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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大华恩仇引-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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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晓漾已猜到昨日那些黑衣人乃是九殿的死士,是以,听他说了出来倒也并不奇怪,再执了一礼,乃悄悄退到了梅远尘身后半步。

    这乃是女子从夫之礼

    见梅远尘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徐簌功笑了笑,言道:“杨家与徐家乃是世交,杨太公与我祖父乃是拜把子的兄弟,我父亲与杨叔叔也是多年好友。”

    “哦,原来如此!”梅远尘了然笑道。

    在颌王府时虽听褚忠言过,徐家门客五千霸凌地方,官民敢怒不敢言。然,不论是徐簌功,抑或徐簌野,在梅远尘眼中都是心善正直之人,颇有相交之意。

    “远尘,我和杨玉正有一事想找你们商量,不如那边坐下聊?”徐簌功看着二人,一脸正色道。

    舳舻客栈中隔出了一块数十丈方圆,乃是住客们歇息议事之地。

    端木玉的真实身份,徐家此行人中仅徐簌功知晓。不过,徐啸衣已再三嘱咐众人,他们此行去接的乃是徐老太爷的救命恩人,徐家必以至尊治理待之。徐九已提前跟掌柜包下了那里,以免闲杂之人打搅了尊客的谈兴。

    四人依次坐下,徐簌功位主,给三人置好了茶杯,满上了清茶。

    梅远尘侧首看了看云晓漾一眼,见她微微颔首,乃道:“徐大哥有事,尽管开口便是。”

    “你们此去可是蒯州天心洲?”徐簌功直言问道。

    梅远尘也不隐瞒,当即点头回道:“正是。”

    救命恩人面前,他自不会有所顾忌。

    徐簌功攥了攥衣袖,一脸正色道:“你们可有想过,我都能猜到你去蒯州,九殿会猜不到么?”

    梅远尘一滞,看了看云晓漾,见她也是满脸忧云,一时不知该如何答。

    “远尘,我们也算交情匪浅。我今日托大劝你一句,还是不要回素心宫了。九殿自然早已提前一路设伏,你二人虽然武功不弱,也绝敌不过他们。此去蒯州,定然万分凶险,说句难听点的话,只怕是九死一生。”徐簌功喝了一杯茶,沉声谓二人道。

    九殿若是铁了心要杀甚么人,极少有失手的时候。要不是久无情错估了梅远尘的伤势,此行并未带足殿里精锐,昨日他二人哪里还有脱险之机?

    梅远尘心思沉重,十余息过去了,仍未答话。

    “我奉家父之命接杨玉一行去若州,不如你们随我们同去?”徐簌功看着梅远尘,建议道,“云宫主定然是要去若州赴会的,你们若是想回蒯州,大可在武林会盟之后随她同往。有云宫主和素心宫的高手在,九殿若不是疯了,绝不敢朝你们出手。”

    他顿了顿,又道:“这去若州的路上嘛,我料九殿的人还不至于胆大到伏击我徐家。便是张遂光亲来,他们也绝占不到半点好去。”

    梅远尘转头看向云晓漾,轻声问道:“云儿,你以为如何?”

    他这声“云儿”毫没顾及旁人在侧,云晓漾羞得脸飞双霞,低头回着:“徐公子果然思虑周全。”

    梅、云都看得出来,徐簌功确实是在为自己二人考虑。

    眼下真气渐复,斗转斜步二十三行走自如,要说独个儿避开九殿的截杀,梅远尘自问倒是办得到。只是,云晓漾并无这等绝世轻功,一旦陷入围堵,实在凶险无比。

    “如此,若不嫌我二人累赘,远尘便厚颜求徐大哥、杨大哥一路庇护去若州了!”梅远尘双手执礼,正色谢道。

    徐簌功、端木玉笑了笑,不约而同地拿起了茶杯。

    “哈哈,此去若州尚有八百里。有两位作陪,一路也多出许多趣乐。不如我们以茶代酒,喝一杯罢!”徐簌功站起身道。

    他请梅远尘、云晓漾同去若州,自有自己的考量。

    他甚至想过,紧要时刻就算让云晓漾去求云晓濛退出武林盟主之争也未为不可。

    且,武林会盟这等大事,朝廷怎可能丝毫不顾?梅远尘虽不领朝职、亦无爵位,却是夏承炫的义弟,用的好,未必不能制衡朝廷。

    外边的雪虽不甚大,梅远尘、云晓漾却无心出客栈。九殿的人无处不在,虽说此间乃是徐家的地盘,却也大意不得。

    回到楼上,梅远尘跟着进了云晓漾的房间。

    “云儿,我见你脸有忧色,怎地了?”

    适才别了徐簌功、端木玉后,他便瞧见她眼角隐有忧芒,此时独处,不禁问了出来。

    “你知道的,我们素心宫是要帮易前辈争夺武林盟主的。然,徐家对于武林盟主之位,似乎志在必得。武校之日,双方必定要竭力争个长短。如此,我们又当如何自处?毕竟,徐家与我们的确有救命之恩。”云晓漾皱眉叹道。

    梅远尘听完,有些黯然神伤,轻声回道:“走一步,看一步罢!”

