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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华恩仇引-第42章

小说: 大华恩仇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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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城百夫听了一怔,想道,“这该如何是好?若城下这人确有颌亲王金令,自然当开门放他们进来。然此时夜色已沉,城墙火把昏暗,实无法看清他手中究竟是何物事。”

    “夜色太暗,目不能视物,看不清你手里是甚么物事,恕不能开门。你们明早入城罢!”百夫哪里敢冒此杀头巨险,可又担心他确是王府中人,是以客气劝梅远尘道。

    “守官大哥,我这便上来执令给你看。”梅远尘已猜到他断不会轻易开门,便提了这个折中的主意。大华的城墙建造有三种规格,都城单独列类,城墙高达一十二丈,约十八倍于成年汉子之高;宽约一丈六尺,十名步卒在其上并行而不比肩。而郡府城墙高九丈,约十三倍于成年男子之高,锦州乃安咸郡府所在,城墙正是依制而建,整整九丈之高。

    守城百夫还道梅远尘说笑,哪知晃眼间他已落到了自己身边。一众守兵均皆瞠目结舌,诧异不能语,愣在原地。

    “守官大哥,请验金牌!”梅远尘把手里金令递了过去。

    守城的百夫,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才缓了过来,不禁想道,“我今日竟遇到如此高人!”一手接过金令,一手从守卒手里接过火把,仔细端详。借着火光,果见其上镂雕“颌亲王夏牧朝”六字,忙放下火把,双手把金牌还给梅远尘,单膝跪地道:“下官冒犯了,还请勿怪!”

    “大哥请起!还请为我们下吊桥开门,放我们进去。”此时甚晚,且梅远尘心中实在挂念父母,不欲多啰嗦,直接言道。

    守官见他言语精简,脸上却似乎并无怒意,当即心下大喜,忙令兵卒放下吊桥,开了城门,放一行人入了城去。

    “甚么人!”云鸢跃上围墙,朝正靠近盐运政司府的梅远尘一行斥道,顾一清、尹成惠亦跟着跃上墙来。

    梅远尘一听这声音,心中猛的一热,就快哭出来,朝云鸢叫道:“云爷爷,是我,远尘!”

    云鸢身形一顿,显是又惊又喜,定睛看了看,果然是分别了一年多的小主人,当即纵身跳过去,笑道:“哈哈,尘儿,竟真是你!”

    这是顾一清也跃了下来,他追随梅思源多年,自与梅远尘熟络。

    “顾叔叔!”

    “小公子!”

    尹成惠早已忘内院跑去,向梅思源报信去了,“大人!大人!远尘公子来了!大人!远尘公子来了!”

    梅思源还在书房中理事,远远听尹成惠说着甚么,却不敢相信。只见尹成惠从了进书房来,报道:“大人,远尘公子来了,就在门口!”

    “啪!”梅思源全身一抖,手中的毫笔掉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形容。见尹成惠朝自己重重地点头,忙从书案走出,朝门口奔去。行到门口时,百里思已先听到声音赶去了那里,正与梅远尘抱在一起。

    “娘亲,孩儿好想你!没有一日不想你!”梅远尘情难自禁,轻声哭道。

    百里思本来心怀死志,最大的缺憾便在于不知能不能在死之前再见梅远尘一面。哪知上天怜悯,梅远尘竟真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叫她如何不喜极而泣,“我的好孩儿!娘亲也想你想的紧啊!”

    “尘儿,你竟真来了?”虽亲眼见了梅远尘便在面前,梅思源犹不敢相信,怔怔说着。

    梅远尘、百里思挽手行到梅思源面前,梅远尘不禁抱住父亲,喊道:“爹,孩儿来看你们了!”一旁的云鸢、尹成惠、顾一清及真武观十二名老少道士无不感动得眼眶湿润。

    “尘儿,你怎来了?这几位道长是?”梅思源稳住一腔的激动,询道。

    梅远尘侧过身子,对湛通、湛觉等人道:“这十二位皆是真武观的道长,这位是我师兄湛通道长,这位是我师兄湛觉道长这位是我师侄止沧。”梅远尘把十二位师兄师侄一一介绍给父亲认识,再对众位师兄师侄道,“这便是我爹了!”

    梅思源一一跟他们招呼过,心里正觉奇怪,而已梅远尘竟成了道门弟子,又何以这么多道长与他同来此处。却听湛通笑谓自己道,“梅先生,你既是小师弟父亲,更是当世少有的贤臣能吏,天下想害你的歹人自不在少。湛明掌门派我等来安咸,说甚么也要佑护你周全!”

    这些日来,政司府应付歹人已经死伤了数十人,云鸢、顾一清和尹成惠正觉渐难应付,不想这时却来了强援,当下大喜之色溢于言表。

    “思源尘世俗人,那里敢劳各位方外高人佑护?”梅思源听了大吃一惊,推却道,“各位远来做客则可,若是来护卫我,思源实在万不敢当!”

