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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华山女剑神-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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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大地,是九方神州最南边的一方大地,而闽州府,则是岭南最靠北的一个州府,毗邻江南水乡。

    闽州府有个经商的林家,数代人近百年的积攒,堪称富可敌国,是岭南这片广袤土地上最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之一。

    然而不久前,却传出了林家被人一夕灭门的消息!

    将人分四等“士农工商”的时代,早已消逝了千年,是以时人并不歧视商贾,何况就算还是商人最末的年代,这种灭门屠户之举也决然是轰动天下的大案。

    这种事毕竟离得太远,寻常百姓或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至多茶余饭后说道几句,过一阵也就偃旗息鼓,但庙堂文武、江湖门派却对此极为关注。

    官府自不必说,每逢有此类事件发生,负责擦屁股的就是他们,不想关注都不行,而武者的江湖会在意,则是因为林家不仅仅是商贾豪富,同时还是个武林世家。

    林家祖上,有一个叫林朝阳的人,以一门自创的朝阳剑法名震江湖,当时被称作三南第一高手。

    所谓三南,自然是指中南、江南、以及岭南这东三南之地,神州九方,林朝阳昔日能横绝其三,足见此人武功之高剑法之妙,的确超凡脱俗。

    故而这些江湖门派分两种,小门小户最关注的是林家财富花落谁家,而大门大派之人,则更关心朝阳剑法的下落!

    至于查案,至于缉凶,自然也不乏这种侠义之辈,却终归是少数,更多还是琢磨着能否从此事之中渔利的人!

    但凌珊虽然是根红苗正的江湖中人,她却并不在意林家财富,因为林家再富,也未必能及以前的百花谷、现在的移天宫,她也不在意那门朝阳剑法,因为朝阳剑法再精妙,也未必能及百花谷的移天掌、华山的东来剑。

    她所在意的,无非两点。

    第一点,是林家是否有人生还,若侥幸有人生还,生还者是谁?第二点,则是希望弄清楚这场灭门案的参与者,有机会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手刃这些人于剑下!

    不关注那些有原因,而关注这些,有心为林家出头,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宁为玉门下六弟子叫林萍儿,年长凌珊几岁,在凌珊在拜师百花谷之前那半年时间,同门师兄妹十多人里,就属她与凌珊相处得最好——主要是那时凌珊见她在师姐妹间容貌最佳,便更亲近她。而在凌珊由少谷主变成二谷主,再成为二宫主的十年里,也没少溜回玉女峰住上几日,自然少不了去找她,是以这些年下来,两人的关系也并未生分疏远!

    而林萍儿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岭南被灭门的林家大小姐。更关键的是,凌珊这回出谷,先回了一趟玉女峰,从而知道林萍儿这个时候正好回家探亲去了!

    开始,凌珊的确是打算去东海剑城找匠师铸剑的,连当初的倚天残剑、玄铁令、以及都快发霉的海图以及唐工书信都已被带出来,但她在洛阳时,听说了岭南林家被灭门的消息,再打听清楚了的确是印象里的那个林家,她便立即放弃了原本出海寻找剑城的打算,决定先走一趟岭南。

    当然,纵使抛开林萍儿这层关系,她多半还是会走一趟岭南,毕竟铸剑之事不急于一时,否则她也不会出谷大半月,还只是走到洛阳,但若无林萍儿的关系,走这一趟的心态,自是决然不同的。

    洛阳在中原北方,与北地也仅隔着一条黄龙河,而闽州府却在岭南,足隔五千里之遥,纵然快马加鞭,也非十天半月之功。

    是以当百花谷内,明月天出关之时,她才刚入江南,算是走了过半的路程!

    古有名儒曾说过一句广为流传的话: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毫无疑问,论繁荣富庶,论山水景致,抑或其他,苏州与杭州两地,无不可称是江南十三府之冠。而既是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自然便少不了食神居的门面!

    一入了苏州城,凌珊便找人打听食神居的位置。

    这人是个摆面摊的,摊子就摆在离城门不远的街头一角,大小是个老板,正在捞面,抬头见到问话者,显然怔了一下。

    凌珊此刻是个白衣少年的打扮,星眉朗目,俊秀无比,的确一副玉面郎君的好皮囊!偏偏说话时是女声,也未刻意去掩饰鼓出的胸口,旁人自然分辨得出是个女人,这老板此刻便是在暗地里嘀咕,也没少听闻世家千金贵户小姐女扮男装在外行走的事,可眼前这位,扮得也太没水准了!

    但嘀咕归嘀咕,毕竟还是本分人,也就老实回了话!

    凌珊便牵着马,径自离开。

    这摊主所愕然何物,她自然心知肚明,却未动声色。她如此打扮,自不是为了掩饰女身,玩女扮男装那一套,纯粹是觉得如此行头多少更合乎心境罢了,更无意要到扮到以假乱真的境地,否则也不会留那些大破绽让人看出来,至于旁人如何看法,又关她什么事?

