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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沧海情殇-第279章

小说: 沧海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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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仲飞横了侍卫一眼,站在车旁没好气道:“吼什么?车上乃当朝侍讲学士朱大人,奉旨来为圣上授课的。”

    “不可无礼。”朱熹摆摆手缓步下车,冲侍卫拱手道:“老夫有进宫腰牌,请这位兵哥查验。”

    “不敢,小的见过朱大人。”那侍卫说着不敢,仍等朱熹掏出腰牌后,接过去仔细检查了数遍才躬身道:“圣上仍未散朝,不过铁将军曾吩咐过,朱大人若是来了,可自行去勤政殿等候。”

    “多谢。仲飞,你自去忙吧。”朱熹整整衣衫,朝着丽正门而去。瑟瑟寒风中,他苍老的背影竟显得有些佝偻。

    “学生恭送先生。”李仲飞束手躬立,一直等着朱熹消失在丽正门内,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一个侍卫,随口道:“先生年迈还终日为国事操劳,真不容易啊。”

    那侍卫早已等得不耐,兀自指着马车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快将马车赶去待漏院那边,堵在宫门外成何体统!”

    李仲飞也不着恼,嘿嘿一笑道:“我一会儿也要进宫,你去帮我停车吧。”

    那侍卫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道:“皇宫重地闲人免进,朱大人饱学之士,怎会有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下人?”

    见他煞有介事的模样,李仲飞有心捉弄,指着自己鼻子道:“你不认识我么?我可认识圣上,你就让我进去吧。”

    “胡闹!皇宫内院,岂是想进便进?”侍卫伸手去推李仲飞,不耐道,“认识圣上也不行!圣上登基前,府邸中上千仆役,难道认识圣上的个个都能入内?那皇宫岂不成菜市场了?快快走开,否则我可要拿人了!”

    “好好,不进就不进,不过有件事你必须告诉我。”李仲飞躲开侍卫的拉扯,笑嘻嘻地道,“殿卫有殿前司衙门,龙师和虎师有侍卫马步军衙门,不知这豹卫的将校平时在何处理事?”

    那侍卫想不到李仲飞竟如此难缠,涨红了脸道:“你一个赶马车的下人,干着屁点的事却要操天大的心,和你有关系吗?那些将军大人们爱在哪儿在哪儿,你难道还想去瞧热闹不成?快躲一边去,一会儿早朝散了,万一被大人们看见,怪罪下来,小心我拿你撒气!”

    李仲飞玩心未消,又从怀里摸出锭银子,笑道:“告诉我有什么大不了的,又死不了人?你若不说便放我进宫,这锭银子就当给你买酒喝了。”

    “谁稀罕你的臭钱!”那侍卫看也不看银子,急道,“你再无理取闹,我我可真翻脸了!”

    “你这小哥也真是的,连圣上也没你这么大的脾气啊?我”李仲飞见他动了真火,也不好闹得太过,便有意亮明自己的身份。谁知话未说完,那侍卫已勃然大怒道:“你还敢妄议圣上?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了!”说着便要抽出佩刀。

    正在这时,忽听不远处有人叫道:“干什么呢?宫门前吵吵闹闹,不想活了是吧?”

    那侍卫转身一看,顿时吓得面如土色,一边向来人行礼,一边小声埋怨李仲飞道:“老子遇见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今天非被你害死不可!”

第六百一十七章 耿忠好隋安() 
李仲飞循声望去,见是豹卫防御使程涛,禁不住哈哈大笑:“我当是谁呢,这么大的嗓门。程大哥,多时未见,一向可好啊?”

    程涛愣了愣,又走近了数步,才喜道:“李李将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卑职见过李将军!”说罢,冲着李仲飞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那侍卫看在眼里,吓得半张脸都抽搐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将军?什什么将军?”

    “瞎了你的狗眼!”程涛踹了他一脚,骂道:“亏你还在殿卫当差,连新晋豹卫将军李仲飞李将军都不认识!方才听你没少放臭屁吧?”

    那侍卫“扑通”一声跌跪在地,带着哭腔道:“小的小的怎知他是将军?他哪有将军亲自赶马车的?唉!李将军、李大人、李老爷!小的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老人家为何要害小的啊?小的给你”

    话未说完,屁股上又挨了程涛一脚,程涛笑骂道:“你小子还贫嘴?”

    李仲飞拦住他,笑道:“我脑门上又没写着豹卫将军几个字,他也是职责所在,程大哥莫生气了。”

    说着,矮身扶起侍卫道:“就劳烦小哥替我将马车停到该停的地方吧。对了,我如今可以进宫了吧?”

    那侍卫刚刚牵过马缰,闻言怔了怔,却又回身挡在李仲飞面前道:“回李将军,皇宫重地,无宣召确实不得擅入。小的小的你就算杀了小的,小的也不敢违反法纪。”

    “哦?”李仲飞愣住了,不由重新打量起了这个年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侍卫,只见对方稍显稚嫩的脸上满是坚毅,笑了笑,道:“你不怕?我可是豹卫将军!”