    “哈哈,梅先生,掌门已下了死令,真武观下批接应的门人过来之前,我们二十四人断不能回,否则便要逐出观门了。你便是赶我们走,我们亦不能走的。”忽然想起还有十二人在路上,再言道,“湛空师弟一行还在后面护着海棠姑娘,想来这几天也就到了。”

    “哦,海棠亦来了?(还有道长来了?)”梅思源、百里思同时问道。

    “都城十几位大臣家里遭袭,死伤了七十几人。湛明师兄知道歹人武功高强,担心爹身边护卫不够,便遣了门中二十四位师兄师侄来佑护爹,海棠体弱,行不得快,我和湛通几位师兄师侄便先行赶来了。”梅远尘握拳答道,“爹,孩儿跟随师父学了一身武艺,誓死也要保护爹娘周全!歹人再敢来,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梅思源至此时此刻犹不敢相信,自己向来不爱练武的孩儿竟学会一身好武功,且带了一群师门中人来护卫自己。心下这许多疑问,他暂时不愿去想。此刻梅思源只知道,自己一年多来念念不忘的孩儿,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便是他生之至乐!

第〇九二章 政司府中遇御风() 
端木澜有九子,其中业已成年的有七个,端木玉排行第六,今二十四岁。论长幼,在他前面还有五位兄长;论出身,他生母是二品贤妃,贵重自比不得皇后、贵妃,乃实实在在的庶出之子。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及穆贵妃所生的二皇子,在皇位继承顺位中皆比端木玉靠前。然,三年前他却被端木澜立为了储君监国。如此不合礼法的大事,近至宗室叔伯、兄弟,远至朝堂文武百官却几无人反对。

    只因端木玉实在太过出众了。

    抛开形容绝世不论,其文采、秉性、慧根、武事在一众皇子,甚至于整个厥国中皆无人能比。虽自小带着熠熠光芒,深得圣宠却毫不自大,事上恭谨待下亲近,不骄不慢不急不躁,永远沉静内敛,遇败而不馁。

    三月初九,丁巳月,丙戌日;宜结盟、祭祀,忌入门;福向为南,忌北上。

    端木玉在院中来回踱步,反复思量着今日的卦历所示。忽然停住身形,向身后问道:“穆桒,祝先生呢?”

    昨日祝孝臣已到了约定之地和他们会合,已议定,便在今日下手,了结梅思源性命。

    “少主,祝先生卯时四刻已出门了,想来快到了盐政司府,你且等好消息罢!”在穆桒看来,祝孝臣杀梅思源自有必成的把握。

    穆桒的话才说完,院门口便传来一阵盈而快捷的脚步声,乃是端木荣行了进来。

    “少主,属下有两事要报。”端木荣靠院墙站着说道。

    端木玉看着端木敬严肃的样子,挑了挑眉,轻笑道:“瞧你这神情,多半是坏事了。无妨,便说来听罢。”

    “是,少主。我们的人探查到了两个消息,皆于我们此行极不利。一是,梅思源那个武艺高强的儿子梅远尘,昨半夜竟回了府,一起同来的还带有十几个老少道士,似乎武功皆颇不弱。二是,大华皇帝派了一队五十人的禁卫正赶往锦州,将长驻盐运政司府担梅思源护卫之责,现已到了澹州,最迟今夜便可抵政司府。我们的人一得到消息便往这边传递,快马加鞭亦只比禁卫提前了一日赶到。”端木荣微微躬身报道。

    “这个夏虏华应变还不算慢,看来并不像传言说的那般不堪。”端木玉虽有些觉得诧异,脸上神情却始终淡然,听他又笑着说道,“我若有个梅思源这样的大臣,早也把他严实护卫起来了。”

    “唉,棋错一着!”端木玉无奈苦笑道,手里撰了撰卦历,清声言道,“找到祝先生,叫他回来罢。事既已至此,我们再不能强行为之。”他此刻心中颇有悔意,“初时便杀了他,多好!”

    穆桒颇不理解,却并未多问,应了声“是”,便快步行了出去。

    “端木敬,你信命势么?”端木玉向端木敬行来,一脸正色问道。

    “我不信运势,我只信少主!”端木敬摇了摇头,坚定答道。

    “我信。”端木玉清声说道。

    三月初九是姬尧娘娘的诞辰,这一日,道门的信徒会点爆竹庆贺。盐运政司府的爆竹响了很久很久,不只是庆贺娘娘诞辰,更是庆贺梅远尘千里归来。

    “姬尧娘娘保佑!保佑梅家主仆老少平安康健,保佑大华四境风调雨顺百姓度日喜乐!保佑我儿远尘远离疾苦事事顺遂!”百里思跪在香鼎前轻声祈愿道。插好香火,恭敬拜了三拜。

    “用早膳了!”云婆行到厅内,向众人喊道。只见她脸上堆满笑意,显然是开心到了心里深处。她今日是真个儿开心,不仅小公子远别一年多后回来了,更带来一众道士高人,使她紧绷的心,终于可以稍安。这几月,府里的侍卫已死伤二十几人,甚至梅府的亲卫亦各自受了伤。月前,梅思源自阜州盐场回锦州政司衙门时,遭蒙面歹人行刺,云鹄为保护梅思源背背上被砍了好长一道伤口,前几日才能下床走动。而云鸢这一年多来,朝夕不敢深眠,早已积劳成疾,现也是勉力撑着。云婆昨日从云鸢口中得知,这行道人武艺不凡,其中三人竟不在云鸢之下,实在令云婆喜出望外。“梅府这一家子,总算可以安生着些了!老头和两个仔娃肩上的担子可算轻多了。”是以天色还未亮,她便下伙房忙活开了来,为府上百余人造饭去了。

