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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日落末唐-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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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瞳只觉一股大力从宝剑传来,震得他右臂发麻血脉翻涌,向前冲了四五步,才止住身形。

    奉无鹤亦没有好到哪里去。

    此番交手,二人斗个旗鼓相当。

    众人轰然发出激烈的叫喊声,洪珊更是一改大家闺秀的常态,疯狂的为谢瞳叫好。

    对于落地的宝剑,二人都没有打算捡回来。

    谢瞳缓缓的转过身,他看了看跌落在地的两把宝剑,经过此番交手,他重新估量这个刀疤脸的高手,此人确实名不虚传,难怪能在剑大师的手下逃生,武功确实很硬。

    奉无鹤则更为吃惊,以他的自信,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今晚本欲为太尉扬威,岂知一出场就碰上如此棘手的人物,且是声名全无的人,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但他仍讥讽道“宝剑已落地,不知道此剑的名声是否也落地了”,他极力的讽刺谢瞳,意在暗讽谢瞳刚才语出狂言。

    谢瞳笑道“剑的名声源于用剑的人,在谢某手中当然籍籍无名,如若此剑是名动天下的剑大师手中,奉兄还敢谈及名声吗?”

    谢瞳此话讲的极为精妙,直接嘲讽奉无鹤背信弃义名声扫地,而且是**裸活脱脱的嘲讽,偏又让奉无鹤无言以对。

    奉无鹤将败于剑大师一事视为奇耻大辱,他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知道剑大师仙去,才重出江湖,投靠太尉司马轩。剑大师一事已成为他人生永远无法抹平的记忆,他最恨别人提及此事,偏偏在这个场合,谢瞳语带嘲讽的说了出来,让他气愤不已。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二人都没有盲目的出招,只是互相的注视。

    奉无鹤暗喝一声,他提起真气,双目射出炙热的光芒,他一拳轰出,直奔谢瞳胸口而来。

    谢瞳等待多时,早已将真气聚于掌上,猛地向奉无鹤的铁拳拍去。

    拳掌相交,再次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奉无鹤仅仅退了一小步,便止住身形。反观谢瞳,直接滑了出去,他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方停下来。他直感到气血翻涌,胸口沉闷,脚下更是发烫,青色的地砖上磨出两道长长的痕迹。

    明眼人都能看出谢瞳内力不敌奉无鹤。洪珊和王婉茹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谢瞳心中更是暗暗叫苦,对方几十年的功力不是盖的,浑然要胜过他,如此硬拼实属不智,必须改变策略。

    奉无鹤见站了上风,心中窃喜,看来谢瞳内力不如他精纯。他再次提起内力,一拳轰来,妄图直接将谢瞳打的受伤吐血。

    谢瞳还未从刚刚的硬拼中回复过来,奉无鹤第二拳已然轰来,谢瞳再不敢硬接,他忙运起旋风履步术,身形左移,堪堪避过了这蓄满能量的一拳。同时,左手双指点往奉无鹤的右肘,如能点中,奉无鹤的右臂短期内将失去战斗力。

    奉无鹤一拳击空,忙改直击为扫,拳头带起一阵罡风直奔谢瞳的双指袭来。

    谢瞳不等招式使老,忙收回双指,左手竖掌成刀,直直的劈往奉无鹤的腋下,右掌朝奉无鹤的铁拳拖去。

    奉无鹤见谢瞳硬接他这一拳,心中大喜,忙暗提真气,加剧拳的劲气,同事稍微扭转了一下身形,意图避过谢瞳的左掌。

    电光火石间,二人斗智斗勇,连续变换了数个招式,终于在这一刻选择了已快打快,务求分出胜负。

    谢瞳的右掌先一步触碰到铁拳,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仿佛被重物猛击了一番,右掌托付不住,直接被奉无鹤连掌按在了胸口上,他只觉胸口处似被大锤敲击一般,眼冒金星,直接喷出一口鲜血。但他灵台十分清明,知道机会得来不易,他此番用足了真气,左掌直接切在奉无鹤的腋下。

    二人几乎同时中招,谢瞳直接倒飞了出去,这次谢瞳没有强行止住身形,而是任由身体飞出去,这样虽然会受些皮外伤,但却能顺通血脉,如若强行止住身形,内力会反噬回去,内伤将加剧。谢瞳飞了两丈多,才跌倒在地。

    洪珊和王婉茹直接吓呆了,王婉茹更是直接哭了出来,洪珊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没有做声。

    反观奉无鹤,他仍然站在原地,但是右臂软软的垂了下去,腋下是人的弱点,被谢瞳一掌切中,已经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轻则右臂折断,重则武功尽失,奉无鹤的嘴角中溢出血迹,他用左手按着右臂,双目死死的瞪着谢瞳。

    大厅内瞬间安静了起来,一场简单的宴会比武,竟然打到了如此惨烈的局面,双方同时负伤,眼光高明者如宋文远、司马相如之辈,能够看出奉无鹤吃了大亏,而其他人则认为谢瞳喷血受伤,已经再难站起来。

