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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清溟-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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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雩娘因冰火双流而死,冰火双流出自儒门,而后魏无恤便封灵箭射中原儒门?不对”尘寰立即推翻了这种想法,他虽于无恤在一起的时间不久,但是十分了解魏无恤的为人,此人虽勇冠天下,但还不至于如此卤莽,否则当初遇见会用冰火双流的师兄早就开杀了,一个冰火双流不足以证明凶手便出自中原儒门。

    “恩那只要让魏无恤确定雩娘是中原儒门害死的就可以了借刀杀人”尘寰想到此,睁开双眼,轻轻舒了口气,随后他又迷茫了:“究竟是谁,这样恨透了中原儒门呢?”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任何的头绪,后来,他哑然失笑,自嘲道:“只要师兄等人平安,谁想找中原儒门的麻烦,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随后几天里,尘寰都在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着山崩的结束,可是令他比较奇怪的是,再也看不到清灵来闹他了,清韵也一样见不到,每天只有送饭菜的树海仆人而已。

    潇潇的雨,下了三天三夜,终于停了,而持续的山崩,也渐渐平息了许多。这一日清晨,尘寰醒来后惊喜的发现,奇术巨岩已经消失了。

    “公子,你醒了?”尘寰闻言一惊,发现在树海的仆人就站在门口,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他心中奇怪,只听那仆人又道:“主人吩咐,公子醒了以后,随小人而行,前往一会。”

    “好的。”尘寰整理了一下衣冠之后,跟随仆人前往。踏出无心斋,尘寰第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天笔峰,仅以目测,天笔峰就比之前至少要矮上一半。

    “好恐怖的封灵箭”尘寰惊叹封灵箭无比的威力之时,忽然又想起那本寂灭神兵年纪中所载的内容。

    “魔器之首”尘寰自语着,若说之前的尘寰是压根儿不信那本书上的内容,而现在,反倒有一点半信半疑了。

    走了没一会儿,尘寰发现有些奇怪,因为仆人带他所走的路,并不是去悦丝亭的,而是相反的方向。“清韵想做什么?”尘寰心中猜不透。又走了许久之后,锋回路转之后,映入尘寰眼帘一大片的碧绿,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十分巨大的水溏,在水溏中种的满是荷。此时已过了荷的期,故只有接天的碧绿。在碧绿之中,有行舟数只往来穿梭,那是树海的仆人在修葺着因山崩而受损的池塘。在水溏的中心,倒是有一木屋处于于众多碧绿环绕之中,有一座狭长的小木桥连接那座木屋至水溏岸边。

    仆人带着尘寰上了小木桥,直至那木屋旁,在小桥的尽头,倒是有一个小型的简易木制牌楼。

    “残荷小筑”尘寰轻轻的读着那牌楼上所书之字,他看的出,这字是和无心斋的那几幅书法,是同一人所书。再看那木屋,倒是简易朴素的很。

    “主人,叶公子带到了。”仆人报道一声后,恭恭敬敬的侧立到一边。这时,只听木屋中有人声道:“佳客来临,招待不周,还请见晾,请进!”话音刚落,只见木屋的门,自己打开了。

    “恩”尘寰听到那个声音是个男声,根本不是清韵,心中纳闷,就在思考的片刻,只见木屋门口,走出一人,正是清韵。

    “叶公子,家师有请!”清韵声虽柔和,却不敢看尘寰一眼,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尘寰轻步挪移,进了木屋。木屋的内部和外部区别不太大,一样很是简单,毫无奢华。

    在木屋之中,有一个看样子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着白衣,正低头坐于一张茶桌的旁边,清韵引领尘寰进入木屋后,慢步走到那个男子身后侍立。

    “请坐!”白衣人手一伸,示意尘寰坐下。

    尘寰道:“不敢,前辈在此,后辈不敢造次。”

    “前辈哈,死在前面的那辈吗?你根本不需要客气,请坐吧,你有这个资格。”白衣人如此说着,尘寰也不好再说什么,入席而坐。

    “他是清韵的师傅?”尘寰刚刚坐下,便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只见这个人面色苍白,嘴唇发黑,即便尘寰不懂医术,也知道这是个重病之人。

    “小韵,倒茶!”白衣人一句话,清韵走到尘寰面前,给尘寰倒了满满一杯茶,尘寰道了声谢,轻饮一口作为敬意,随后又将其放下。

    “还未自我介绍,吾号为残荷居士,是树海之主,因我喜欢四海巡游,并不经常居住于一地,所以这里平时由我的徒弟小韵打理。”说话之间隙,残荷居士咳嗽了几声,而后继续说道:“前几天,我知有佳客到此,故特来一会,所幸还未太迟。”话说至此,他看了看在身边侍立的清韵的反应。然后继续道:“你可曾听过吾名?”

