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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清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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恸,淡淡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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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了,万物寂籁,就连紫宸王朝的步军行营也是一片寂静,但有一个地方除外,那就是中军大帐。“妙枫还没回来吗?”在大帐中踱来踱去的天落,焦急的问着守门的军士,可是得到的依旧是否定的答案。

    “殿下,妙枫公子离开已经三天了,王上之命不可违,您看”天落身边的一个将军如此提醒着,天落摆了摆手告诉他不要讲了。此时的天落的心,也是十分的混乱,因为召他回京的王命几乎是一天一到。

    这一次他从都城出来,说是散心,实际上网罗人才为己用才是真正目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其中发生了太多的变故。私调军队绞杀墨者,斩杀地方官员,就这两件事,回京之后,便很难交代。但是想到妙枫,天落还是有几分欣慰的,毕竟这也算他此次出行以来获得的比较大的收获。他迟迟不肯奉王命归京,也是因为妙枫之故。

    “妙枫,你难道要弃我而去么?”天落低声自语,无奈的一声叹息,天笔峰上,儒雅风会,原本眼中只有尘寰的天落,在看到妙枫力挫群儒之时,仿如病入膏肓之人见到了一枚救命仙草。随后两人可说是一拍即合。可是今天妙枫一去不归,天落又如何不担心。

    “妙枫走的时候,说过什么没有?”天落冷静了下来,问向旁边的军士。

    军士答道:“妙枫公子好象说过,好象是去和什么朋友告别。”

    “朋友?他是去找尘寰?”听到这句话,天落的心微微平稳了许多,自语叹道:“和朋友告别,这是应该的啊。”

    “尘寰”在天落心中,他还是比较看重尘寰的。无论是否是先入为主,还是之前与尘寰的谈话,亦或者是正宗旁宗之分,在天落心中始终还是觉得尘寰胜过妙枫一筹的。无法纳用尘寰,也是天落心中的一大遗憾。

    “不好”天落也并非愚钝之人,尘寰处处闪避于他,不愿意为他所用,他也是看的出来的,此时他的担心是妙枫这一去,尘寰会不会将他留下。

    就在天落彷徨不安之刻,一名报事军卒急匆匆跑进中军大帐,半跪于地,道:“报殿下,妙枫公子回来了!”

    “什么?快请!”天落听闻此讯,立变欣喜之态。同时吩咐几名将官,安排好他回京的一切事宜。

    不多时,妙枫走进了中军大帐,步履竟有几分的蹒跚,他与尘寰三日棋局,累到尘寰吐血,若说他是一点无碍,那是不可能的。

103 覆神沟、中山残墨() 
妙枫归来,天落心中的大石终于也落了地,即刻宣告连夜起程,谢绝了兖州步军行营诸多将军带兵相送的好意,天落只引数百人,沿驿道,直奔紫宸王朝都城涪阳而行,这数百人中,大部分都是天落的幕僚和贴身护卫,小部分是天落在兖州步军行营当中挑选的格斗好手。大队出行,浩浩荡荡。

    一路之上,妙枫与天落几乎是同车同驾,商谈着以后的事,这不免就招来别人的非议。

    “他不过是个黄口小儿而已,何才何能,让殿下如此的重用?”看着妙枫被天落重视,骑着马走在大队后面的李绩不由的火大,他也是天落的幕僚,只不过一直未受到天落的重用而已,而他个性又自负,所以抱怨再所难免。

    “别看他只有十六岁,可是听说在儒门的儒雅风会上,可是拿到文魁的人哦!”与李绩并肩骑马的赵严,笑着对李绩说道,他也是天落的幕僚之一,不过因为个性散漫,不能成事,数次替天落做事,全都失败收尾,结果渐渐也被天落所忽略,不过他个性豁达,倒也不在乎。

    “朝廷的儒门朋党,本来就是殿下的大敌,殿下还重用一个儒生这”李绩不解的看着赵严,两个人虽然都不再被天落重用,但却都感念着天落之恩,故还都是十分为天落担心的。

    “重用儒生又怎么样了?只要他能替殿下出谋划策就行了,儒生儒生,不也是人么?难道绩兄未听过人各有志这句话么?哈哈!”赵严说着大笑了起来。

    车队出行,走了几天,这一日清晨,行到一处山坳,只见两侧皆是高山,树高林密,加上早上的晨雾,弥漫着一股阴森诡谲的气息。

    “这是什么地方?”天落在马车之中,微微探出头来。

    在马车旁边的护卫的侍卫在马上抱拳一礼,道:“报殿下,是覆神沟。”

    “覆神沟命令大队,快速通过!”天落心中,隐隐的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是!”侍卫领命,立即传令下去,加快行进的速度,可是整个大队还未走出覆神沟,只听得机括声响,在道路两侧的树林之中,无数的羽箭飞射而出,乱如飞蝗,一瞬间,中箭者无数,人仰马翻,天落的队伍已然大乱。

