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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离婚99天,我的完美先生-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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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嘉洛见她没反应,拉住她的手紧了紧,“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啪”的一声。

    苏念挥开那双依赖地黏住自己的小手,然后从唇中吐出两个冷漠的字:“走开。”

    容嘉泽怔怔看着冷若冰霜的她,忽然间不知所措:“姐姐”

    姐姐,姐姐,两个魔音一般的字无孔不入地闯进苏念的耳中。

    苏念忽然间无比憎恶这个孩子,腾地就从床上坐起身,朝着他厉声命令:“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人话吗?出去!出去啊!”

    容嘉洛被她突然间的大发雷霆吓坏了,抱着玻璃鱼缸的小手紧了紧,半天忘记动弹。

    佣人阿姨听见动静赶过来,一把拉住容嘉洛,小心地对苏念道歉:“太太,对不起,我这就带他出去。”

    “不要再叫我太太!马上出去!”苏念抱紧头,用力捂住耳朵,拼命想要屏蔽这个她无法接受的称呼。

    即使知道自己现在披头散发,蓬头垢面的样子,和疯子没什么区别。

    佣人阿姨不敢再刺激她,赶紧牵着惊慌失措的容嘉洛匆匆告退。

    走到门口,撞见正从外面回来的男人,忙鞠了鞠躬:“先生。”

    容琛点了点头,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下去。

    兀自走近房间,关上门。

    容琛走近床前,看着形销骨立的她,平静陈述:“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不要这样叫我。”苏念重新在床上躺下,目光看着天花板,声音冷得像冰。

    他端起床头柜子上的饭碗,心平气和:“你要跟我闹,总得先吃点东西,有力气才行。”

    苏念毫无反应,视他如无物。

    他拿出最好的耐心,端起饭碗,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仿佛哄孩子一样,“乖,吃一点。”

    她眼神安静,不动,不语。

    “苏念,算我求你,你吃一点东西。”他沉了沉语气,生平第一次这般低声下气。

    她仍旧沉默。

    容琛眉宇皱起,腾出一只手,径直扳住她下巴,一口一口地强喂。

    苏念的咽喉却毫无吞咽意识,喂进去的白粥,全都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黏稠的米粥顺着她脸颊往下淌,糊得到处都是。

    容琛克制到了极限,搁下粥碗,拿纸巾替她擦拭干净。

    最后才敛了语气问她:“苏念,你太倔了。你现在是准备拿自己的身体跟我倔到底么?”

    苏念面部表情终于有了细微变化,声音轻飘飘的:“反正十年前我就已经不想活了,是你救了我的命嘛,那我现在还给你好了”

    “苏念!”他拧紧眉,扳过她肩膀,沉声呵斥她。

    苏念被迫转过脸,视线终于落到他薄怒的脸上,唇角轻轻牵起一丝讥诮的笑,“你不要我的命啊?那好,你走,别再来打扰我了。”

    不等他回答,她伸手指了指门口,继续说:“请你出去,真的,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看到你,就会提醒我之前的所有决定有多蠢,有多贱。我现在宁愿自己一个人撑下去,也不想再看到你。稍后,我会请律师很认真地处理我们离婚的事,这样对我们两个都好

    一点。”

    “我不会同意离婚。”愤怒并未改变容琛的表情,他眼神沉静,淡定而不容置疑地回复。

    苏念说:“那我不介意法庭上见,只要你不嫌丢脸。”

    “苏念,你听我说。”容琛无奈地蹲下来,握住她的手,默了一刻才开口:“当年的事,我真的真的很――”

    “我现在不需要你的解释。”苏念打断。

    他苦笑:“我就是怕你知道了,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宁愿让你把所有事都忘了,我是为你好。”

    苏念的眼泪流了下来,“是,你为我好,你做什么都是为我好。让我在十年前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然后又在十年后再重蹈覆辙一次。托你的福,我现在连最后一丁点能拿来自欺欺人的幸福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吗?”

    不等他回答,她继续问:“如果不是那天那个记者把这一切拆穿,你是不是打算把一切瞒着我,直到死?”