    小侍卫一缩脖子,随即又挺直了胸膛道:“怕!但小的还是不能放将军进去。”

    李仲飞与程涛对视一眼,指着宫门旁的大批侍卫道:“又不只你一人看守宫门,你就当看不见罢了。就算事后有人追究,也不一定查到你的头上。”

    “那也不行,”这次小侍卫没半点犹豫,大声道,“小的不能撒谎,更不能玩忽职守!”

    若说他不知道李仲飞身份的时候阻拦,那是人之常情,但此时知道了李仲飞乃豹卫将军还敢阻拦,却是难能可贵了。李仲飞暗暗一伸大拇指,笑道:“好!你叫什么名字?”

    “这”小侍卫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煞白,怯怯地看向程涛,小声嘀咕道:“不会真的想杀了我吧?”

    程涛大笑道:“笨蛋,李将军是看中你了!你小子八成要走运啦!”

    又见李仲飞点头,小侍卫这才转忧为喜,忙不迭道:“小的隋安。”

    “是条汉子!哦不,是个好兵!我记住你了。”李仲飞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若愿意,有机会跟着我干吧,我会亲自去向郭元帅要人。”

    “谢李将军!”隋安磕了个头,赶着马车走了。程涛在旁笑道:“你公然从殿卫抢人,就不怕俺老程背后告诉郭元帅?”

    “怕什么?怕你胳膊肘往外拐?别忘了,你也是豹卫的人。”李仲飞轻咳一声,收敛笑容道,“你在豹卫任职多年,却无缘无故被我抢了都指挥使的差事,你可别”

    “兄弟说什么胡话?”程涛笑的很自然,大咧咧地道,“就算你不当豹卫将军也轮不到俺老程,与其来个外人,还不如咱们自家兄弟执掌豹卫呢。况且圣上说了,过些时候让我外放。”

    李仲飞心中稍安,奇道:“外放?给你个都统制都嫌委屈,难道是节度使?”

    “节度使大多都是虚衔,俺老程还不稀罕呢。说实话,我感觉也许能上淮河一线任职,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圣上有意”程涛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故意不把话说完,只是神神秘秘地用下巴朝北点了点。

    李仲飞轻叹口气,不知如何接话,程涛又道:“对了,你怎么赶着辆马车?哦,难道朱大人是你送来的?”

    “正是,”李仲飞唏嘘道,“本想跟着进去见见圣上,看样子是不成了。”

    程涛一拍腰间,得意道:“你进不去,可我有办法啊!俺老程可是有腰牌的人。”

    “太好了,我真笨,竟未想到这点。”李仲飞大喜过望。

    程涛笑道:“一会儿散朝,你便拿着我的腰牌进去。话说回来,圣上不止一次提起你,很是想念你啊!”

    “唉”李仲飞深有感触,吸吸鼻子,与程涛一起往待漏院而去。

    天将过午,忽然刮起了大风,原本晴朗的天空渐渐被云层遮挡。太阳躲进云端,天地间迅速暗淡了下来,恍如无边暮色。

    勤政殿外,两个小黄门向管事太监春禄请示何时传膳,春禄扒着门缝向里张望一番,只是摇了摇头,让他二人回去候着。

    小黄门走后,春禄轻轻关严殿门,自言自语道:“如此勤政好学的声音,已经数年未曾听到了,算起来,那还是寿皇当政之时。唉,吾皇圣明,我大宋有希望啦!”

    感慨之余,他又好奇地附耳过去,只听朱熹在殿中说道:“圣上,臣今日首讲以八目为题,分述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臣方才讲了修身与齐家,接下来要讲讲格物与致知。”

    赵扩道:“甚好,先生在朕这里无需多礼,坐下讲即可。”

    朱熹道:“谢圣上,格物者,辨识事物、穷究真相,致知便是获得知识、明辨是非,古来君王”

    春禄正听得起劲,忽见一人远远跑来,他怕打搅到殿中君臣,快步迎上去想训斥一番,却见竟是李仲飞,忙换了副笑脸道:“原来是李将军。”

    他嘴上客气,仍用身子挡住了李仲飞去路。李仲飞瞅瞅紧闭的殿门,小声道:“圣上和朱大人还在讲课?”

    春禄点头道:“李将军有何贵干?若是圣上召见,怕是要等些时辰了。这不,日头都过头顶了,圣上连午膳还未用呢。”

    “佩服!”李仲飞由衷道,“圣上自早朝至此,怎么也有三四个时辰吧?如此作为,堪称明君啊!”

    “还用你说?”春禄笑得很开心,比夸奖他还要开心。

    李仲飞跟着笑道:“他们都讲什么?”

    “呃?这”春禄捏着下巴支吾了半晌,最后叹气道,“说了你也不懂,都是些大学问。对了,你到底来干什么?”

