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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华恩仇引-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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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人想灭我大华!”端王只觉背脊一凉,却突然清醒,“贼人想灭我大华!”

    “牧朝。。。”端王闭上眼黄白胡子轻轻颤着,“先去颐王府,送牧仁最后一程!”

    。。。 。。。

    夏牧炎很兴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令他很兴奋。想着多年的绸缪、多年的隐忍,如今自己离那至尊之位只差一步,他真的很兴奋。

    赟王府虽然被围了起来,自己一家也皆被软禁了起来,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如今二王已殁,颌王也十有八九活不成了,这如何不是天大的好事!便是父皇知道他三人的死是我在暗中使计,那又能如何?眼下他可就剩我这一个嫡亲皇子了,呵呵,难不成还要传位给承焕、承炫?哼,便是父皇敢传,他们敢接么?他们接得下么!”

    “哈哈。。。王爷,我刚接到了一个好消息!”何复开笑呵呵行来,脚步轻盈,如有生风。

    “哦,让我猜一猜。”夏牧炎从石凳上回过身,笑道,“是不是安咸来了消息?若赵乾明不耽搁,这会儿也该传来消息了。”

    何复开愣了一愣,笑道:“原来,王爷已经猜到了。赵乾明的人刚刚来报,事情已经成了,他已引兵归降沙陀,希望王爷能遵守承诺。”何复开原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夏牧炎,然,近来却发现,他所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夏牧炎甚么时候和赵乾明搭上了线?他不知道。

    他二人间有甚么协议?他更不知道。

    他不知夏牧炎先前竟隐藏了这么许多力量,他几乎不敢想象现下的一切竟是真的:半月间,三王皆殁。

    “王爷,你竟藏得这么深!我一直跟在身边,竟半点亦不知情。。。”何复开不可思议想着,“希望往后,你还能念着我这些年的好。”

    “赵乾明算不得多聪明,手上又握着五万大军,这种人自然是最好用的棋子。”夏牧炎从石凳起身,笑谓何复开道,“你一会儿回他,本王应允之事自然算数,让他安心在沙陀待着。待本王登基,自会找个由头招他回来,那时,他便是大华第五个异性王!”

    这便是二人的协议:赵乾明杀了夏牧朝助夏牧炎扫清登基障碍,而夏牧炎一旦登基,则设法将赵乾明招回大华,封为异性王,封地便是他的老巢驻北郡。

    现如今,赵乾明所允之事已经办成,他也率军降了沙陀,躲到他国保命去了。

    “是,王爷!我这便去办!”何复开躬身执手道。说着,便要退下。

    “复开!”不想夏牧炎这时又唤了他。

    何复开本已转过了身,听了这唤声,不由得怔了怔,折回身笑道:“王爷,还有吩咐?”

    夏牧炎几步踱到何复开身边,把手搭在他左肩,正色谓他道:“近来发生的这些事,你肯定心有余悸。然,你与他们怎会相同?复开,许多密事我不欲你知晓,并非不信任你,而是不想让你陷于险境!生在皇家,手足本就疏远,而我欲登皇位,他们不可不除,这便是宿命!你对赟王府如何,我怎会不知?你不是我的棋子,我也不想让你做我的棋子!你明白么?”

    “噗通!”何复开突然双膝跪地,泣道:“王爷之恩,复开永生不敢或忘!”

    。。。 。。。

    “还有十日便是七月初三,不知父王能不能赶在这日前回来!”夏承漪托着下巴叹道,脸上尽是愁苦之色。

    七月初三,于她是个特殊的日子。

    今年的七月初三,于她更是比往年特殊。

    “漪漪,七月初三怎么啦?是个什么紧要日子么?”梅远尘凑过来问道。

    夏承漪瞪了他一眼,嘟囔着嘴骂道:“甚么日子又关你甚么事!”

    见她这般突然没来由的生气,梅远尘有些摸不着头脑,忙沉下心思去细想,好半晌才“呀”地叫了一声,再重重拍了拍自己脑门,自骂道:“我真笨!我这是笨到家了!”一边又去牵住她双手,柔声道:“漪漪,我来府上也两年了,也从不曾给你庆过生,今年定陪你好好过!”

    见良人总算开了窍,夏承漪笑容始现,又突然敛住笑意,佯怒道:“你就向来不上心,我们婚约都定了,你连我的生辰也不知晓!”说着,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才算解了气。

    “是我不是!我向来木头木脑的!你莫要生气了!”梅远尘任她掐,一边笑着讨好。

    夏承漪笑了笑,伸手在适才掐过的地方轻轻揉着,随意问着:“若是父王回来了,海棠定也跟着一起回,你开心么?”

第一八七章 忽如一夜冬寒至(六)() 
月为阴,日为阳,光从日月来,照得天地澄明、阴阳不分。

    原野不知何来,亦不知其尽。一粉红裙衣少女缓行于田埂之上,其后有二少年,一着紫服、一着白服,三人形容皆俊美无比。少女莲步轻移,笑靥生花,音如银铃。二少年亦步亦趋,温润和煦,神采飞扬。

    田埂一侧有渠,渠中水满近溢,清净皎洁,可见淤底。依着常理,水至清则无鱼,而此沟渠中却是鱼头孱聚,委实奇异。渠中之鱼各个艳彩活泛,光怪陆离,却无一不是唤不上名儿。它们或疾或缓,嬉戏往来,人来而不惊,好生得趣!

