏马参又不见了踪影,他怎能不心底发虚?好在那亲兵除了一问三不知外,脸色倒是毫无异样,这让他或多或少安心了一些。

    “不在也好,省的提心吊胆地应付询问。万一说漏了嘴,即使李仲飞不治我的罪,马参也不会放过我。只要平安靠过今晚,至于明日是福是祸,那就是他马参和李仲飞之间的事了,与我隋安何干?”

    隋安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盘算着明日如何躲出军营,远离这是非之地,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回来。

    不知不觉,他渐渐远离了帅帐,各营的士兵早已入睡,除了四角哨楼气死风灯高悬,便只有他自己的军帐还隐约透出微光,如同茫茫黑夜中的一点孤星。

    “真不知马将军如何作想,一连数月竟从未安排过巡夜,这万一咦?不对!”感慨声方起,一丝苦笑便凝固在他的脸上,“不对啊,我方才明明吹熄了灯烛啊?为何”

    念及于此,他顾不得多想,发足朝军帐狂奔而去,待掀帘入内,更是不由大惊失色,原来马参正盘坐桌前,一脸惬意地吸溜着热茶。

    炉火通红,茶水碧绿。

    马参未着盔冠,过肩长发只用了一条黑丝带束于脑后,整个人缩在一袭极为宽松的长袍之中,微微斜靠,显得有些慵懒,神情也带着一丝悠然,像极了一个闲来无事,到此品茶叙旧的故交好友。

    但隋安却不敢真这么想,因为他清楚的看到,就在马参身旁桌上,触手可及的地方,正放着一把佩刀。

    刀已出鞘数寸,锋利的刀身在烛火映照下发出森冷的寒光。

    隋安强捺心头惊惧,咽口唾沫道:“将军在等卑职?”

    “事情办的可还顺利?”马参笑的很随和,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在佩刀上来回扫视。

    隋安只觉脊背阵阵发寒,正犹豫着该如何回答,马参已笑道:“隋统领在怕什么?本将的样子很骇人么?”

    “没,没,将军说笑了。”隋安忙躬身陪笑,这笑声落在他自己耳中,也感觉异常生硬,他顿了顿,硬着头皮道:“回将军,一切顺利,抬箱子的两个士兵也被卑职处理了。”

    马参笑容不减,将茶杯放在佩刀旁,缓缓道:“你好像受伤了?”

    “没啊?”隋安一惊,随即想起方才走的匆忙,擦洗伤口的那盆血水尚未来得及倒掉,应该被马参看到了,于是故作镇定道:“没什么,卑职一时疏忽,被其中一个士兵觉察,打斗中不小心碰了一下。”

    “没事就好,”马参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本将早就说过,你是个可以干大事的人,本将绝不会亏待你。”

    “卑职分内之事,不敢求赏,”隋安长出口气,暗忖总算有惊无险地蒙混过关了,“夜色已深,卑职恭送将军回帐。”

    马参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却不离开,反而负手道:“话说回来,本将还有一事要拜托于你。”

    “将军有事只管吩咐,卑职赴汤蹈火”隋安忙又躬下身子。

    马参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其实全怪本将思虑不周。这不年关快要到了嘛,李将军虽与本将同阶,但毕竟是本将的上官,又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本将不能不有所表示。”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了声音,附在隋安耳边道:“你找两个人把今日埋的箱子再挖出来,悉数交到李将军手中,就说是本将的一点心意。”

    隋安心中有鬼,自然不敢冒然应承下来,试探着问道:“将军,恕卑职多句嘴,那些箱子里可全是咱们私扣的饷银啊!万一李将军追究起来”

    他这话听上去在替马参着想,其实另有深意。李仲飞虽带着耿达等人力查藏银案,但他对李仲飞知之甚少,根本无法断定李仲飞此举是出于公心还是私仇。

    若是公心,李仲飞肯定严办此案,他审时度势只能选择帮李仲飞,但事后如何?他的家人还在马参手上,李仲飞的背景硬,可马参的后台也不弱啊!一旦除恶不尽,被马参反咬一口,那他的下场可就悲惨了。

    但若是二人有私仇,李仲飞想借着此案排除异己,那便好办多了,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马参大把金银送上,李仲飞岂有伸手再打笑脸人的道理?他自然也能跟着两不得罪,平安度险。

    所以当务之急,他必须先设法弄清其中的真实原委以及李仲飞究竟是不是和马参一样,是个贪鄙无度之人。

    于是,他深吸口气,沉声道:“据卑职所知,李将军为人正直清廉、不喜财色,卑职担心将军此举恐怕会弄巧成拙。”

    话音未落,马参已是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一个人无所谓清廉,只不过贪婪的起点更高,一个人也无所谓正直,只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本将就不相信面对千万两黄金白银,有人会不动心?”

    事已至此,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隋安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卑职听说,李将军与将军你好像素有嫌隙,他会不会公报私仇,借机对将军不利?”