    “残荷居士”尘寰心道这倒是从未听过,故他微微一笑,如实而道:“不瞒前辈,前辈之名,我确是第一次听到。”

    “第一次听到哈,果然如此。”残荷居士微微笑了笑,笑的尘寰有些莫名,清韵也不知师傅为何发笑。

    残荷居士又咳嗽了两声,而后道:“你不用叫我前辈,若你喜欢,叫我居士即可。”

    “是,居士。”尘寰恭敬的说道。

    “我听人说,你来自天外儒门,而且还是正宗弟子”残荷居士话说到这里,清韵的面上浮出惊讶之色。

    “居士所言不差。”尘寰心道我只和清灵说过自己是天外儒门弟子,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天外儒门的正宗弟子,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再听残何居士道:“我知天外儒门弟子选拔极其严格,尤其是正宗弟子更是如此,不知你几岁位列正宗弟子之位。”

    “这个”尘寰心道此人问这些又有什么目的?想着这也不算什么秘密,直接道:“在下愚钝,八前年前才位列正宗弟子之位,位列在六。”

    残荷居士听到这里,面亦有惊讶之色,随后欣喜而道:“八年前,那就是十岁了,佳客果然非凡人。”

87 针锋对、小筑论道() 
“居士似乎对天外儒门颇为了解。”尘寰仔细观察着对面自称残荷居士的人,单凭气质,便已确定眼前之人若非儒门弟子,也是饱学的文士。

    “有一些渊源罢了”残荷居士掩口咳嗽了几声,苦笑着说:“陈年旧疾,让佳客见笑了。”

    “恩”尘寰沉吟一下,想开口提离开树海之事,可还未曾开口,只听那残荷居士道:“佳客是天外儒门正宗弟子,想来必有过人之志,可否言之一二?”

    “志向”尘寰心道这人太过奇怪,从开始至现在,一直都在问和自己有关的事。尘寰将茶桌上的杯子拿起,慢饮了一口,道:“尘寰没有什么大的志向,只期望有知己高山流水与共,有琴棋书画相伴晨曦朝暮,清静无为,一世悠然。可惜这不过是尘寰的妄想而已。”

    “这是司徒昭教你的吗?”残荷居士一语道出司徒昭,却让尘寰惊讶不已,心道师傅隐居几十年了,莫说是旁人,即便是天外儒门的弟子,也没有几个知道师傅的名讳的。他叹了口气,道:“说来遗憾,尘寰有知已来,师傅便已失心,读书写字,是掌门师兄所教。”说到这里,尘寰心里暗道:“师傅,你可真是逍遥的很啊,装疯躲清净。”

    残荷居士听到这里,却是摇头,对尘寰道:“你既为儒门弟子,怎可如那些无用的道者一般,有此颓废之志,可知儒者需渡尘济世,当世存功,青史留名。”

    你和妙枫的想法倒是差不多,尘寰心里如此想着,口中言道:“尘寰自知才薄,且又不懂武功,独善其身尚且不暇,何来能为兼济天下。”

    残荷居士又道:“如此不过是推托之言,武功不过是次要的东西,是否有心,方是最重要的。以佳客之才,若不为苍生谋福祉,上难对天,下难对地,亦愧对往圣之教化。”

    “他想游说我什么?”尘寰已经听出个端倪,只道眼前人是第二个天落,心中报着姑且听之的态度,静静的放下茶杯,试探道:“那依居士之论,尘寰当如何渡尘济世?”

    “你可认得玄流的长生子?”残荷居士问道,尘寰微微点头,残荷居士又道:“长生子虽是一名出世道者,有怪医之名,但若论其所为,却让在下佩服。我想你也当有所耳闻。”

    “当然,长生子道长散尽其财接济天下赤贫之人,让生者有其食,死者得其葬。尘寰又怎会不知。”尘寰心说长生子道长真是善名远播,果不虚传。

    残荷居士又道:“可惜,他这只是小善,治标难治本的小善,以他的这种做法,只能恩泽百千之人,却难接济天下所有的众生。”

    “哦?”尘寰有所好奇,问道:“那依居士之言,何为天下大善?”

