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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大华恩仇引-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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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九殿,除九位大师傅,余者皆不可有自己的名字,只有如夬甲二、兑丙三之类代号;更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必须以鬼面遮脸。

    久无情是个干瘦的矮个老者,只见他眼窝深陷,目光呆滞,一副毫无感情的形容。

    屈不叫则是个只有左耳的秃发中年,他形体肥圆,一脸的油腻,长得实在不讨喜。

    一旁的断离忧却是个英俊的青年男子,唇薄浓眉,鼻丰目朗,似乎正微微露着笑意。

    站在最末的恨红尘也轻轻摘下来面罩,丑陋的鬼面下竟是张脱俗清丽的脸,她竟是。。。 。。。

    竟是海棠?

第一九六章 为君敢冒大不韪() 
十里军营人马齐谙,遮天白幡随风鼓动,八万将兵向南而立,呜呜然悲,戚戚然怆。

    “时辰到,送武帅!”随着一声哀呼,沉闷的丧鼓由近而远传来,每一响都夹着不甘,每一声都带着怨愤。队前的百余将佐从司仪兵手中接过祭酒,举碗过顶,由左至右洒出一半,再一饮而尽。

    “哐!”、“哐!”

    一阵硬物掷地之声过后,留下满地碎瓷,仿似在说“若不得公道,绝不为瓦全!”

    士为知己者死,敢冒天下大不韪。

    夏靖禹转过身,抱拳与众人对向而立,冷声道“诸位,我等依计行事,誓逼皇上交出夏牧炎这贼人,斩其狗头,以祭武帅在天之灵!”

    贽王府中遍挂白灯笼,虽是大晴天,犹透着丝丝悲凉。小厮行走无声、婢女往来无言,各个尽量压低着头,行止间谨之又谨,慎之又慎,生怕触了主家的火气。

    一个清瘦男子在内院的廊下缓行,几步之后身形有些摇晃,只得扶住了一旁的廊柱。他的落脚之处,鲜血不停往下滴着。

    “甚么人?”一队护卫巡逻经过,见此状忙围了过来,“你是宋小泉?”

    护卫并未认错,这个流血的汉子正是夏承灿遣回都城报信的宋小泉。

    “快,快带我去见王妃!”宋小泉一手按照腰间的伤口,一手摸了摸胸前,书信还在,这才舒了一口气,“快快抬我去。”他的伤口在左腰,被尖刀扎进去了四五寸,一路流了很多血。他想尽办法才摆脱纠缠,进了王府小门,此刻头脑已昏昏沉沉,视物亦模模糊糊,若不是有一股意念在支撑着,哪里能挨到现在?

    “王二凡,你去通报王妃!张光陶,你去叫府上的医官!”领头的护卫也不多问,当即令道,“来,我们四个抬宋小泉去见王妃!”言毕,六人分工忙开了去。

    他们本就在內苑,距主居亦不过百十丈,不过宋小泉伤势甚重,四人不敢快行,抬着他到了主居偏厅时,贽王妃及医官已候

    在了厅上。

    贽王妃一身孝衣,双目红肿,见此状忙谓一旁的医官道“快给他止血回气!”医官随行带着药箱,里面本就有止血结痂的膏药,正想撕开血衣给宋小泉上药,却被他止住,“王妃,来不及了!快,快带着二公子三公子和小郡主赶去城南白鹤观!夏副帅派人在在那里候着。再晚再晚来不及了!”宋小泉的嘴唇干裂,双目赤红,强忍着创痛报道,“这里”说着,颤颤巍巍伸手从怀袋取出一信封物事,低声言道,“这是这是世子让我亲手交给你的。要我告诉王妃王妃,都城甚么人也信不得了,除了除了副帅夏靖禹。”

    贽王妃走近一步,从宋小泉手中接过信封。

    信封脱手的刹那,宋小宝面容顿舒,露出了一轻松的笑脸,整个人萎颓了下去。医官便在他一旁站着,叫护卫把他平放在地上,给他探气把脉,几个呼吸后乃向贽王府报道“王妃,他只是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并未性命之虞。”

    贽王妃手里攥着信,皱眉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宋小泉,听医官说他只是昏了过去,不由松了一口气,忙谓护卫道“把他安顿到东厢房去!”再谓医官道,“用最好的药给他调理,务必尽快把他治好!”

    “遵命!”医官、护卫得了令,抬着宋小泉行了出去。

    厅中只剩自己一人,贽王妃迫不及待查看起手上的信封火漆仍在,信面有夏承灿手书的“母亲大人亲启”六字。

    “母亲大人见信节哀  ”

    信看完时,她已泪流满面,终于彻底接受了自己夫君已为人所害,不在人世的事实,“呵呵竟是你!竟会是你!若非我儿亲笔书信,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夫仇不共戴天,夏牧炎,我贽王府与你不死不休,便是万劫不复也要跟你拼个同归于尽!”

