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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嘉靖江湖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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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白城敏锐地感觉到自己似乎被某种气机锁定,整个身形略微一滞,就是这三两息的功夫,涯角枪的枪芒已经来到了洛白城眼前。

    洛白城急忙抬剑抵御,不料第五涛这似乎必杀的一枪只是一个虚招,第五涛的前进势头猛然止住,一个环身化刺为劈——其迅猛沉重之势裹杂着破空声呼啸而下,直取洛白城面门。

    洛白城眼中锐光一闪,再度恢复了成竹在胸的气度,迅疾地闪步一歪,躲过枪锋,手腕一抖改挡为撩,扬剑直取第五涛右肩。

    瞧见洛白城瞬息之间躲过了势如万钧的杀招,且顺势转攻为守,第五涛不见丝毫惊惶,握住枪身前端的左手将枪柄向后一送,挡住了来剑,右手顺势一扬,向洛白城小腹击去。

    洛白城迅速出脚,踢回了势如疾风的涯角枪柄,后退几步,语气冰冷地不屑笑道:“呵呵,第五庄主也会用这下三路的阴招,看来洛某得生还要赖第五庄主手下留情了!”

    第五涛也打出了真火,怒喝道:“你小子少血口喷人。你老子当年是脑子慢了半拍,被老夫用枪劈中,哪儿来这些应急的后招?!”

    洛白城右臂挺剑,道:“哼,洛某只相信眼前之事实。下来,还请第五庄主指教洛某近来思得的一套书生剑法。”

    话音未落,洛白城一改方才飘逸灵动的步法,周章中正地迎步上前,挽剑出招。

    “君子问道!”“挑灯夜问!”“白首穷经!”

    洛白城剑势不再迅猛极速,一板一眼,还颇有些韵律感,而剑招的姿势也彷如一位求学若渴的书生寻学访道的样子。

    洛白城剑招的连贯越来越紧,第五涛逐渐从偶尔能出枪还击到一味防御再到略有不支,只能咬紧牙关等待着洛白城周密剑招里的破绽。

    “呲!”锋锐划破皮肤的声音响起。

    第五涛还是没能在洛白城那天罗地网无处不在的看着并不十分迅疾的剑招下撑到反击的时机,右臂被划出了数寸的血口,血液涓涓地冒出来,本来还能颤抖着持枪的右臂逐渐无力地垂下,显然受伤不轻。

    洛白城眼见得胜,收剑入鞘,拱手道:“承让!”

    掖梦山庄的人很快走上台,为第五涛简单处理了伤势,搀扶着神色落寞的第五涛走下台去。

    “切!仗着年轻赢了第五庄主有何可夸赞?”

    “这要是十年前的第五庄主,早已取了洛白城的首级了!”

    观战的诸多满怀期待绝世对决的人士只瞧见第五涛和洛白城两人来去试探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各自抢夺先手互攻,最后第五涛体力不支被洛白城赢去办招,场内不禁响起了嗡嗡的质疑声。

    “亭衍,洛白城的书生剑法有古怪啊。”楚伯颐作为一方大佬自然不会是不识货的人,面色严肃地向白墨生说道。

    白墨生和身边的谢怀远交换了眼神,缓缓点了点头:“是。看似周章中正却隐藏心思歹毒的杀机,不疾不徐却能随时变招,化刺为撩,化獠为削,化削为劈。洛白城不愧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天才。”

    谢怀远扣了扣腋下的虱子,摇了摇头:“洛白城这次立威虽然不精彩,但是能坐实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那些功力来自灌顶的事实说法也会被天才和武力的光芒遮掩下去。洛长风看来是离死不远了,不惜和洛白城做出如此不义之事。”

    “湛卢剑严世蕃是不会如此轻易交出的。今夜之事才刚刚开始。”楚伯颐眼神锁定着在台侧与宋之虞谈笑风生的严世蕃,“严世蕃费下代价拉拢那么多门派今夜为他站台,更不会是一个简单的观剑就能打发的,利益,才是根本。”

    谢怀远有些闷闷地问道:“可是这江湖稳定了多年,今年最大的风雨不过是洛书阁与掖梦山庄的小冲突,哪儿来的阳春面给他们去分吃?”

    白墨生语气沉重地回答道:“没有面吃,可以去采麦子做面粉。怕就怕第五涛的掖梦山庄要被做成碗面被那些豺狼分而食之。”

    “第五涛虽然光明磊落但也在江湖上跋扈多年,他掖梦山庄铸艺、私盐、军械等等朝廷的大宗生意都有份额,是该给大伙儿点儿补偿!别,你们别这么看我,我丐帮虽然挨过欺负但也不是那见利忘义的小人。”谢怀远抱怨了几句第五涛和掖梦山庄,突然发现楚、白二人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急忙澄清道:“如此看的话,今夜一切都能说得通了。今月楼为扬名,洛白城为立威,盐帮、马帮、魁星阁为生意。”

    “你还落说了一个,雪城令长秋,为了势力出川。老小子的野心我可是太知道了!他雪城南下没少和老子干仗。”牧战在旁边一脸急切地说道,“可是接下来咋办,虽然咱们有心保一下掖梦山庄,但是第五涛负伤,今夜他们必然在诸派手里讨不了好了。”

    白墨生淡然地说道:“这个无须心忧。小徒成梁随后便到,他身边有我墨阁精英弟子百人,可保无虞。”

    楚伯颐点了点头:“嗯。今夜我等必须团结一致,墨阁抗倭的武器只能走掖梦山庄的路子弄军械,他们不能出事!”