    李仲飞耸肩道:“没什么事啊,我陪着朱大人进宫的,等了许久不见大人回去,所以来瞧瞧。”

    “你!”春禄翻了个白眼,无奈道,“你倒真是清闲,真该让你跟着长长见识。”

    李仲飞嘿然道:“说得好像你懂似得。”

    他探头张望几眼,忽然笑嘻嘻地道:“要不咱们凑过去听听?”

    “不可!”春禄大惊,就要伸手去推李仲飞。

    “放心,不会打扰到他们。”李仲飞说罢,不由分说拉着春禄就向勤政殿走去,然而未走几步,却听殿中传来赵扩一声暴喝:“住口!你不要再说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首讲犯龙颜() 
连同勤政殿附近守立的侍卫、内侍,所有人都被赵扩的这声暴喝吓了一大跳,春禄更是连滚带爬地冲上了台阶,却在推开殿门的一刹那被李仲飞一把扯住。

    李仲飞一手捂嘴、一手夹腰,将春禄硬生生拖下石阶,沉声道:“里面只有圣上和朱大人吧?那你这么紧张作甚?万一他二人只是因学问见解不同起了争执,你冒冒失失地闯进去,让圣上下不来台,岂不反而坏事?”

    春禄支吾着手刨脚蹬,但丝毫挣脱不得,转眼功夫,一张白脸已涨成了猪肝色,李仲飞松了松双手道:“你究竟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我就放手啦?不许再叫!”

    春禄忙点了点头,等李仲飞放开手,喘着粗气道:“圣上龙庭震怒,我怎能不去?将军误我啊!”

    “告诉你不用慌,”李仲飞侧耳细听,摊手道,“这不没动静了?放心啦,他俩还能打”

    谁知话未说完,又听赵扩怒道:“朕召你回京,一是重你为人,二是重你为官,可你却如此执迷不悟!在你眼中,是朕和江山重要,还是那辛弃疾和玉笏门重要?”

    这下,连李仲飞也惊住了,与春禄几乎同时冲进了大殿。只见朱熹跪伏于地,赵扩围着他不停转圈,额头青筋暴突,显然已怒至极点。

    春禄横了李仲飞一眼,跪倒叫道:“请官家息怒,请官家保重龙体啊!”

    “滚!谁让你进来的!”赵扩怒目横眉,指着春禄破口大骂,“连你这狗奴才也不听朕的了吗?滚出去!”

    春禄浑身发抖,哆嗦着退出殿外,连大气也不敢再喘。李仲飞正要跟着出去,却听赵扩道:“你出去作甚?回来!仲飞,你给朕评评理,是朕错了,还是他朱元晦、朱老夫子错了?”

    “这”李仲飞挠挠头,帮春禄将殿门重新关好,惴惴不安道,“我臣刚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赵扩深吸口气,又来回度了几步,忿忿道:“今日开讲,朕请朱大人传授一些治国大道,谁知他竟竟唉!你自己看吧。”说罢走到龙案旁,抓起一封奏札丢向李仲飞。

    李仲飞探手抄过,细看之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开头上书“近忠远奸取谏拒谗疏”一行触目惊心的大字,紧接着便是历数罢免辛弃疾的种种弊端与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奏札洋洋千言一气呵成,笔锋直指赵扩此乃误国误民、丧失民心之举,难怪赵扩会勃然大怒了。

    “圣上,朱大人虽有不当之处,但但”李仲飞想替朱熹求情,但挖空了心思仍觉得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可以抵消赵扩的愤怒,最后只得叹口气道,“但朱大人的忠心”

    “忠心?朕就知道你们动辄便拿忠心说事。”赵扩大手一挥,打断了李仲飞的话,“有一颗忠心便能为所欲为吗?打着忠心的幌子便能随意污蔑朕吗?朕日夜操劳,为振兴大宋废寝忘食,难道就因为没有重新起复一个辛弃疾,便成了无道昏君?这是何道理!”

    他越说越激动,突然大步冲到李仲飞面前,拍着自己胸口道:“仲飞,朕委屈啊!”

    “臣臣能体会的到。”李仲飞本就不善言辞,加上朱熹的奏札确实有些小题大做,于是劝了几句便闭口不语,任由赵扩发泄着心中不满。

    足足过了盏茶功夫,赵扩才长叹一声道:“其实老夫子之言也未尝没有道理,关于辛弃疾的事,朕已另有安排,就不劳老夫子费心了。此外,以后老夫子就请安心授课吧,政事最好莫要再过问,以免影响了你我旧情。仲飞,将老夫子扶起来吧。”

    “是。”李仲飞暗松口气,上前扶住朱熹,谁知朱熹却打开他的手,以额顿地道:“圣上,臣上札奏事乃臣的本分,圣上能做到赏罚分明,才真正的做到正心诚意,才能体会到治国的真谛”

    他稍作停顿,抬起头想看看赵扩的反应,却恰好看到赵扩的背影消失在后殿门口,不由愣住了。李仲飞将他扶起,叹道:“先生何必如此心急?即便再觉得辛大人有冤,也用不着首讲之日便冒然进谏吧?”

    朱熹终于有所悔悟,不无懊恼道:“是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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