    容琛再次默了一刻,最后点头,“我不希望你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想起来,事实也同样证明,这样你会过得更加开心。”

    “看吧,你容先生永远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独断专行地决定一切。哦,不对,你们容家的人都是这样,仗着有钱,就肆意操纵、凌虐别人的命运。”苏念微微闭了闭眼,极大的一颗泪从那里滑落,“我恨你们,十年前有多恨你们,现在仍旧一样恨。”

    容琛看着她眼角晶莹的泪花,第一次感到无力。

    他掌心收紧,仿佛试图将体温传递给她冰凉的手:“是,骗了你,确实是我的私心在作祟。但我爱你,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交待。”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曾经试图放弃这段不该有的感情,可是上天又把你送回到我身边。在马德里你来找我那一晚,我就说过,永远不会再放你走。所以,离婚的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苏念不再说话,只将自己的身体在被子下蜷缩作一团。

    他伸过手,似乎想轻轻抱过她,但最终放弃地收回:“放心,你可以选择不原谅我,因为这十年来,我也从没原谅过自己。”

    回应给他的,仍旧是她痛苦的沉默。

    他在床前坐了一瞬,终究站起身,平心静气地对她说:“你好好休息,尽量吃点东西。爸爸的情况现在很不好,我得先过去医院一趟,明天再回来看你。”

    他说完,目光深深停留在那张苍白的侧颜上。

    最后终于转身走向门外,轻轻带上了门。

    苏念将自己瑟缩进被子里,听见他关门离去的声音,泪水静静浸湿了一大片枕头。

    -

    苏雪宜是晚上过来的。

    她来得行色匆匆,不顾阿姨的阻拦,直接推门进了卧室。

    彼时苏念已经起床,整理自己的行李,准备明天一早就搬出去。

    苏雪宜进来看到她在收拾东西,先是惊了一惊,才迟疑着说:“今天何医生私底下告诉我,你叔叔估计就在这两天了。他想见一见你,你去不去?”

    苏念对母亲已经厌恨至极,埋头叠衣服,“我明天会找律师谈离婚的事,容家的事和我无关了。”

    苏雪宜蹙起眉,习惯性地飙高嗓门:“你叔叔的遗嘱里也给你留了一份财产,这个关键时候你却要闹离婚?你还有没有脑子?”

    苏念抬起头看着母亲,脸上几乎是难以置信的荒谬与愤怒,“到了今天你竟然还是只想着钱,你把我卖了一次还嫌不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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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93】生下那个孽种() 
苏雪宜面露心虚,犹自强撑着长辈的威严:“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天大的事,也得等你叔叔这边的事了结了再说!”她停了停,又软下口气:“当年的事,妈妈也是迫不得已。就算我有千日不好,也还有一日好。至少我养大了你,还帮你带大了嘉洛。崾”

    “不要再拿出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年我为什么会生下那个孽种,原因你自己清楚。”苏念低头合上行李箱盖子,指甲用力抠在那上面,似在竭力克制。

    “那你要我怎么办?当年之所以让你把孩子生下来,本来就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我一个女人,说好听是容太太,可背地里的心酸又有几个人知道?容家的事都是他们父子俩在拿主意,我能说得上什么话?”苏雪宜掩面,仿佛真的是无限伤心沮丧。

    苏念本已神情恍惚,这时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到了今时今日,你还在把责任全部推在别人身上,你真的觉得你没有错?全部是别人的问题?当年的事,你不认为你自己也是帮凶吗?就算外人有多坏多可恶,也没有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欺骗,伤害来得深!”

    眼眶干涩,她深深呼吸,已经无泪可流,“你知不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也痛恨的,就是有你这样一个恶毒自私的母亲。”

    被戳穿面具,苏雪宜先是羞恼,尔后震怒,瞬间扬起手。

    苏念拽住母亲要挥下来的巴掌,眼睛里浮出一层薄冰:“怎么?又想再给我一耳光?”

    苏雪宜气得瞪圆杏目,声音重新变得尖利,“那又怎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是爱钱,我就是恶毒自私,我不这样,难道指望你来养我?你以为你被逼着生孩子很可怜?我何尝不是?我被你亲生父亲那个臭男人欺骗的时候和你当年一样年纪。我那时傻乎乎生下你,等着他回来娶我!结果呢?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他容怀德这个老东西也一样,若不是因为嘉洛,若不是需要我替容家保守当年的秘密,你以为他会好心真的分给我遗产!还有他容琛,真以为他是情圣?他何尝不自私冷酷,他若真的爱你,就不会一步步骗你和他结婚!用婚姻来圈牢你!容家的男人一个个全都不是好东西!”

