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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布衣太岁-第7章

小说: 布衣太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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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笑生没办法挡住对方的手指,事实上,他连对方的身形都捕捉不到。

    看上去是虚化的。

    夜色浓的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汁。

    屠放的眼睛忽然间变得极为明亮,成了夜色里唯一的星辰。

    他的身形如电光般呼啸而去。

    砰砰砰砰,看似空无一物的夜色里,响起无数声撞击声,那是坚硬恐怖的拳头轰在人体上的声音,随之有数十块碎布随风飘舞,落在地面上。

    那些碎布都是白色的。

    无数道鲜血从夜色里喷洒而落,却只能看到有两道残影留下,更恐怖的是,顾笑生手中的血浮屠竟自主地将快要凝成雾的鲜血极速吸收,仿佛是活物一般。

    一声痛苦而愤怒的暴喝后,白袍人好像是支撑不住如此撞击力般,被那股恐怖的力量打退开来,蹭着地面滑行好几丈远,一直退到墨玉门前才止住了势头儿。

    白袍人艰难地站起身,脸色显得很是苍白,有数道血水正在缓缓淌下。

    他的白袍已经被某种力量撕裂成无数碎片,露出精瘦而干老的身躯。

    他的双拳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可见森然白骨,看着异常狼狈凄惨,哪里还有先前的威势?

    屠放从夜色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白袍人的目光里,带尽嘲讽。

    一道魂锁极速地从他宽大袖袍中弹出,如蟒蛇遍兔子般将白袍人缠的严严实实。

    刺穿肩胛骨的链首流转着的光泽,甚至比夜色还要黑,黑到极致。

    幽冷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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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幽如渊() 
这名白袍人根本没有反抗,因为这时候他已经被打的魂魄俱丧。

    他像条狗般蹲在墨玉门前,声音就像破了的风箱一般,沙哑难听之极,里面满满都是震惊愤怒怨毒以及恐惧的情绪,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看穿我的身法的!”

    他擅长的功法可不是天书院的绝学,而是极为擅长隐匿,他很自信没有谁可以看破,然而那个看似不起眼的大汉,竟似乎对自己的功法了若指掌,能够完全判断出他下一刻会出现在哪里,这怎么可能?

    屠放没有讲话。

    顾笑生走到白袍人的身前,将血浮屠法器紧握几分,神色很是警惕,说话却是很随意:“我不知道这就是藏空步,但关于你主子的所有卷宗我都背了下来。”

    是的,这就是文昭太史府独有的身法——藏空步,借助这种身法,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来去自如,更关键的是,可以借由身法里藏着的虚空天机,隐藏自己的行踪。

    顾笑生虽然没有见识过,但他这几日一直沉浸在天狱司所藏的关于文昭太史杨素的卷宗里,将最重要的一些东西全部背了下来,同时也为这次行动做好了各种不确定因素的解决备案,现在看来,这种未雨绸缪是对的。

    “所以你真的是一条狗。”

    顾笑生给对方做了最认真的评价。

    那名白袍人怔住了,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没有想到的事情有很多。

    他本以为马车厢里这名少年,对自家主子的计划不会造成任何影响,因为这少年连洗尘都没成功。

    没想到,这少年竟然破掉了自家主子布置很久的局。

    他最没想到的是,少年似乎为此做了很多的功课。

    这让他很愤怒,尤其是那句评价。

    他想说些什么,却是被魂锁钉住了神魂感官,只能怒目而视。

    顾笑生摇摇头,并没有因为那股滔天愤怒而感到不适,注视着夜空那道无形的屏障,沉默不语。

    屠放冷冷看着被同僚们制服的其他天书院教习,脸上的肥肉都是颤了颤,说道:“几个意合初境的修行人而已,还想从我天狱司里手中翻身,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

    几人抬头想要反驳什么。

    一道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顺着魂锁传进他们枯老的身躯里,令他们闭上了嘴巴。

    夜渐浓,尚未央。

    嗤嗤破空声响起。

    钦天监官员们尽是拖着一名被魂锁捆成粽子的天书院有关人员。

    “大人,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屠放走到顾笑生身前站下,恭敬有加地问道。

    顾笑生点点头,走到白袍人面前站下,歪头思索了一阵,发现除了对方想要杀死自己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所以他打算不去理会对方。

    然后,余光看到了那日出言侮辱他的天书院教习。

    他接过下属递过来的名册,与上面的名字认真做对比,脸上缓缓浮现出笑容,说道:“天书院教习李文,我该对你说些什么呢?是对你当初的话作出反驳,还是像聪明人那样谈话?”

