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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南剑啸江湖-第130章

小说: 南剑啸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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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对着丽人的热泪,却要走向另外一个丽人,南剑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浪漫!他有一种感觉,感觉有两股力量,分别拽住了他的左手和右手,并且都朝着各自的方向,将他无情的撕扯着。他听到了撕裂的声音,就像冰层断裂的声音一样干脆——咔咔作响;又像金帛撕裂一般柔和——能够听见每一条经纬断裂的声音。忽然,他的双脚变得异常沉重起来,俨然已经不是自己的身体在支配着它,而是一阵风,在无情的吹送着他!又仿佛是一条冰冷的索链,在将他慢慢牵引、慢慢地拉上楼去。

    他记不得走了几级楼梯,也记不得走了多少步数,但有一种感觉十分清晰。好像任思云已经从他的身后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找不到像从前的温柔了,再也没有他们俩的再也了!

    突然,从过道的窗**进来一束强烈的日光,南剑顿时感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一条光线幽暗的过道,两边都是房门相对的客房。以前,他每次走在这样的的客房的时候,身边总是跟着任思云,跟着她一路快快乐乐的欢声笑语和温暖如棉絮的亲昵!

    咿呀一声,一道房门自动打开来!于是,门口便立着一个身穿粉红色衣裳,脚下踩着一双绣着蝴蝶结的绣花鞋子。并且,她的手上还拿着一块像彩霞一样漂亮的帕子。她是谁?她就是他的夫人花语。

    “南郎!”

    “语儿!”

    这是一件很温馨的客房,结实的床榻散发着原木的清香;粉红的帐子,有人家新婚燕尔的浪漫;杉木铺就的地板,还有木质的细纹,走在上面就像游在江中的鱼,有碧波荡漾的惬意。贴墙立着的五斗橱柜,木质坚固,货真价实,比寻常人家的家具还要有价值。在朝南的方向,开着一扇窗户,立在这眼窗户的边上,可以瞭望半条大街的光景;也可以越过沿街的屋顶,饱览那片建筑物之后的一望无垠的田野。

    现在,花语站在窗前,用她那对秋水般的大眼睛,悠悠的看着远方的田野。立在她身后的是被她当成南人的南剑,而南剑却没有心思跟随着她的目光,一同看向远方。他的心头正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正在琢磨着该怎样把这件事情向她解释清楚。

    “语儿!”

    “南郎!”

    真是奇怪了!不说,就谁都默不作声,一说便又语出同声了。于是,南剑就说,“你先说吧,语儿!”

    “你怎么不问我,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她扭过莲藕一般白嫩的脖子,带着依人小鸟般的回眸,仰视着南剑的脸;用含情脉脉的双眼,怀着智慧的宁静,探寻者他尚未出口的心思。

    “为什么?”他淡淡的问,原本想要再捎上一份微笑,可是他矛盾的心情,致使这个愿望没有实现。

    “那天,我在家中接到一个老人驾着一辆马车,送来了一封拜帖……”

    “拜帖的都我看过了!”不等她说完,南剑就将她的话打断了,“小红告诉我了,你是接到了这个老人送来拜帖之后,才从家里出来的。并且,是坐着那个老人的马车出来的!”

    “是的。”花语眨了眨灵动的双眼,却忽然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她说,“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老人来到半路上,忽然又停下马车,并且与我说,你又燕子楼了,应该到凤凰城来,才能找得到你。”

    “这个老人,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南剑说,“他已经害死了燕子双剑夫妇两,还将楚天七雄也给害死了。路上他有没有为难你?”他关切地看着她的脸问。

    “他很坏吗!”花语讶异的问他,随即她又否定了南剑的话,她说,“不会呀!一路上这个老人都很慈祥,也对我很客气,他直到把我送到这个客栈里才离开。并且,他走的时候还告诉我,说要去找你,要把你带到这里来。”

    听她这么一说,南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路平安就好!”他说,“语儿,你发现没有,这个老人一直都在欺骗你!”

    “是吗——欺骗我!”她的语气忽然变得像冰一样寒冷起来,并且眼睛里面迅速拂过一道不信任的光芒;同时,脸上浮现了一抹南剑从未见过的冷笑!