    “我们离得这般近,鱼儿怎不惊走?”少女蹲下身戏水,手触鱼身而鱼不惊,竞吻其手,少女既奇且喜,抬首问道。

    白衣少年笑道“此地无走兽飞鸟,鱼不为食,自不惊。所谓‘惊’者,源出于惧。初生之牛犊,见虎豹而不惊,因无惧也。鱼群之不惊你我,犹如牛犊之不惊虎。”言毕,亦蹲身于沟渠之岸,以手抚鱼,形容轻漫甚得其乐。

    少女气质如桃,夭夭然宛带仙气。少年白衣胜雪,清冷乖而远凡尘。

    “咚!”的一声响,渠中起了波纹,原是紫衣少年投一石子入水。

    鱼群应声遁开,瞬时不知何往。

    “鱼儿游得好好的,惊它们做甚?你便是要这般作恶么?”见鱼散走,少女蹙眉而起,娇声嗔骂道。

    紫衣少年脸色不愠,坦然笑道“鱼本柔弱,既无利爪又无铠甲,所以能存,在于多惊疑。你我皆无恶念,它们不惊不惧倒也不妨事,倘使换了别个甚么人来,但凡带上鱼笠、箬筐,当真是一抓一个准,比捡石子还趁手。届时它们岂非要被吃绝了?鱼便该有鱼的本性,失了本性,鱼还是鱼么?”

    少女怔住,口讷难辩,看着波纹渐渐止息,鱼群却仍无影踪,心中不喜,跺足离去。

    三人行不过百步,眼前风景大变,乃是一片丘口湿地鸷翔鸢飞,鸮奔鹤走,雉鸡雏鹜穿插芦丛

    “呀,此间怎这么许多禽鸟?”少女眼见所有,满脸讶异,不由惊叹道。再回首去望,哪里还见来路?田埂、沟渠已不知去了何处。少女本极喜乐,这次初现忧容,回首轻声问二人道“我们怎到了此处?你们你们可还记得来路?”

    二人浑不在意,自顾指着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珍禽稀鸟说笑着。白衣少年见她怏怏不乐的模样,笑着安慰道“还去记那来路作甚?此处不好么?你可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极乐鸟?”

    少女双颊生红,轻声回着“哪里不记得!若不是因着那个极乐鸟的禽偶,我我才不来搭理你呢!”

    俗身已被俗世羁,愿化极乐觅天国。尔心安处,便是天国!

    白衣少年指向草泽上空道“你瞧那里!瞧见没有?那些便是极乐鸟了!”他手指所向处,一群羽毛鲜艳的鸟儿盘桓着,久久也不离去。

    “是了,你说过的,极乐鸟一生在徙居,要寻极乐天国做落脚处。倘使它们在一处左右也不离去,那便是到了极乐天国了!此处便是极乐天国么?”少女扬起头,双手挽着白衣少年的臂膀,欣喜问道。

    “唧!唧!唧!”白衣少年正要答话,却被一只雏鸟抢了先。

    雏鸟虽幼,形体却一点也不小,足有三两斤重。它顶着一身鹅黄色的柔软雏羽,挥着短小稚嫩的翅膀,踩着鸭步向少女行去。

    少女上前两步,俯下身捧起了雏鸟。

    “嘬嘬”雏鸟摇着头,发出了一阵轻快的声响。

    “你们瞧见没?小肉球在对我笑哩,瞧见了没?”少女侧首,笑谓二人道,脸上布满欢愉之色。

    白衣少年凑过身,抚着少女掌上的鹅黄色绒球,笑谓她道“瞧这样貌,多半便是极乐鸟的雏鸟了,你说它生得好看么?”

    粉衣少女嘟囔着嘴,乐道“哪里生得好看啦?不过肉乎乎的,可爱的紧呢!”

    “可爱?这鸟儿可爱么?

    你瞧它肚子圆鼓鼓的,像是吃了甚么?”紫衣少年努着额眉,冷声插嘴,“你猜猜,它吃的是甚么?”

    少女一脸茫然,细细打量着它,只觉它除了可爱便是乖巧,除了乖巧便是可爱,肚子圆鼓鼓的,难道不是肥得么?突然间,雏鸟张开了嘴,似是用力吐着甚么。

    “呕~~”从它嘴中出来一坨物事,近乎和它的身形一般大小。少女避之不及,被污了手掌、脏了衣袖

    “你瞧,你们瞧!它吃了甚么?”紫衣少年指着掉在地上的一坨物事,高声冷笑道。

    少女轻轻放下雏鸟,蹲下身去看,瞧见那是甚么东西后,“哇”地哭了出来。是鱼,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鱼儿。她很确信,它们便是适才陪自己嬉戏,吻自己双手的那些鱼儿

    “哈哈哪有甚么极乐鸟?哪有甚么极乐天国?有的只是屠夫,有的只是你死我活!你们知道么?我们便是那些鱼儿我们便是那些鱼儿啊”紫衣少年有些颠狂地叫嚷着,脸庞已扭曲,形容满是痛苦。

    少女瘫倒在地,木然坐着,双眸已无半点神采。

    “承炫,你莫要吓漪漪!你莫要吓漪漪了,好不好!”白衣少年快步行到少女身边,搂着她肩,回首谓紫衣少年道,“承炫,你莫要吓着漪漪了!”