    说到最后,她妆容精致的脸变得极度扭曲,已经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那些痛苦的回忆再度重提,苏念的情绪已被逼到即将崩溃的边缘。

    见女儿不语,苏雪宜豁出去一般丢下狠话:“你要离婚便离!但是嘉洛我绝对不会还给你!我今晚会带走他!只要他一天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容家三少爷,他继承的遗产就是属于我的!躏”

    苏念僵硬地别开脸,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开口:“你随便吧,反正我也从没打算认他。”

    把行李箱拉链拉好,她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人才像是彻底垮下来。

    外面传来容嘉洛的尖叫,夹杂着苏雪宜盛怒的呵斥,还有佣人阿姨为难的劝解

    苏念捂住耳朵,竭力屏蔽那些噪杂的声音。

    伴随着激烈的情绪起伏,全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涌动。

    头痛欲裂。

    她知道这是当年被催眠的后遗症,这两天,伴随着记忆混乱,这种阵痛时不时就会毫无预兆袭来。

    折磨得她寝食难安。

    眼前又开始出现那种天旋地转一样的晕眩,整个房间都在飞速旋转,她视线一片模糊。

    踉踉跄跄摸索着走去洗手台前,摁开了水龙头。

    冰冷的自来水浇在脸上,她扶着洗手台的手,终于停止了颤抖。

    抬头看着镜子,里面神容憔悴苍白的女人也正看着她。

    -

    孟知耘见到容琛,是在翌日午后。

    两天前婚礼上发生的那件惊世骇俗的丑闻,虽然媒体被封了口,没有任何新闻报道提起此事,但网络上讨论得热火朝天,孟知耘亦略有耳闻。

    外面风和日丽,天气晴好。

    咖啡厅内,钢琴乐的旋律婉转轻快,看着对面这起轰轰烈烈豪门丑闻的男主角,孟知耘亦表现出一个心理治疗师应有的职业质素。

    她才刚远远观察过苏念,只将自己的分析详细说出来:“容先生,据我的观察,你太太的精神状态现在十分脆弱,已经有了抑郁症的症状,接下来请不要再去刺激她。”

    容琛是背对着窗户坐着的,淡金色的阳光投射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看不清他眼睛里的表情。只听见他一贯沉静的声音:“孟医生,有没有办法让她重新把那段记忆忘记?”

    “容先生,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但你太太得过重度抑郁症,也已经有过一次深度催眠,她的精神系统再承受不起任何打击。”孟知耘抿了口咖啡,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也不是不能,但风险非常大,你要有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什么后果?”容琛沉吟片刻,嘴唇抿成一线。

    孟知耘扶了扶眼镜,目光严肃

    地看着容琛,一字一顿说:“她会神智错乱,甚至疯掉。”

    -

    容琛最终没有执意继续那个要求,而是听取了孟知耘的建议,让医生先给苏念注射镇定剂。

    靠着镇定剂的药效,苏念终于睡了连日来最安心最香甜的一觉。

    她做了很安详的一个梦,这个梦里没有屈辱与血泪,没有令她痛苦的母女亲情,没有给了她噩梦般回忆的容家,甚至连容琛也没有出现。

    她在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和外婆相处的那段时光。

    江南的乡村,夕阳照着田野。

    她坐在田坎上,晃动着两条腿,一口一口吹蒲公英。

    毛绒绒的蒲公英种子随风飘散,一朵朵消失在远方的天空。

    不远处的田地里,外婆在弯身做农活,不时抬起头照看她一眼,满布皱纹的脸上,流露出慈爱的微笑。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和谐,连风,都带着怡人的凉爽。

    在这个梦里,她终于觉得安全,圆满。

    -

    婚礼上那番变故后,容怀德的病情急转直下,连续两天水米不进,一直断断续续地昏迷,只靠营养液维持他油尽灯枯的身体。

    在他生命最后的弥留之际,苏念终于还是去见了他。

    虽然已经是夜里,特需病房外仍然围满了人。容家世交故友,盛和董事局,公司高层,熙熙攘攘站满了病房外的走廊。

    苏念从电梯出来,一眼就看到容琛被几个下属围着。

    他正与人交待事情,声音带了点鼻音,偶尔侧过头轻轻咳嗽。

    看到她出现,他立时停下手头的公事,朝她走过来,眼神里带着点克制的意外与激动,“爸爸一直想见你,谢谢你能来。”

    说完,带着点感激与宠溺,轻轻握住她的手。

    旁侧其余人纷纷将视线朝这边投来,无不窃窃私语。

    “不用想太多,我过来看他一眼就会走。”苏念语气疏冷,冷漠地挣开被他握住的手。

    吴管家过来打开病房门,她便头也不回进去了。

    -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单调的滴滴声一下一下回响着。

    病床上的老人戴着氧气罩,奄奄一息。

    “老爷,小姐来看你了。”吴管家一直忠心地服侍在身边。

    容怀德微微睁开眼,浑浊的眼睛渐散的光竟又亮了亮,声音嘶哑:“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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