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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沧海情殇-第280章

小说: 沧海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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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熹终于有所悔悟,不无懊恼道:“是老夫操之过急了,竟忘了循序渐进的道理。如此一来,恐怕再难见到圣上的面了。”

    “这倒不至于,圣上不是说了嘛,以后该怎么讲课还怎么讲课,只要不再提及政事便可。”李仲飞推开殿门,冲躲在阶下张望的春禄招了招手。

    春禄跑过来,狠狠瞪了朱熹一眼,刚要开口斥责,李仲飞忙摆手道:“圣上气已消,没事了。”

    “可能吗?”春禄嘀咕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进殿去了。李仲飞陪着朱熹前往新安置的府邸,路上朱熹一个字也没有讲,见到紫英后也没提及宫中的经过,只说了句一切顺利,便回自己房间,紧闭了房门再不见出来。

    王正青身为太尉,府邸虽比不上鲁府,却也是三进三出双跨院的大宅。李仲飞驻足院中,看着来来往往打扫房间的丫鬟、家丁,想起韩侂胄至今仍住着那所两重小院,不由心生感叹,直道韩侂胄两袖清风,其高风亮节确非常人能及。

    晚膳时分,紫英令丫鬟去请朱熹,接连数次均吃了闭门羹,她自己再去,也同样结果,终于觉察有异,遂向李仲飞追问原由。李仲飞感觉在背后议论朱熹的是非总归不妥,便推说朱熹可能与圣上政见不合,发生过几句口角,至于详情如何,不如由紫英亲自将饭菜送去,再借机询问朱熹本人。

    紫英无奈,只得依言而行,端着饭菜在门外劝了许久,朱熹终于肯开门相见:“英儿,方才不是说了吗,为父不饿。”

    “父亲,您难道和女儿还要见外?有什么话不能同女儿直言?”

    朱熹虽然脸色平和,但眉宇间的那份失落仍难逃紫英双眼。紫英看在眼中、急在心里,料定有大事发生,于是不顾朱熹的托词,径直迈步入内,关紧了房门。

第六百一十九章 想走走不得() 
夜深,人静。

    少了朱熹与紫英,李仲飞也没了用膳的心情,任由满桌丰盛的饭菜慢慢凉透,独自坐在后堂等候消息。

    直至二更将近,紫英终于从朱熹房中出来,手中端着的托盘之上,一饭一菜一汤,除了不再有丝毫热气,进去的时候什么样,出来的时候依旧什么样。

    “先生一点没吃?”李仲飞接过托盘,轻叹道,“咱们少一餐两餐的没关系,可先生年事已高,又身体未愈,这漫漫冬夜”

    紫英站在他面前,寒着一张俏脸道:“少说那些没用的,我问你,你真的不知道家父为何闷闷不乐?”

    “在下”李仲飞自觉尴尬,将脸扭向一旁躲避着紫英的目光,喃喃不知如何作答。

    紫英横跨半步,再次面对李仲飞,不依不饶道:“那你为何不劝?”

    “在下劝了,可他二人当时都在气头上,劝也没用啊!”李仲飞苦笑一声,顺手放下托盘道,“你应该比谁都了解先生的脾气,先生倔起来谁能劝得住?就说这次吧,圣上气成那般模样,先生还继续火上浇油,换做旁人,谁敢如此顶撞圣上?”

    紫英怒道:“我当然知道家父的脾气,可你也清楚家父的为人!你陪家父进宫为的什么?有你在旁还发生这种事情,要你何用!”

    “大姐何必出口伤人,”突遭无端指责,李仲飞又屈又恼,但明白紫英是担心朱熹才言语过激,只得强捺火气,皱眉道,“在下已经尽力了。”

    紫英冷哼道:“我怎么没看出你有一点点尽力的样子?恐怕你也反对家父阻止北伐,有意放任家父冒犯圣上吧?”

    “圣上是否有意北伐,与在下何干?在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愧于道义,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自问从未做过伤害先生的事!大姐之言,在下只当无心,此时天色已晚,恕在下告辞了。”

    李仲飞怕纠缠下去再也无法抑制即将汹涌而出的怒火,一口气把话说完,转身便走。然而紫英不肯就此作罢,出手如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习武之人最忌脉门受制,李仲飞脸色一变,出于本能反应便想挣开紫英的手,抽臂回撤的同时已不由运上了七成功力。哪知紫英只是想阻止他离开,根本没用内力,猝不及防之下,被李仲飞的真气瞬间透过手臂逆袭而上,直冲心脉。

    等李仲飞发觉有异,想收功后退却为时已晚,紫英半个身子如遭雷击,顿时悲呼一声,顺着李仲飞甩臂发出的力道,软软栽进了李仲飞的怀里,而李仲飞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立足不稳,跌坐在地上。