    谢瞳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他觉得胸口十分窒闷,再次吐出一口鲜血,翻涌的血脉瞬间平静起来。谢瞳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露出一丝苦笑,道“莫怪谢某心狠手辣,面对奉兄这样的高手,谢瞳若是收手,则是败亡之局,奉兄当知谢某的心意”。

    众人这才知道奉无鹤受了重伤,且是无法继续战斗,他已经输了这场比武。

    奉无鹤缓缓的瘫了下去,忙有人从席内奔出,查看奉无鹤的伤势。

    掌声四起,不在是呐喊和欢呼,而是对这个年轻人的正义和顽强而嘉奖。

    司马宣脸如死灰般,一场炫耀的实力的比武,竟然活生生的被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破坏了。

    谢瞳缓缓的拾起青竹剑,他大步的走到洪珊面前,高声道“多谢小姐的宝剑,谢某虽然剑法不精,但没有辱没了此剑的威名”。

    洪珊心中有这说不出的兴奋,她看着爱郎一身血污的样子,没有人比她更懂谢瞳,谢瞳表面上看是气不过司马氏的狂傲,实则是为她、为逝去的剑大师要一个说法。

    她忽然很想扑进他的怀中,但还是忍住了,她面带微笑的道“如若谢兄不嫌弃,小女子拜谢兄为师,学习剑法”。

    谢瞳暗咐洪珊聪明,居然懂得利用这个机会和他交往,不过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与他交往,仍是让人大惑不解,洪珊亦红起了脸。

    谢瞳偷偷的瞧了一眼司马瑾瑜,他已气的七窍生烟,谢瞳再次高声道“幸的小姐赏识,拜师就免了吧!不过谢瞳必将所学倾囊相授。”

    偌大的一个贵族晚宴,居然让一个寒门成为了主角,司马轩怎能不气,不过此种局面皆由他一手造成,看着谢瞳在哪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高声道“恭喜谢瞳获胜,赏黄金五两”。

    谢瞳转过身,面向太尉司马轩,道“多谢太尉赏赐,不过谢瞳的五两金子就请太尉转交给奉兄吧!谢瞳下手太重,伤了奉兄,就权当医药费吧!”谢瞳此话极不给司马轩面子,且是极为狂傲。

    谢瞳笑笑说完此话,走回席内。

    李俊轻轻的给谢瞳竖起了大拇指,王婉茹则关心道“大哥,你没事吧!”

    谢瞳摇了摇头,他直勾勾的往洪珊一席望去,洪珊回敬给他一个甜甜的微笑。

第十七章 人艰不拆() 
由于比武已经造成了手下高手的受伤退场,司马轩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提议继续武艺表演,不过他压不下心中这口怒气,晚宴结束尚早,岂能如此灰头土脸的吞下苦果。他朝着田公公使了个眼色。

    田公公人老成精,瞬间把握了太尉大人的心意。田公公笑道“让我们为刚才这场别开生面的表演干一杯”。

    众人不敢拂他的面子,纷纷举杯,既是为谢瞳的胜利喝彩,又是恭敬他。

    田公公一饮而尽,道“武无第二,文无第一,既然观赏了武艺,也该倡导下精神文化,否则外人只会笑我大唐帝国皆为蛮夷。”

    众人顿觉这位皇帝身边的红人说的很有道理,纷纷附和。

    谢瞳虽然不知道田公公卖什么关子。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定是另外一个阴谋。

    果然户部尚书孙成礼道“大家都是出身氏族,必然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如今逆贼黄巢盘踞在江淮一带,祸乱中原二十余载,寒门纷纷效仿依附,这些人图的是什么。想必大家心知肚明,他们的就是想咸鱼翻身,骑到我们的头上来,如今圣上用兵在即,诸位身为氏族的代表,阀门的翘楚,更应该为国、为圣上倾力相助。常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诸位这些身份尊贵的人”。

    在座的贵族们纷纷应和,同意孙成礼的看法。

    司马轩笑道“尚书大人说的极是,可就是有些身份娇贵之人,手握重兵,却事事把家族利益放在前面,只顾蝇头小利,不能顾及家国天下,以致黄巢这逆贼逍遥二十余载而不能灭。”

    众人不在做声,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司马轩所指的定是川蜀宋阀。

    宋阀拥兵二十余万,始终霸占着川蜀一带,蜀王宋魁始终按兵不动,以静观动。

    宋文远虽然玩政治是个愣头青,但也看清对方矛头直对着他。但他不能轻举妄动,这里是长安,天子脚下,他不能在此像在成都一样举足轻重。

    川蜀的情况十分糟糕,不仅大半财力被黄巢运走,蜀王宋魁一蠢在蠢的被拿督尊者玩弄于股掌之上,此番受伤,名声大大受损,二当家宋宣又死于谢阳之手,已无复当年蜀王无敌的形象。偌大的宋家落到宋文远的手上,着实艰难。