    李文看着顾笑生脸上的笑容隐约有些不安,觉得那不是什么善意的微笑。

    顾笑生将血浮屠收起,看着他感慨道:“现在你要考虑的事情不再是继续维护你那高贵的姿态,而是要仔细考虑一下,应该需要哪些狱邢,同样我也保证你依然会在我天狱司里饱受折磨生不如死,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因为李文趴在地上的缘故,他说这话时自然是居高临下。

    天书院没变过,说话的人也没变过,只是角色态度互换了而已。

    李文被魂锁封住了神魂感官自然说不了话。

    所以在顾笑生看来这种行为是默认自己提出的意见得。

    他慢慢地靠近李文,沉默了很长时间后,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少年的手举得很高,向着李文那如纸一样皱起的脸迎去。

    他的动作有些笨拙,给人的感觉有些生疏。

    因为没有做过这类事情,所以力量用的格外的大。

    就像是要将巨峰推向波澜壮阔的大海,就像是一颗星辰从天穹上落下,砸向坚实的地面。

    啪啪啪啪,顾笑生的手不断地扇在李文那干枯的老脸上,发出极为清脆的声响,然后在浓的像一团墨汁的夜色里,渐传渐远。

    或许天书院里有某些很强大的存在感知到了一般,血浮屠构建的屏障在数股不知名的气息干扰下,隐隐扭曲变形起来。

    但随着屠放的目光渐冷,一切复归平静。

    被逮捕的天书院相关人员,不禁打了个寒颤。

    起初,少年的手虽然很有力量,看上去却是很生疏像是从未做过打人脸面这种事情一般。然而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少年的手越来越轻,在夜色里划出的轨迹仿佛是一只笔正在写着狂草,画面看着极为享受。

    游刃有余。

    那种随意的态度,给人的感觉便是天生适合。

    嗤啦一声响。

    看似坚不可摧的巨大屏障,忽然从中间被撕开一条极大的裂缝,被隔绝很久的外界夜风。向着屏障中央猛烈地灌入,随之到来的是真正的星光,如瀑布般倾洒而下。

    漫天星辰,璀璨耀眼。

    而在漫天星光深处忽然间出现一道幽影,那道幽影不知何时出现,瞬间落到了天书院门前的中央地带,石路上刹那覆上了一层寒霜,如江河入海般蔓延,老树的枯叶渐萎,结成冰挂,场间的温度不断地降低。

    那是一只九幽魇!

    九幽魇的前蹄重重地踏在青石路面上,没有烟尘,可路面上出现无数道如蛛网般的深刻痕迹,墨玉门前的大灯笼随风而震落。

    九幽魇的背上是名中年男子,浑身披甲胄,甲胄亦是幽蓝冰色,神情肃杀,目光冰冷地扫视众人。

    大明范阳节度使古镇江,以九幽魇为坐骑,血影戟为兵器!

    他深得明皇陛下信任,执掌边疆重城多年。

    此次正是回应天神都述职时间,自然随驾转京。

    嗖嗖嗖嗖,天书院门前响起无数道破空之声,夜空里还可以隐约看见数座飞辇正在极速飞近。

    夜色里,又有百余人从街道两旁疏忽间出现,那些人看着场间的画面,震惊异常。因为顾笑生根本没理会从天而降的大明节度使,依然在那自顾不停地举起手臂,然后再重重地落下。

    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另外一个天书院教习。

    啪啪啪啪!

    声音不大却很清脆,让得所有赶来这里的人可以清晰听见。使得他们认为这根本不是在打脸而是在按照某种悠扬的鼓点,击打着。

    九幽魇缓缓踏步转身。

    古镇江望着不远处那名少年,眉头微微蹙起,他很清楚,他赶到之前,血浮屠构建的屏障便已经是虚幻的了。

    也就代表着是持有者自主收起的。

    不然,他没能力破。

    所以他有些不确定少年心思,只好静静地等待。

    人们不确定他的心思,也只好跟着沉默等待。

    夜风轻柔地拂过。

    顾笑生扇完最后一个天书院教习,方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着九幽魇身上散发着淡淡寒气的鳞片,沉默了片刻后认真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其实先前他便从血浮屠里感知到外界有人存在,所以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将屏障收了回来,想看看来自东方的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那个方向,有玉华行宫坐落。

    古镇江神情微讶,没有想到这名不起眼的少年,看样子竟然是天狱司众人的上司。

    他看一眼,便知道这少年不过是一个连修行都不懂的普通人,可又如何统率得了那些如狼似虎的疯子的?然而他忽然间想起了这些天燕王的态度转变,不再觉得少年是普通人来。

    能被燕王用做与明皇周旋东京镇守权的人物,又怎么会是普通人呢?