    在外人看来,赟王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四周围满了执金令府的官兵,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便是赟王府内,亦没有几人知晓,夏牧炎书房

    中有一秘道,同往府外的民宅。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听到身后书架传来八声叩响,夏牧炎收拾好桌案,行到墙边移开了书架。原来书架藏了个凹槽,夏牧炎伸手在凹槽里面一阵摸索拉扯后,退到了一边,不一会儿,墙体上出现了一道窄门,何复开从里面钻了出来。

    “复开,先喝口凉茶!”见何复开汗湿衣衫,夏牧炎斟了一杯茶,笑谓他道。

    地道中甚是躁闷,何复开举着火把在里面行了小半刻钟,实在热得很,当下也不推辞,道了声“谢”,便端起来一口干下。

    “再喝一杯。”茶杯刚落桌,夏牧炎便接了过去,又给他斟了一杯,正色道,“暑气盛,白白火气!”待何复开喝完第二杯差,他乃开口问道“怎样?事情可办妥了?”

    “王爷,我们的人在八仙胡同截住了给贽王府送信的府兵,只伤了他没杀他,寻了个机会便把他放走了。”何复开回道。

    夏牧炎点了点头,又再问道“不会被他瞧出甚么破绽罢?”

    何复开“滋”地吸了口气,正色回道“当不至于。我们的人把他伤得不轻,半点没有当成做戏,瞧他当时的形容,也不像看出了甚么。”

    “嗯,不妨事,今晚便可知晓了。你派人盯死贽王府的几个小门,他们若要出城,今晚必走。”夏牧炎手指搓磨这茶杯口沿,清声说着,“白衣军的人已到了南郊,定然是去接贽王府的亲眷。复开,说甚么你也得截住他们,有他们在手上,白衣军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王爷,他们既然如此紧要,为保万无一失,何不让张遂光的人一起出手呢?”何复开有些不解。

    夏牧炎摇了摇头,轻笑道“张遂光?若我猜得没错,他当是端木玉的人。这个时候,端木玉可比其他人都危险,我避之唯恐不及。何况,贽王府亲眷出城,随行护卫不会太大,你手上的人,足矣!”

    。

第一九七章 因敌而盟夜阻行() 
申时风起,吹来云,积聚成障,蔽日百里。暮虽未至,四下却已暗沉,昼鸟归巢,夜兽竞走。不见夕阳红,也知余晖落。

    庇南、都城相去四千里,其间隔千重山,横百段河,为天然之阻。历经不知多少朝代,耗费不知多少银钱,征役不知多少劳丁,始能贯穿南北,通路郡州。

    路虽通络,然其途堑险未减。灵柩厚重,车马驱不得快,依制日行二百里。是以,头七虽过,夏牧阳却仍未下葬。为安其灵,王府内每日做法、念经,烧钱、焚纸,以期能度。

    夏牧阳不喜女色,府上除了王妃外,仅纳两妾,且皆未有生养,他的三子一女皆是王妃秦胤贞所育。秦胤贞乃前兵部部首秦孝由的嫡孙女,而秦、芮向来都是大华两大将门世家。夏牧阳能成为白衣军主帅,秦孝由没有少出力。

    “娘亲,你先去歇着罢,此间有孩儿便可。”夏承熠侧首谓秦胤贞道。他声音低沉、嘶哑,已不知哽咽了多少回。在他左边的是个十岁左右的男童,脸上稚气犹在,跪姿却是挺拔不弯,这时也附声道“娘亲,你先回去罢,我陪着二哥守在这里就好了。你本就有恙在身,实不宜再操劳!”

    秦胤贞伸手轻轻拭干他刚流下的泪,眼中尽是怜爱,强作笑颜道“承熠、承烁,我知你二人孝顺懂事。只是你们父王为奸人所害,在阴间定然愤恨不甘。我们在此作送,鬼使开恩,他泉下得知或稍得慰藉。”言及此,情即失控,泪水夺眶而出,嘶声啜泣。二子跪行过来一左一右搀住母亲,三人抱在一起,哭得好不凄惨。

    夏承漪从未哭得这么心伤,这是她十五年来初次感到心痛,撕心裂肺的痛。想着自己的父王再也回不来了,她只觉天快要塌了。梅远尘坐在她身边,想要去安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乃人生三大至痛,谁能不恸?谁能不伤?

    良久,哭声渐渐止歇。梅远尘转头去看,见她双睫微微翕合,泪痕犹湿,竟是累得睡着了。

    接连哭了两日一夜,任谁也撑不住了。梅远尘把她轻轻横抱起,往闺阁行去,夏承漪的几个贴身婢女紧紧跟在其后。

    “紫藤,你们轮流着去歇息吧,留一个在床前候着就行了。”把佳人在床榻放好,梅远尘行过来谓三个婢女道。这两日夏承漪

    未歇息,她们也陪着熬了一宿两昼,各个脸上皆露疲态。

    三人中,紫藤在府上的时日最久,平日里也最得夏承漪喜欢,这时也不却拒,躬身应道“是,远尘公子。”言毕再谓二人道,“你们也去歇下罢,玉兰,两个时辰后,你再来替我。四个时辰后,瑞香来替你。”

