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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堆月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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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板知道我向来不会与他同流合污,他会需要我?”

    “老四你话怎么还是这样不知轻重,怎么叫同流合污呢,明明是政坛上的博弈。”二爷急忙纠正道

    四爷不与他争论,明面上自己是被调回京师升官了,但外人却不知道这都是那个掌控京城黑白两道一切势力的人暗中运作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尚不知晓。

    屋外挂起大风,屋中温度下降,四爷才想起已经整完没有加炭了。于是站起身走到火炉前,把手缩在袖子里夹起木炭放进火炉。

    “二哥,我不在京城这些年,你怎么和黑道扯上关系了?”语气中不曾有半分质问,却是由衷的担心。

    “哎,老三的病你也知道,那就是一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要砸进去。”二爷忽然变得落寞而又无奈,“咱们龙家人为官向来清廉,大哥身在南京远水解不了近渴,我也是没办法啊!”

    一向镇定的四爷听了也不免面露愁容,“大老板就一点忙也不帮吗?”

    “这等事大老板怎么会管呢?”

    “他这是故意逼你落水啊!”四爷提高了声音,心中愤怒无比。

    “你点声,老三好不容易才睡着。”二爷提醒他道,然后站了起来走到四爷身边,“老四,你也回来好几天了,也该去见大老板了。”

    四爷想到自己见了大老板不知会被逼做什么事,心中纠结,可是又没有办法不见那个人。要是不去见他,后果?想到后果,四爷急忙道:“二哥,我去洗把脸,然后咱们去见大老板。”

    二爷点了点头,“你快点,已经很晚了,大老板可能都要睡了。”

    四爷用冷水洗了脸,跟着二爷从后门出去。二人没有骑马,因为在如此寂静的街道上骑马实在太过显眼,万一被人发现他们的踪迹,暴露身份是,迁出背后的大老板京城恐怕就要乱了。

    夜空阴沉,月残,月色更残。两个人贴墙而走,这样就不会在街道上留下影子,也就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第二一九章 言老() 
皇城之内冷宫之中徐锦鱼睡得很深,连日来精神上的折腾让她疲惫不堪。朱翊钧站在冷宫外听着屋中徐锦鱼呼吸的声音,过来好一会儿终于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然后他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十余步,当看见陈炬时停了下来。

    上次朱翊钧让陈炬去找太医想问问是否还能研制出一碗孟婆汤,可是陈炬回来时带回的答案是不能。其实,朱翊钧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没有生气,因为让陈炬去问太医并不知他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支开陈炬,而自己暗中已经拍人去想别的办法了。

    “以佛爷的武功封住锦儿经脉不是难事吧?”朱翊钧挑眉问道

    “这个……”皇上要自己锁住徐锦鱼经脉使她不能运功,这对于自己来说确实不是难事。可是一旦这么做了就意味着徐锦鱼永远都无法出宫,也就间接的拆散了她和齐楚的姻缘。可是俗话说宁毁一座庙,不会一桩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伤天理?

    朱翊钧见他犹豫,又催促道:“佛爷只要帮朕留住锦儿,从今往后朕再也不会为难佛爷了。”

    这个条件对陈炬来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这些年他饱受心灵上的折磨帮朱翊钧做了不少有悖道义的事。如果今夜能用徐锦鱼的姻缘换更多人的命,到底值不值呢?

    陈炬咬了咬牙,心想如果自己不帮皇上锁住徐锦鱼经脉,会不会又被安排去杀人?皇上让自己杀的人大多都是对抗皇命的,这些人中不乏正直清廉的好官。于是陈炬终于下定决心,“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老臣答应了。”

    朱翊钧早就知道他会答应,脸上并没有露出喜色,平静道:“那就有劳佛爷了。”他带着陈炬向徐锦鱼的房间走去。

    月朝东,下弦微亮。

    此时几近全黑的苍穹上忽有星光骤现,只此一点星光竟比月色更加耀眼夺目,接着划破银河坠落人间,苍穹再次暗淡下去。传说浩瀚的银河中每一颗闪耀光芒的星辰背后都是一个神仙,如今星辰坠落,是否代表着曾经位列仙班的神仙被贬下凡间?

    朱翊钧轻轻推开了门,这一次换做陈炬先进。而他跟在后面关上门,就站在门口看着漆黑屋中的徐锦鱼。可是他真的能看清吗?

    既然他看不清徐锦鱼,那么他看的又是什么?