第三二四章 宣州城内遇簌野() 
宣州城外,二十余骑冒雪缓行。

    落在最末的是一匹白马,骑上乃是一俊丽的少女。虽裹着面罩,犹能看得到她眼角已经结了小冰棱的睫毛。

    一匹枣红马,缓缓慢了下来,渐渐于白马并行。

    “倾心,你可还经得住?倘使实在受不得冻,我跟爷爷说一说,便在前边找个客栈先歇下罢。”枣红马所负之人,正是易布衣。

    今是十二月初二,距着若州会盟之日不过还有十日罢了,御风镖局一行人却还在宣州。依他们现下的脚程,路上还需要四日。

    且易麒麟与宣州严家掌门人严沁河乃是多年好友,断没有路经宣州而不进严家大门的道理。只怕,少不得又要在此间逗留一日。

    易麒麟、张遂光、徐啸衣、施隐衡等人皆是当今的绝顶高手,而高手对战胜负往往只在毫厘之间。而这差别,或许便在于比武之时谁的状态更好。

    长途跋涉之后,多少是要耗费一些精力的,若得不到充足的休息,对战之时说不准就吃了亏。

    原本易麒麟是想着早些出发的,只是恰逢易家长孙媳生产,便耽搁了四日。这一路上虽一直快赶,却也最多能补上一日的行程。

    御风镖局此行共二十四人,除了易麒麟外,还有薛定一、关澜月两位副总镖头,易家明、易家临、方天枢、贺正升、谭旌五位镖局中流砥柱,以及易布琛、易布衣、关瀚雨、姚初九等十六名青年才俊。

    当然,十六人中也含了易倾心,至于她算不算才俊,这 嗨,就算她是罢。

    临行前几日,她左缠右闹,整日黏着易麒麟,做爷爷的哪里不清楚孙女的心事?只得勉为其难地把她捎了出来。

    “远尘会不会去若州,也是不定的,到了那里没见着他,你可不许瞎跑?”

    面对爷爷的嘱托,易倾心自然满口应承了下来。

    只是,此行二十四人中,她是唯一的女子,且武功也是最末的,接连五日冒雪赶路,她的身子越来越乏,已隐隐有些支撑不住了。

    “哥哥,爷爷不是说过么,距宣州城只有三十里了,我撑得住的。”易倾心勉强笑着回了易布衣。

    这时,一批黑马也落了下来,骑上乃是个与易布衣有七分相像的男子,看皱眉看着易倾心,一脸担忧道“瞧你这样子,甚么时候受过这等苦?非要跑出来作甚?你若当真嘱意梅家那小子,把他叫来咱家把事定下来不就完了!”

    这便是易家三代的老二易布琛,亦是易家武学天赋最高之人,御风剑法造诣颇深,已不在其父易家诚之下。

    在易布琛看来,易倾心看上谁都是那人九世修来的福分,自该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她既看上了梅远尘,那他自然便要做易家的上门女婿。

    易倾心外嫁?那是断不可能的!

    易家三宝中的至宝,怎能与人?

    “二哥,你胡说甚么!”听了他那话,易倾心羞不可言,忸怩斥道。

    易布琛的性子不如易布衣随和,是以,和妹妹的关系,倒是不那么亲近。

    易倾心也觉得自己这个二哥除了武功好,心思方便这是又笨又直,贴心的话自然向来不与他说。

    得知梅思源出事后,易麒麟一刻也没有耽搁,带上刀便赶去了锦州。梅府众人的后事,便是他亲自操办的。

    事后,府上皆传,小姐与梅家公子有了姻亲。

    这样的事,辟谣不是,不辟谣也不是,很快便近乎人尽皆知了。

    “要是真的,那便好了 ”易倾心亦忍不住时常这般想。

    “妹妹莫怕羞。倘使在若州见了那小子,二哥定向他问个明白,瞧他甚么时候入赘咱易家。”易布琛一脸正色道。

    易布衣知道自己这个兄长有些直嫩,怕他真做了傻事,乃出言劝道“二哥诸事,你可不能擅自做主,得全凭爷爷来主意才是。”

    “呔,你们真无趣!”易布琛摇了摇头,驱骑快行而去。

    见易倾心若仍有些魂不守舍,易布衣笑着谓她道“倾心,你莫担心,我会看住二哥的。”

    “嗯。谢谢哥哥!”易倾心勉强笑了笑,又道,“我们也行快些罢,爷爷他们已经行远了。”

    宣州城中,一男子牵马走向路边一家小酒肆。他那马体格浑健,四肢颀长,实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驹。

    “小二,快来!”那男子行到酒肆门口,大声唤道。

    一个二十出头的麻脸瘦子一抖一抖地行了出来,哆哆嗦嗦应着“是了,客官,有甚么吩咐?”

