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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沧海情殇-第282章

小说: 沧海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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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紫英脸色大变,看着李仲飞的眼神也愈发冰冷,李仲飞挠了挠头,更加莫名其妙。

    “哦?呵呵是谁啊?竟会邀请老夫?英儿,快将请柬拿来。”朱熹笑声中难掩苦涩,语气却不容置疑。紫英无奈,只好磨磨蹭蹭将请柬交给朱熹,仍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李仲飞一眼。

    朱熹打开请柬,笑道:“原来是彭子寿,老夫此番进京,尚未来得及登门拜访老友,倒是子寿老弟先忍不住了。好好,老夫前些日子还打算让仲飞代为探望老友,没想到大家竟想到一块去了。”

    “先生,谁是彭子寿?”李仲飞问道。

    紫英语气不善,抢言道:“就是彭龟年。”

    “原来是彭大人啊。”李仲飞挠着头,不明白紫英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见朱熹有意应邀,紫英忙道:“父亲,您忘了入京前辛大人是如何提醒您的了吗?”

    朱熹愣了愣,点头道:“幼安确实叮嘱过老夫,不让老夫与朝中大臣过从甚密,但与子寿何干?”

    “彭大人即是朝臣,又是玉笏门人,怎能说与他没有关系?”紫英急道,“不止辛大人,陈大哥也曾说过,如今圣上猜忌玉笏门甚深,父亲更应该独善其身,避免结党之嫌。若父亲今日赴宴被圣上得知”

    她不提则罢,一提到陈博,朱熹顿时眉宇间怒气隐现,不耐道:“他知道什么!朝臣之间是不应该结党营私,可彼此老友之间见见面,饮酒叙旧,这等正常的往来乃人伦常理,若如此都要被称为结党,那天下士人不都成党徒了吗?”

    “父亲!”紫英跺脚道,“在您眼里,这叫老友往来,可在别人眼中,你们就叫结党!您真的想逼得圣上对玉笏门欲除之而后快吗!”

    “玉笏门所作所为,天下共知!”朱熹怒道,“老夫去意已决,你无需再劝!”

    “可”紫英劝无可劝,转而迁怒李仲飞,柳眉倒竖道,“都怪你,收好自己的请柬便罢了,为何偏要多事?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李仲飞无所谓地耸肩道:“彭大人与先生乃故交好友,又同为玉笏门人,聚在一起正好可以商议国事,大姐休要小题大做,杞人忧天。”

    “仲飞所言极是,”朱熹深吸口气,笑道,“你也受到请柬了?”

    李仲飞刚要开口,紫英已抢先道:“他是去赴韩侂胄的邀约。”

    “哦?”朱熹有些意外,但想了想随即恍然道,“仲飞与韩大人交情非浅,有所来往实属正常。天色不早,仲飞,不如咱们现在便分头动身?哈哈,老夫等不及要与子寿斗酒斗诗了!”

    李仲飞之所以支持朱熹前往彭府赴宴,只是不愿看到朱熹整日闷在家中郁郁寡欢,希望能借着这次和故友相聚的机会散散心,而对于韩侂胄的邀请,他却有着自己的打算。

    看到朱熹难得如此高兴,又念及在韩侂胄那里难免听到不利于朱熹的话,他觉得与其让自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不如暂避一时,另找机会与韩侂胄开诚布公的谈谈。

    主意打定,他试探着问朱熹道:“先生,学生不愿去韩府,倒想陪着您见见彭大人,兴许还能见到赵相呢。”

    “你是说子直?嗯,不错,十有八九子寿也邀请了他。”朱熹笑容更盛,就此执了李仲飞的手向外走去,“咱们说走便走,饮酒闲谈就要图个自在痛快,何必勉强自己!”

    紫英拦之不住,也不愿因此与朱熹闹僵,落得闷闷不乐,只得叮嘱李仲飞千万莫让朱熹过度饮酒。李仲飞自然满口答应,请紫英派人代为推掉韩侂胄之邀,与朱熹一起出了府门。

    彭府与朱府同在西城,相隔仅三四条街而已,二人也不乘车,一路聊着朱熹与彭龟年等人的旧日趣事,徒步前往,未及半途,竟遇到了彭府前来迎接的马车。

    原来,彭府午时前后便曾送过一次请柬,想必被紫英压下了,彭龟年等到此刻仍不见朱熹登门,又听方才回信的家丁告知紫英有意推辞,干脆派人驾着他的马车直接去朱府接人。

    朱熹听了彭府家丁的解释,不禁有些嗔怪紫英擅做主张。联系到近段时间韩侂胄及圣上对朱熹的态度,李仲飞倒觉得紫英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开始对今晚之行有些担心起来。

    二人各怀心思,话自然少了几许,车厢中不觉有些沉闷。好在不多时,彭府已到。

    李仲飞扶着朱熹走下马车,早有门房进府通报,朱熹见台阶下还停着顶小轿,便问车夫彭府都请了何人做客,车夫忙道:“回老大人,总共多少贵客要来,小的并不知晓,不过小的倒认识这顶轿子乃赵相所乘。”

    “什么?子直果然来了?”朱熹激动地两眼放光,竟一个箭步窜上了台阶。

第六百二十四章 难分家国事() 
朱熹按捺不住心头激动,突然一个箭步窜上了台阶,这把年纪,这等身手,让不知他武功底细的彭府家丁们齐齐吓了一跳。

    他身形方稳,就听府门内有人朗声笑道:“一别经年,想不到元晦兄的身子骨还是这般硬朗啊!”

