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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无相风云录-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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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杨青峰清点那台上石子,见其已有八枚之数,心想离那十五日之限已去大半,先前已是心中所决,不论习得那无相霹雳剑成功与否,皆要身出,心下焦急,眼见所剩已无数日之时,心中又想今虽习得‘无相天玄再生功’,然此地所处,距头上岩顶有数十丈之高,岩前又前出于水上数丈,若想从此处而上身出,既便是今已复有功力在身,也是不能,为今必得寻一条出此绝境之策,所幸今日身中劲力充盈,不似先前所行受身力所限。

    杨青峰立于岩边石上,眼望身前一望无垠的万倾碧波,心中寻思,今若欲出此处,只有两条路径可行,其一便是从那来时洞中返身,寻得出洞之处,依旧去于殇情涧中,再从涧中出到涧外,此法于理可行,如若真至如此,却是大难,那洞中之形错综复杂,杨青峰本就不识,却如何去寻那出洞之口?况于洞内黑暗之中行走搜寻,此地亦无可供照明的燃烧之物;另一可行之途便是从眼前万倾碧波之中身游而去,至那岸边易身上之处,再至岸上,便可离了此地。杨青峰如今身中复得劲力,本是一条好法,奈何却是不会游水。

    眼望碧波荡漾,杨青峰沉思了许久,心中忽地想到,我今身上有了劲力,只需寻一些稍粗木棍,将其用野藤绑缚,做成一只木排,入于水中,自己置身木排之上,便可划离而去。

    此法在脑中一现,杨青峰心中不觉大喜,此岩之内虽是不曾有粗树所生,那先前居于此处之人建那石屋,却用的有木板木方,虽是年长日久,岩中无雨淋日晒,那木板木方却不曾朽腐,尚亦可用。

    有了可行之法于胸,杨青峰去了此事之忧,心想只需到那第十五日,便折了石屋之上木方做一只木排,即可身出此地,当下依旧聚了心神,去想那无相霹雳剑剑诀之意。

    又过了三日,杨青峰依旧不能将剑诀之意参悟得出,那九招剑势之形却是已自深植于心中脑中不忘,心觉身出此地之前只怕已是难以将那剑诀之意参悟得解,心中已自存了日后向人求解之念,心中却忽又想起一事,口中不觉啊呀一声,说道我对那佛语之中‘相’与‘佛’字不解,今就有一本已传几百年的佛经在身,我怎不去此佛经之中一探究竟,以求一解?

    此时离那身出此地一十五日之限尚有四日,杨青峰当即将身上所缚宝经解下,将经书打开,此时尚在白天,书上只现得黄纸墨字的佛经之语,杨青峰正是要在佛语之中求解那二字之义,当下凝神展目细细去读,却见经文之语大多字义高深,使人不能会解。

    杨青峰耐住心性,一连读了数页,忽见经文之中现得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之言,杨青峰早将这部宝经之中所隐的无相神功除却二部兵器谱中的无相风雷刀,所余一言一形尽植于脑,便如生了根一般至此不忘,今见了此语,便记起那无相神功总纲之后第一篇字语,便是一篇佛语经文,内中也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之言,继而向下又读了数十页,忽地便见那一篇经文之首赫然写着‘离相寂灭’,其下经文之语第一句便是‘尔时,须菩提闻说是经,深解义趣,涕泪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说如是甚深经典,我从昔来所得慧眼,未曾得闻如是之经。”杨青峰心中一惊,正如那无相神功总纲之后第一篇佛经之言一样,再向下看,却不正是那篇总纲之后佛经之语!

    杨青峰心中兴致大增,心知此篇经文与那无相神功定是大有关联,却是将整篇经文读完,也不见其后附了释义,心中依旧懵懵不悟。又再耐了心性继尔向下去读,皆是让人欲懂不懂的佛经之言,看了数页,那心中已起了失落,渐至化作焦燥,杨青峰欲要将身站起不看,又觉不妥,那心神却已不再倾注于经文言语之中,不经意间又翻了数页,眼中之光只略略一瞥,却就在这漫不经意之时,心中不由自主顿时一震,只见那一页页头之上以粗字所标,写着‘饲鹰割股’。此一语正是那无相霹雳剑中一招剑式之名,杨青峰正是不解,此时所见,心中如何不动?拿眼急急去看,其下之文却不似经语之言,倒似在叙讲一个故事。

