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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大华恩仇引-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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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他虽知梅思源身负内伤隐疾,却也不知该从何下手,实在是心也余而力不足。

    适才见云晓漾行针帮父亲逼出体毒,梅远尘便在一旁暗暗下了决心,“此间诸事稍解,我当多花些时间修习师父授我的那长生七用才是,将来甚么时候说不得能派上用场。”

    气行一周天,依梅远尘此时的内力而言并不难为,然,要引导梅思源体内真气绕体运行一个周天却要难得多,竟耗时整整一个时辰。

    正如云晓漾先前所言,两股真气在体内相互挤兑,果然梅思源体内隐在各处的余毒逼了出来,只见先前云晓漾行过针的穴位上都渐渐析出了的血珠,只是比之先前脚上四穴沁出的要红泛一些。

    “姑娘,我已行气一个周天了,接下来当如何?”梅远尘侧后问一旁的云晓漾道。

    云晓漾也估摸着差不多了,正准备询问,不巧他竟刚好开了口,乃回道:“撤回真气即可。”

    贺荆回到偏厅时,人已散去大半,其间却并未见到梅思源踪影,脸色不由得有些紧张,向余者问道:“大人去哪了?”

    他相信胡郗微不会刻意跑来府上谎报敌情,此刻外边儿或许真有歹人欲对梅思源不利。此时夜已至,若自己大人脱离护卫出了府,实在是件极危险的事。

    “贺荆,怎么了?大人刚刚疗完伤,去更衣了。”傅惩问道。

    一听梅思源并未离府,贺荆脸色就舒缓了开来,回道:“前厅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自称是颌王殿下的故旧。他说有歹人欲对大人不利,他是奉世子之命前来佑护大人的。”

    。。。 。。。

    疗伤既毕,梅思源便下去更衣了,百里思随行在后,嘱梅远尘暂领云晓漾去了后厅。

    后厅与膳厅是连在一起的,百里思之意自然是要留云晓漾在府上用晚膳了,毕竟受了人家好大一个恩惠。

    “姑娘今日相助之恩,在下不敢或忘。唐突问一句,不知姑娘贵姓?”梅远尘躬身执礼向云晓漾问道。

    云晓漾行针两个多时辰,早已身心俱疲,原是想立即回杏林堂的,只是百里思盛意拳拳挽留,她又实在不好却拒,也就跟着梅远尘到了后厅。

    医者,惯用诊疾之法有四,分别是望、闻、问、切。

    闻,自然便是闻病者身上散发出的味道。是以,行医者的嗅觉往往比常人要灵敏些。

    才至后厅,云晓漾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菜香,自也就明白了百里思的想法,虽觉与自己一贯不留膳的脾性不对付,却仍是坐了下来。刚一坐下,便听梅远尘来问自己姓氏。

    “我姓云。”云晓漾简言回道,“我为医者,医病疗伤乃是本分之事,无需言谢。”

    “姓云?”梅远尘心中嘀咕着,“莫非这位云姑娘真是素心宫的人?”

    便在这时,傅惩满脸急色行到了厅外,朝内轻声唤了一声“公子”。

    “云姑娘,请稍候!”梅远尘见状,忙辞了云晓漾行了出来,低声谓傅惩道,“傅二叔,可是发生了甚么事?”

    傅惩压着嗓门,轻声回道:“外边来了一个汉子,说是承炫世子派来佑护大人的,还说有人要害大人。”

    梅远尘自然早知了赟王府的人要来锦州害自己父亲,他便是因此才赶过来的,是以,听了傅惩的话,他的脸上却并无讶异之色,倒看得出丝丝暖意。

    他没想到,都城局势如此危难之际,夏承炫还会抽派人力来保护梅家。

    “承炫,你待我终究与他人不同,这份恩情,我自然永生感念!”

    见梅远尘听了自己的话,竟无愤恨不平的神色,傅惩便已猜到了一些始末,乃轻声问道:“公子,你先前便知道了,是么?”

    “嗯。”梅远尘微微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原本是要去替义父扶柩返回都城的,还未出了都城便有若州徐家的人来报讯,说赟王府派了一队向阳黑骑来害梅家。我听了这个消息,才急赶过来的。”

    傅惩气得咬牙切齿,叹了一口气乃问:“可知来的这群向阳黑骑是甚么实力?”