    “世有六祸,凌虐苍生,是为刀兵,饥荒,瘟疫,风,水、火。后三者是为天灾,不足为论,而前三者为*,其中以刀兵为之首,一旦刀兵四起,饥荒瘟疫都会随后而至。”残荷居士说着话,竟然站了起来,踱步而论。

    “所谓刀兵之祸者,是为大到国家之争,小到江湖相杀,而若论刀兵之源,无外乎是世人的认知理念之差,或是未受教化,愚钝所至。”

    “居士所言甚是。”尘寰心道这个人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这似乎只是天下大善的开场白而已。

    残荷居士见尘寰认可他的话,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道:“若想制止刀兵之祸,则必要统一认知理念,攘除异教,唯儒独尊,以圣人之德,教化众生,是时天下大定,刀兵不起,此方才是恩泽天下众生的大善。”

    “攘除异教,唯儒独尊”尘寰默默的念着,心中清楚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佳客可否认同吾之理念?”残荷居士注视着尘寰,希望获得让自己满意的答案,而在一旁侍立已久的清韵,亦紧张的关注着尘寰的答案,刚刚尘寰与残荷居士的对话,她是一字一句,都听的清楚。

    “不”尘寰想了片刻之后,给出了他的答案。只听他道:“先生之论,意在止戈,可先生若真的攘除异教,敢问何为异教?是否除儒之外天下所有教派均为异教?若是如此,攘除异教,又添兵祸。以杀止杀,岂不荒谬?”

    残荷居士道:“穷一世之兵祸,换万世之太平,又有何不可?”他与尘寰之间的辩论,已有了一些火yao味。他的话刚说完,只听尘寰辩道。“那当世之苍生又有何罪?要受此兵祸?且居士所言当世存功,留名青史,因此而起刀兵,那让后人该当如何评价?”

    残荷居士等尘寰将话说完,反击道:“纵然青史之上留下恶名,与成就万世功业而比,那又算的了什么?为异教开脱,你可否还是儒门弟子?”

    尘寰亦站起身来,道:“儒者当有吞吐天地,包容宇宙一般的宽容之心,天下各教之长,皆为我所用,是以与万教共存而不灭,而先生之论,本就是以儒反儒,早就走火入魔,被却了儒门之道。”

    “你”残荷居士一时语塞,气闷填胸,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清韵连忙拿过一个药匣来,拿出几粒药递给残荷居士服用。见此,尘寰忙道:“尘寰言语有所冒犯,还望居士海涵。”

    “无妨论道本该如此。”残荷居士服药之后,终于说出话来,也比刚才冷静了许多,他看了看尘寰后,道:“劣者身体不佳,今日再难与佳客一论,实属遗憾。”言至如此,尘寰也很知趣,道声告辞,由清韵相送,退出残荷小筑。

    “叶公子”行于木桥之上,清韵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尘寰。

    “怎么?”尘寰回过头,看了看面有愧色,欲言又止的清韵,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韵儿曾言山崩平息之后,即刻送公子出树海,奈何家师提前归来”她的话还未说完,尘寰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清韵姑娘不必自责。”说罢,尘寰转过身去,继续前行,心中说,我怪你,又有什么用吗?你一样也是身不由己。

    而后的几天里,每天尘寰都会被邀请到残荷小筑与残荷居士论道,清韵在旁坐陪。几天里两人对彼此的理念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相同与不同之处。激烈的辩论,已经司空见惯,尘寰倒是提出过出树海之事,可是却不是被残荷居士用另外的话题打断,便是被其婉拒。令尘寰苦恼不已。

    这一日夜里,尘寰无心睡眠,一个人走出无心斋,仰望着天际,星罗漫撒,银光点点。他的心不免也有些恢复平静了,回想着多日来与残荷居士之间的辩论,忽然发笑,心道我何必如此认真执着,与他争一时意气。待得明日,我且装疯卖傻糊涂认了他的理念,让他放我出树海才是真的。

    忽然之间,仰望星斗的尘寰觉得自己头上一痛,感觉被谁拔了一根头发,尘寰只道是清灵恶作剧,回过头去,却发现没有一个人。

    “难道是我的错觉?”尘寰心说不知为何,倒是真的很久没见到清灵的影子了。尘寰回到无心斋内,随手拣起一本书,读了起来,可是刚读不到两页,便发现书页竟然完全粘在手上了。

    “这”尘寰心道不好,他没有考虑是谁做的这件事,只道读别人的书,还弄坏了,是大大的不敬,尤其对方还是爱书之人。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影子跳了进来,尘寰抬眼一看,正是几日不见的清灵,看着手上的杰作,他心道多半便是她做的没错了。

    “我听说某人竟敢去和残荷之主辩论,胆子真的有够大的。怎么样,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没有?”清灵走到尘寰身边,端着下巴,眨着眼睛看着他。尘寰没说话,只是将粘在手的书举起来给她看。

    “喂,你什么意思?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清灵柳眉倒竖,有些怒了。

    尘寰一笑,道:“这算不打自招吗?”

    “你”清灵刚要说些什么,忽然她神色一凛,示意尘寰不要说话,她则蹑手蹑脚的顺着墙根儿,溜到门口,忽然跳了出去,不一会儿,她又走了回来。

    “奇怪,明明我听到有些声响的,怎么会没有人的?”清灵失望自语着,走回到尘寰的身边。

    “就算不是你做的那这个怎么办?”尘寰举着书问向清灵,清灵一摊手,道:“我怎么知道,我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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