    傅惩有事来禀,正往主眷用膳的偏厅行去,恰与梅远尘碰了个正着。梅远尘一眼便瞧见了他脸上狰狞可怖的刀疤和空洞歪曲的左眼眼眶。

    “傅二叔,你的眼睛、你的脸上,你是怎受了这伤?”梅远尘颤声问道,泪水在他双眼中打转。

    傅惩见到梅远尘,一时大喜,笑起来牵动着伤疤形容更是可怖。扶住梅远尘肩膀,大笑道:“公子,你真回来了!那便是最好了!我这伤,没甚么,已过去了!”于自己所受之伤却并不愿多说,转而言道,“自清溪到这安咸,老爷做了多少大事?活了多少人命?皆知他是当朝第一能臣,可却仍有那么多人欲置他于死地。你说可笑不可笑?我傅家受老爷的恩情,这辈子都报答不完,便是为老爷去死亦是毫不遗憾,更莫说这一点小伤了。”

    梅远尘看着傅惩的伤口,听着他轻描淡写的话语,早已怨怒至极,紧咬着牙关,低声吼道:“这些该死的歹人!”

    傅惩见梅远尘露出从未见之怒容,心中一悸,忙道:“我与白泽已完婚了,我们的孩儿这个月便要生了,你可知?”

    梅远尘回过神,强笑道:“娘亲写信跟我讲过,不过却不知是这个月生。傅二叔,恭喜你要当爹爹了!”

    “哈哈”傅惩一计得逞,哈哈笑起,忽然想起有事要禀告梅思源,脸皮一耷,自骂道,“我却忘了给御风镖局通报了!”

    梅远尘听是御风镖局,心想自己一行前日在迎来客栈所遇的便是御风镖局的镖队了,莫非这却是同一拨人?乃谓傅惩道:“傅二叔,他们在哪里?我可以去看一看么?”

    傅惩不曾想梅远尘竟过问此事,但亦不犹疑,答道:“便在右偏堂的正厅,前行一百步到回廊尽头往右拐便到了。你若是想去看看,自也不碍事,老爷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第〇九三章 以善之名行善行() 
“倾心,你向来不喜欢见客的,今日怎非要跟来?”易布衣见妹妹跟在自己身后,紧紧拽住自己衣角的模样甚是好笑,不由问道。

    “坊间都传颂这梅大人,说得如何如何好,难得今日哥哥你来拜会他,我当然要来。”易倾心答道,“反正一会儿我跟在你身后不言语便是。”心里却想着,“他亦是往锦州方向去的,又都姓梅,不知他与这个梅大人有没有什么关系。”

    梅远尘是初到盐运政司府,不想这府邸竟也颇不小,各中廊苑交错。好在傅惩已告知了偏堂正厅的所在,梅远尘总算顺利找到。甫一踏入院门,便远远瞧见易布衣、易倾心坐在客位上。

    “易公子,竟真是你们!”梅远尘远远叫道。

    易倾心听这声音,只觉似曾相识,转头一看,却见那“坏透的人”正往厅内行来,一时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易布衣却无这许多心思,从座上起身,往外行出几步一脸喜笑道:“梅公子,竟是你!”自前日在驿道及客栈两番相遇,易布衣便对梅远尘生出了相交之心。虽有心结交,却只是途中偶遇,不好过问太多,以至连个去处亦未留下。易布衣还以为,客栈一别后便已缘尽,不想今日又在此间再遇,心中亦颇激动。待梅远尘走近了,易布衣乃询道:“梅公子,可介意我冒昧一问?”

    梅远尘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与府上梅大人是何关系?”

    “正是。”易布衣拱手答道。

    “你们要见的梅大人,正是家父。”梅远尘回道,心中一股自豪自然而生。

    易倾心不敢正眼去看梅远尘,只得低下头,用余光偷偷去瞥,暗自想道,“原来他竟有这样的显赫出身?那日我骂了他,又打了他,也不知他是恼我不恼。还好,他脸上的手掌印似乎已消了。”

    “易小姐,你好啊!”梅远尘走到易倾心面前,问道。见她低着头不搭理自己,还道她在生自己冒犯她的气,歉然道:“易小姐,在下行止粗鄙,冒犯了你,还请勿怪则好。”

    易倾心先前神游中,不曾听见梅远尘向自己问好,只听他又向自己道歉,心想,“他是个呆子么?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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