    只见那文字叙道:又复世尊,过去久远阿僧祇劫,于阎浮提,作大国王,名曰尸毗,王所住城号提婆拔提,丰乐无极,时尸毗王主阎浮提八万四千诸小国土,六万山川,八千亿聚落,王有二万夫人婇女,五百太子,一万大臣,行大慈悲,矜及一切。时天帝释,五德离身,其命将终,愁愦不乐,毗首羯摩,见其如是,即前白言:何为慷慨,而有愁色?帝释报言:吾将终矣,死证已现,如今世间,佛法已灭,亦复无有诸大菩萨,我心不知何所归依,是以愁耳。毗首羯摩白天帝言:今阎浮提有大国王,行菩萨道,名曰尸毗,志固精进,必成佛道,宜往投归,必能覆护,解救危厄。天帝复白:若是菩萨,当先试之,为至诚不,汝化为鸽,我变作鹰,急追汝后,相逐诣彼大王坐所,便求拥护,以此试之,足知真伪。毗首羯摩复答天帝:菩萨大人,不宜加苦,正应供养,不须以此难事逼也。尔时帝释便说偈言:我亦非恶心,如真金应试,以此试菩萨,知为至诚不。说是偈已,毗首羯摩自化为鸽,帝释作鹰,急追鸽后,临欲捉食,时鸽惶怖,飞去大王,入王腋下,归命于王。鹰寻后至,立于殿前,语大王言:今此鸽者,是我之食,来在王边,宜速还我,我饥甚急。尸毗王言:吾本誓愿,当度一切,此来依我,终不与汝。鹰复言曰:大王,今者云度一切,若断我食命不得济,如我之类非一切耶?王时报言:若与余肉,汝能食不?鹰即言曰:唯得新杀热肉,我乃食之。王复念曰:今求新杀热肉者,害一救一,于理无益。内自思惟,唯除我身,其余有命,皆自护惜。即取利刀,自割股肉,持用与鹰,贸此鸽命。鹰报王曰:王为施主,等视一切,我虽小鸟,理无偏枉,若欲以肉贸此鸽者,宜称使停。王敕左右,疾取称来,以钩钩中,两头施盘,即时取鸽,安着一头,所割身肉,以着一头,割股肉尽,故轻于鸽,复割两臂两胁,身肉都尽,故不等鸽。尔时大王举身自起,欲上称盘,气力不接,失跨堕地,闷无所觉。良久乃苏,自责其心,我从久远,为汝所困,轮回三界,酸毒备尝,未曾为福,今是精进立行之时,非懈怠时也,种种责已,自强起立,得上称盘。心中欢喜,自以为善。是时天地六种震动,诸天宫殿皆悉倾摇,乃至色界诸天,同时来下,于虚空中见于菩萨行于难行,伤坏躯体,心期大法,不顾身命,各共啼哭,泪如盛雨,又雨天华而以供养。尔时帝释还复本形,住在王前,语大王曰:今作如是难及之行,欲求何等?汝今欲求转轮圣王帝释魔王?三界之中欲求何等?菩萨答言:我所求者,不期三界尊荣之乐,所作福报欲求佛道。天帝复言:汝今坏身,乃彻骨髓,宁有悔恨意耶?王言无也。天帝复曰:虽言无悔,谁能知之?我观汝身,战掉不停,言气断绝,言无悔恨,以何为证?王即立誓:我从始来乃至于今,无有悔恨大如毛发,我所求愿,必当果获,至诚不虚如我言者,令吾身体即当平复。作誓已讫,身便平复,倍胜于前。天及世人,叹未曾有,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尸毗王者今佛身是也。

    杨青峰读完,心中却是知道这篇经文所说之意,原来却是讲述佛祖前世之事的一个典故,是说佛祖前世是为一国之王,大慈大悲,帝释天心存试探,与毗首羯摩化身,一作凶狠饿鹰,一作温和之鸽,鹰欲追鸽为食,鸽逃至佛祖腋下藏身,佛祖心发慈悲,不忍鸽为鹰所食丧身,遂割自身股上之肉与鹰而食,股上之肉不够,又遍割身上之肉以补,终至成佛之事。

    杨青峰先前不知何以为佛,此时读了经上所言佛祖前世之事,脑中似有灵光乍现,却又不曾思得有物。

第125章 身出绝境() 
杨青峰懵懵不明,继而再向下看,见其下所叙依旧是一个佛教典故,名叫投身喂虎,讲得是一个王子以自己之身投喂老虎之事:一只雌虎哺得三只虎仔,无食可食甚是饥瘦,雌虎竟有以虎仔为食之念,此情为一国之中三位王子所见,最小的三王子不忍虎仔为雌虎所食,以自身之体送于雌虎口中,雌虎食了三王子之身,去了肚中之饥,终至不伤虎仔之命,三王子以此也至转世为佛。

    杨青峰心思此则投身喂虎典故与其上佛祖割股饲鹰有异曲同工之似,三王子与那尸毗王皆是心怀大慈大悲之心,为解众生之难,既便是以自身性命相抵,也是在所不惜。二人也皆以此而转世成佛。由之可见,佛之所成,必怀大慈大悲之心,以解天下众生之苦为已任。杨青峰寻思至此,心中似是有悟,隐隐之间,似觉对那无相神功歌诀之中所言‘佛’字有了参解,细细而想,心中却依然空空无物,无法以言语对那‘佛’之所解相叙。

    杨青峰见那其下尚有许多佛之典故记载,皆是佛祖解救渡化众生之说,一一读来,杨青峰惊然所见那无相霹雳剑中九招剑式之名皆是出自此中所载故事,尽是佛之当初所历典故,或是佛祖转世之时诸神相护之事,或是佛祖大慈大悲解救众生之苦之说,或是佛祖渡化众生之闻。然自细思,无不尽显佛之大慈大悲解救天下众生悲苦之心。