    那一刻他的心比冰还要凉!(。)器咯!,。

第273章:真话有时比假话还假() 
“你怎么还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花语的眼中忽然涌出汪汪的泪水来,她声音哽咽而又颤抖着说,“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说的话,是可以值得信任了。”

    听闻此言,南剑既感到吃惊,又感到无奈,“语儿,一开始我并不是想要欺骗你,”他的面上拂过一抹难以形容的忧伤,愀然地说,“只是,当时处在那样茫然的时刻,我纵是把一切都跟你讲清楚,你也未必会相信。况且,你为他苦苦等候了十年,这份深沉的爱情,就算陌生的路人见了,也要心生同情和恻隐之心的。因此,我就想等到你的心情平和了之后,才将我们之间的一切告诉你。”

    越是听他解释,花语的心就越痛楚、越惶恐、越茫然,“你究竟要跟我说什么!”她失声痛哭着说,“我已经为你苦苦了十年,这十年来我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等你回来的哪一天起,我的痛苦和无助就会刑满得释,就会被你当成手心里的宝,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我日思夜想,却万万没有想到,我十年苦守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无情而又残酷的伤痛。好像,最可怕的悲哀,它才刚刚开始。”

    南剑看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哭泣、听着她眼泪泣血,字字锥心。良久——仿佛世界从另一个严冬又了一个新的、更可怕、更茫然、更无助的严冬。于是,他深深地叹息一声,“语儿,可这毕竟是一个事实。”他说,“如果,我不把这个事实的真相告诉你的话,有一天,当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会更难过!”

    “好,那你说,你快说,你要告诉我什么!”她依然悲伤地呜咽着,并将泪容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那一刻,南剑透过被她的泪水洇湿的衣袍,既感觉到淡淡的温度,也感觉到凉沁沁的寒冷。

    “我叫南剑,是从这个世间之后第八个世间来到的一个人!”他郑重的说着连自己都有些持怀疑态度的话语,并且带着诚惶诚恐的心情,愀然的说,“那天我从山上跌下来之后,碰巧就遇到了这匹白马,我当时还在山上到处寻找这匹马的主人,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因此我就想,天色晚了,我就暂时骑着这匹马出了面前那座山林再说,要是日后有人找到这匹马,我就还给他,就当是,做了一件好事情,帮失主收留了这匹马……”

    “然后,你骑着这匹白马,它就把你送到了思君湖畔——我的家门口,是吗?”不等他说完,花语便带着悲哀的冷笑,从他的臂弯里抬起头来。她冷冷地注视着他的脸,她说,“好了,南人,你不必再跟我编织这样毫无疑义的谎言了;你知道嘛,你说的这些话,就算是三岁小孩听了也不会相信!我知道这十年来,你在外面受尽苦难,历尽艰辛,并且你和那个叫任思云的女人也产生了真挚的感情。”

    “语儿,你误会我了!”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她完全相信他说的这一切。并且,她也听不进他的解释!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她愤恨地说,“你不就是想要光明正大地把这个女人带回家来吗?你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你们早已深深的相爱了十年了吗?你不就是想要告诉我,你今生非娶她为妻不可吗?你说、你说、是也不是?”

    “事实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南剑摇摇头,他说,“语儿,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我真的叫南剑,我不是……”说到这里,他不敢说下去了,他怕说下去会伤了她的心。最后他又无奈地,颓丧地说,“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

    房间里很安静,他们似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街上的人语声,就像从天涯海角飘进来的一阵风吹的声音,使他们俩有如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一般。良久,花语的泪水也似乎流尽了,她那如花一般鲜嫩的面庞上,如今只剩下一道道泪痕了!

    “那你想怎么样?”她忽然悠悠的说,其语调之冰冷,有如利刀扎进了南剑的心坎,也使他顿时感觉到痛苦难禁。

    他又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够通过眼神心领神会他刚才说过的话。可是,他们之间的眼神,似乎早已陌生了,陌生到他们无法再从彼此的目光中会意对方的心思。

    “她就在楼下!”他忽然与她说。

    那一刻,她就像别电击了一般,浑身一震,并惊愕的看着他,“南郎,你真的把她也带过来了!”她带着惊恐的神情,慌慌张张,却又茫然无措地望着他,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要带她来当面羞辱我吗?你要让她当面嘲笑我这个一个负心的男人,傻傻在家苦等了十年的可怜的女人吗?”