    血肉之躯,如何对抗遮天盖地的羽箭?没过多久,天落的队伍,减员就已近百人。“保护殿下车驾!”众多侍卫拨打飞箭,拼死护住了天落所乘的马车。

    羽箭过后,只见树林中跳出十余人来,皆是墨者服饰,只见他们各持刀剑,杀向天落车队。一见他们不再放箭,众多侍卫放开手脚,杀将开来,但刚一交手,便发觉实力的悬殊,虽然对方只有十余人,但个个武功高强,都是以一抵十的好手。很快侍卫就被砍倒了十余人。

    激战正酣之时,天落不顾妙枫的反对,走出马车出来观看,大喝一声:“住手!”众多侍卫闻声向后撤退。只听天落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在此拦杀我等?”

    “你又是谁?”墨者中的一人,向前一步问道。

    天落拱手而道:“在下紫宸王朝太子紫宸易。”

    “杀的就是你!”那名墨者见天落说自己是紫宸易,不由分说甩手就是一支袖箭,直射向天落,天落大骇,不过就在此时,只见一道寒光在天落的面前掠过,击落了那枚袖箭。

    “什么人?”发射袖箭的墨者大惊,他十分清楚能打落他袖箭的人,绝非一般的人。

    这时,一道飘忽的身影,轻轻飘落尘埃,只见此人二十来岁,面目俊秀,剑眉入目,看似清澈的目光中,带着三分的肃杀之气。

    “湮峰来迟一步,让殿下受惊了!”只见自称湮峰的人,走到天落面前,微微一抱拳,算做行礼。

    “居士到此,易儿心安了!”天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因他知眼前此人的本事有多高,这个叫湮峰的人,并非是紫宸王朝的官员,而是父王心腹谋士梁学士的贴身护卫,江湖人称小刀湮峰,擅使十三把鱼鳞飞刀,刀不虚发。

    只见湮峰分开众人,慢步走上前去,示意众多侍卫退后。

    “紫宸王朝的走狗么?杀!”十余名墨者,刀剑齐舞,杀奔湮峰,只见湮峰手一甩,一把鱼鳞飞刀已然在手,可是他并未将刀投出,而是仅凭一把小刀,对抗十余墨者,刚刚交手,便立见高下,一声惨叫,一名墨者已被一刀穿透喉咙,湮峰左挡右杀,血飞舞,顷刻之间,让众多侍卫棘手的墨门刺客,只剩下了三人,但这三人,却无退却之意,依旧是不顾一切的攻击着。

    “刀下留人!”天落在旁喊道,而就在他喊的这一瞬间,已有两名墨者再次倒下。剩下的一人,湮峰近身一击,一刀刺破了他的膝盖。在其巨痛的一瞬间,轻舒猿臂,立时反剪了他的双手,将其制服。交给其他的侍卫,押到了天落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天落平静的问道。

    “殿下问你话呢,说!”一旁的侍卫,一把抓起这名墨者的头发。只见这名墨者并不回答天落的问题,而是惨笑了几声,狰狞的面孔看着天落,道:“紫宸易,你还记得青柏原么?你还记得中山墨吗?”

    “中山墨”天落听到这三字,微微一怔,就在这时,只见那名墨者头一歪,口吐绿血,倒地而亡。有侍卫下身检查,而后对天落道:“事前服了巨毒。”听到此讯,天落心中更不是滋味。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一旁的妙枫对天落说道,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言之有理!”天落留下数十人收埋尸体,其他人再次上路,而湮峰也被天落邀请同乘一辆马车。全部车队,快速的通过覆神沟。

    宽大的马车之内,茶几旁,围坐三人。

    “居士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天落亲自为湮峰倒了一杯茶,递与他,湮峰慌忙站起身来,抱拳一礼,而后才将茶接过。

    湮峰道:“学士说殿下路上可能有难,所以派小刀前来接应。殿下不必居士相称小刀,小刀还配不上这个称号,和学士一般,叫我小刀即可!”

    “学士”妙枫听到这两个字,心知定然是天落长提的那个梁学士了。

    天落叹道:“学士果然是神机妙算,居小刀是从涪阳而来,不知我父王,最近身体可好?”

    “他”湮峰面露难色,但他越是如此,便让天落紧张。几番催促后,湮峰才道:“陛下身体无碍,不过前几日才得到的消息,二殿下在北域战死了。”

    “什么!”听闻这个消息,天落手中的茶杯跌落,茶水洒满了整个茶几。

104 松蒿居、神机妙算() 
紫宸烈,紫宸奇君的次子,也就是天落的二弟,从小就喜欢练武,个性刚烈,性如烈火,常言男儿当以战死沙场为最高殊荣。披坚执锐、驱兵纵横天下为其毕生之志,未及弱冠,便自己请缨,带十万之众,前往北域,与抚北王潭秋互为犄角,抵抗北夷人的入侵。他性虽暴,但对待手下士卒倒是十分的体恤有加,作战又身先士卒,赏罚又十分的公正,所以深得军心。

    天落与二弟虽然志向并不相同,但二人的关系颇佳,听闻二弟身死,天落心中殇痛万分,强压着悲痛,问湮峰道:“他是怎么死的?”

