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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沧海情殇-第278章

小说: 沧海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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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番话显然说到了刘振磊心里,只见刘振磊激动的两眼放光,握紧拳头道:“正是如此,若天军北伐,我鱼山剑派及无数故宋男儿定当高举王旗遥相呼应,一举将金人赶回老家!”

    “说得好!”韩侂胄指着席首喜道,“刘道长快请上座,韩某正打算与李少侠谈及此事,既然道长也有此意,我们不如坐下来一同商议?”

    他一闪身,又让李仲飞与刘振磊看了个脸对脸,顿时,刘振磊的脸色唰的阴沉下来,抿紧了嘴唇冷哼不语。

    韩侂胄察言观色,忙拉过李仲飞道:“这位李少侠唉,道长既然知道他的名字,就该听说过他的事迹。他若是奸邪之辈,又怎会为国为民做出这番惊天动地的壮举?”

    “大人所言极是,在下前往隆兴寻找师叔遗骨时,也曾有所耳闻。”刘振磊叹口气,侧身坐在了下首。

    崔磊见打不起来了,便让众手下各自散去,又将卢建章请来相陪。

    五人重新落座,酒自斟满,韩侂胄举杯道:“这第一杯酒,咱们先化解刘道长与李少侠的误会,误会解开才好谈国家大事,才能齐心合力。韩某不才,先干为敬了!”说罢,一饮而尽。

    等众人跟着喝干,韩侂胄又看向李仲飞:“小友,今日大家都在,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向刘道长详细说说来龙去脉吧。”

    李仲飞点点头,执壶为众人倒酒,轮到刘振磊时,刘振磊却把酒杯紧紧攥在了手中。

    李仲飞笑笑,将酒壶递给崔磊,坐回了座位,沉吟道:“当初在下得韩大人提点,受丐帮张帮主委托卧底五毒教,意在粉碎夏清风助纣为虐,祸国殃民的企图。到岭南后,却发现大部分五毒教弟子并非世人所传闻的那般恶贯满盈”

    他声情并茂,将五毒教当时的困境和囚禁七风道人的无奈,以及七风道人的真正死因娓娓道出,刘振磊听后默然垂首,久久不语,韩侂胄长叹一声,感慨道:“原来七风道长乃是为了掩护小友自绝心脉而亡,并非死于五毒教之手。”

    “不止七风道长,天王帮总管商胜商大侠同样以死保全了在下。”李仲飞深吸口气,起身冲南方长揖到地,将自己杯子里的酒缓缓倒在了地上,“如今大任已成、大乱已定,七风道长和商大侠的在天之灵应该也能瞑目了。”

    众人依样洒酒祭拜,追怀逝者,刘振磊拭去眼角泪痕,问李仲飞道:“无为城中,你为何不实情相告,反而骗我说师叔遗骸埋在隆兴城附近?以致于现在仍未能找到。”

    “道长莫怪,”李仲飞叹道,“当时五毒教头悬绝杀令,在下若说七风道长死在五毒教,道长一怒之下必会联合各派同道前去讨伐,恐怕将为五毒教带来灭顶之灾。因此在下只好寻言托词,想等功成圆满之日再亲赴贵派解释原委。”

    “当真?”刘振磊语气存疑,但不难看出他心中已信了十之八九。

    李仲飞沉声道:“在下若心中有鬼,为何向你们提及七风道人的托付?让此事永远拦在肚子里岂不一了百了?”

    “这”刘振磊怔了怔,忽然离座躬身道:“看来确是在下误会了,在下在此向你赔罪,也替师叔他老人家谢谢你代为传话。”

    他抓起酒壶走到李仲飞身边,不无惭愧地说道:“李少侠为国为民、忍辱负重,在下却不识好歹苦苦相逼,还望李少侠大人不记小人过,满饮此杯以示宽怀。”说着就要为李仲飞斟酒。

    李仲飞看了韩侂胄一眼,却学着刘振磊方才的样子将酒杯紧紧攥在了手里。刘振磊脸色一滞道:“你不肯原谅在下?”

    韩侂胄也奇道:“小友这是何意?”

    话音未落,只见刘振磊弃壶于地,将右手拍在桌上叫道:“既然李少侠怨气难消,那在下这便废去一指,向李少侠赔罪!”

    卢建章就坐在他的旁边,闻言忙按住他的手掌,急声道:“李长老,你快说句话啊!”

    “唉,刘道长的脾气怎么比在下还急?”李仲飞拍拍刘振磊的肩膀,俯身提起了酒坛,“在下的意思是一杯怎够?要喝就喝三杯!”

    刘振磊这才恍然大悟,喜道:“好!别说三杯,就是三十杯、三百杯,在下也奉陪到底!”

    众人跟着开怀大笑,一时间交杯换盏、不亦乐乎,直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振磊才道:“方才听大人说,难道朝廷有意北伐?”