第四回 乱云起第五涛饮恨 血风荡白墨生扬威(1)() 
台上,伫立着的洛白城对掖梦山庄的随员开口嘱咐道:“洛某方才的出招蕴含剑气,还请几位速速助第五庄主疗伤,以创药敷之,再行气将剑气消化。”

    掖梦山庄的几人虽然面色铁青,严重露出极为不友善地目光观瞧着这个让自家掌门负伤的“罪魁祸首”,但是形势比人强,很快都恢复了恭谨的态度,拱手道:“多谢洛阁主。”

    已不知将湛卢剑又放于何处的严世蕃空着手,抚掌而笑,缓步走上高台,道:“洛阁主高义,严某佩服。稍后还请洛阁主移步后堂,于静室内细细观赏湛卢神剑。哦,当然,诸位侠客稍后也可在后堂观赏神剑,世蕃不会做那空吊胃口的烂事。”

    洛白城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但是立刻又压抑下来,盯着严世蕃,似想知道那副面具下潜藏着怎样的面庞,怎样精明的脑袋。只言片语间仿佛自己与严世蕃方才的“默契”当真变成了把玩神剑了,其中有诡。

    严世蕃余光瞥了一眼洛白城,从容说道:“诸位稍待,严某还有一宝,近日偶得之,容某请出与诸位在此细观。”

    “你小子!又憋什么坏水儿?这次是要让谁打杀谁?”牧战瓮声瓮气地开口说道。

    严世蕃也不以为忤,淡然地回答:“牧阁主这话好生没道理,严某不过是见宝心喜,不愿珍宝孤赏,欲与诸位同乐,怎的成了那挑拨离间的小人了。”

    牧战不满地扫了一眼洛白城,嘟嘟囔囔地回到座位,不知和白墨生言语着些什么。

    严世蕃毫不在意这突然而来的插曲,接着叙说道:“近日严某拜访都察院御史王忬,谈话间王民应提及其家中收藏一副画卷,得自西去阁老顾文康公,虽然收藏已久,但是不能辩知真伪,故而严某以一良价求得。经由名师画匠品鉴,此画卷当为前宋张择端正道先生所作《清明上河图》!”

    “严公子,此事似有差误吧?宋某可是听说这《清明上河图》乃是第五庄主的心头所爱,珍藏于掖梦山庄藏书阁中啊。”盐帮帮主宋之虞出声“质疑”道。

    雪城城主令长秋出言附和道:“不错,当年令某拜访掖梦山庄,可是付足了三十匹上品雪狐裘后才得睹片刻。不知严公子的这真迹凭据自何而来?”

    严世蕃自信一笑:“很简单,严某手中的画卷夹页中有李东阳文正公题写的长跋。”

    马帮帮主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有西涯先生的题写,必不会有误的。”

    令长秋冷声盯着掖梦山庄的众人说道:“看来当年令某是一时不察,偏听妄言,可惜了我那些采猎雪狐牺牲的门人!第五庄主,可要给令某一个说法?”

    不断压抑着自己愤怒的第五涛拍案而起,震得臂上的药粉四散飞洒,高声喝道:“令老匹夫,老夫当年可是明言清楚,老夫所藏画卷不知真伪,不愿诓骗于人,这才藏于书阁不轻易示人,怎得成了据宝牟利的小人了?当年随你造访的那个毛小子呢?老夫当年与你分说时他也在,让他出来答一答老夫的问题!”

    “第五庄主!慎言!”令长秋突然像背拨触逆鳞般暴喝,但是迅即恢复了常态,“令某失态,诸位少怪。只是当年虽令某拜访掖梦山庄的乃是令某小子熙然,而就在半月之前,小子独自出川,途径开封府,被歹人谋害,只留下一枚随身玉牌,尸骨无存!”

    “开封府!”台下诸人有些哗然,世人皆知第五涛的掖梦山庄就在开封府北百里,这个关节令长秋提起爱子被害之事,似意有所指。

    “此事小女子出蜀地途径开封也有所耳闻。”唐青嫣突然出声道,“令城主的季子令熙然孤身路经开封府,横渡黄河时被谋害,令熙然的随身玉牌在黑市上被雪城的人发现后才知晓其已身遭不测。”

    白墨生和楚伯颐交换了眼色,快步走到已在爆发边缘的第五涛身边,略加安抚,沉声道:“此事墨阁开封舵已经调查清楚,乃是开封渡的一窝水匪自封‘浪里淘’,瞧见令公子身携富款,故而图财害命,而这些歹人的下场想必南都督更清楚些吧,还请南都督解开这中间的误会,免得让令城主错怪了第五庄主。”