    那男子把缰绳给到小二手上,又从腰袋掏出一粒碎银子给他,囔道“给我的马喂些青菜萝卜,再煮盘热汤给它喝。得让它吃饱喝好了!”

    小二见这马品相不凡,不敢轻慢,当即应承着牵了下去。

    “掌柜的,给我炒两个小菜,再切四两熟牛肉,外加一大碗米饭。”男子找了一处门口的位置坐下,对着掌堂出的老汉叫道。

    他的话一说完,门外便响起了一阵马鸣。

    掌柜探头一看,见来人有二十几个,脸色一喜,忙迎了过去。

    天寒地冻的,鲜少有人在外讨生活,他这客栈许久没有这么大生意了。

    出了门,瞧了这二十几人尽着锦衣,一看就是不缺钱的主,脸上笑意更盛了“哦哟,贵客,里边儿请!里边儿请!”

    那男子见掌柜撂下自己去迎了别的客人,大为光火,出口骂道“你个泼皮老头,我先点的菜,怎不来搭理我?”

    掌柜一脸难为地辞了易麒麟众人行至他面前,讨好道“客官能否稍候?我这店里难得有这么一桩大买卖 ”

    “贪财的老鸹!”男子恨恨骂道。

    易倾心受了冻,本就有些不舒服,见那男子盛气凌人的样子,心下冒火,冲过去就斥骂道“你这人当真无理,便不会好好跟人说话么?”

    那男子站起身就要理论,却见到了她身后众人,当即转怒为喜,执礼笑道“晚辈献丑了,却不知是易前辈和御风镖局的众位前辈到了!”

    易麒麟摆了摆手,笑着谓他道“徐公子,若州会盟之期将近,你怎还在此间?”

    原来此人正是徐啸衣之子,徐家三代中声名最盛的徐簌野,适才给小二的那匹马便是在都城从安如庆那里偷来的雪鸷马。

    “呵呵,簌野性子莽撞,不讨伯父、父亲和叔叔们喜欢。这会盟之事,概不让我插手。”徐簌野苦笑道,“既如此,倒不如独个儿出来晃荡晃荡。”

第三二五章 膳桌上初识倾心() 
徐家图谋之事虽然隐秘,易麒麟却隐隐知晓一些,虽无法将其与谋反联系在一起,却知其绝非善事。

    是以,他对徐家是颇有恶感。

    然,其间却有一人例外,那便是眼前的徐簌野。

    人如其名,他的性子浑不似他的叔伯、兄弟,竟是徐家少有的狷介、狂悖之人。虽然武功练得越来越好,却始终得不到族中长辈的认可。

    此次徐家召集武林各派会盟若州,他竟甚么差事也没有揽到,不禁有些心灰意冷,骑着雪鸷马便出了家门。这三四个月来,他已跑了好些州府,昨日才到的宣州。

    易布琛笑着看向徐簌野,问道“你便是徐簌野?”

    还不待他点头便拔剑刺了过去,显然有意和他较量一番。

    适才他问了一句,不过是想引起徐簌野注意,免落偷袭之嫌。出手后便再无顾虑,招招刺向他致命之处,倒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徐簌野失了先机却并不慌张,脚下有条不紊地退着,直至出了客栈。

    “嗡~~~”暂时躲开到了易布琛剑招攻击之外,徐簌野终于抽出了剑。

    两剑如灵蛇插花一般绚烂交织,激起了不绝于耳的铿锵声。

    “总镖头,你觉得徐簌野和布琛,谁的胜机更大些?”关澜月一边看着雪地中缠斗的二人,一边问一旁的易麒麟。

    他虽是御风镖局的三当家,亦对易家绝对忠心,却终究不姓易,易麒麟的御风剑法并未传授给他。

    饶是如此,他从师门学来的剑法也精妙非凡,“关澜月”三个字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号。

    盛名之下无虚士,他能有当下的名声,自然是靠一身精湛武艺赢来的。

    “老关,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易麒麟知道,他二人看起来剑来剑去,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的样子,实则不过好胜心起,争一个高低罢了,绝不会以命相搏,是以半点也不紧张。

    关澜月笑了笑,答道“我看,二公子距徐簌野不远矣!”

    他这话说的委婉,意思却很明确了易布琛不如徐簌野。

    “呵呵,还是旁观者清呐。那个浑小子自己却还看不清呢!”易麒麟抚须笑道。

    适才易布琛急于求成,反手一剑刺向了徐簌野肩胛,原本徐簌野躲开之后是可以趁机刺到他的手臂的。然,徐簌野却放过了这个机会。

    易布琛身在局中或许不知道,局外的易麒麟、关澜月可都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用剑好手,自然瞧出来端倪,知他有意相让,不欲伤了易布琛。

    二人又往来了一百余招,易布琛突然撤了几步,喊道“不打了,没趣!”

    他说完这话便还剑入鞘,黑着脸回了酒肆,一屁股坐在了条凳上。

    徐簌野乃是江湖上成名数年的年轻高手,武功之高自不在话下。易布琛武功虽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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