    李仲飞急于求证周彪之言,也跟着追问,韩侂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此事尚在酝酿,还望诸位切莫声张,以防被有心人听去。”

    “大人所言极是,”崔磊点头道,“京城细作众多,此地更是鱼龙混杂,大人不提也罢。”

    “也好,”韩侂胄深以为然,微微一笑端起了酒杯,“请刘道长放心,韩某保证,最远不过来年,便会有确切消息。”

    此话一出,刘振磊与李仲飞二人一喜一惊,回敬韩侂胄的同时,在心中打起了各自的算盘。

第六百一十五章 五卫积沉疴() 
朝廷果然有意对金开战!

    与刘振磊的喜形于色不同,李仲飞吃惊之余,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之中。

    韩侂胄的话无疑坐实了周彪并非凭空捏造,这对李仲飞而言绝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预示着所有不利于玉笏门的猜测都将变为现实。

    他有心向韩侂胄打听张新秘密留京是否与此事有关,却因卢建章在场无法开口,正走神之时,韩侂胄已岔开了话题:“今日偶遇刘道长,才忍不住心潮澎湃多说了几句,其实本来想与小友商量一下他在京供职之事。”

    刘振磊身处金地,来临安后又一直呆在金玉兰阁,对朝廷变动知之甚少,闻言不解道:“李少侠是官府中人?”

    崔磊嘿然道:“他现在可不得了,京营五卫中的豹卫将军,又兼着龙神四厢军巡查使,随便拎出个官衔在京城之中也举足轻重啊!”

    刘振磊暗吃一惊,忙起身道:“原来是李将军,在下方才真是太鲁莽了,还望”

    李仲飞将他按回座位,笑道:“千万别客气个没完没了,出家之人哪有这么多俗礼?哈哈哈哈”

    刘振磊脸色微红,小声道:“不瞒将军,本派虽着道装,其实除却掌门和几位堂主、长老,其余弟子都是道俗自由,在下至今尚未受戒。”

    “原来如此,”李仲飞挠挠头道,“是在下唐突了,见谅、见谅。”

    韩侂胄笑了笑,轻咳一声道:“小友虽接受了圣命,却醉心江湖、无意参政,这正是韩某要说的。如今天下方定,圣上初登大宝,急于一展抱负,所以韩某想请小友以大局为重,莫再独善其身、置身事外。”

    李仲飞听他提到圣上,忙收敛了笑容道:“大人有何高见?”

    韩侂胄沉声道:“目前京营有殿卫与***鹰蛟五卫,人数虽众,但多年来诸军各自为尊,加之李党用人唯亲、治军无方,以致军纪涣散、战力低下。圣上有意整肃军纪、除旧布新,又恐一时难见成效,所以想另建一支新军,作为自己的直属嫡系。”

    李仲飞若有所思道:“大人的意思是”

    “不错,”韩侂胄点点头道,“韩某想让你担下此任,你与圣上乃生死之交,又是圣上亲自提拔,圣上对你绝对信任,放眼如今的朝廷大将,圣上也只会对你绝对信任!对此,赵相也有这个意思。”

    见李仲飞沉吟不语,韩侂胄又道:“你若不反对,韩某明日便进宫面圣。虽说韩某官职低微,但在圣上那里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多谢大人美意,在下心领了。”李仲飞一口气将杯中酒喝掉大半,轻吁道,“不过还是让在下先考虑考虑吧,毕竟在下从未带过兵,也不习惯做官,而且如今先生那里”

    “先生?”韩侂胄奇道,“小友指的是朱熹?你拜朱熹为师了?”

    念及铁人英之言,李仲飞支吾道:“也不算正式拜师,在下钦佩先生学问,想跟着他学些本事。况且先生来京之前曾遭到过歹人袭击,为先生安全着想,他在京期间,在下不想离开。”

    韩侂胄皱眉道:“你朱熹留京一辈子,你难道守他一辈子?”

    李仲飞笑道:“最起码要等先生稳定下来吧,如今先生住在城外玉笏别院,又无守卫,在下实在不放心啊。”

    “这样啊,韩某明白了。”韩侂胄沉默了,半晌才举杯笑道:“韩某只是个提议,反正无须急于一时,今日难得高兴,来,不谈这些了。”

    卢建章跟着拍了拍手,去抓酒坛:“对对,不谈了,我们喝酒!”

    众人相谈甚欢,一直喝到日头西沉方才作罢。

    夜色降临,李仲飞只身回到了玉笏别院,他并非忘记去请罗星河,也不是罗星河不在京城,只因席间听卢建章提及,罗星河经张新举荐,已于前几日进入太医局供职,平时吃住从不离宫,旁人根本难得一见,他只能等朱熹面圣之后再做打算。

    别院一如既往的安静,门未上栓,李仲飞轻轻推门而入,偌大个别院漆黑一片,竟显得有些阴森。他搓了把脸,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插好大门,蹑手蹑脚地回了昨夜的住处。

    今日与韩侂胄一番畅谈,又化解了同刘振磊之间的误会,加之饮酒颇多,李仲飞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不知不觉已然天透微光。念及要陪朱熹入宫,他早早起床准备,不等洗漱完毕,紫英已从西跨院过来。

    “要动身了吗?”李仲飞擦着脸问道。

    紫英抢着帮他将脸盆中的水倒掉,又去取他挂在椅背上的长衫,试探着问道:“你这是准备去送家父?”