    杨青峰心思无相霹雳剑九招剑式尽用佛祖所历典故以名,其间必有深意。当下凝神静思,欲解剑诀之中‘佛’字之义。一时之间,脑中所集,一时是那无相霹雳剑剑诀之语,一时又是佛祖所历旧典之事,如痴如呆,欲要将二者相交,去寻其中所含经要,说不得便是那剑诀之中‘佛’字之解。

    虽是如此,杨青峰又一连寻思了数日,依是难以悟出那剑诀之中‘佛’与‘相’字之义。

    这一天已是那第一十五日之限,杨青峰甚早身起,在石屋之中拆了木方木条,岩下之间野藤甚多不缺,杨青峰尽采结实之滕,将那木方木条以野藤相缚并排结在一起,做成一道木排,其上密密匝匝皆以野藤绑缚,甚是牢固。又在岩下寻了数片大叶,将身上佛经取下,用那大叶将佛经一层层密密包裹,外以布条绑结。

    杨青峰要乘木排于水上划行,只怕水湿了佛经,是以寻大叶以裹隔水。如此这般已毕,杨青峰虽是不知时辰所至,心中却知用时甚多,其时天色已是不早,如若此时便即下水,只怕尚寻不见上岸之处,天色便黑,心思明日一早下水,乘木排身出此困身之地,才是稳妥,索性去了身心紧促之急,去至石屋之中石床之上,倒头而睡。自悟得无相神功所载‘去息断脉再造之法’,习练得成无相天玄再生功,杨青峰日夜不分,习练甚勤,早已无有畅酣淋漓睡觉之时,今日如此,正是要养精蓄锐,以便明日一鼓作气身离此处绝境之地。

    在那第一十六日一早,杨青峰及早而动,将木排入于岩前碧水之中,将身去至木排之上,霎时,身之周遭尽是碧波荡漾,晶光耀目,心中茫茫然一片空际。杨青峰心中不觉慌恐。先前在武当山上,杨青峰只见得山中小溪涧流,后至山海关,虽也见茫茫大海,却是只在岸边而视,今却置身广阔无垠水面,又不会游水,心中自是大为惊惧。

    杨青峰竭力在木排之上稳定身形,闭眼平复心境,过了许久,方始将眼睁开,拿野藤一头缚在腰间,一头结于木排之上,索性屈膝,将身直坐于木排,小心在意,护了左胸之上所缚少林宝经,不为溅水所湿,手中将一块略宽木块去水中划动,便如船之划浆一般,木排缓缓悠悠,始是漂移,却向远离岸边水中而去。

    杨青峰心中欢喜,那头上天空已是抬眼可见,蔚蓝空阔,叫人好不欢畅。

    这一段时日,杨青峰宿身绝地岩间,不知已有多少时日见不着天空,此时乍见,不觉大是兴奋,心中却也焦急,本只欲在近于岸边而行,却难掌控木排之移,木排却自漂向水面更深广阔之处,那入眼一望无际茫茫之水,着实让人心慌。

    眼见离岸渐远,杨青峰不敢再将木块划动,一时之间,木排又停于阔水之面,便如定住了身一般不动。

    杨青峰心忆先前曾见得人以木浆划船,那船尽是依了人意行进,其间必有划浆之法,可控得船之所行之向,当下再将木块去于水中,以各种之势去木排身周四围划动,折腾了近两个时辰,终将木排又划回岸边。

    杨青峰以刚刚所试之法将手中木块挥动,将那木排控于近于岸边之处而移,行了一个多时辰,离那先前宿身之岩已远,岸边尽是峭岩绝壁,眼见得山上绿树茵茵,先前杨青峰脑中所存山上之景,尽是皑皑白雪覆盖,至那绝地岩中宿身,不知时日,今日所出,所见却尽是遍树撑绿,心中不觉恍然,也不知在那绝地之处呆了多少时日。

    杨青峰终至寻到一处可将身上岸之处,将木排划至接于岸边,护住身上宝经,将身起于岸上,双足甫踏岸上之地,心中之情当真难以言述,却先解了身上宝经,将外裹大叶尽去,解了包布,见那宝经无有一丝水浸之湿,心下方安。依旧小心以布而包,贴肉置胸收好。将身去至高处,放眼而观,心中又是一喜,此水所处,却不就是自己初上此山之时所见的天池!

    周遭群山护持,圆圆一池碧水,便如一颗晶莹的圆形宝石,嵌于群峰之中,杨青峰何能不识?

    杨青峰辨了方向,知此身处正在天池溢水之口补天石对面之岸,心中惦记抚安之危,不敢耽搁,有心要入殇情涧中一探玉录玳所向及那卓辉朱身伤所治之形,又在心中思念那小鹿殇情儿,却是心觉抚安之事事大,待得抚安之事有了分晓,再来理会诸般之事,方是适宜。便要觅寻路径去于那出口之处出山。

    正在此时,却听一声长啸声起,似人大怒咆哮之音。

    杨青峰心中吃惊,听此之声,虽处甚远,却尖啸声利,如一把长刃直刺宵空,远传而出,依旧撼人心肺。那发声之人定是身负绝顶武学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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