    “你今日哪来的这许多问题,这可不似你的为人啊?”马参笑道,“本将与他只不过性格不投罢了,都在为圣上做事,又都在同一口锅里吃着韩大人的饭,有什么矛盾化解不开?你快去吧,天亮之后就不好办事了。”

    说罢,将隋安推出了帐外。

第六百六十九章 没有下次了() 
对于马参的话,隋安并不敢全信,但他也明白即使再问下去,非但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反而有可能会引起马参的警觉,只得先遵从马参之意将金银送去中军大寨,等见到李仲飞的反应后再做打算。

    谁知刚走两步,忽听马参喃喃道:“他不喜财色,能将如花美眷带至营中终日欢好?能好酒好肉无视军规法度?”

    隋安心头一凛,忙转身看去,只见马参背对帐门,手里拿着把铁钩正在拨弄炉火,显然是在自言自语。

    炉火越烧越旺,一缕淡淡的黑烟飘然升腾,马参丢下铁钩,走向座椅,口中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想找我麻烦,无非年轻气盛,想爬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而已,我只要稍作姿态向他低头,纵天大的事还不是一笔带过?可笑有些人愚蠢至极,竟想将自己的前途性命押在我俩不和之上。”

    他的声音很小,落入隋安耳中却犹如晴天霹雳!隋安浑身巨震,一头闯进帅帐,失声道:“将军所言当真?”

    马参被他吓了一跳,怔怔道:“你怎么还没走?”

    “求将军明言!”隋安顾不得解释,追问道,“将军所言究竟是真是假?”

    “什么真的假的?”马参愣了愣,阴沉着脸道:“你一直在帐外偷听?你可知窥伺上官,依律最少要杖责四十军棍!”

    隋安幡然惊醒,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耷拉下脑袋等着马参训斥。他参军数载,怎会不知这军中律法?

    然而马参只是叹了口气,温言道:“罢了,你年纪轻轻,偶尔犯错也在所难免,本将无意追究,下不为例便可。”

    “多谢将军,卑职绝没有下次!”隋安暗松口气,忙重重地点了点头。

    “本将相信你没有下次了。”马参笑道,“方才本将只是自言自语,不过既然你听见了,告诉你也无妨。从平定李后谋反那时起,本将与李将军便已是一同上阵杀敌的过命兄弟,不然韩大人也不会让我俩共同执掌豹卫,你说,我俩能有什么天大的恩怨化解不开?”

    隋安惴惴道:“如果李将军执意要与将军作对呢?”

    “不可能!”马参想也不想,大摇其头道,“本将确实听说飞虎军上下对本将多有不满,还好像有人向李将军说本将的坏话,不过你放心,李将军无论做什么也只是在向那帮人做做样子而已。”

    隋安心中一动,脱口问道:“将军想连夜送礼给李将军,是不是听到些什么?”

    马参不答,眯着眼反问道:“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隋安此时早已方寸大乱,满脑子全是李仲飞与马参并肩杀敌的身影。他虽未亲眼所见城南龙虎二师大战,但不止一次听人说起过黄韬突袭鲁司祚大营的经过,知道当时的龙师正副先锋官便是李仲飞和马参。

    加之他自己也是军人,自然相信尸山血海中结成的才是真正的情意。而且方才马参的那番自言自语,更让他深信不疑,因为人可能会骗人,但绝不会骗自己。

    于是意乱情迷之下,他竟将今夜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直至话音落定,他才感到自己的鲁莽,满脸惊恐地看着马参。

    而马参毫无意外之色,嘿然道:“你看,本将说的一点没错吧?李将军若想对本将不利,为何不连夜带兵来拿本将?说什么怕打草惊蛇,都是推脱之词。真要怕打草惊蛇,让手下传本将去他中军大寨也一样啊?他是上官,有事相传,本将能不前往?”

    他吸了口热茶,得意道:“分明是李将军想稳定飞虎军军心,又不满本将独吞饷银,有意借此事整治本将,从中分一杯羹罢了。但若真治本将的罪,就算不论我俩交情,有圣上和韩大人,他也是万万不会的。”

    “原来竟是这样!”隋安越听越觉得有理,已对马参心服口服。他本就是耿直之人,肚子里哪有这许多心机?待马参说完,不由地抹了把冷汗道:“多亏将军提醒,卑职卑职险些酿成大错。”

    马参笑道:“你不善言辞,更不会与人勾心斗角,自然不易分辨黑白正邪,本将不会怪你。不过这次倒是你的一个契机,正好可以帮本将从中说和,让耿达那群乡勇流寇死了反抗本将的祸心。”

    “其实无需卑职去讲,”隋安叹道,“他们若知李将军的真实用意,还能有何幻想?怕只怕他们会不堪忍受,聚众生事。”

    马参撇嘴道:“你说的是哗变?他们没那个胆子,你只管将本将的原话道于他们。去吧,回来后,本将再安排你去给李将军送礼,说不定李将军一高兴,能赏你几个大金元宝呢。”

    “遵命!”想到不用再为自己的决定担惊受怕,隋安打心底高兴,行个军礼匆匆而去,并未留意马参眼中毫不掩饰的那一抹杀意。

    直过了半个时辰,隋安才又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进帐便高呼大事不妙。马参示意他莫慌,问道:“耿达他们听了什么反应?”

    “坏了坏了!他们听闻李将军在利用他们中饱私囊,都嚷嚷着要杀掉你和李将军,反出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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