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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无相风云录-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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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杨青峰一声大呼:“你等都过来服侍你家主子。”

    那九个满人面面相觑,不知杨青峰如此之喊是何之意。

    杨青峰连日奔波,眼见所寻之地就在眼前,心情大好,顽性稍起,先前又见满人凶暴,也是心中之恨未去,伸腿在这人屁股之上踢上一脚,又去那人耳朵之上拽得一把,却是拿捏有度,不忍太是用力,将众人尽都赶到孱弱少年身前,说道:“你等各位听着,眼前这位公子,今晚便是你等的主人,你们要听他吩咐,好好服侍他,不许怠慢。”

    杨青峰一边说,拿起刚刚那军士头领责打众人的皮鞭,虚空一挥,啪的一响,吓了众人一大跳。然而众人实在醉酒甚深,头脑之中仍有混沌不清。杨青峰将皮鞭交在孱弱少年之手,说道:“今晚你是主人,你执了此鞭,如有不听指挥之人,或服侍不好的,便可用此鞭抽打。”

    孱弱少年笑吟吟接了鞭去。却见一边那额真抓耳挠腮连说不对。

    杨青峰笑道:“有何不对?”额真说道:“此处我是额真,是大汗所封,我才是主人,那鞭应是我拿才是。”

    杨青峰此时才知这额真原来是满人官职,见额真醉酒之中,说话一本正经之形,萌态十足,不由哈哈大笑,有意逗他取乐,说道:“你这额真管得多少人马?”

    额真掰了手指,说道:“我是牛录额真,标准是管十人,现在这里有一个,两个,三个……”说一个便掰一根手指,直说到八,好似恍然大悟,说道:“我这个牛录额真现在管了八人。”

    杨青峰大笑,说道:“你才管了八人,这公子管了九个,官比你大,所以你要听他吩咐差遣。”

    额真将眼一瞪,说道:“他怎地管了九人?你且指给我瞧上一瞧!”

    杨青峰将手向他一指,又向余下满人一一指去,口中数道:“一、二、三……。”一直数到九。

    额真似有不信,自拿手也是先向自己一指,数道:“一。”又指向余下满人一一而数,正好是九,最后将手向杨青峰一指,却是数到了十,又是连声大叫不对,说杨青峰道:“你难道不归他管?”

    杨青峰一怔,连忙说道:“我错了,我也归得他管,他管十人,你只管八人,他官自是比你大的多。”

    至此,那额真方始低头不语。直逗得孱弱少年哈哈大笑。

    又过一时,额真忽地又是一声大叫,口中又连声说道:“不对不对,错了错了!”

    杨青峰见他说得认真,不由问道:“又有什么不对了?”

    额真道:“我这个额真是大汗所封,你说他的官大,他却是什么官职?他是汉人,只怕做不得我满人之官。”

    杨青峰忽地想起扈尔汉所赠旌旗,自去取出,于他众人身前一晃,额真自是见得,双眼一直,便似见到圣旨一般,再是不敢出声。

    杨青峰先前已知此旗之威,知是众人连同那牛录额真,已是尽被唬住。

    孱弱少年大乐,忽起一鞭直击额真头脸,虽是有伤在身手臂无力,可是用尽了全力,却也将额真脸上抽出一道血痕,说道:“该死的奴才,给大爷去取坛上好的酒来!”

    额真脸上吃痛,却也不敢作声,颠颠自去另一间房内取酒,想必他已自适应了是为奴才的身份。

    杨青峰却怕他故做酒醉,而于暗中取事,忙将身紧随其后,见他果真是去取酒,步履踉跄抱了一坛酒进屋,还未到孱弱少年身前,身子忽地一歪,那坛酒落在地上打的粉碎,酒水洒了一地。

    孱弱少年又是一鞭,将他脸上又添一道血痕。那额真虽是吃痛,脸上却是一脸惶恐,忙又去抱了一坛酒来,放于孱弱少年身前。

    孱弱少年看也不看,坐椅上一脚将那酒坛踢开,将鞭梢对另外两人一指,说道:“你二人过来给大爷揉揉肩。”

    那两人赶紧踉跄着身子上前。他二人本就是个莽汉,平常也未给人做过捶肩搓背之事,临时上阵,又是酒醉,如何能让孱弱少年满意,不几下,被孱弱少年一顿皮鞭抽的哀声告饶。

    杨青峰本是和他们耍笑,却不料孱弱少年不知为何出手甚是狠毒,心下不忍,想了一想,将无双给自己收拾的包袱打开,去内中取一只小瓶,倒了些许药粉,背着身子将其倒在先前众位满人尚未喝完的那坛酒中,摇了一摇,取过九只酒杯,并排置在桌上,说道:“你们服侍主子甚好,主子赐你们每人美酒一杯。”

