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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沧海情殇-第272章

小说: 沧海情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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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崇宪收敛笑容,带着李仲飞在小巷中七拐八绕,直到再也听不见大街上的嘈杂,才沉声道:“事关重大,为掩人耳目不得已如此。李兄弟,你可是为了朱大人之事回京?”

    “正是,”见他如此谨慎,李仲飞也不

    由跟着紧张起来,“难道出事了?”

    “不瞒你说,愚兄在东青门附近已等了你一天一夜了。”赵崇宪揉着眉心道,“你此番离京,见没见过郭元帅?见没见过朱大人?”

    李仲飞点点头,将严州以及无为之行大概说了一遍,但故意略去了周彪火烧空灵谷一节。

    话音甫落,赵崇宪已叹道:“唉,朱大人才高八斗、足智多谋,在这件事上怎的如此糊涂?前日夜里,郭元帅派人请家父过府一叙,回来后家父气得把他最心爱的紫砂壶都摔了,直埋怨朱大人不辨真伪,轻信小人谗言,辜负了圣上一片苦心。”

    李仲飞料想朱熹定是因周彪的一席话要面君劝谏,才惹得赵汝愚如此大动肝火,但他不明白自己紧赶慢赶,为何仍被朱熹提前了这么多天,不禁奇道:“朱大人难道过江之后改了旱路?竟比在下早到了数日。”

    “早到晚到有何区别?”赵崇宪显然无意在这件事上纠缠,随口敷衍了句兀自说道,“朱大人不知听何人所讲,称圣上欲发兵北上、与金开战,一回京便吵着要见圣上。家父担心朱大人闹出什么事端,便连夜将朱大人安置在了西郊六和塔下的玉笏别院,希望假以时日,等朱大人冷静下来再详细询问来龙去脉。今日听你之言,想必是那辛弃疾心存不满,从中挑拨了。”

    “赵大哥此言差矣,辛大人岂是那种小人?”李仲飞横了赵崇宪一眼,问道,“你有此念,难道没见过辛大人?辛大人可是与朱大人一同回京的啊!”

    赵崇宪一愣,皱眉道:“只有朱大人父女二人进京啊?辛弃疾也来了?他怎敢违抗圣命?擅自离开信州也罢了,竟然还敢来临安?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李仲飞哪里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是非,忙摆手打断了赵崇宪的愤愤之词:“朱大人和令尊与辛大人同为玉笏门人,朱大人不忍辛大人蒙冤,为其仗义执言不失重情重义,难道令尊对此无动于衷吗?”

    “家父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赵崇宪急道,“但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我们应先稳住朱大人,劝其安心出任侍讲之职。剩下的事可以循序渐进,从长计议。”

    李仲飞点头道:“赵大哥所言极是,在下该怎么办?”

    “自然是劝朱大人尽早上任啊!”赵崇宪冷哼道,“说什么北伐中原,这都哪跟哪啊?子虚乌有的事,竟令朱大人深信不疑,非要找圣上理论,这话如果传到圣上耳朵里,那还了得?”

    李仲飞心头微震,突然想到这一切难道是周彪为求脱身,故意在危言耸听?那么圣上欲对玉笏门动手的事也纯属无稽之谈了。若真如此,对玉笏门来讲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念及于此,他不由长松口气,笑道:“赵大哥就为此事等了在下一天一夜?”

    “这事小吗?”见他一脸轻松,赵崇宪不悦道,“事关整个玉笏门的荣辱成败,兄弟切莫满不在乎。”

    “赵大哥误会了,”李仲飞忙轻咳一声,正色道,“那在下这便前往别院劝说朱大人,朱大人想必一时急火攻心,才轻信了流言蜚语,时间久了,自会分辨真假对错。”

    “有兄弟出马,必定使得朱大人回心转意。”赵崇宪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忽又面露为难道,“不会耽误兄弟的急事吧?”

    “我方才是急着去郭府打听朱大人的下落,现在既然知道了,也无需再跑一趟。”李仲飞笑了笑,与赵崇宪拱手作别,从另一端离开了小巷。

第六百零二章 难得片刻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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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街上,李仲飞回思这些天来的种种,却又犯了嘀咕。

    既然没有北上伐金之事,自然也就没了主战主和分歧,那为何郭杲暗示赵扩要对玉笏门下手?仅仅为了忌惮玉笏门的势力太过强大吗?从与赵扩结识的半年多时间来看,赵扩又好像不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宝座还未坐热便干出过河拆桥、鸟尽弓藏的事。

    若是根本无意打压玉笏门,那拒绝重新起用辛弃疾又是为何?私募兵马?笑话!这年月连天王、丐帮等几大门派都坐拥数千,甚至上万弟子,辛弃疾训练乡军又怎么了?何况事实证明辛弃疾所做的一切,不全是为了朝廷、为了大宋吗?