    湮峰低声而道:“二殿下与北夷人交战,孤军深入被围,血战三天,死于乱军之中。”

    天落闻言大怒,怒吼道:“三天潭秋呢?我二弟被围,他在做什么!他手里几十万军队,每年拿朝廷那么多军饷,难道都喂狗了吗?”天落是一个性格很平和的人,很少发火,而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沉默片刻之后,湮峰道:“潭王爷并非没有出兵援救,只是遭遇了北夷人顽强的阻击,击溃阻击以后,一切都晚了。不过二殿下的遗体还是找到了”

    天落面露痛苦之色,叹息一声:“人都死了,找到尸首又有什么用?”

    妙枫在旁一直只是观望着,并不说一句话,在他的心里,已有了一些盘算。

    话不多叙,天落的车队,一路平安,走了两天之后,直至涪阳城下。

    “殿下不进城么?”湮峰看着天落让车队的大部分人都进了城,但他自己和妙枫还有几个侍卫却留了下来。

    天落一笑,道:“我想去拜会一下梁学士,一来表达谢意,二者还有一些事情想求教一下。只是不知道学士现在身体如何,易儿是否可以去拜会。”

    听到求教二字,妙枫心头一动,心道莫非殿下还不全然信任于我么?有什么事情,还需要去求教别人的。不过虽是有些不爽,但妙枫也十分想去见见所谓的算无遗策的梁学士。

    湮峰微微一笑,道:“学士身体最近已渐渐转好,殿下此时前往,正是时候。”

    “那再好不过了!”天落随即命令属下之人,准备好礼品。见他要带礼品,湮峰在旁抱拳拱手而道:“殿下,恕小刀冒昧,学士是清流之人,若带礼品前往,恐其不悦”

    天落闻之一笑,道:“我带的礼品并非是金银俗物,也非宝石珍玉,而只是几本棋谱而已。”

    “棋谱?”湮峰一怔,天落笑道:“我见过学士几面,知其酷爱流局,故此次出行,特别留心,在民间搜集了几本稀有的流局棋谱,虽然不值几个钱,但相信学士定然喜欢。”

    “殿下真的很用心,我先代学士谢过了!”湮峰随之一礼。

    准备得当之后,天落一行人,便直奔梁学士所隐居的地方,那便是松蒿居。

    松蒿居其实不过就是三间简单的小木屋,孤零零的位于涪阳城郊外的一处山坳里,周围群山环抱,绿树荫荫。天落等人,走了一个时辰,终于走到了这里。松蒿居虽然只有三间小木屋,但院子却是宽大的很,用高高的篱笆围着。

    隔着篱笆的人,看不见院子里的真实,湮峰在松蒿居门外停住脚步,对天落等人道:“诸位在此先等一下,我先去通禀一声。”说罢,推开松蒿居的门,独自走了进去。

    “这家伙架子倒大!”看着湮峰走开,一个侍卫很是不满,发着牢骚。

    “不可妄言!”天落斥责道。同时用手一指门上的一行字,给众人看,众人顺他之指看去,只见门上写着两行字:“松蒿不愿染俗尘,一入此门皆为人。”只听天落道:“想进松蒿居的门,就必须忘记的身份,只能把自己当个普通人。”

    “真是个恃才狂妄之人。”妙枫心中如此的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就在此时,只见松蒿居的门又开了,小刀湮峰走了出来,一抱拳对众人道:“学士有请二位一会。”

    就在妙枫想动的时候,天落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在此等我便好!”随后,天落亲自拿着礼物,跟随湮峰进入松蒿居。

    “恩”看着离去的天落,妙枫越来越不清楚天落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道天落,进入松蒿居后,一幅熟悉的画面便出现在眼前,一个石桌,几个石凳,一个面色苍白,有几分忧郁气质的中年男子手持棋谱,在自己摆着棋。

    “学士,易儿有礼了!”天落走到正在自顾自摆棋的梁学士面前,深深一礼。

    只见梁学士头也没有抬,问道:“殿下怎么忽然有空到此了?”

    天落依然很有礼貌的说道:“易儿是来感谢学士派小刀出手相助之恩的。”

    “哦?”梁学士抬起头来,手中扣着一枚棋子,看了一眼天落,而后踱着步子离开石桌上的棋盘,悠然的说道:“恐怕你的来意不仅如此吧。”

    “易儿”天落刚刚要把自己的来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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