    又有人在旁附和道:“上马提枪除寇,下马教书育人,元晦兄文武全才,我等所不能及也!”

    朱熹哈哈大笑,上前一边一个执了二人的手,反倒声音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李仲飞跟过去,躬身施礼道:“在下见过赵相,见过彭大人。”

    彭龟年这才认出李仲飞,先是一愣,旋即大喜过望,抱拳揖道:“李将军也来了?将军能来,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李仲飞口称不敢,问道:“大人的伤可否痊愈?”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彭龟年故意用力抡了几下手臂,笑道,“彭某实未想到李将军肯赏光,太好了,太好了”

    他一口气说了四五遍“太好了”,喜悦之情难以言喻,李仲飞挠挠头道:“在下不请自来,让二位大人见笑了。”

    “小友说的哪里话,”赵汝愚也十分高兴,紧紧攥着朱熹的手,又伸手来拉李仲飞,嘿然道,“有的人想请小友还请不去呢,看来赵某和子寿兄这两张老脸还值几分面子。”

    李仲飞愣道:“大人知道?”

    “京城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谁能瞒得过谁?”赵汝愚握住李仲飞的手使劲晃了晃,“走!茶已上,正待贵客品评!”

    夜幕深沉,月挂枝头。

    四人分宾主落座,赵汝愚亲自抢过茶壶,展颜道:“小友乃江湖一等一的侠士,今又承蒙圣恩位列三班,子寿兄,你俩今晚可得要好好喝一杯啊!”

    “子直兄所言极是,”彭龟年抢不到茶壶,便抢着将茶杯摆好,笑道,“早就见识过李将军的风采,上次因故未能与之结识,今日绝不轻易放过!将军此来,必须不醉不归!”

    “二位大人如此抬举,在下受宠若惊,实在汗颜啊!”李仲飞被二人夸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熹这时已从起初的激动中渐渐平复下来,见状抚掌道:“新友旧谊,人生得几知己,夫复何求?老夫忽然觉得终日操心忧虑,竟似那水中捞月,空添烦恼罢了。”

    彭龟年似有感触,轻咳道:“元晦兄身为帝师却发此等慨叹,莫非圣上真如传闻的那般”

    不等他说完,朱熹已大摇其头,叹道:“老夫这侍讲学士有名无实啊!若非圣上看在子直面子,恐怕早已停了课业。”

    赵汝愚为朱、彭二人斟满茶,又走到李仲飞身边道:“元晦兄休要多心,圣上初登大宝,政务繁忙,有时心力不及也在所难免。这授课一途又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见效,一切慢慢来嘛。你说是吧,小友?”

    “对,对,”李仲飞哪敢让当朝宰相为他倒茶,忙起身抢过茶壶道,“在下也拜了先生为师,这呆的时间长了,愈发感觉理学奥妙博大精深。以在下才智,终其一生也难窥门径啊!”

    彭龟年苦笑道:“一心向学终归是好,怕只怕圣上偏听谗言,无意理学之道啊!想那韩侂胄”

    话刚至此,便见丫鬟端菜进来,他只得闭口不语。赵汝愚趁机道:“今日咱们只谈风月,不提政事可好?元晦兄每日授课讲习,咱们可是来为他散心的啊!”说着,冲彭龟年眨了眨眼。

    彭龟年深吸口气,举杯道:“好吧,莫辜负了明月美酒,我等满饮此杯,来吟诗作对如何?”

    “此意甚妙!”朱熹点点头,仰首饮尽杯中酒,大声道,“请子直先来一首。”

    赵汝愚也不客气,端着酒杯,起身在房中度了几步,沉声道:

    金溪有梅花矗矗,平生爱之看不足。故人爱我如爱梅,来共寒窗伴幽独。

    纷纷俗子何足云,眼看桃李醉红裙。酒狂耳热仰天笑,不待恶我仍憎君。

    但令梅花绕僧屋,梅里扶疏万竿竹。相逢岁晚两依依,故人冰清我如玉。

    一诗作罢,赵汝愚这才将酒喝干,朱熹击节道:“呵呵,子直还是那般狂放不羁,不似当朝宰相的格调啊?”