    香玉满怀,四目相对,感受着耳畔若有若无的嘤咛声,李仲飞只觉热血上涌,两颊火一般燃烧起来。

    与他不同,紫英妙目微眯、眼神迷离,俏脸之上泛着一层极不寻常的嫣红,李仲飞知道,那是被他的内力伤及心脉引起的气血逆行所致。极度懊悔之下,他顾不得男女之嫌,收敛心神,一手撑地,一手抵住紫英后心,将真气缓缓输入紫英经脉,引导自己先前那道内力游离紫英体内。

    他的内力乃五毒木系毒功与极阴极寒的冰霜神功汇聚而成,无论哪一种的威力都不可小觑,稍有不慎便会对紫英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对此,紫英也知之甚深,一动不动地蜷缩在李仲飞怀里,任由李仲飞抽丝剥茧一般,慢慢修复着她受损的经脉。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仲飞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过脸庞,有几滴竟落在紫英脸上。

    看着李仲飞凝重认真的双眸,紫英心中突然泛起一丝异样,一丝连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刹那间,她有些失神,竟忍不住抬起手,想替李仲飞拭去脸上的汗珠。

    然而就在这时,李仲飞稍稍挺直了上身,长吁一声道:“好了,真吓死我了,差一点便铸成大错。”

    指尖堪堪擦过李仲飞的鼻尖,紫英忙缩回手,强忍着心头小鹿乱撞,轻声笑道:“仲飞,谢谢你,是我太鲁莽了。你你能扶我起来吗?”

    “啊?啊呀!”方才只顾专心疗伤,李仲飞竟忘了紫英还一直偎依在他的怀里,二人如此暧昧的姿势万一被旁人看到,紫英这一世清名算是彻底毁在了他的手里。

    他急忙翻身站起,将紫英放下。紫英脚一沾地,不等缓过口气,突然拼尽全身力气将李仲飞推开,飞也似的逃走了,留下李仲飞站在原地怔怔发呆。

    半晌,李仲飞才长叹一声,掩住了脸面:“天呐,这地方没法呆了!”

    他原本打算安顿好朱熹之后,再去忙自己的事情,且不论京城故友需要一一走访,鲁不凡的墓上也应前往祭拜,还有他这豹卫将军总不能真的当一个甩手掌柜,少不了要去军营做做样子。岂料今日先是朱熹出尔反尔,不顾他二人的约定向圣上进谏,惹得赵扩龙颜大怒,他心中也是气愤不已,加之又与紫英发生了这场意外,更让他觉得还是及早离开为妙,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便匆匆起身,赶去向朱熹辞行。

    到后堂时,朱熹正在用早膳,看上去神色如常,已没了昨日那般阴郁。李仲飞心中稍安,正思量着该如何开口,朱熹已笑道:“今日进宫,不知圣上是否真的消气,还愿不愿意再见老夫。仲飞,若圣上仍然怒气难平,还请你从中斡旋则个。”

    “先生能这么想,学生便放心了。圣上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先生一切照旧便可。”李仲飞顿了顿,试探着道,“等下送先生进宫之后,学生想去办点事。”

    朱熹怔道:“什么事?很重要吗?去多久?能不能等老夫见过圣上之后再去?”

    连珠炮般的发问,透出深深的不安,李仲飞不忍,只好道:“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去拜访几个故友,改天也可以。”

    朱熹明显长松口气,笑道:“那就好,说实话,今日没你陪着,老夫还真不太敢去见圣上呢。”

    “先生言重了,既然如此,请先生慢用,学生这就去准备马车。”李仲飞见状只得打消了自己的念头,本来今日便还给程涛的令牌又被他揣回了怀里。

第六百二十章 待漏院窥密() 
府中家丁众多,自然无需李仲飞再亲自驾车,等朱熹用完早膳,李仲飞便骑马陪在车旁,二人有说有笑,往皇宫而去。

    赵扩早已在勤政殿等候,见了朱熹非但只字未提昨日之事,还让朱熹转告辛弃疾随时准备赴任,至于官复原职还是另择他处,赵扩却卖了个关子,说时候一到自见分晓。对此,朱熹喜出望外,连连叩首谢恩,直道自己年迈昏聩,不识得真龙天子的容人之度。

    既然君臣二人一团和气,李仲飞也乐得少费唇舌,与赵扩寒暄了几句便退出殿外。心情大好的他感觉此刻的阳光也比昨日灿烂了许多,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由于不知道朱熹授课几时结束,他不敢远离,只在勤政殿附近来回溜达,消磨时间。宫中侍从大多清楚他和赵扩的关系非同一般,也无人阻拦,甚至有几个地位高的宦官还争着向他示好,请他去品茶小憩,不过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于是,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在平淡无奇中流逝,每天都是李仲飞想辞行,却被朱熹抢先一步挽留,然后二人再一同进宫,朱熹授课,李仲飞闲逛。次数多了,李仲飞不见豹卫派人来打搅,也渐渐习惯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除了每次见到紫英时多少有些尴尬,日子倒也顺心惬意,连最初周彪袭击空灵谷的真相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这一日,他将朱熹送至丽正门外,正遇到百官散朝,像往常一样,为避免与百官打招呼,他让车夫重新驱动马车,向僻静处驶去。

    车夫刚刚扬起马鞭,朱熹却一反常态,摆摆手,看着陆续走出宫门的百官道:“返城已有月余,一直未再与赵子直谋面。仲飞,你平时可有他的消息?”