    而凌珊离去,老板便麻利地将面条捞完,端到了摊子最里面的饭桌上。

    这桌子边坐着一个身材雄伟,却粗布麻衣穿着简陋的大汉,满脸胡茬子,双腿搭在长凳上,抱着手臂,懒洋洋靠在墙面,合眼小憩,而墙角则靠着一口已生出了锈迹的粗俗铁剑,自然无鞘遮掩。

    摊主端着面条上桌时,不用开口提醒,大汉便自觉睁开了眼坐正,也不怕烫,呼呼三两口,便一整碗面条直接下肚。然后拿起那口锈剑,横在身前,一手在上面轻抚过,胡茬之下,嘴角微微勾起,喃喃自语道:“剑啊剑,没想到今天又遇见了一个好剑客,哈哈,有那种纯然引人的剑气,就算是个女人,也没关系了,你是不是也有些忍耐不住,想去会会她呢?可惜这里人太多了,不好动手,咱们还是等等她好了……”

    他对着铁剑念叨,说到开心处,也不惮放声粗豪一笑,过了一阵才停下,又在身上摸出了三文钱,放在桌上,便起了身离位。

    出了摊位,看了眼白衣黑马离去的方向,已不见人,大汉便拖着剑,径自反向出城去!

    他双臂奇长,远异常人,自然垂下时,竟几至膝盖,所以他拖着剑,剑却很轻松地拖在地,循着走动的轨迹,一路划出一道浅痕!

第二卷 移天星月照江湖 第八十七章 天南神剑() 
旭日初升,光辉洒在城墙上,斑驳的城墙被染上了一层充满朝气的金黄色!

    昨日黄昏到今晨,在食神居睡了一个好觉,饱餐了两顿美味,凌珊白衣牵黑马,一早便出了苏州城。

    虽然苏州自古风景极盛,是游玩的绝佳之地,可毕竟还惦记着林家的事,这个时候,她自然是没有留下来游山玩水的心思的。

    北门来,南门出!

    相伴了半旬时光、数千里地,还取了个一点不威风名字叫“老黑”的黑马昨晚今早被喂足了草料,一路奔来,风驰电掣,不知跑了多少里路。

    马便再健,亦需休息,不可能无休无止长时间跑着,尤其正值盛夏,日头毒的很,就算宝驹神马来了,跑上一阵也得乖乖找个阴凉地方趴着!

    第三次休整大约是在出城两个时辰之后。

    此刻也将至晌午。

    前后无人家,便只好暂且停在野外。

    凌珊放任黑马在河边饮水吃草,自己则躲在了树荫下休息。

    坐了一阵,便去河里打来两尾肥大的河鲫,清理过后,撒上盐巴香料,生了火烤着。

    打架用的剑,购物用的钱,吃饭添味的佐料!

    她每逢出行,无论独自一人,或者成群结伴,这三件东西总是必不可少,是以就算如此刻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也能犒劳肚皮。

    吃货的手艺,大抵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但鱼尚未烤熟,便惊觉来路之上,飞影横掠!蝉鸣之间,极速身法携卷风声呼啸,隐隐震动耳膜。

    所过处尘沙轻扬!

    高手!

    凌珊暗自凛神,这个来个如此高手,对她而言是友倒罢了,若是敌人,那便不大妙,却未动声色,淡向来人!

    初闻时还在数十丈外,下一刻便近至身前而来。数十丈眨眼即至,凌珊却很清楚,这绝非是身法之高,超凡脱俗,而是功力之深,惊世骇俗!

    但凡高明身法,自然风淡云轻,怎么会造成这等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巨大动静?此人显然是倚仗雄厚至极的内功,强行拔至如此极速的!

    百花谷便有高明身法,凌珊也早已练至不浅境地,但自忖,与此刻此人所展露出的,也就半斤八两而已,若他这时未竟全力,若他亦身负上乘轻功,那自己也便不及了!

    来人止步在篝火前,凌珊方才见清形容。

    人挺高大,但不修边幅,显得邋遢,剑很破烂,却锋芒毕露,透着冷意!

    只是此人如此形貌,看着就有些眼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没关系,想不起来,问便是了……凌珊先一步开口,微眯起眼恭维道:“大侠好功夫!”

    这大汉爽朗一笑,将剑一横,豪声道:“功夫好不好,试过才知道……小丫头,拔剑吧,来比一比!”

    这人便是昨日在苏州城北门面馆的那大汉,他此前在苏州城中耽搁了半天,又在食神居打听到凌珊已经退房走了,使足了力气赶路,好不容易才在这时追上来,也不顾是跑了数十里路,耗费了不少真气的状态,就想好好打一场。

    凌珊却仍在烤鱼,动也未动,只翻起白眼道:“我说你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我夸你功夫好,你不该先推辞两句?”