    李仲飞越想越乱、越想越烦,不知不觉间竟忘了马车还在金玉兰阁,便径直出了临安城。

    六和塔,位于西湖与钱塘江之间的月轮山上。太祖开宝三年,当时临安还是吴越国的都城钱塘,吴越国主钱弘俶为镇住钱塘江潮水,派当时的高僧智元禅师监工建造此塔,并亲自取“六和敬”之意为塔命名。

    对于六和塔,李仲飞并不陌生,冷陵养伤期间,二人还曾来此游玩散心,只是没听说过月轮山上还有个玉笏别院罢了。

    这次特意来寻,倒真让他在半山腰的岔路尽头发现了一所高门大院。一经打听之下,游人皆说此处乃京城某位大官的私宅,但至于是何人所有,却不得而知了。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李仲飞上前拍响了紧闭的朱漆大门。

    不多时,大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李仲飞几眼,冷冷道:“这位香客,祈福还愿从岔路口继续上山,你走错路了。”

    说罢就要关上大门,李仲飞忙伸手抵住门扇,陪着笑道:“老人家,在下并非香客,而是来找人的,敢问此处是不是玉笏别院?”

    “是,不过这里没你要找的人!”老者满脸不耐,瞪着眼睛想要将李仲飞的手扳开,“快放手,莫打搅到我家主人休息。”

    李仲飞好容易找到这里,岂会就此作罢?当即手上暗暗加力,将门扇猛的推开了尺许,就要向里挤去。

    老者猝不及防,险些被掀了个踉跄,用肩头死命抵住李仲飞,怒道:“你这后生怎如此无礼?”

    “是你不通情理吧!”李仲飞顿时也来了火气,“你连问都不问我想找谁,便要撵人,难道就有礼了?”

    “小子,你走是不走?”

    “老头,你让是不让?”

    二人针尖对麦芒,一个想进进不得,一个想推推不动,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斗起气来。

    争执不下之际,一个身着水云长裙的艳丽女子自雨廊下走出,向这边而来:“德伯,出什么事了?”

    不等老者回话,李仲飞已认出那女子正是紫英,忙抢先一步叫道:“紫英大姐,是我,我……”

    话未说完,老者便厉声斥道:“你这登徒子,大呼小叫的作甚!”

    “你才登徒子!”李仲飞一边冲紫英挥着手,一边拿眼狠瞪老者,“你故意和我作对不成?没听到我认识这家主人么?还不让开!”

    这时,紫英已快步走到近前,看见二人如此模样,不由奇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老者仍顶着李仲飞的胸口,将李仲飞死死挡在外面,头也不回的冷哼道:“大小姐难道真认识这小子?”

    “德伯,他便是你赞不绝口的李仲飞。”紫英抿嘴倩笑,扶住老者的胳膊,将其拉到一旁,“你老昨日还在遗憾未能与李仲飞谋面,今日见了,却又为何起了争执?”

    德伯愣了愣,不敢相信般的指着李仲飞道:“他……他难道就是那个……”

    “就是那个登徒子!”李仲飞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

    德伯“哎呀”一拍大腿,冲李仲飞连连作揖道:“都怪小老儿老眼昏花,请李公子、李少侠恕罪、恕罪啊!”

    如此一来,倒让李仲飞有些难为情了,上前扶起德伯道:“究竟因何让老人家防贼似得防着生人?”

    紫英叹道:“这几日一直有鬼鬼祟祟之辈企图窥伺别院,德伯如此,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仲飞心中一凛,轻拍德伯手背道:“老人家,都怪晚辈没及时亮明身份,才引起诸多误会,晚辈给你赔罪了。”

    “不敢,不敢。”德伯摇摇头,轻轻挣开紫英的搀扶,后退一步道,“大小姐,李少侠,请回房说话吧。”

    “德伯,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紫英笑了笑,向德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万福。

    李仲飞看着奇怪,不等德伯走远,便忍不住问道:“这位德伯何许人?为何称你为大小姐?还有方才他口中的主人,应该便是朱老前辈吧?”

    紫英轻叹口气,有些伤感道:“德伯自幼便跟随家父,二人即是主仆又是好友,家父隐居空灵谷后,才将别院交给德伯打理。这么久了,德伯一直孤身一人在此生活,实属不易。”

    “原来如此,”李仲飞跟着叹了口气,唏嘘道,“人到了这个年纪最怕孤独,不过以后好了,你和朱老前辈回来了,这别院又会恢复往日的热闹了。”

    紫英看了他一眼,幽幽道:“这可说不定啊。”

    “为何?”李仲飞一愣,随即恍然道,“大姐是在担心那些窥伺别院的宵小?”

