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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华恩仇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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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夏牧仁轻轻挥了挥手,叹道。

    阿瞳得了指示,快速闪身出门,消失在暗夜中。

    星空还是前一刻的星空,夏牧仁的心境却已倏变“同室操戈,手足相残,何其不幸!不露峥嵘非不利,牧炎,你当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么?”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莎婆诃  ”

    “师叔祖,颐王殿下在外已候多时了。”真字辈的真如和尚行到悬月老和尚身旁,低声报道。

    苦禅寺一行和尚这几日在这祠堂中,除了进食便是诵咒,日夜少歇。悬月老和尚听了他报,从蒲团起身,问道“哦?引我去。”

    一老一少向祠堂外行去。

    夏牧仁早已候在外边,见他行来,微微躬身道“大师,叨扰了!”

    悬月老和尚回礼,笑道“颐王殿下,客气了!”

    “大师,牧仁此来有一事相求。”夏牧仁开门见山道。

    “殿下但说无妨,老和尚必定竭力而为。”悬月和尚双手合十,微微躬身答道。

    见悬月老和尚如此爽快,夏牧仁不由一笑,清声道“如此,牧仁先行谢过大师。大师是否得空?不如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出家人素来清闲,殿下,请!”悬月和尚执请手势道。

    坪上原虽不大,却也修了几条小径贯穿其间。夜虽无月,星子却是漫天散开,冷光照在地面,勉强看得清脚下。二人走了百余丈,夏牧仁始开口道“大师,可知九殿?”

    “九殿之名,江湖盛传,老和尚虽然寡闻,却也听过。”悬月答道。

    夏牧仁又问“想来大师也知道他们是做甚么的罢?”

    悬月侧首去看他,正色道“老和尚自然知道。莫非莫非?”

    “不错,牧仁刚得到传讯,有人请九殿来此间刺杀。牧仁此来屏州只为赈灾,没想过有人欲趁机取我性命,身边的护卫只怕不足,难以应付。”夏牧仁轻声笑道。

    悬月和尚长叹一口气,沉声道“阿弥陀佛!殿下仁名天下广传,不想竟也有人欲行加害。我等既在此间,自绝不能允歹人行恶!”

    夏牧仁双手合十执礼道“牧仁谢过大师及苦禅寺诸位高僧!”

    。

第一四六章 尔做黄雀我为隼(上)() 
佛曰菩提有五……发心、伏心、明心、出到、无上,意大彻大悟,明心而见性。

    “菩提心”三字,多少有些明面上的善意,然作为人名,它却恍如来自修罗世界的魔鬼,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菩提心,是九殿排第二的大师傅。

    “菩提先生,我家王爷再三交代,这次行动一定要功成。便是多花些代价,也在所不惜,赟王府绝不会教自己人吃了亏的!”何复开看着眼前的麻脸老者,乐呵呵说着。饶是他身为王府管事,也不得不小心应付这个人。

    “哼,论计谋,九殿或许比不过你们,但说到杀人,天下间谁也比不过九殿!”菩提心冷笑道,“何总管,你听我们有失手过么?”

    或许是他杀的人多了,身上的杀气竟如实质一般,何复开无意一瞥正与他眼神撞见,心中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忙笑着道“哈哈那是自然!九殿天下第一,那是多少年的金字招牌!相信是决计不会出差错的。”

    “你们的人交给我来安排,我如何做,你不要多问!”菩提心半眯着眼,轻声言道“我们既已应承了此事,则无论夏牧仁身边有多少护卫,他都必死无疑。哈哈”

    必死无疑九殿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实力,竟使他生出这样的自信?

    颌王府议事厅中,褚忠、杜翀、獬豸等人陆续坐定。这是夏承炫初次派人请他们议事。他是颌王府的世子,这些人未来的主人,他派人一句话,他们便急急赶来了。

    夏承炫坐在主位,褚忠、杜翀、庆忌、獬豸、浑敦及诸犍,六人一一在客位坐定。然,众人侯了半刻钟,见他脸色不若,却始终不言语,不禁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神交流着。

    “世子爷,你可是遇着了甚么难事?可莫要憋着,跟大家会儿说说罢!”座下六人中,以褚忠为尊,是以他打头问道。

    夏承炫靠在椅子上,双目无神,昏黄的烛光下,隐约见他眼中两缕哀芒。又过了半刻,他仍是呆坐不语,众人更是急了,杜翀转而谓褚忠道“我去找远尘公子来!”