    正在低调专心喝酒的南彦峰闻听得白墨生牵涉到自己,也不恼,淡然道:“这位墨阁的侠士所言不错,数日前开封府锦衣卫上报,协同掖梦山庄在开封渡剿灭一伙劫杀往来客商的水匪草莽,为恶者尽皆伏诛。”

    “原来如此,掖梦山庄已然主持公义替令熙然公子报仇,令城主,贵公子可得安眠了!”宋之虞再次不怀好意地替第五涛“正名”。

    令长秋面色铁青地说道:“谢宋帮主寄语。”

    应知非歉然道:“不想今日知此噩耗。应某当饮一杯,远慰遇歹人所害者。”

    说完,应知非满饮一杯,似有眼泪含眶。

    严世蕃等人安静地看完应知非饮酒,均默不作声。

    应知非感觉到这段沉默似乎有些太过寂静,再度开口道:“其实今日也是盛会,洛阁主问鼎江湖武道魁首。江掌柜,世人皆言您乃是自洛阁主与第五庄主之后首屈一指的高手,不知今日是否有所雅兴,显露一二?”

    江飞飞微微一笑道:“呵呵,应帮主的想法倒是有些天马行空,让江某有些措手不及了。不过方才第五庄主与洛阁主一战确然宏彩,江某略有些技痒,还请第五庄主不吝赐教!”

    白墨生面色不善地扫了一眼应知非与江飞飞,今日这些人是铁了心要拿第五涛和掖梦山庄开刀,连吃相都有些不管不顾了。今日如果第五涛一时从权服软,以严世蕃等人今日显露的手段必然会借机打击分化掖梦山庄的势力,不会给第五涛任何翻身的机会。而第五涛唯有今日一战,战胜可保声名不堕,还可积蓄团结力量以作长远之谋。

    果不其然,第五涛随手拿过一片布襟将伤口扎住,从随员手中夺过涯角枪,飞身跃上高台,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近旁的严世蕃:“怎么严公子,可是要和老夫走过几招?”

    “哈哈,第五庄主玩笑了,严某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是我今月楼的江掌柜与第五庄主请教。”严世蕃略显尴尬地言笑两声,快步下台。

    “江某今日讨教第五庄主高招。”江飞飞也飞身上台,拱手道。

    第五涛混不耐烦地直接劈枪刺出,一边大喝道:“战便战,废这许多话!”

第四回 乱云起第五涛饮恨 血风荡白墨生扬威(2)() 
第五涛混不耐烦地直接劈枪刺出,一边大喝道:“战便战,废这许多话!”

    眼见枪芒直扑面门,江飞飞毫不慌张,一个侧身灵活地闪避过枪锋。

    “噌!”锐剑出鞘声响起,第五涛只觉灯火映照下有一道寒芒闪过,一把不过尺余的短剑已经被江飞飞握住在手。

    “切磋罢了,第五庄主何必如此急躁呢?”江飞飞言语上应付着第五涛的话语,手下却也一点不闲着,反手执剑侧劈而来。

    第五涛横枪一档,本以为已然挡住,不想江飞飞手若飞花,一晃神便在半空变成持剑在手,直刺自己的胸膛而来。

    “呲啦!”

    第五涛本欲再度沉枪拦挡,但是右臂有些不听使唤,身形略有停滞,只能侧身避过,但是江飞飞手中的短剑着实飞快,第五涛前胸被划破一道小口。

    第五涛见得自己再度挂彩,不禁恼怒起来,自己的武艺这许多年来独步江湖,鲜逢敌手,不料近日似要阴沟翻船了。前次败在洛白城手上还算情有可原,毕竟早先其实他与自己已是伯仲之间,自己年老体衰,又有些心绪不定,略输一招也是可以接受。可是这江飞飞不过一介草莽出身,甚至有传言说他曾在教坊司贱籍有案,自己今日居然再输他半招,不论情由如何都是不可接受的,自己必须要胜。

    “老夫还没输呢,,再来!”第五涛出言喝止住似乎已经想拱手下台的江飞飞。

    “好!看招!”江飞飞也不拖泥带水,再度劈剑攻来。

    双方你来我往,转眼已经交错了十数招,第五涛虽然受伤,但是明显已经逐渐压制住了江飞飞,台下观看者略有些见识的都已断定不出十招,江飞飞必败了。

    就在这时,江飞飞突然一个诡异的招式出手,似是看准了第五涛身体与枪柄结合的空隙,快步贴身自第五涛下腹向上直刺,直取第五涛心口。但是不等第五涛反制,江飞飞左手突然扣扼住第五涛的右臂,贴在第五涛耳边好像轻言了几句,而第五涛闻言后眼睛立时瞪得如铜铃一般,双臂用力借枪身将江飞飞砸出。

    江飞飞捻去嘴角的血迹,冷笑连连。

    第五涛眼睛仍大如铜铃,气喘如牛,面色赤红。突然大喝一声:“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给我死!”

    言罢,第五涛不管不顾地出枪攻向江飞飞。

    白墨生眉头紧锁:这江飞飞方才与第五涛言语了什么能激得第五涛用这搏命的招数来攻。第五涛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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