    杨青峰将那酒给每人倒了一杯,看着他们喝了,孱弱少年也不知杨青峰是何用意。

    过了一会,只见一众满人俱各倒地,呼呼大睡。

    原来杨青峰见孱弱少年用皮鞭抽打群人,心甚不忍,又想自己用内力给孱弱少年疗伤,身中内力尽失,如若这群人酒醒,只怕自己难以将他们制服,心想至此,将无双给自己收拾的包袱打开,去内中取了一种名叫去魂散的迷药,这药名字很是吓人,实是对人体无碍,只会将人迷晕沉睡,不医神医在时,常将它用作对人身体的麻醉。当下将那药粉释入酒中,将众人迷倒。自在心中暗想,如此虽是为人不齿,然则此时也只有如此,方是最好之法。又见屋内甚是暖和,去寻了几张大毡铺在地上,将众满人都移去毡布之上躺了,看上去便似美美睡觉一般。

第49章 蛙油之神() 
杨青峰自去伙房,见屋内储藏的腊肉腌鱼甚多,煮了满满两大盆,加了些调料,只觉芳香扑鼻,端出来与孱弱少年一起吃了,心想这里有如此之多的干肉,明日上山自是要多带一些在身。又想那老者之言,说道给自己收拾的食物之中有干肉和林蛙油,如是背负不动,那干肉尽可丢弃,林蛙油却是一定要带在身上,显是这林蛙油十分重要,比那干肉还要珍贵。这一路所行,每日只食干肉,还未食得林蛙油,也不知其有何奇特之处?

    杨青峰心想至此,将那装有食物的包袱打开,只见那老者所说的林蛙油只是一个一个,只有鸡蛋大小,也不知是如何吃法。每日于路所吃都是干肉,此时再是干吃,只觉大是无味。当下取了一枚,去到伙房,将其放在水中浸煮,过了片刻,杨青峰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那刚刚只鸡蛋大小的林蛙油膨胀起来,竟是有了小碗之大,自感神奇不已,将它捞出,伸筷一尝,又是失望至极,只觉那味道甚也平常,毫无奇特之处,又因刚刚已是饱餐了肉食,只勉强吃了一半,便再也吃不下去,只好将另一半就置在灶台之上。回至先前屋中,服侍孱弱少年休息,自己却盘膝坐身,开始每晚必修的行气练功,情形却也依旧如昨,内气每到督脉之处便再行不进。杨青峰心中也有自知之明,练武之人行气以打通任督二脉为最高境界,尽皆穷其一生,然而可打通二脉者却是少之又少,不是说打通便能打通之事。当下练了二个时辰,冥冥杳杳,身形不动,却已睡去。

    杨青峰这一睡,真是睡的好,到了五更天时身醒,不由自主从地一跃而起,只觉神清气爽,周身至劲,丹田发热,胸中蕴一股大力,竟欲大喊大叫,见天还未亮,孱弱少年还自睡着,忙出到屋外背峰之处,长啸两声,声音远远传出,声震旷野,忽而双足疾起,在那雪野之中疾奔,步伐劲健,竟大胜往昔。

    杨青峰折腾了一时,脑中渐趋平静,心想今日行气练功与往日无异,效果却是大不一般,却是缘何如此?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竟似有所心悟,心想莫不是因了这林蛙油之故?先前老者为此千叮万嘱,断不会就如自己所识这般叫人失望,定是有其异常之用。

    心念至此,也不顾足下积雪,盘膝坐身,坐在雪上,调匀呼吸,提了丹田之气,向那肛门行去,过会阴,行至脊椎尾端督脉之处。往昔皆是气行于此而止,杨青峰心内本无大望,只是心怀一试,不曾想当下那气行于督脉之处毫不停留,竟直行而上,连过尾闾夹脊和玉枕三关,到了头顶泥丸方止。

    杨青峰狂喜不已,诸多练武之人穷其一生,至死也难以打通任督二脉,不曾想自己一时之间,食了林蛙油,竟已通了督脉。

    练功之人心境浮躁是为大忌,极易走火入魔,杨青峰深知于此,此时心境动荡,不敢再练,忙收势起身。

    杨青峰只道一时通了督脉,尽是那林蛙油之功,却也不知这行气练功,打通任督二脉,虽是大难,却也因人而异。杨青峰本是练武奇才,当初武当空虚道长将他收留,本意送入学馆,授以文学,不教武功,后却见杨青峰悟性甚高,资质上好,又年纪轻幼,却具侠义之心,正是武林正道所需之人,方始传其武功。今日食了林蛙油于体内相助,且其心境是为一意练了内力为孱弱少年疗伤,先前庸懒,今为孱弱少年疗伤之故,方始如此之勤,心念坚如磐石。行气练功,意念是为重中之重,杨青峰先前便是大有功底,几方所至,竟至他练了一时,竟自打通了督脉。

第50章 五十:兴起乘槎河() 
杨青峰见天色将明,回去屋中,到伙房取了一些干肉装在包袱之中,先前肉干一路所食已剩不多,自是要添加一些为补,又见伙房一个不大的铜盆甚好,一路所行,早有心思要寻一个可置在火上加热的器皿,一眼所见正合心意,又寻了一个铜碗,都拿去装在包袱之中,其它所需甚多,却是气力有限,也不再取,将包袱收好。