    在他们看来,夏承炫与梅远尘最为亲近,或许只有他才知道发生了甚么。

    “莫去找他!”夏承炫终于坐起身子开口说话。杜翀本已站了起来,听了他话,乃缓缓坐下,侧头望向他。

    “在座皆是颌王府最为可靠之人,承炫遇有一事,要与大家商议。一会儿还请直抒胸臆,无需有所保留!”夏承炫沉声道。

    这六人入颌王府中皆逾二十年,可说是看着他长大,却从未见他如此沉静肃穆,已知将议之事只怕非同小可。褚忠轻声笑道“世子,有甚么便说出来罢!无论世子想做甚么,老奴等人自是竭尽全力也要替你办成的。”他对夏承炫最是了解,已隐约猜到将议何事。

    “是啊,世子,你说出来罢。便是遇着了天大的麻烦,我们几个也要设法替你摆平!”庆忌笑着道。

    夏承炫重重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了出来,乃道“各位可知,父王已决定不再去争那至尊之位!”

    “甚么?这”杜翀惊问。

    “这王爷声势如此强盛,怎忽然做此决定?”庆忌亦是脸色大变。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夏承炫突然又开口道“父王希望,由我去夺储。”

    静。

    他话一落地,六人便谁也再不说话,纷纷看向他,神情复杂。

    “父王说,他与二王相争多年,相互提防,多年也未占得上位。由我夺储,大可以避人耳目,或可功成。”夏承炫解释道。

    听及此,他们乃了然,相互对视一眼,乃离座而起,单膝跪地誓道“属下等人愿为世子大业效死力!”

    夏承炫坐在座上,望向这六人,也不去扶,只沉声道“褚爷爷、诸位叔伯,都起来罢!我们便来议一议这事。”众人回座坐定,凝神听他讲来。

    “原本,此事是要与父王商议的,然他不在此间,我只好向诸位商量出个主意来。”夏承炫压低着嗓子,正色道,“百微堂刚刚截到一则消息,赟王府和九殿、盐帮集结了大批杀手,这几日便会去屏州。”百微堂是颌王府多年来暗中培植起来的一股势力,隐迹于江湖之中,主要职责便是搜集情报及物色杀手死士。

    “去屏州?难道莫非是想行刺颐王?”杜翀想了想,大惊道。三股势力如此兴师动众,所谋绝不会小,而整个屏州城,只有夏牧仁值得他们这么做。

    夏承炫点了点头。

    杜翀轻轻摇着头,一脸的不可思议,低声道“赟王疯了不成!颐王府岂是这般容易对付的?”

    “赟王没疯,他若想争储位,这的确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哼,只怕他还留有后招罢。只是,没想到他竟能拉上盐帮和九殿,显然他们之间已达成某种协议。虽不知具体是甚么,但也能猜到个大概。颐王府虽然底蕴深厚,却也未必抵得住这三方联手。”整个今夜,夏承炫都有些神情恍惚,此事言语间亦是双目无神,似乎思绪并不在此间。

    颌王府与颐王府、贽王府相争多年,却不曾真正动刀动枪,更没有下过死手。而赟王府一出手便是倾巢而出,显然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阵仗。

    “赟王隐忍多年,想不到心思也是如此狠辣!”褚忠轻叹道。他也算是看着夏牧炎长大的,从未见他露过狰狞之相,还道他只想做个闲散亲王,不想却是藏得如此深,暗暗积蓄了这么许多力量。

    “此事非同寻常,干系到颌王府兴衰,是以想听听褚爷爷及众位叔伯的看法。承炫拟了三计其一,将此密报转呈给皇祖父,由皇祖父来圣裁;其二,王府的人去屏州驰援颐王府,与他们共同抵御赟王府、盐帮及九殿;其三,我们做一次黄雀,王府的人去屏州,先隐在暗处,待双方厮杀完,再收渔翁之利。”无论如何,得知了如此紧要的消息,他们都不可能按兵不动。

    若颌王府帮颐王,那赟王一方则断不能成事,一旦夏牧仁回了都城,只怕赟王府也招架不住;若颌王府落井下石,待双方厮杀后再对颐王府出手,则夏牧仁必死无疑。这个抉择的根本在于,先灭颐王,还是先灭赟王。

    三王争储多年,底蕴绝非赟王府能比,就形势而言,自然是先趁机杀了夏牧仁,然后嫁祸给赟王府。就情感而言,颐王府与颌王府虽在朝廷上下斗争多年,夏牧仁对夏牧朝却一直亲善,夏承炫又实在不愿伤他性命。

    褚忠从座上起身,行到夏承炫身边,温声道“世子,身在皇家,实在有诸多无奈。你既已决定去争那至尊皇位,此时实在是个难得的良机。赟王府动静这么大,想来不会只有我们察觉。他们派去那么多人,自然不愿无功而返。便是最终事不能成,只怕颐王府也要受重创。颐王府、颌王府的实力,本就在伯仲之间,我们的人过去了,颐王的人决计抵不住。只要我们办得稳妥些,不留痕迹,完全可将此事推给赟王。皇上若查明此事,赟王府便算完了。如此,朝堂上只剩智、武之争,呵呵,老奴相信,贽王府绝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良机难得,切莫错失啊!老奴历经了当年端王与霖王、叙王、绥王的夺储之争,其间残酷令人发指,最后除了端王侥幸活下来,其余三位亲王皆不得善终。世子,皇权之争本是如此,今你不杀他,明日他便杀你!”