    “献丑了,献丑了。”赵汝愚做回位子,冲彭龟年做了个请的手势,彭龟年笑道:“我也来一首,不过不似子直兄的诗句中听罢了。”

    他清清嗓子,以指叩桌道:

    人情畏所见,假善以自欺。不畏或未死,心伪谁能医。

    念起物自形,矢决犹可追。而乃如琴张,堂堂亦何为。

    君子非恶文,文胜质乃衰。试看堂前草,安得青如兹。

    字字力透苍穹,句句正气浩然,就算李仲飞这般粗通诗律之人也听得心潮澎湃,大呼好诗!而朱熹却皱眉道:“子寿,你这是”

    彭龟年自斟自饮连干三杯,长叹道:“唉,近日朝中有些情况,你也许有所不知。”

    “子寿兄!”赵汝愚听出话头不对,忙笑着打岔道,“我这当宰相的也没有子寿兄这般多愁善感哪,不愧是词曲名家,深谙儿女情长啊!”

    “你莫要帮我圆场!”彭龟年显然不愿借台阶转移话题,拉长了脸道,“子直兄,这段时间圣上屡屡内批,中旨不经中书、门下二省直接快马发往各地,你身为宰辅,难道真的无动于衷?”

    赵汝愚被问得一愣,强颜笑道:“圣上刚刚治政,满腔抱负一朝得以施展,稍有越矩的地方,咱们做臣子的可以慢慢劝谏啊,何必如此义愤填膺?”

    闻言,彭龟年突然长身而起,拍着桌子道:“你个赵子直啊!竟然如此粗糙,早晚有一天会害了自己,害了大宋!”

    赵汝愚脸一沉就要反驳,朱熹怕他二人闹僵,忙在旁道:“好了好了,子寿,我们讲好了私宴不谈国事,你怎么张口闭口又扯上了。”

    李仲飞也跟着劝道:“是啊,诸位难得相聚,何必因政事扫了兴致?在下敬诸位一杯!”

    赵汝愚早无意再论,一手一个端着他与彭龟年的酒杯道,“来来来,子寿兄,喝了!”

    “你们唉!”彭龟年见三人如此,只好长叹口气,接过了酒杯。

    恰在此时,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入,急声道:“不好了,出出事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 阁下在找我() 
彭龟年正憋着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见状勃然怒道:“走水了还是死人了?怎么一点规矩没有!”

    那家丁吓得一缩脖子,咽口唾沫道:“回回老爷,后花园有人影出没。”

    “什么?”彭龟年惊道,“可知是什么人?”

    家丁摇摇头道:“那黑影一闪而过,若非彭平恰巧在置换凉亭的灯烛,根本发现不了。小的来时已召集了附近的人手过去查看,不过如何处理,还请老爷定夺。”

    “你做得很好,一会儿去账房领五两银子吧。”彭龟年脸色稍缓,起身道,“子直兄,你陪着元晦兄和李将军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李仲飞忙道:“大人莫急,还是在下出去看看吧。”

    见赵汝愚跟着点头,彭龟年抱拳道:“那就有劳李将军了,李将军初次登门便遇到此等事情,彭某汗颜啊!”

    “大人无需客气。”李仲飞笑笑,拉着家丁转身欲走,却听朱熹皱眉道:“恐怕来者不善,仲飞,一切小心。”

    李仲飞点点头,带着那家丁出门而去。待转过二门,后花园中已有许多家丁集结,乱哄哄的在四处查找,李仲飞沉声道:“人影往哪里去了?”

    十几个家丁围拢过来,争着说自己看见了,但说得方向却是南辕北辙、天差地别,甚至还有人说在房顶上。

    李仲飞被吵的心浮气躁,当即大声喝止了家丁们的争执,斥令三人一组,以后花园拱门为中心向四周展开密集搜索,保证不漏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家丁们知道他身份尊崇,又是彭龟年的贵客,被训斥了几句也不敢吱声,个个闭紧嘴巴依言而行。

    家丁们高举火把,三三两两聚成一组,每组之间又距离不远,相互提醒着走向彭府的各个角落。然而一番仔细搜查之后,却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不过李仲飞确实隐约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是他历经过无数次出生入死形成的一种本能,联想到朱熹进京之初被人翻动过的马车,以及玉笏别院外的窥伺者,他不由暗暗揣测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又是盏茶功夫过去,不少家丁已陆续返回后花园,等待李仲飞下一步指示。嘈杂的人群之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引起了李仲飞的注意。

    此人同样家丁打扮,却始终低垂着脑袋,将帽檐压的极低,根本看不清面目。而且行走时也尽量避开有亮光的地方,看似无意的与其他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偶尔有人呼喊,也装作听不到。

    “难道是他?看样子不像图财的蟊贼,应该是什么人派来的细作。”李仲飞越看越觉得可疑,决定从此人身上查出幕后主使,以绝后患。为避免打草惊蛇,他故意大声道:“好了,那黑影恐怕是个雁子,就算府中真混进了外人,经过这番折腾也早该逃了。大家都各归其位,散了吧。”

    遣走了众家丁,李仲飞闪身躲在暗处留心观察,果然发现那个可疑的家丁趁人不备溜出了彭府,李仲飞立刻跟上,远远盯着假家丁去往何处。

    这时夜色已深,街道上行人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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