    他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需要带走他。”

    顺着古镇江的目光看去,赫然是那名白袍人。

第十二章 一念星辰() 
古镇江目光冰冷地看着顾笑生,发现对方依然神色平静。

    按道理来说,即便是天狱司,也不可能让他这样的大人物发出如此郑重其事的陈述甚至是请求。

    但他偏偏这么做了,偏偏场间还一片沉默。

    因为他可能代表着是应天神都的旧老,甚至可能是明皇陛下,想要将这件事大事化小,然后反馈给那些借天狱司重开搅风搅雨的人们一个警告:点到为止。

    有些人是可以抓的但要适可而止,不然对谁来说都不会是一个好结果。

    听完古镇江的话后,顾笑生自然很生气,也有很多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出身卑微的少年会被这个大明节度使所重视,是的,就算被重视也是需要资格,需要理由的。

    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当他在天狱司里平静读着卷宗,熟悉新的事物的时候,东京城里已然暗流涌动,很多人开始注意到他,比如文昭太史杨素,比如燕王府里的某些人,比如玉华行宫里的某些人。

    那些人以为,天狱司眼看着就要从这次的大朝会中成为尘埃,忽然间多出了一个钦天监典狱,代表着大明皇朝某些旧势力——那些追随在燕王爷身侧的势力在进行某种试探,或者说那些势力在试图进行某种宣告。

    因为明皇要将东京城镇守权收回这件事,牵扯到了所有人的神经,同时也牵扯到了所有燕王爷一系势力的利益关系。

    这种试探与宣告,是那些人不能够接受的,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镇压,他们选择的时机自然是朝试百子,很显然,他们试探出了燕王爷的态度。

    所以天书院门前发生的事情严格来说,是他们与燕王一系势力在博弈,也是顾笑生甚至是燕王爷的反扑。

    今夜天书院里的教授们,自然很清楚这股暗潮,所以他们需要沉默来度过风雨飘摇。

    这是燕王爷需要他们给一个态度的问题。

    古镇江也很生气,他什么时候需要向一个连修行都不懂的普通人如此说话?如果不是临来前得到行宫里某人的指点,他甚至都不想理会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顾笑生一直沉默,他只好不动,可眉间却是渐渐凝起怒意。

    便在这时,他听到了顾笑生满怀歉意的声音。

    “真的很不好意思,按照天狱司总纲条例我没有权力让您带走他。”

    九幽魇浑身散发的寒气像蛮域古冰川那般冷。

    古镇江看着近要融入到夜色下的少年,面无表情说道:“你敢违抗我?”

    顾笑生并不知道对方话里暗含的潜台词:你在试图违抗行宫里某些人的意志,这是很不明智的决定。

    他沉默了片刻后认真说道:“我只是在遵守上司交代上来的事情。”

    古镇江冷冷盯着他,面无表情说道:“谁的交代?”

    顾笑生承受着对方带给自己的无形压迫,不卑不亢说道:“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古镇江眉头微微蹙起,对于这少年居然敢出言反驳自己,他有些欣赏,但也只不过是欣赏罢了。所以他不打算与一个小孩子计较些什么,他此来不过是要一个答案而已。

    “但愿你能活着。”

    九幽魇踏地而去,驭霞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夜色深处里。

    顾笑生沉浸在最后那句话的暗指里,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离去。

    有天狱司官员将所有犯官加上禁制,拖入夜色之中,等待他们的将是极其悲惨的下场。

    夜已央,人疏影不留。

    第二天清晨,很早的时候,顾笑生就醒了过来。他花了些时间整理下官衣,然后并没有去钦天监那里查看犯官们如何,而是拿起一串钥匙径直朝藏书库方向去了。

    途径石道时,可以隐约感受到那座被下了诅咒的地方传来的强大波动,他在石门前驻留了很长时间,似乎在感知或是感叹什么,想要推开厚重石门看清楚里面里是什么样子。

    然而他还是忍住了那股很强烈的冲动。

    藏书库四周没有一个人,寂静无声。

    他走到门前,借着莹石散发出的昏暗光线,取出钥匙插入青铜锁里。

    钥匙轻转,顺滑无声,顾笑生清晰感觉到,铜锁里有些机关被触动激发,然后石门上刻着的繁复纹路猛地大亮,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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