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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江湖尘事-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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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们还是来迟一步,等他们三人来到芩家的时候,发现慕容娇已经死了,而芩芒却不知去向。

    朱雀检查了一下慕容娇的死因,是中了毒针上的那种负心汉的毒,也就是他朱雀也曾中过的毒,她刚刚还和芩芒在一起,难道是他下的毒,然后畏罪逃走?毒经是在他的手中?慕容娇虽然时时在骗他,但是朱雀对于她的死,还是感到难过和愤慨。无论是谁,都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子下这种毒手的。

    朱雀站起身来,问是云照:“当时李承恩从你这里订制毒针,有没有提起要用来对付谁?”

    是云照点了点头:“他的一个仇家,名叫慕容寒山!”

    朱雀和百里曲直你眼望我眼,他问是云照:“你知不知道慕容寒山是谁?”

    是云照同样点了点头:“是你们中原的一位剑术名家,就是因为如此,他才需要用到毒针。”

    慕容寒山何止是一位剑术名家?他已经是中原人心中的剑神!朱雀虽然不知李承恩因何事和慕容寒山结仇,可是也知道,他就算有了毒针,也不是慕容寒山的对手,慕容寒山要是这么容易被杀死的,早不知会死多少次了。更何况李承恩如今已经中风,他的儿子李枫晚却拿着他的毒针,到处惹事,这慕容娇已是所知的第二个死于这种毒的人。

    如今芩芒失去了踪影,同时找不到的还有李枫晚和随云,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了呢?

第127章 金胜赌场() 
三人出了芩家大门,朱雀去棺材铺买了一副棺材,将慕容娇收敛,棺材就暂时放在芩家。

    做好了这一切,朱雀心情非常恶劣,这不仅是因为慕容娇之死,也因为自己陷入这件事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本来只是简单的呼延刺日之死,呼延格和金尾梨花枪的失踪二事,如今牵扯到了太多,毒经的失窃;随云落井下石,卷走了呼延家的钱财;自己中毒;百里雪被父亲斩断手臂废了武功;李承恩与慕容寒山之间的仇恨;李枫晚的失踪,芩芒的失踪以及慕容娇之死。

    三人商量他们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只有李枫晚最有可能去的金胜赌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里。

    是云照说道:“你们二人去那边就足够了,我去通知我门下的弟子,让他们四处打听一下。三人约定了见面的地点,朱雀和百里曲直两人向金胜赌场行去。”

    这次来到金胜赌场,直接就找到了六亲不认的独眼。此时已时傍晚,正是赌场生意最红火的时候,独眼说道自从上次见过二人以后,就没再见过李枫晚。

    二人非常失望,只得先离开,刚走出没几步,朱雀突然回身,正看到独眼没有来得及改变的一丝得意,朱雀禁不住起疑,说什么都要进入赌场去看看,独眼有些慌乱,想拦住二人,却又不敢。百里曲直当先进入了赌场。

    和所有的赌场都没什么区别,里面乌烟瘴气,吆五喝六的呼声此起彼伏,中间穿插着一些端茶送水,卖瓜子的风尘女子,有的在喊四五六顺子,这是在赌色子的,有的在喊天一对,地一对,板凳一双,这是在赌牌九,还有赌大小,赌单双的各类赌法,等等不一而足。让从不赌博的朱雀打开眼界,两人在赌场转了一圈,果然没见李枫晚的踪影。

    朱雀回过身来,正看到独眼在身后跟着,他见二人一无所获,脸上忍不住带着得色,说道:“二位已是熟客,何不坐下赌一把?”

    朱雀心中一动,问道:“是否赌什么都可以?”

    独眼说道:“这个自然,什么都可以赌,只要你说得上来的。”

    朱雀问道:“那李枫晚的去向,可以赌吗?”

    独眼说道:“这个……可以赌,只是赌消息,价格自然要高得多,不知阁下有没有带够银子?”

    朱雀问道:“需要多少银子?”

    独眼想了想,说道:“一万两银子。”

    朱雀毫不犹豫地说道:“赌了!”

    百里曲直奇怪地看着朱雀,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朱雀从怀中摸出一把银票,看票面,有五百两的,有一千两的,这些银票估计有一两万两,足够赌这一把。

    独眼见到朱雀手中的银票,眼睛亮了起来,问道:“不知阁下喜欢赌什么?赌色子还是赌牌九?”

    朱雀连考虑都不用考虑:“赌色子。”

    独眼叫人送来一副象牙雕刻的色子,和一个摇色子的钟,问道:“不知是赌点子,还是赌大小?”

    朱雀拿起那钟,说道:“赌大小,是否场主场主亲自和在下赌呢?”

    独眼说道:“有阁下这种豪客,当然是我亲自招待了,不知阁下喜欢怎生赌法?”