    紫英点点头,沉声道:“听德伯讲,以前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很显然这些人是冲着家父来的。家父此次回京,恐怕比预料的还要艰难,仲飞,今后要劳你多费心了。”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仲飞无所谓地笑道,“有辛大人和冷盟主在,谁敢造次?”

    “你还敢叫冷盟主?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紫英戏谑地瞥了他一眼,忽又叹道,“他们都不在,这次只有我和家父二人进京。”

    李仲飞不解道:“你们不是随郭元帅……”

    “我们一同过江的不假,但……”紫英说着说着,突然抬头看了看天空,脸色瞬间变得焦急起来,“坏了,只顾和你说话,竟险些忘了正事!仲飞,你有没有别的事?没有的话陪我下山一趟。”

    “也没……”李仲飞刚要提出想见见朱熹,便被紫英推出门外,只得苦笑一声,仔细关紧了大门。

第六百零三章 满腹皆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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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黄昏,残阳似血。

    江潮澎湃,山峦跌宕。

    漫山红叶与天边晚霞遥相辉映,勾勒出一副波澜壮阔的锦绣画卷。

    李仲飞、紫英二人拾阶而下,汇入了上香返程的人群之中。

    六和塔香火鼎盛,终日信男信女络绎不绝,有不少香客甚至不远千里慕名而来。

    听着香客们的家长里短,李仲飞不由笑道:“这些人大老远跑来,所求之事除了家人平安就是钱粮丰硕,却无一人为国祈福、为君分忧,不知圣上听了会作何感想?”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百姓所求无非一日两餐,温饱不愁罢了。”紫英望了一眼京城方向,冷冷道,“你说的不错,圣上真该来看看,看看他的子民有何祈愿。哼,自古以来只有疯子才愿将自己、将家人送上战场。”

    李仲飞挠挠头,嘿然道:“大姐话里有话啊?”

    “你听出来了?被你听出来又有何妨?”紫英冷哼道,“圣上初登大宝,不顾百废待兴、万民思安,一心只想收复失地、建功立业,岂非本末倒置?”

    李仲飞奇道:“大姐如此肯定,难道圣上欲兴兵北伐,并未空穴来风?”

    “此次进京,家父没能见到圣上,尚未证实真伪。”紫英叹道,“不过郭元帅曾提及朝中武将更换颇多,新晋要职的均是主战一派,而且圣上有意改组禁军,扩充江北防务,若无意北伐,何必如此?”

    李仲飞想了想,摇头道:“在下觉得大姐多虑了,不知大姐是否听说过《百官谱》?当初李党、赵晋在京城地方遍植亲信,如今叛乱虽平,尚有余党急待整肃,圣上根基未稳,自然不能容忍这些人继续留在任上兴风作浪。”

    “你这些话与赵大人如出一辙,”紫英侧身让过一个怀抱孩子的女香客,才道,“赵大人虽极力澄清圣上绝无北伐之意,但家父心中始终难安。仲飞,你与圣上乃生死之交,可否想办法带家父进宫面圣?是与不是,如果能得到圣上金口玉言,也好见机行事。”

    李仲飞有些奇怪地看着紫英,不解道:“大姐认识圣上比在下还早,为何不亲自求见?”

    “此一时彼一时,你荣升四品上将,圣上却对我夫妇二人只字未提,”紫英难掩失落之色,幽幽道,“也许在你和陵儿的事上,圣上仍对我心存不满。”

    听她旧事重提,李仲飞顿时不悦道:“大姐说得哪里话?陵儿一直敬圣上如兄长,圣上已敕封陵儿为御妹,他俩能有什么事?”

    赵扩曾对冷陵一往情深,当初随龙伴驾的人虽然都心知肚明,但自从李仲飞与冷陵成亲之后,便对此事讳莫如深。因为大家都懂得一个浅显的道理,谁也不愿意听到有人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念念不忘,李仲飞亦不例外。

    紫英察觉失言,忙改口道:“你方才问及辛大人和冷盟主为何没进京,是牵挂

    陵儿的去向吧?”

    见李仲飞冷着脸一言不发,紫英尴尬地笑了笑,兀自道:“辛大人身为犯官,无圣命是不能擅自离开信州的,这次虽因家父执意要求才随行北上,但若在京城露面,恐怕会给玉笏门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冷盟主与辛大人在半路便带着陵儿去了琥珀镇等消息。”

    念及赵崇宪之言,李仲飞轻吁道:“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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