    二女相视一眼,唤作“玉兰”的小婢女轻声谓她道,“好罢,紫藤姐,那我们先下去了。”言毕,向梅远尘告了退,出了房门去。

    “紫藤,我瞧你也体乏的很,怎不去歇着?”见她双眼中布满血丝,并无歇息的打算,梅远尘好意问道。

    “远尘公子,郡主既已歇下,我守在这边便可了。我听其他丫头说王妃昨日知了王爷的事,当即昏过去了,尚不知有无醒来。此时世子爷远尘公子,你去看看他罢。”此时的紫藤不仅懂事且极聪慧,全没有平日里的傻傻愣愣。

    梅远尘一直忧心夏承炫抵受不住,苦无分身之术。听了紫藤的话,甚觉有理,轻轻点了点头。再望向夏承漪,见她虽已入睡,却仍紧锁着额眉,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对紫藤说了句“劳你照顾着些”,便阖门离去。

    似乎天悯世人之悲,接连放晴了旬余,今夜却无星无月。四周如墨染,灯火两丈之外事物不辨,正好隐去许多夜行的身形

    “吱呀~~~”小门揖开一半,四黑衣人快速闪身而入。开门的是个瘦小的白发老者,待四人都进了来,急忙阖上了门,引着他们向内苑行去。

    五人行盏茶即至,秦胤贞已候在了厅上。

    “侄儿承焕给婶母请安!”四人中的为首者,双手执礼道。言毕摘下面罩,露出了形容,正是现下偌大颐王府的主人夏承焕。

    似乎早已料知是他,  秦胤贞脸上并无讶异之色,轻声道“承焕,你派人送信过来,说有要事相告,究竟是何事?”酉时二刻,府丁送了一封密信过来,她打开一看,信上仅有十一字戌时二刻,要事相告。侄承焕。

    秦胤贞出身名门,气度见识自不会差到哪里去。她记着宋小泉的话,原本预备夜里出发,带上两子一女潜去城南白鹤观,与白衣军汇合,这会儿见了这密信,便暂时搁置了下来。

    “婶母,想来你也得知谋害七王

    叔的便是夏牧炎了!”夏承焕轻声道。他神情有些疲惫,语气却极为笃定,倒似握有确凿之证。

    “你怎知道?”  秦胤贞冷声质问,“你先前便知夏牧炎要害贽王?为何不提点警示!”语末七字,近乎是吼出来的。“若王爷得了警醒,或许便不会遭了贼人的伏击了”

    夏承焕并不急于辩解,只是静静立着,估摸着秦胤贞气息已大致平复,乃答道“婶母太高看承焕了。侄儿若有那个能耐,何至于眼睁睁看着父王为那畜生所害!”

    惊。

    秦胤贞脸上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形容,半晌乃喃喃道“颐王,亦是被夏牧炎所害么?”她一直想不通,还自己夫君的竟会是他的亲弟,唯一的亲弟。“为甚么?到底因着甚么缘由,他非要置牧阳于死地?”

    “夏牧炎一心想当皇帝,三王便是他通向至尊之路的最大障碍。不仅父王、七王叔,只怕五王叔也是为他所害。”夏承焕恨声回道。想起秦胤贞或许多日未理外事,又补了句,“婶母或许不知,五王叔亦已薨逝,昨日一早便发了讣文。”

    这些天,府上弥漫着浓浓悲意,秦胤贞心伤夫君新亡,哪里还顾得上外边的事,确不知颌王已殁。这时听夏承焕这么说,惊忿难抑,咬牙骂道“泯灭人性的狗畜生!”

    夏承焕记得来意,也不愿在此久待,正色谓秦胤贞道“婶母,侄儿今夜来此,便是要劝婶母暂勿离府。我知白衣军的人到了城南,然,贽王府外为了数百死士,一旦你们出了府门,必为其所擒。你们落在了夏牧炎手上,白衣军便投鼠忌器了!”

    办完夏牧仁的丧事后,他早已把一门心思注在了赟王府上,自然早已查知了端倪,是以急来阻止他们离府。

    秦胤贞脸色大变,有些庆幸,更多的是愤怒

    见她似乎又要开腔骂人,夏承焕抢先开腔道“明日晌午。你们明日晌午再走!侄儿已派人纠集人手,明早便可就位,届时必定全力护着婶母一家出城,绝不使贼人奸计得逞。”

    颐王府与贽王府是至亲,然在皇家,因亲而帮并算不得甚么靠谱的缘由。夏承焕出手只有一个理由敌人的敌人是盟友。

    “好,我信你!”秦胤贞并未多虑,一口应承了下来。

    。

第一九八章 若齐心能断金玉(一)() 
“皇位之争绝非一夕可成。贽王善武,世人定防患其武;颐王行仁,世人便以为假仁;我以智称,世人皆惕我以谋。既知你之长则尽可设法制你所长,你所谋者,又如何轻易能成?谋之所成,在敌不备。”父王教诲犹在耳边,如今却是天人两隔,夏承炫只觉世间至痛至恨莫过于此。

    “夏牧炎,你居然藏得这般深,的确是深谙政争之道。”夏承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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