    朱雀说道:“三颗色子,你摇一次,我摇一次,谁摇出的点子最小,谁算赢,我喜欢痛快点,咱们一把定输赢,我赢了你告诉我李枫晚的下落,我输了,这一万两一票就跪你。你是这儿的场主,你为庄家,你先摇。”

    独眼就是靠赌博发的家,在摇色子上面,曾经练到想要几点就几点的地步,和鞭王一起来的,自然也是武林中人,一眼就能看出色子有没有作弊,色子要是动了手脚,比如里面灌水银,装铅粉,镶铁块等等手段,不一而足,很容易就能摇到自己想要的点数,但独眼不屑与此。因此,这次用的色子倒是可以放心的,这上面没有做什么手脚,对独眼来说,也没有这个必要。

    独眼是庄家,这就已经占了便宜,两人即使摇出同样的点子,朱雀为闲家也是输,这点不存任何平手的可能。独眼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拿着钟,一把将桌子上的色子扫进钟内,然后摇动起来。

    旁边的赌客见到独眼竟然亲自下场来赌,许多人都围过来观看,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整个赌场瞬间安静下来。摇色子最重要的就是听色子,听色子摇动时的声音,才能判断出哪一面在上,那一面在下,当独眼将钟扣在桌子上时,他几乎已经肯定自己赢定了。

    钟打开,三粒色子都是通红的一点朝上,庄家三点,已经赢了,即使朱雀也摇出三点,依然是他赢,因此独眼在众位赌客的赞叹声中,伸手去拿朱雀手中的银票。

    朱雀将银票向怀中一放,说道:“我还没有摇,你着什么急?”

    其他的赌客轰然大笑,作为闲家的朱雀,还有需要摇什么呢?最多不过摇出三点罢了。

    朱雀将钟反过来,把三颗象牙色子放进钟里,就看他笨拙的手法,就连不会赌博的人,也知道,朱雀只是个新手,就连最普通的用钟扫走色子都不会,独眼在旁边冷眼看着朱雀,想不出他还能摇出什么幺蛾子出来。旁边的人见朱雀如此死皮赖脸的还要摇一次,都发出嘘声,他们佩服的可是愿赌服输的好汉。

    朱雀开始摇起手中的钟,也未见有什么特殊的手法,只是摇动得快了点,甚至朱雀连听都不听,就连百里曲直都皱起了眉头,这等瞎摇一气胡摇一通,难道就能赢吗?

    当钟重重地扣在桌子上时,围观的众人都等着看朱雀的笑话,一万两银子一次的豪赌,他们可不常见,何况还是摇色子,一把定输赢。他们现在看的,都不是朱雀摇出的结果,而是看朱雀肯不肯爽快地付赌账罢了。

    朱雀缓缓地掀起钟,围观的人发出哦的惊讶语气,之间钟里的色子已经碎成了一堆粉末,朱雀盯着独眼问道:“不知是三点小,还是没有点子小?”

    独眼瞪着眼睛不敢相信,要知道色子之所以用象牙雕刻,除了材质的贵重以外,还因象牙坚硬,不易破碎,他固然能够指摘朱雀是在作弊,但是他已没有这个勇气,看不出此人年纪轻轻,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朱雀冷笑道:“既然我赢了,场主就要告诉我李枫晚的所在,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这赌场,理由自然是藏污纳垢,窝藏杀人凶犯!”

    独眼眼珠子乱转,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他说出李枫晚的所在,他这赌场的信誉未免会受到影响,而且谁知道李枫晚会不会来报复?此人虽然是个败家子,但是家传的暗器绝学,也非他能抵挡。可要是不说,面前二人,无论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这位陪同鞭王过来的年轻人,似乎武功犹在鞭王之上。他陷入进退两难之境,心中后悔刚才的邀赌,但此刻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他刚要说什么,赌场后面的一堵墙忽然缓缓移动,露出一道暗门,暗门后还是赌场,是为了赌场贵宾准备的赌博之地,李枫晚从中走了出来,说道:“我在这里,不用为难独眼了。”

    朱雀点了点头,带着他离去,后面的赌客纷纷议论,刚才朱雀这种赌法是否为赢。

    三人来到靠近城墙的僻静处,朱雀问李枫晚:“随云呢?”

    李枫晚说道:“在我租住的地方。”

    朱雀又问道:“那你为何杀死秦晓月以及慕容娇等人?”

    李枫晚矢口否认:“我没有杀人,你说的人我都不认得。”

    百里曲直说道:“你没有杀人?那他们全都死于你父亲的毒针,你怎么解释?”

    李枫晚踟躇起来:“这……”

    百里曲直用平淡的语调说道:“你要是敢不说,我才佩服你的勇气。”

    李枫晚沉默了一会,才终于说道:“这毒针并非只有我有,铁枪门原掌门的儿子芩芒也有,他曾问我要过,我因为欠他赌账,只好拿着毒针做利息,缓上一缓,不过,你们可不能告诉他,是我说的。”

    朱雀和百里曲直换了个眼神,都感到奇怪,芩芒为何杀死秦晓月,又害死慕容娇呢?