    到天色大亮,杨青峰取了一枚林蛙油,去到伙房煮了,服待孱弱少年梳洗罢,将林蛙油给孱弱少年吃。

    孱弱少年也不知此是何之物,只吃了少许,便不想再吃,却被杨青峰逼着吃了大半。

    此为天物,暴殄太也可惜,杨青峰连同昨晚自己没吃完的那一小半,尽都自己拿去吃了。

    杨青峰取出老者所画图纸,细细研看,已知此时身处正在长白山一十六峰之下,心中自想昨日所过那桥,下淌之河不知是否便是图上所注乘槎河,若是此河,却见那图上所画,沿河而去,有牛郞渡,至补天石,却见画一圆形池水,写着天池二字,再向北去,在标注有倒石堆之处,那所行之线直指峰顶。杨青峰心中兴奋,见一众满人依旧昏睡不醒,心怕自己身离,他们会有危险至身,去到伙房舀了一瓢凉水,在那每人脸上浇了一浇,将他们激醒,见他们虽是依旧神情混沌,却也去了心中之忧,当下如先前一般负了孱弱少年于背,悬了宝刀,吊了无双给自己收拾的包袱,一手执定索罗杆,一手挽了装有食杂等物的包袱出门上路,直向天豁峰进发。此时所走,皆是向上而去,冰雪盖地,溜滑非常,有时走一步,却又向后倒退三步,比先前一路所行更是艰难百倍。杨青峰竭力稳身定形,护着背上所负的孱弱少年,只怕脚滑身跌伤了他。此时那老者所赠索的罗杆又多了一用,往往在身滑欲倒之时,疾伸杆头一撑,便可将身稳住。此一路尽是向上行走,过不多时,杨青峰即感吃力,气喘吁吁,只得稍稍停步,却不敢歇的太久,走走停停,直行了大半天,还不见牛郎渡,却听远远之上,有震耳欲聋之声传来,似是水声,也不知前面是何情形,这水竟发如此之响。杨青峰无心去想,一路所行,杨青峰早已累的精疲力竭,眼见山边有一处岩洞,便背了孱弱少年入去其间,意欲暂歇一时。当下寻些枯枝生了火,又用铜盆去河边取水,置在火上去烧。孱弱少年却是神情甚好,向杨青峰要了老者所画图纸去看。杨青峰心知是那林蛙油起了功效。待的水开,倒了一些拿去给孱弱少年喝,又取了一枚林蛙油放在铜盆之中去煮,自己却只取了肉干进食。待林蛙油煮好,拿去给孱弱少年,孱弱少年仍只勉强吃了大半,却兴致不减,手拿图纸对杨青峰说道:“待一时我们可是要上天了。”

    杨青峰一怔,不知他为何有此之说。

    见杨青峰一脸茫然,孱弱少年怱然吟道:“海客乘槎上紫氛,星娥罢织一相闻。”

    听他吟诗,杨青峰更是摸着头脑,不过听那诗语之中有‘乘槎’二字,不由说道:“明明这图纸所画乘槎河上有牛郞渡,行了如此之久,却是不见,也不知为何?孱弱少年一听不由大乐,说道:“那乘槎河都还不到,却怎地可到牛郞渡?”

    杨青峰心中一惊,忙问道:“我们刚刚依河而行,那河难道不是乘槎河?”

    孱弱少年说道:“当然不是。”见杨青峰似有不信,说道:“书上有载,水至天池泄出,行于天豁、龙门二峰之间,波浪汩汩,形同白练,严冬不冻,下流五里,是为乘槎河,之于尽头,飞泉挂壁,宛成瀑布,声闻十里之外。我若所猜不错,如今那远远之上震耳欲聋之声,便是乘槎河尽头瀑布所发声响。”

    杨青峰听他说是书上所载,心内将信将疑,却见孱弱少年兴起,说道:“乘槎河又叫天河,那乘槎之意便是乘着木排上天,我们今去乘槎河,岂不正是要去到天上?还有那牛郞渡,是牛郎与织女相会之地,也不知是何模样?”只听孱弱少年言语之中露着满满的希冀,一迭声催促杨青峰起身,要赶去牛郞渡过夜,说道只能夜游牛郞渡,方是有诗情画意,如在白天,却是少了情趣。杨青峰甚是疲累,本想再歇一时,听他催促,也只得强打精神再走。

    一路身行,耳听那水声越来越响,却始终不见瀑布,眼见天色将黑,杨青峰想要找了山洞歇息,待了明日再行,却听孱弱少年一味相催,只好咬牙而持。正自累得浑身大热,却听孱弱少年在背后欢笑,连说“美哉,美哉!”

    杨青峰不由抬头,只见前面隐隐两峰之间,竟缓缓升一轮圆月,月色皎洁清明,下映一片晶莹,放眼四围,也是一片素银晶白,再继将眼向下,向那大响之处一探,只见一匹银练在月光中从那高处一泄至底,隐隐有无数晶珠飞舞相伴,将那银练衬托的恰如一条飞天银龙,腾于云烟之中,大有云翻雨倾纬地经天之势。杨青峰不由看得呆了,浑忘了肩上背负的孱弱少年之沉。却又听孱弱少年在于背后催促,说是已近瀑布,再上便是乘槎河,那牛郞渡便在这瀑布之上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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