    “承炫!”梅远尘大叫一声,从床榻惊起,重重喘着粗气。这算不得甚么噩梦,却尤甚噩梦。

    窗外隐有微光,显然还未及天亮,梅远尘估摸着约是卯时初刻。他晃了晃脑袋,瞬时从迷乱中清醒了过来,拂袖拭汗,一边轻声嘀咕着“我怎会做这样的梦?倒把我吓到了。还好是梦!好在这只是梦!”

    玉琼阆苑中并无伺服的婢女,梅远尘一应起居向来都是自己和夏承漪二人操持的。这些日子来,他都是自己早起打水盥洗,这时麻利地穿上了外衣,快步行了出去。

    。

第一八八章 忽如一夜冬寒至(七)() 
心包者,包心而护也。手厥阴心包经左右两侧各一,凡十八穴,由乳根外侧的天池穴延伸至中指末端的中冲穴,主人之心、胸运转,治人之心绞、心痛、胸闷、胸痹。

    三焦者,司掌后天元气之源。手少阳三焦经起于无名指末端的关冲穴,止于眉梢凹陷处的丝竹空穴,两侧各一,合计四十六穴。上焦主人之呼吸,由脖根延伸至心窝;中焦主人之消化,从心窝一路到肚脐;下焦主人之排泄,自肚脐始而于耻骨终。

    十二正经皆是左右对生,两侧各一,合六百一十八穴,分主人体各个脏器、肌理运转,治人体千百般不适。是以,能通十二经者,皆是内功高手,且于运气疗伤之法无不熟稔。梅远尘自噩梦中醒来后,总觉胸口痞闷,这虽连小恙都算不上,却总令他不畅不快。自学长生功以来,他已养成了早练的习惯,这会儿已行气两个周天,二十六道真气游走在二脉二十四经的六百七十个穴道中,将滞气、浊气尽数排出,全身已无半点滞碍之感,实在是说不出的轻便、舒适。

    “这半点来,我这长生功内功的进益倒是快得很呐!师父他老人家知了,该是开心的紧罢?”早练已毕,梅远尘盘膝坐在床上,怔怔想着,“许久未见师父他老人家了,也不知他去了甚么地方,竟连两位师兄亦半点不知情。”

    “还没找到么?”端木玉背向而立,低头看着湖面,沉声问着。

    六日前,端木澜遇意外刺身亡,今日才在帝陵下葬。已盖棺已立碑,凶手却还未找到,端木玉注定要背负不孝之名。

    七日。依制,帝王驾崩七日内必须下葬。青玄得手后,遁去无踪影,数万京畿营、禁卫军搜遍整个鄞阳城也查不到半点痕迹。七日之期将至,端木玉没有选择,只得含泪下令依制行国葬,让端木澜入土为安。

    身为人子,亲见仇敌弑父而不能救,已为至痛。知敌便在城内却不能除,更令他痛不欲生。

    自皇陵回了宫,端木玉便站立在这明湖旁,低首不语,至此已逾两个时辰。大业未竞,大计未行,民生困顿,朝堂不定,端木澜留下

    的残局必由端木玉接下——他是厥国的新君。

    为避免敌国趁隙作乱,各国皆有定制,一旦主君驾崩,储君可即刻即位为新君。端木玉是太子储君,宁王虽然势大且向来与东宫政见不合,却也并未制障,反倒是全力协助他接管国政。

    “政见之争可有,宗庙之争不可有;厥国可以无宁王,却不可无主君;厥国之兴在于端木玉,不在我端木恪。”端木恪如是说。

    虞凌逸脸色沉郁,咬牙回道“皇上,尚未找到贼道踪迹。”其实他很清楚,以青玄的身手,就算把鄞阳城一寸寸反过来,也不可能找到。然,他身为臣子,哪里敢说。

    “咳~~~把人都撤回来罢。”端木玉抬起头重重呼出一口气,摇头说道,“贼道武功之高,几已通天,京畿营的人稍一靠近,他便能提前遁逃,根本无从抓捕。算了,把人撤回来罢。”青玄杀端木澜时,他便在半丈之内,然他却连出手相抵都来不及,“太快了  一来、一去、一出剑,便在眨眼之间。他若想杀我,我又如何有命活到现在?”

    既知抓不到,又何必伤财劳人去便城搜捕,惹得全城不安,世人皆知?

    “臣,有罪,该死!请皇上赐死!”虞凌逸紧紧握着拳,目眦几裂,突然跪地道。他是宫防首官,护驾不利国君身亡,他罪责难逃,说是死罪也一点不为过。这几日,他早已抱定死志,唯一遗憾,便是未能抓住青玄,这实在令他连自裁的脸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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