    李仲飞道声谢接过长衫,点头道:“先生虽未吩咐,在下自当义不容辞。”

    “是这样啊,太好了。”紫英见他没有因昨日的不愉快心存芥蒂,喜道,“你去向家父请安吧,我收拾好马车,咱们即刻出发,虽说家父不用上朝,但去的晚了终归不妥。对了,方才宫中传过话来,说圣上在城中给咱们另外安排了住处。”

    “圣上如此真乃圣明之举,不然每日城里城外来回跑,的确麻烦。”马车上的书籍早已搬空,李仲飞想想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便去了正堂。

    朱熹正在用早膳,见他进来,亲切地指了指桌上的糕饼道:“你起的可真早啊,用些点心吧。”

    “心有职责,不敢倦怠。”李仲飞行礼道,“学生不饿。”

    朱熹摇头道:“你虽然年轻力壮,但也不可寝食无度。听英儿讲,你昨日又吃了一天的酒,长此以往身体怎能承受的住?就算此时不饿,也拿上几块路上吃吧。”

    “多谢先生。”李仲飞不忍拂其好意,随意取了几块梅花糕,胡乱塞进了嘴里。

    等朱熹吃完,紫英也将马车收拾完毕,赶到了正堂门外。李仲飞扶着朱熹上了马车,自己坐在车夫的位置,对紫英道:“先生从宫中回来,去何处落脚?”

    紫英想了想道:“家父应该回来的不早,一天功夫住处也该能打扫一新。这样吧,你径直去癸辛街便可,那里曾是王正青的府邸,如今被圣上赐给了咱们。”

    “好!”李仲飞一抖马缰,驾驶着马车往山下缓缓而去。

第六百一十六章 无聊生谑心() 
望着渐渐远离的六和塔和玉笏别院,朱熹依栏而坐,怔怔出神。等上了官道,李仲飞忍不住问道:“先生,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朱熹摇摇头,又怔了半晌,才幽幽道:“老夫在想方才英儿的话,那王正青当年是何等风光,可如今故宅犹在、人却西去,不知老夫此番,又能住得几何?”

    “先生怎可妄自菲薄,与那奸贼相提并论?”李仲飞笑道,“王正青死得其所,他死了,世上便少了一个残害百姓、祸乱朝纲的罪人,先生此次进京乃众望所归,定能长久。”

    “但愿吧。”朱熹笑笑,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御风氅,道,“老夫进宫以后,你有何打算?”

    “学生想借着这次进宫的机会去太医局拜会罗神医。”李仲飞回头看了朱熹一眼,“先生身体不适,还得由罗神医亲自诊脉开方,学生才能放心。”

    朱熹轻叹一声,突然问道:“仲飞,还记得我们何时相识的吗?”

    李仲飞不假思索道:“半年之前,当时学生初来江北,与赵晋一起追查圣上行踪,还几乎被先生当做歹人,设计引往了他处。”

    “是啊,半年多了。”朱熹眼中掠过一抹伤感,沉声道,“半年之中,你与老夫仅仅数面之缘,尚算不得熟识,却始终诚心相待,老夫甚是感激。”

    李仲飞听他语气低沉,不解道:“先生为何说起这些?”

    朱熹叹道:“老夫是想起那不成器的女婿来了,他对老夫与你可谓天差地别。如今老夫强撑花甲残躯,为了国家、为了玉笏门奔波操劳,谁知他竟然连面都不肯露,你说,老夫当初是不是瞎了眼?”

    李仲飞万没料到朱熹与陈博翁婿二人的芥蒂竟到了如此地步,闻言,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对,只好干咳道:“常言道,期望越高,苛责越重,也许先生对陈大哥太过严厉了吧。陈大哥贵为玉笏门主,自有常人所不能及之处,先生若放开手让陈大哥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学生想,陈大哥定会给先生、给玉笏门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你无需替他说好话,老夫还不清楚他的本事?”朱熹眉头紧锁,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烦躁。李仲飞不敢再劝,轻喝一声,马车立刻加快了速度。

    骏马奔驰,十数里转瞬即过,不多时,李仲飞已将马车稳稳停在了丽正门外,朱熹撇开御风氅,伸展了下手脚道:“仲飞,老夫昨日休息了一整天,身体已无大碍,就不用再麻烦罗神医了。皇宫戒备森严,你虽身居要职,但无诏命也不可擅自入内,切莫因与圣上有私交而坏了规矩。”

    “学生知道了。”李仲飞嘴上答应着,心中却不以为然,暗中打算等朱熹进宫之后便凭豹卫将军的身份直奔太医局,看谁敢拦?谁知刚放好杌凳,就有一个年轻带刀侍卫跑过来叱道:“皇宫重地,不得滞留!”

    李仲飞横了侍卫一眼,站在车旁没好气道:“吼什么?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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