    “不,语儿!”南剑连忙解释,他说,“云儿她很善良,也很理解我们的心情,她只想叫你一声姐姐。”

    “叫我一声姐姐……叫我一声姐姐!”花语推开他,冷笑不止说,“你们这是串通一起来捉弄我嘛!她抢了我的男人,现在倒反过来洒脱地叫我一声姐姐。她想怎么样,她难道真的想跟我争夺我苦苦等候的十年的男人嘛!不,我不同意,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的心里抢走!”说着,她又扑过去,一头扎在他的怀里呜呜的痛哭起来。

    “难道你不想见见她吗?”他说。他希望她们俩见了面之后,有公孙康和杨鹏举在中间劝导,想必会比他们现在这样,俩个人僵持不休要好得多。也希望她们俩人见了面之后,能够更深入的理解对方的心情和痛哭。

    花语一愣,她缓缓地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拉了回来。又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窗外,看着烈日下酷热的街道,和一望无垠的绿油油的稻田。良久,她默默地点了点头,“对!”她悠悠地说,“我们应该谈谈!”说完话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像腊月寒风一样冰冷的笑。

    于是,他们带拢房门,走了出来。幽暗的过道,像一条深不见底的地道,仿佛要将他们引向深不见底的黑暗——哪里还有深不见底的痛苦和悲愁!

    下楼了,可是南剑的心里却感觉到,比刚才踏上楼梯的时候,更使他难以迈开步子。仿佛楼梯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深海,冰冷的海水正随着他跨下楼梯的步子,渐渐将他的身体淹没。

    客栈的大厅很安静,客栈掌柜的正立在柜台里面,和一个将身子倚靠在柜台外边沿的伙计,饶有兴致地交谈着什么。而刚才任思云和公孙康,以及小枪王杨鹏举三人所坐的位置上,早已不见人影了。见此,他惊慌的环顾四周,竟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

    这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我那几个同伴呢?”他惊慌地跑去柜台边上问那两个,正隔着柜台说话的客栈老板和他的伙计。

    “走了,他们早就走了!”(。)……,、、,11

第274章:再遇龙城四虎() 
见他愀然失落的样子,花语的心一下子又软了!可以说,谁要是能够理解她对南人的爱有多深,就能够理解她这一刻看见南剑愀然失落的样子,心中有多难过和不安了。她忽然感觉到,她刚才这样固执地拒绝他的解释,是多么残忍、又是多么不应该。毕竟,他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便拉着他的手问:“南郎!刚才任姑娘和公孙大哥真的来了吗?”

    听她这么一问,他停了下来,并收回四处搜寻的目光,看着她的脸。这一刻,他的心里就像拂过一阵春风一样温暖起来;因为,他从她的问话语中感觉到了她对任思云的谅解和一丝关切。这就够了,这就足以让他们之间的一切误会涣然冰释,也能让彼此的心情从此快乐起来。

    “是的,”他说,“刚才我上楼去,他们就在楼下,就坐在这里等着我们下来见面。”他指着对面一张刚才任思云坐过的席桌旁边的凳子。

    “那他们现在会去哪里呢?”她像他一样带着不安的神情,皱起眉头问。

    “掌柜的,”于是,南剑又去问立在柜台里的客栈掌柜的,“我那几个同伴,他们去哪里了?”

    两人闻言,停止交谈,都转过脸来看着他,“南少侠,这个我们还真不清楚,”客栈掌柜的笑一笑说,“毕竟是你们的同伴,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们去了哪儿呢!”

    听对方这么一说,南剑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问得有些唐突,因此他便淡淡一笑,以此向对方表示抱歉。之后,他立即三步并做两步,跨出客栈的大门,希望他们刚才进门的时候,拴在门外的马匹还在原地。但是,结果却正如他心中隐隐担忧的一样,系马石旁早已没有马的踪影了。

    光秃的系马石,在烈日下折射着灼人的热气,仿佛在用无声的语言对他说:“走了,早就走了,你来得太晚了,他们早就走了!”

    “南郎,那我们该上哪里去找他们呢?”见他如此惶急不安的样子,花语的心也开始不安地焦急起来。她这样问他,无非也就是想让他知道,只要你依然爱着我,过去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并且,你说的这个叫任思云的女人,我也可以和她好好谈一谈。甚至,在某种情况下,我也可以适当地让一小步!

    看着闷热而又寂寥的大街,南剑十分茫然,“我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们,”他摇摇头,叹息一声说,“在这个城市里,我比谁都要陌生!”

    “我知道该上哪儿去找他们!”空落的大街上,突然响起了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说,“南人,我真为你感到纳闷,你刚才还在苦苦寻找你的花语夫人。可是,你现在找到了你的花语夫人,却又愀然不悦,并且若有所失,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剑猛一回头,便看见龙城四虎四兄弟,他们各捧着一柄钢刀,立在身后一排房屋投下的阴影里,带着冷冷的笑意看着他和他身边的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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