    百里曲直问道:“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李枫晚发了毒誓,自己所言非虚。朱雀又问他:“随云离家出走时,曾带走了呼延家的财物,一共有多少?”

    李枫晚想了想,说道:“大约七八万两银子的价值吧,具体我也没有计算过,有银票,有金叶子,还有珠宝首饰等物。”

    两人让他带着回到了住处,见到了随云,确认了他的说法,不过她死活都不愿再回去,对于她卷走了呼延家财产一事,她倒振振有词:“什么卷走了这么难听?我身为他的女人,难道不该拥有这些?还有他的大婆娘,呼延家的地契,房屋,和几家铺子,我何曾和她争抢过?我不过带走了应该属于我的这一份?我要是和她较起真来,我这拿的还算少了!她有什么好抱怨的?”

    几句话说的朱雀哑口无言,这才知清官难断家务事,此言非虚。

    他和百里曲直都没精力去过问这些私事,不过这倒间接证明了李枫晚的话,他既然在钱财一事上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在毒针上编造,而且芩芒手里有毒针,也合情合理,因为慕容娇死前,正是和他在一起。

    朱雀问李枫晚:“芩芒经常会去哪里?”

    李枫晚摇头表示不知道,二人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消息,只得离开。

第128章 枪中秘密() 
如今芩芒才是最后的主谋,一切的发生,说不定都是他一个人在暗中搅风搅雨,朱雀和百里曲直商量,不如回到铁枪门去找找线索,毕竟他的父亲是原来的铁枪门掌门。

    两人来到铁枪门,只见在曾一念的率领下,所有铁枪门的弟子全部齐集,似乎在准备对付将要到来的大敌。

    朱雀和百里曲直感到奇怪,看这些人严阵以待的样子,似乎将有极厉害的敌人到来,难道是为了对付他们二人?

    两人均是艺高人胆大之辈,毫不惧怕走了进来,曾一念见到二人脸上露出喜色,说道:“难得二位光临,快来。”

    百里曲直问道:“曾掌门,这是怎么回事?”

    曾一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听人说慕容寒山将要来找我铁枪门的麻烦,所以……”

    话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羞惭之色逐渐消退,也难怪,谁要是和慕容寒山为敌,无论多么严阵以待,都绝不为过,只不过有没有作用就不好说了。

    朱雀问道:“难道你们一个小小的门派竟敢得罪万剑山庄的慕容寒山?我看你曾掌门的胆子不小啊。”

    曾一念愤愤地说道:“我怎么敢去得罪他?只是你不知道,外人都传慕容娇乃是他的养女,但慕容娇却是死于先掌门芩破竹的家中,不管是不是芩芒所为,这个保护不周的罪名是逃不过去了,听说慕容寒山就在左近,偿若他来找我们麻烦的话,嘿嘿,我们总不能丢了铁枪门的脸面,总之是要死战到底了。”

    朱雀想起慕容娇临死之前说的话:我所说的都是骗你的。他一时分辨不出孰真孰假,难道她真是慕容寒山的养女?真是慕容岚月的女儿?

    朱雀告诉曾一念慕容娇之语,以宽其心。但曾一念摇了摇头,说道:慕容岚月确实是用枪的名家,也曾伤于呼延刺日的手中,此事不假。这番话让朱雀更为糊涂了。

    百里曲直说道:“呼延刺日和慕容寒山曾有过交往,盖因慕容寒山剑术既成,便想试试自己的剑法是不是只是剑中第一,是不是别的武器的对手,他想为剑作为兵器中的地位正名,向人正名唯有剑才是兵器榜上排名第一的武器,因此慕容寒山曾经挑战过刀君,棍王,也曾和枪王呼延刺日以及我这个鞭王比试过。事后我和呼延刺日都不得不承认,此人武功到了鬼神莫测的地步,别的人我不知道,我和呼延刺日那是输得一塌糊涂。”

    朱雀点了点头,这点确实符合慕容寒山的性格,自古剑为武器中的君子,为十八般兵器之首,没人敢轻视一名用剑的高手,但是在慕容寒山之前,曾出现过不少绝世高手,传说这些高手到了飞花摘叶都可伤人的地步,和人相斗,往往不用武器,空手即可获胜,让练剑的人不免让人看得低了,不知是否巧合,在慕容寒山崛起之后,再无人敢认为世间又有谁能空手接下慕容寒山凌厉的一剑。

    朱雀说道:“你和慕容寒山好好说明白不就行了?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会随便迁怒于人?”

    曾一念摇了摇头:“对于别人之事,或者他能看得明白,可是事关他的养女,所为当局者迷,偿若他就是认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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