    李仲飞摇摇头尚未来得及答话,朱熹已跳下马车,迎向百官。

    离宫的官员越来越多,朱熹仔细搜寻着人群,却始终没有发现赵汝愚的身影,不禁面露失望。李仲飞察言观色,忙跑到他身边道:“既然先生思念赵相,不如等今日课业结束,请赵相过府一叙?”

    朱熹又在人群中找了一遍,停下脚步叹道:“圣上每日勤政好学、废寝忘食,老夫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回府后还要准备第二天的课业,哪有时间待客?唉,还是算了吧!”

    “既然如此,就让学生代为探望吧。”

    自首讲之日以来,朱熹确如他所说的那样,每天进宫授课、回府备教,起早贪黑,从无一日间隔。李仲飞感念朱熹所为,决定帮其完成这个心愿,于是等朱熹进入丽正门后,便随着散朝的官员去了待漏院。

    待漏院,乃百官等候上朝的聚集之所,许多官员散朝后仍会返回此处,与同僚商谈国事。不知从何时开始,官员们发现在此滞留有一个明显的好处,那便是各部堂衙门之间的公文来往、政令通报,不用出院便能完成,省却了城里城外的来回奔波。

    因此久而久之,越来越多的官员选择散朝后先在待漏院稍作停留,确实没公务了再回府返衙,甚至还有的官员干脆将公务搬来了待漏院,反而很少去自己的衙署,赵汝愚便是其中之一。

    这些消息是李仲飞与内侍闲聊的时候得知的,想不到今日派上了用场。他还知道,待漏院分前后两重,后院又分东西跨院,赵汝愚的房间在东跨院的东北角,房后紧挨着外墙,是待漏院最为僻静的地方,想必因为赵汝愚办公待客时不想被人打搅而刻意为之。

    无需侍从引领,李仲飞报上名号后径直来到了赵汝愚的房前,房门虚掩,房中空无一人,就当他打算进房等候之时,相邻房中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此人一袭绿色官衣,背对房门而立,虽看不到相貌,但仅从背影上,李仲飞已能断定必是韩侂胄无疑。

    “既然赵相不在,与韩大人说说话打发时间也好。”李仲飞正要上前,却听一个尖细的声音道:“朱熹又在向圣上授课了,这个道学先生食古不化,又与赵汝愚沆瀣一气,如此下去,恐怕圣上会被他们蛊惑啊。”

    韩侂胄的声音沉稳厚重,显然他房中另有其人,听到谈话的内容与朱熹有关,李仲飞忙收回脚步,躲进了赵汝愚的房间,轻轻掩好房门,贴在墙上一探究竟。

    果然,那人话音未落,韩侂胄便淡淡道:“哦,朱大人担任侍讲,这是他分内之事。”

    先前说话那人语气急促,使得声音听起来愈发刺耳:“韩大人啊!咱家这些做奴婢的都知道,宫外只有韩大人您才称得上大宋的肱骨之臣,乃当初从龙定策的第一功臣!如今,大人不能再对朝政不闻不问,任由他们胡来了!”

    听到这里,李仲飞已经火冒三丈,心说原来是个死宦官,竟敢在背后血口喷人、乱嚼舌根。他心中愤愤,又好奇韩侂胄会如何作答,便按捺怒气,继续听下去。

    那宦官又数落了一通朱熹和赵汝愚的不是,韩侂胄终于怒道:“放肆!内监不得议政,你跑来此处呼声犬吠,成何体统!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不然本官定要狠狠参你一本!”

    “骂得好,骂得痛快!”李仲飞在心里为韩侂胄大大喝了声彩,只听隔壁房门响动,紧接着一串细碎的脚步声飞快地远去了。想必定是那宦官受到斥责,无颜再待下去,灰溜溜地离开了。

    “死宦官太不识相,韩大人什么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岂不自讨没趣?”李仲飞有些幸灾乐祸,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知这时又传来韩侂胄一声长叹:“这帮蠢材,没事瞎嚷嚷什么?弄得满城风雨,万一被赵汝愚他们听去,及早防范,岂不坏了韩某的大计?”

    闻言,李仲飞大惊失色,慌忙捂紧了自己的嘴巴,暗忖道:“难道韩大人一直对赵相心存不满,只不过平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看样子他还制定了什么秘密计划来对付赵相,这可如何是好?”

    再想听时,忽见门外人影晃动,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他不愿被韩侂胄发现,悄悄从后窗翻出了待漏院。

第六百二十一章 误闯丽正门() 
碧空万里,艳阳高悬,

    李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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