    陈炬走到徐锦鱼的床前,他的心变得无比沉重,缓慢的抬起了双手,左手是掌,右手并指,终于闭上了眼。

    站在门口的朱翊钧往右挪了一步,这使他看清了陈炬左手掌心渐渐浮现的“卍”形符号和右手二指上出现的细小火苗。可是金色的“卍”形符号和红色的火苗并没有让屋中变得明亮,好像它们本就不存于世间。

    朱翊钧听着自己的心跳,时光慢慢流逝。

    陈炬如石像一般,不仅身子不懂,竟连他脸上的肌肉也停止了颤动,体内的血液仿佛也凝固一般。他左手掌心的“卍”形符号渐渐变大,而右手两指指尖上的西小火苗从一束变做两束,两束变做四束。就这样当“卍”形符号变得手掌般大小时,他右手指尖上已经漂浮着八束大小相同的火苗。

    这一刻陈炬的心已沉入谷底,人已在地狱。

    突然!

    他睁开双眼,左掌按住徐锦鱼肩头,“卍”形符号化作一道金色屏障从头到脚的包裹住徐锦鱼。而她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眉目疏落,睡的更香。这时,陈炬右手指尖八束漂浮着的火苗好似被狂风吹动般摇曳不止。他伸直右臂,二指点在金色屏障正中央,八束火苗向着不同的方向如急剑般射了过去。

    金色屏障被火苗一碰顷刻消失,徐锦鱼翻了个身,但丝毫没有被惊醒。八束火苗的其中三束射入她眉心、心口和丹田,剩下五束竟然变为黑白赤青黄五色一束接着一束从她喉咙射入,化为黑白赤青黄五道光流便全身,最后消失于无形。

    这一刻陈炬的心解脱了。

    他转过身走出屋子,没有和朱翊钧说任何话就离开了。黑夜中,这个老人扶墙行走,走出很远后回头看了一眼,在确定没有人跟来后把背靠在墙上,慢慢的蹲在地上,低着头轻叹一声,“造孽啊!”

    等陈炬离开大约有一炷香时间后,从黑暗中又走出一个人。此人穿着一件苍青色的长袍,长发垂在背后灰白相间,看上去年纪要比陈炬还大上一些。

    朱翊钧见他出现,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言老,你来了。”他走了上去,激动的看着来人。

    “早来了。”这个言老好像不愿多说话,只要能简明扼要的表达出想法,甚至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那佛爷他会不会察觉到了?”朱翊钧担心道

    “察觉到能怎样?凭他现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还敢跟我动手吗?”语气无比狂妄,轻哼一声,目光落在徐锦鱼房门上。

    朱翊钧心中想起什么来,犹豫一会儿又问道:“三邪两正的恩怨还望言老不要迁怒于佛爷。”他总算还有点良心,也算对得起陈炬。

    “你为他求情?”言老显然没有想到朱翊钧会这么说,忽觉二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有点意思。

    “请言老看在皇爷爷当年救过您的份上,这一次就放过佛爷吧。”朱翊钧恳求道。

    言老听后沉吟许久,终于道:“我二十岁那年被神庭追杀,若不是你爷爷救我,我决然无法逃脱。事后我念在他救命之恩的份上答应此生为他做三件事。可是直到他死也未派人来找过我,这一次若不是我为了黄河图,也不会进京。你也就没办法找到我。”

    朱翊钧道:“黄河图根本不在皇陵中,那是玉面人放出的假消息,为的是除去些武林人物罢了。但想不到他却帮了我的忙。言老若是不来京城,我还真找不到您。”

    又听言老说道:“既然我来了,你求的那件事就肯定让你满意。这是算我报答你爷爷的第一件事。可是如今你又求我放过陈炬,这就是第二件事了。为了保一个将死之人,不惜在求我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吗?”

第二二零章 倒逆() 
朱翊钧陷入沉思,他知道言老的实力,也知道言老从不轻易帮人。这一次能求言老帮忙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当今天子,而是借了皇爷爷的光。他让言老帮忙的是想彻底封住徐锦鱼记忆,让她今生今世都忘记齐楚。这算第一件事,可是正如言老说的那样自己只有三次机会,真的要为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陈炬再浪费一次吗?

    “我愿意用第二次机会来换佛爷一命。”他说出此话的时候内心还是挣扎的,可是他明白自己必须这么说。因为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坏人,也不想做一个真正的坏人。

    “想不到你也会动恻隐之心。”言老目露蔑视之色,在他眼里心软的人都是弱者,早晚有一天因为心软而害了自己。

    所以,他的心硬如磐石。

    “走吧、子时已近正是用倒逆乾坤的好时候。”言老向着门口走去,但他没有放轻脚步。他根本不怕徐锦鱼被脚步声惊醒,因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到了门前朱翊钧伸手推门,却听言老道:“我一个人进去,你在外面等我。”

    朱翊钧知道言老的倒逆乾坤大法在施展时是不能有其他人在场的,他也就没有强求。事已至此只希望言老不会骗他,点了点头,看着言老进去,随手关门。

    朱翊钧独自站在门外,侧耳听去屋中没有一丝声响,心道:言老开始施展倒逆乾坤大法了吗?