    此时,世间几人还记得霖王、叙王、绥王?他们曾经的声威并不在如今的颌王府之下,然而,储争一败,满门皆殁,半点血脉都不曾留下。

    “我不杀他,他便杀我  ”夏承炫轻声念道。

    杜翀见他已有意动之象,再劝道“世子,王爷与他们相争十几年犹未得上风,缺的便是这么一个契机。如今,良机便在眼前,实在错失不得啊!褚伯说的极是,皇位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至死方休,哪里能容半点私情?倘使落难的是颌王府,颐王可不会这般犹疑啊!”他们是颌王府的属臣,一旦夏承炫登基,他们必为是大华肱股,一旦颌王府落败,他们便是不死,也决计好过不到哪里去。

    庆忌、獬豸、浑敦及诸犍皆离座,抱拳朗道“世子,下决定罢!”

    一直一来,夏承炫都有意藏拙,便是褚忠、杜翀几人也看不出他的深浅。

    “为免后患,此事,不能动用王府的人,我让百微堂的人动手罢。褚爷爷,百微堂没有绝顶高手,说不得还要烦你跑一趟!”夏承炫低声道。

    褚忠笑了笑,轻声道“呵呵,老奴候了多年,等得便是这一天。”

    “此事虽有九成把握,但仍要以防万一。杜翀,你派可靠的人去告知我舅舅和布舍一,叫他们做好准备。一旦事情败露,我们也不能束手就缚。”夏承炫早已全盘考量过,已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二舅冉建功是正二品的白马将军,手握两万余精兵驻扎在保国郡,离都城不过九百余里,急行军四日即至。而布舍一则是从一品的四方将军之一,与赵乾明同品同阶,领着五万余将兵,驻守在植林郡。

    六人见夏承炫竟已想到此着,心思更笃,乃各自领命散了下去。

    。

第一四七章 尔做黄雀我为隼(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螳螂算得上是出色的猎手,却也难免为雀鸟所食。黄雀虽能捕螳螂,然,自身也常常丧生于鸮隼之口。所谓,谋事者在局,则谋有所不能及;谋事者在外,则其力有所不逮。

    “褚爷爷,留步!”看着六人退下,夏承炫想起一事,忽然开口唤道。

    褚忠本已行到厅外,听了他声音,快步折了回来在他身前站定,笑道:“世子,还有甚么要老奴去办?”

    夏承炫执请手势道:“承炫心中有一惑,盼褚爷爷能解答一二。”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晓你因何而惑。”褚忠在客首位坐下,轻笑道,“你与远尘公子情同手足,今夜所议之事如此紧要,于情于理,他都应当在此间的。然,他却不曾来,只怕不单是我,他们几个也已看出了一些端倪。”

    “我也不知此事当不当瞒着远尘。他是我至亲兄弟,我原本甚么也该告于他知的。只是,他这人太过于心善,便是他知晓舅舅为颐王所害,都。。。唉,倘使他知我为了皇位而弑杀亲伯,不知待要如何看我!”夏承炫一脸苦闷道。梅远尘既是他的义弟,又是他唯一的朋友,不久后还将成为他的妹夫,夏承炫实在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狠辣无情之人。这半日,他脑海中就一直想着:“远尘,我若告诉你这些事,你能理会我么?”

    褚忠劝道:“世子,远尘公子是府上独子,自幼长在地方官宦家,可说事事顺遂。既不知平头百姓忍饥挨饿,苦苦求生;也不见都城皇亲尔虞我诈。唉,这性子嘛,自然便是温润多于果决。此事,他知了也就知了,不知也无需刻意对他讲起。不过是徒增其恼罢了。”

    。。。  。。。

    盐帮富甲天下,在都城自然亦有产业,张遂光此来便落脚在一处叫“凌成斋”的宅院中。

    凌成斋位于城南一处僻静的林子中,占地百余亩,是素来是盐帮的密会之所。夜早已深,往日里院内早该灯灭人歇,而今夜却是灯火通明,照的花园、水榭犹如白昼。原是张遂光心血来潮,竟突然找来鱼竿要夜钓!盐帮长老李学辞躬身伺立一旁。他比张遂光还早了十几日进都城,刺杀梅思源事败令其在帮中声威大坠,他此行,便为赎罪及重拾威信而来。

    张遂光一手掌着钓杆,一手抓着葫芦咕噜咕噜灌着酒,一脸满足地叹道:“嗯~~好酒!李长老,亏你运了这一百坛‘酂白’过来,否则我真是馋也馋死了!这事当真办得好!呵呵。。。呃~~喝饱了,说说正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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