    宋文远不禁后悔当初没有留下谢阳,谢阳聪明绝顶,智谋过人,实乃宋阀中兴的中流砥柱。可惜,他父亲宋魁不能容物,错失良机,以致一错再错,被拿督尊者乘虚而入,声明实力一损皆损。因此,宋文远到了长安之后,一直苦苦寻找机会,寄希望于拉拢氏族,形成强大的联盟。可他严重低估了长安氏族的凝聚力,以司马氏为首的氏族不仅不接纳他,反而有吞并宋家的野心。而洪氏仅仅是一个不入流的、没落的氏族而已,对他的理想丝毫没有帮助。洪儒更是须有虚名的大夫,不仅毫无权利、不懂政治,反而被司马氏当做棋子摆布,使得宋文远有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面对强大的司马家族,他不得不委曲求全。

    宋文远笑道“太尉大人说的极是,家父过去一直没有想透这番道理,以致追悔莫及,如今文远来到长安,虽然是入赘洪府,但依旧心怀天下,川蜀大军随时待命,听候圣上的调遣”。

    洪儒笑盈盈的看着爱婿,充满了得意之色。

    田公公摆弄这手中琉璃盏,笑道“难得贤侄如此开明,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道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宋家是圣上的臣子,理应遵守大唐王朝的规矩,宋家养兵数十万,这可不合规矩,难道是要造反吗?”

    这顶帽子扣的极大,众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宋文远心中更是把田公公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当初他一行前往成都时,献媚的劲别提有多无聊了,现在看宋魁重伤,宋阀一蹶不振,反而骑到了他的头上。

    但宋文远知道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忙跪下,道“田公公明鉴,家父只是在蜀中名望高而已,宋家军仅有万余人,其余的都是当地的大小帮派,仰慕家父,才归顺而来,并不是宋家军的一员,还请公公明察秋毫,万勿在圣上面前澄清谣言。”

    司马轩眼珠一转,阴笑道“公公当然知道这是谣言,但是圣上久居宫中,安能知晓此事,就怕圣上勿信谣言,以致坏了文远的名声,恐怕还牵连了洪大夫一家”。

    洪儒听闻此言,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忙道“还请王爷、太尉大人和田公公在圣上面前澄清此事,以免误会了文远”。

    怀王李昭润突然道“澄清此事不难,关键在于军队一事,本王甚为了解皇兄,卧榻之际怎容狮虎,宋家军始终是皇兄心头的一块心病”。

    谢瞳终于把握了怀王、太尉和田公公的计谋,他们软的不成来硬的,阴的不玩玩明的,整个晚宴摆明了就是针对宋文远,逼他交出宋家军。看来此事谋划已久,从联姻开始就是一个阴谋。使得就是抛砖引玉的计谋,将宋文远骗到长安来,等若被困在了长安,不愁宋魁不答应。如今出兵在即,已是按耐不住,公开的索要兵权了。

    司马轩又道“圣上出兵在即,原本计划三路大军南下,可惜西路军缺少水军和战船,如将宋家军并入西路军,则圣上定能相信文远的忠贞。”

    谢瞳心咐来了,对方一环扣一环,不愁宋文远不答应,偏偏还有洪儒在旁煽风点火。可惜他一介寒门,在此等场合毫无影响力,亦说不上话,只能看着好兄弟一步一步的陷入对方的诡计中,而无能为力。

    宋文远入京前,宋魁早叮嘱他,牺牲部分实力来换取圣上的信任,但不能全盘托出,想必早料到此处,宋文远心头滴血道“家父早有悔意,入京前,已告诫文远,一切听从大人们的安排。以显宋家忠贞知心”。

    怀王、太尉和田公公会心的笑了起来,无论过程如何,他们终于达到了目的。

    晚宴也在余下的欢快气氛中度过。

    谢瞳与李俊一同返回王府,王婉茹则殷切的跟在谢瞳左右。路过洪珊的席位,谢瞳再次凝望了她一眼。

    洪珊见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跟在谢瞳身边嘘寒问暖,心中不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谢瞳大骇,但苦于无法解释,他苦笑一下,离开了。

    次日醒来时,王婉茹早在屋子内转来转去。谢瞳休息一夜,内伤早恢复个七七八八,只是胸口隐隐作痛。他穿戴完毕,吃过早饭,在院子里闲逛,不知道该如何向洪珊解释。

    忽然,李俊领着洪珊走进别院。

    洪珊身着一身雪白的裘服,外罩大红色披风,脚蹬劲靴,走起路来英姿煞爽,李俊则在前面引路,直接走进了别院。

    谢瞳简直看的呆了。洪珊一副全副武装的架势,看起来有模有样。

    李俊笑道“谢兄收了个好徒儿,李俊恭喜了。”

    谢瞳嫌他碍眼,偏偏又不能立刻将他赶走,忙道“李公子,洪珊小姐屋里请”。

    洪珊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道“师傅昨夜受伤,洪珊特来查看师傅伤势。不知道师傅感觉如何”。

    王婉茹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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