    “尚不清楚。”梅远尘缓缓摇着头,皱眉回道,“只知人数有两百多。出城前,我曾与一队向阳黑骑擦肩而过,他们各个彪壮,比之寻常府兵要强悍得多。”

    “天杀的贼人!”傅惩恶狠狠咒骂道。

    他这句话由心而出,并未刻意压低嗓门,厅上的云晓漾也听得真切,不禁微微蹙眉。

    “傅二叔,不如你去后院找我爹罢,总不好教人久候啊。”想着来客尚在前厅候着,梅远尘心里有些不安,乃谓傅惩道。

    依着时下的惯俗,后院通常是主家女眷的住处,依礼,男仆是不可轻易去进去的。梅思源、百里思虽待府上仆从亲善,傅惩却还是先来找了梅远尘。

    “好,我这便去。”傅惩说完,快步朝后院方向行了过去。

第二六九章 魑魅魍魉在暗处(二)() 
云晓漾终究没有留在盐运政司府用膳。

    她到病患家中出诊,不论路途远近、家境贫富,向来是不留膳的。师祖妄无月曾对她说过,“与患不宜亲”,留膳、留宿皆为医者大忌。

    是以,梅思源、百里思刚到后厅,她便执意辞行离府。夫妇二人见她神情果决,自也明白了些端由,不敢强行挽留。

    得知有人在暗处要害自己,梅思源倒也不奇怪,只是担心他们认错了人,让云晓漾平白受了牵连,便嘱顾一清及梅远尘领一队人护送她回去。

    “我先前倒没瞧出来,你内功好的很呢。”一行人离府走了两百余丈,云晓漾突然谓梅远尘,“却不知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素心宫是传承四百多年的老门派,底蕴之深,江湖上少有能媲美的。云晓漾虽并不常在外走动,武林中有名的那些宗门、高人她倒也能认得七七八八,却如何想不出哪个宗门、高手有这样一个武功能到这个程度的少年弟子,是以,忍不住开口相问。

    梅远尘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时有些诧异,回过神后忙回道“在下是真武观门人。”

    青玄虽不允他说出自己师承,却并未禁他自称真武观门人,何况云晓漾对自己有恩,她既来问,梅远尘顺口也就说了。

    “哦~~~”云晓漾停驻脚步,喃喃叹道,“原来如此!”

    她与师姐云晓濛自小跟在师祖身边,除了学医、习武,也会听妄无月讲一些江湖上的旧事,“三、四十年前,师祖一直是天下第一高手,生平唯一的败绩记得她说就是输给了一个青年道士,那道士便自称来自都城真武观。这么说来,真武观在江湖上名声虽算不得多响亮,只怕底蕴之深比素心宫还要强悍几分。眼前这个梅家公子,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模样,然论内功竟远胜于我,便是与师姐相较,想来也差不去多远,若非亲见,当真不敢相信。”

    云晓漾疑惑得解,也就再不多问了。

    梅远尘却对她的来历甚是好奇,这会儿趁机笑谓云晓漾道“我在都城认识了一个武林中有数的巾帼高手,倒巧的很,她和姑娘一样,也是姓云。”

    江湖中的顶尖高手历来多是男子

    ,像妄无月那等冠绝武林的女子,千百年也仅此一例。时下江湖中能称得上绝顶高手的女子,唯云晓濛一人。

    “你说的那女子可是素心宫主?”云晓漾奇问道,“你认识我师姐?”

    素心宫的三代嫡传弟子皆是云姓,梅远尘说江湖中一位云姓的巾帼高手,自然容易猜到是云晓濛了。

    “云宫主竟是云姑娘的师姐?”梅远尘笑道,“原来云姑娘当真是素心宫的门人。”

    话匣子一开,梅远尘便一路将都城发生的诸事将给了她听,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杏林堂。

    堂中灯盏皆明,几个粗衣打扮的老少男女正坐在其间,见梅府的人护送云晓漾回来,忙从座上起身,迎了出来。

    “我到了,你们请回罢!”云晓漾站在檐下,回身谓梅远尘、顾一清道。

    梅远尘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云姑娘,近来锦州不太平,劝姑娘少往外走动。若此间事了,还是早些离开锦州为妙。”

    他在都城见过那群向阳黑骑,自然知道他们武功不弱,倘使为恶,寻常人家哪里抵得住?

    云晓漾见他神情凝重,想起后厅之上傅惩骂了一句“天杀的贼人”,又想,杏林堂距盐运政司府不过四里远,梅思源却执意派了一队人一路护送自己回来,其间缘由也就不难猜到了。

    “嗯,这几日我便带门人回蒯州了。”云晓漾正色回道。

    连梅远尘及盐运政司府都要严阵以待的敌人,她自也不敢小觑,何况那些宿州战事中的伤患也已医得差不多,是时候回天心洲覆命了。

    “嗯,如此最好了!”梅远尘笑道。

    言毕,向云晓漾及堂上众人执了一礼,再与顾一清等人朝回府方向行去。

    胡郗微刚从盐运政司府回到暂时落脚的吴家胡同里那老旧院子,下属便凑近来报“堂主,有人找上门来了。”

    百微堂行事虽不能说滴水不漏,但也绝非大大咧咧,这么快便有人找到自己落脚的地方,胡郗微心里有些微微发怵,“对方甚么来历?”