    大汉一怔,即又笑道:“我本就功夫好,干嘛推辞?这不就虚伪了?”

    凌珊顿叫道:“什么虚伪?是谦虚,谦虚啊大胡子!谦虚是为人之本,知道吗?你这么不客气,会没朋友的!”

    大汉看她言行举止、着装打扮都迥异寻常女子,觉得有趣,不再抬着剑,自然垂下,笑道:“可我自出江湖,交过的朋友并不少!”

    凌珊以笃定的语气道:“那一定只是酒肉朋友,或者畏惧你武功,明明不满却不敢说你不是的朋友!”她面不改色,毫无挑拨离间的心理负担!

    邋遢大汉又道:“我那些朋友,个个是一方豪杰,到你嘴里就成了胆小怕事之人,也幸好他们没有在此,否则听到自己被你这丫头片子这么编排,非得气个半死不可!”

    凌珊无辜道:“你看吧,你自己都觉得那些朋友气量狭窄了,再加上个胆小怕事自然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被毫无道理地呛了一句,大汉郁色道:“罢了,看来嘴皮子我是比不过你,咱们还是比比剑术!”说着,又提起了那口生锈的烂铁剑。

    凌珊道:“看来你这人,不仅不谦虚,还没礼貌!”

    大汉又被提了兴致,道:“我又怎么没礼貌了?”他自然知道自己性格粗犷,待人接物,向来都是谈不上礼貌的,但也好奇这牙尖嘴利的姑娘会怎么说!

    凌珊轻笑道:“你自己说,哪有一见面,连谁是谁都还不知道就拿剑对人的?”

    说半天,自然是想要打听跟脚之前的闲话。她观此人外貌形象,倒是与印象之中的一人对的上,但看这人时的熟悉感,却又让她对猜测犹豫,因她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人的,又怎么会觉得眼熟?这便有矛盾。

    “如此说来,我的确是没礼貌了,那便补上!”大汉则了然一笑,剑影一闪,便作反手提剑,抱拳笑道:“在下燕天南,见过姑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燕天南?”凌珊微怔,随后又复眯起眼,喃喃道:“果然是天南神剑……”

    天南神剑燕天南,又被称作天南第一剑,是东三南数一数二的高手,与阴阳神教的太阳殿圣主齐名并称,是近十年来崛起武林的人物,凌珊原先所猜想的,便是他。

    燕天南惊讶道:“姑娘这话,似乎原先便认出我了?”

    凌珊淡淡道:“猜想而已,现在才确定。”

    燕天南显然也是对自己在旁人眼中的形象心知肚明,苦笑道:“不错,老拿个破剑招摇过市的邋遢鬼,偏偏武功还算过得去,符合条件的人可不多,也算是我一个特点了,难怪姑娘猜得到!”

    凌珊撇嘴道:“天南神剑的武功若还只是过得去,那天下也就没有高手了,才刚说你太不谦虚,你这就谦虚上了,倒是改的好快……”

    又被抓住机会呛住一下,燕天南只得苦笑。

    凌珊又道:“我挺好奇,咱们应该素未谋面,可我怎么会觉得你眼熟?”

    燕天南道:“这自然是因为咱们见过啊!”

    凌珊眉头皱起,道:“若是见过,我怎么会毫无映像?”

    燕天南看了看她,觉得她这一正经起来,反倒无趣了,又见她还在迷惑,便提醒道:“昨天傍晚,北门面馆!”

    “北门面馆?原来是你,难怪眼熟!”

    凌珊才恍然。昨天毕竟只是一扫而过,没有在意,此刻一经提醒,便很快回忆起这正是昨天打听食神居位置时,在那面铺打盹的家伙!

    又看向燕天南,若有所思,问道:“燕大侠不会告诉我,过了一晚,又偶然相遇此处吧?”

    燕天南道:“自然不是,我是自苏州城一路追姑娘足迹至此的!”

    凌珊饶有兴致道:“你别告诉我,你一个三四十岁的老男人突然想老牛吃嫩草了,告诉你,我可对男人没兴趣!”

    燕天南脸皮一扯,尴尬道:“姑娘说笑了!”

    随即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正色道:“燕某人平生有三个喜好,喝酒,比剑,除所见不平,我看姑娘第一眼,便感觉得出姑娘的剑非同凡响,此番追来,正是为与姑娘一较剑术!”

    凌珊抬眼定定看着他。

    燕天南何曾被女子如此注视过?任他有敢上刀山火海的勇气,此刻也不由生出一丝坐立不安来。而于他的这不安中,凌珊突然笑道:“知道吗?其实就算你不找我,过两年我也得去找你的!”

    燕天南忍不住问:“这是为何?”

    凌珊自然道:“有过节啊!”

    燕天南道:“你自己都说了和我素昧平生,哪来的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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