    气氛紧张而压抑,就算是当今天子的他也觉得胸口气闷无比。如果成功从今往后徐锦鱼就会忘记齐楚,自己和她终于有了再续前缘的机会。

    或许这不叫再续前缘,毕竟之前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应该叫单相思变成两情相悦吧。想到这,这个手中握着天下人性命的男子笑了,只要能让徐锦鱼爱上自己,那么从今往后自己就尽心竭力的做个好皇帝。从明天开始就恢复早朝,熬夜也要把堆积如山的奏折批完,重振山河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于是他身后距离很远的那棵树也开始焕发生机,冷宫之中终于不再寒冷。心暖了,世界就会跟着温暖。

    这时门开了,言老与进去时一样腰杆笔直,面容严肃的走了出来。

    “成了吗?”朱翊钧紧张的问道

    “这还用问?”言老有些生气瞪了朱翊钧一眼,发现他紧张神情中隐藏着一丝希望,但却没放在心上,又道:“我欠你的三件事已经办完两件,最后一件你要斟酌好。”

    “我明白,谢谢您!”朱翊钧似乎坐回了早年的那个自己,威严而又亲切,神武不失柔情。

    爱能让一个充满活力的人渐渐苍老,也能让一个心死的人重新活过。

    言老走了,朱翊钧走了进去。徐锦鱼依旧安静的睡着,她不会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也不会知道以后将发生什么。

    得到和拥有只能让一个人暂时幸福,而真正幸福的生活是永远都吃的下,永远都睡得香。

    子时已过,京城的西大门渐渐的关上。在这寒冷的夜里,守城门的士兵们抱团取暖。其中一个士兵道:“要不咱们也趁机离开吧。”

    士兵们知道今天京城赌王老虎死了,于是有人给他们送来消息,命令他们今晚不关城门。

    另一个士兵听了啐道:“你牛蛋他娘的孤家寡人一个,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到哪里都行。可是我们要是走了,全家老小还不得饿死。”

    “就是啊,乖乖呆着吧。再说了天下都在大老板的手中,你能走到哪里去?”又有个士兵道

    牛蛋是个死脑筋,但是他也知道逃不出大老板的手掌心,索性就不说话了。众士兵商量好轮流值班的顺序,就各自睡了。可是他们却睡不踏实。

    此时悄悄走了一晚上的二爷和四爷终于看见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高一丈,外墙有些破旧,两扇大门上其中一扇的铜环已经丢了。

    “是这里?”四爷看着破旧的宅子心中实难相信只手遮天的大老板竟然住在这样的地方。

    二爷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大老板每月都会来几次。”

    四爷走上前握住那仅有的一个铜环就要敲门。

    “慢着!”二爷箭步而上,抓着四爷的手腕道:“这是个机关!”

    四爷一惊,看着黄旧已发黑的铜环,慢慢的松开了手。他知道大老板的手段,刚才真是自己冒进了。

    “走后门?”他转头望着二爷,目露询问之色。

    “跟我来。”二爷拉着兄弟的手走到东面墙边,低头看着脚前的狗洞,神情漠然。

    “不会是从这里进去吧?”四爷蹲下来往里面看去,他可以确定这就是狗洞无疑。

    二爷道:“大老板说亘古风云变幻,只有狗洞唯一。人走门,狗钻洞。但只要是人都有走门的资格,可是钻狗洞的只有两种人。”

    “哪两种人?”四爷可从未听说这样的理论。

    “一种是弱者,他们自暴自弃,就算被叫做狗也欣然接受,不做任何反抗,所以他们只配钻狗洞。另一种是强者,他们自强不息,就算受尽世人唾骂也勇往直前,不甘一生平庸,别说钻狗洞,就算学狗叫也不会磨灭胸中大志。”二爷叙述着大老板的话,蹲了下去,又补充一句道:“大老板平日里也是钻狗洞的。”

    四爷点头,可是轮到自己了,明明知道道理是对的,但依然放不下身段和面子,“二哥,咱们龙家人何时钻过狗洞?”

    二爷听见龙家人心中一阵激荡,血气上涌想起幼时往事。

    他们是兄弟四人,早年家住黎平。黎平近湖广之地,此处龙姓乃是大姓。追本溯源上古龙姓有七个分支,其中一个分支乃是由五帝之一舜的大臣龙也纳言演变而来。传了四十五世时有一个叫龙高泉的人,考进了大明最高学府国子监。进了国子监,龙高泉从此仕途必将一帆风顺,可是此人孤傲清高,见了官场的争名逐利后竟然放弃大好前途,只得了一个七品官衔回乡娶亲生子。龙高泉育有四子,长子龙起春,正是二人的大哥。次子名叫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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