    “回堂主,对方自称是九殿的大师傅。”

    过来奏报的灰衣汉子轻声回道。

    九殿?原来是九殿。

    论寻人的功夫,九殿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胡郗微也就释然了,转念一想,“九殿找我们做甚么?”

    行至厅上,果然见一面容干瘦的老者闭目端坐。

    “你是胡郗微?”久无情陡然睁开眼,正色问道。

    锦州城外的一家小酒馆,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女客。

    她骑着高大黑马、穿着一袭黑衣,头顶着黑斗篷,脸上戴了黑面罩,一个翻身从马背跃了下来。

    “给我做两个小菜。”那个女子在一张膳桌坐定,冷声谓行过来的店家道。

    她的声音清冷,有着天然的威慑力。店家行到一半便老实折了回去,安排伙房起了灶。

    她是恨红尘,九殿排第二的大师傅,恨红尘。

    凌城斋中,张遂光已试出她的武功在九位大师傅中仅次于菩提心,且有种视死如归的坦然,便把她推到了大师傅第二的位置。

    这些天,她已与菩提心一起处理殿中事务。

    徐簌野找上门,让张遂光同意把武林会盟之地选在若州,张遂光是很不情愿的,只是迫于形势及声威,他又却拒不得。

    徐簌野离开都城后,张遂光便派恨红尘一路尾随,并布好了哨岗盯着徐家的举动。若州诸事一完,她便马不停蹄赶来了锦州。

    这是张遂光的安排。

    一个久无情未必能镇得住场面,而他对百微堂又势在必得,是以,便让她忙完徐家的事便直往锦州。原本张遂光是想把菩提心派过去的,只是都城还有更紧要的事让他去做。几番权衡,恨红尘乃是最稳妥的选择。

    恨红尘只要了两个小菜,店家却给她上了三个大菜。

    恰好她也饿了,半盏茶不到便将饭菜吃光,留下一碇碎银便翻身上了马。

    快到关城门的时辰,她要在关门前进城。

    “啪!”长鞭狠狠抽在马臀上,坐骑吃痛,拔足朝城关方向奔去。

    。

第二七〇章 魑魅魍魉在暗处(三)() 
听久无情说明了来意,胡郗微只觉眼前一暗,仿佛这一瞬间灯盏皆灭,万物皆虚。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简直是天底下最不可信之事。

    然,久无情拿出了少主的亲笔信和异形印为证,又狠狠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认得夏承炫的笔迹,更认得百微堂的异形印。夏牧朝离开都城前便特地让他二人见过面,且对了信物及暗语。

    久无情给他的信里有暗语,那方异形印也的的确确与自己手里的异形印是子母印,两者皆不可能造假。

    只是,为甚么?胡郗微在心里不停地问:“为甚么?”

    他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为甚么少主会做出这样一个抉择?”

    是受胁迫么?

    二人有约定暗语,少主若是受胁迫,自然可用暗语告诉自己。

    是疑心梅思源变节么?

    朝堂上下、市井内外谁不知梅思源乃大华清流,刚正耿直、忠勇仁厚!

    难道是,少主将王爷遇害之事怪罪于梅思源?

    不应该啊!赵乾明投敌乃是意外之事,王爷尚且没料到,梅思源如何能未卜先知?

    “胡先生,世子让我转告你,梅府上下,鸡犬不能留!”久无情冷冷言道。

    他的这句话像刀子一般扎到了胡郗微心间。。。 。。。

    万念俱灭,不过于此。

    四十二年前胡郗微才七岁,那年,他的爷爷,也就是胡凤举、胡凤年的亲爹——胡昭贤六十岁。

    当时胡凤年虽已娶妻生子,也在领着四品朝职却并未另开府邸,而是与父兄住在了一起。

    胡招贤做六十大寿那日,府上来了很多贺寿的人,胡凤举、胡凤年兄弟替父亲招待宾客,饮了很多酒,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日早上,胡凤年酒醒时,却发现妻子在房中横梁自缢而亡,独子胡郗微及妻子的贴身丫鬟也不知所踪。

    办完爱妻的丧事的那晚,胡郗微又突然出现在了房中。

    “是爷爷!是爷爷欺负了娘亲!素柔阿姨撞见了,便被爷爷打死了!爷爷又叫人把我绑了起来,这些天都关在一个很黑的地方。”胡郗微见到父亲,呜呜咽咽说道。

    七岁的胡郗微亲眼见自己的爷爷奸污自己的娘亲,而一手带大自己的阿姨又被他数刀捅死。

    “爹,娘亲呢?”。。。 。。。

    “爹,娘亲呢?”。。。 。。。

    得知真相的胡凤年悲痛欲绝,连夜带着胡郗微离开了胡家,终其一生,再未踏进胡家门槛一步。

    “微儿,你要做个有良知,有血性的人,千万不要学爹。。。 。。。”

    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教诲,胡郗微心里疼得厉害。

    良知。。。 。。。

    血性。。。 。。。

    “恕难从命!”胡郗微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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