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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太上与明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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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图南走了下来,面上带着笑意,两只小袋在腰后晃荡。

    “那就有劳安少侠了。”对于爷孙俩的帮助,苏秦也不推辞,他已多年没有架过马车,如今想旧业重操估计也是有心无力。

    “这两人是谁?”

    柳乐生推了推徐生,他来的晚,有些事情并不知晓。徐生刚想回答他是护卫,但又觉得这样称呼似乎不是多妥当,尤其是谢图南爷孙还在眼前。

    “这位公子是谁?昨天可没有见过。”

    最后,反而是谢图南主动走了过来,虽然还是一脸笑意,但他显然是听到了柳乐生的问话。

    “这个…这个…”柳乐生喜欢问别人事情,但同样的问题落到自己身上就会突然噎住,关键是他还真不好回答,过了好一阵后才一把搂住徐生,

    “我是他的大哥。”

    “是徐少侠的哥哥吗?”

    谢图南脸上笑意更浓了,“想必又是一位年轻俊杰,可是看着长相却不太相似。”

    这是谁都可以看出的差距,对此,柳乐生撇了撇嘴,小声道,“只是大哥…”

    徐生给的回复也很简单,拿开对方的手掌后,对着谢图南道,

    “我是他爹。”

    ……

    车老大一起鞭子,四辆马车摇晃着走出了枫桥镇,周围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原因很多,这阵子外来人层出不穷,他们却是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离去,当然,更多的是看向马车顶部的那个金发男子。

    “你这样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

    徐生坐在车架上,回过头拍了拍车厢顶,对着躺在上面的柳乐生呼喊。

    “没事,怎么做都会有人看的,对于本座这样的天命之人,即使是让世人多看几眼也是莫大的慈悲。”

    对此,柳乐生的回复一如既往的骚气。

    哼。

    一道轻微的冷哼响起,徐生不用回头都知道,这是谢安在表达对柳乐生的不屑,但他也不再多说,诚如对方所言,现在做什么,都会被人注意。

    枫桥镇在身后越走越远,徐生翻身往下抓了一棵尾草,将根部放在口中轻轻咀嚼,他的目光时不时放到不远处的落云山脉,这两天里发生事情有些多,他要好好消化。车厢顶的柳乐生则是比较惬意,开口唱起了不知名的奇怪歌曲。

    “人在广东已经嫖到失联……”

    “有时也怀念当初一起看钙片……”

    谢安的眉头越来越皱了。

    过不了多久,徐生将口中的尾草吐出,眼睛微微眯起。

    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但不是关于自己,而是早上遇到的药师方行中。

    再怎么样,一个人也不可能被敲昏一天,方行中说他昨晚才到家,而且天色已晚,但又说自己看见了被敲昏的几人。

    “喂,”

    徐生朝车厢顶喊了一声,好一阵后,柳乐生才懒洋洋的回复,“怎么了?”

    “我问你,你打昏那些人的时候用了多大力气,大概多久能醒?”这个结论太过可怕,哪怕是万一,徐生也要将它杜绝。

    柳乐生的回复将这些万一也杜绝了。

    “你真当我没有轻重啊,最多两三个时辰,他们就会醒的,敲死了人,我们可不轻松。”

    后面的话徐生没有多听,这几句话已经足够。

    方形中撒谎了,这个谎言成功骗过了柳乐生,唯有在想明白之后才知道它有多可怕。这代表着对方一直跟着自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徐生的心微微沉了些,如果对方真是跟着自己出来的,而自己毫无察觉,那实在可怕,蓦然间,他又想起自己寻找江雪儿时,那道暗中跟踪的身影,原先他以为是秦川,可现在看来,却不一定。

    马车仍在奔跑,车厢中不时传出苏秦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了不少。

    徐生回过头,看着已经变得微小的枫桥镇,不自觉的握了握拳头。

    他原先一直觉得镇上的很多事情都让人不解和混乱,现在来看,这些混乱似乎只是表象,藏在下面的是一只漆黑的手。

    它已经放松了太久,似乎准备收紧拳头了。

第50章 方首座与监督司() 
木门被打开,方行中回到屋子里,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草木气息,不由深深吸了口气。

    下山后清静的生活被打破,修行者不会因为修行就去鄙视凡人,世俗的喧闹确实会让他们感到头疼,但为了一些事情,他不得不找了这样一间宅子。

    屋中种满了植株,淡红的花苞被绿色的叶片小心捧着,方行中捡起放在一旁的剪刀,开始修剪枝叶。

    这些并不是什么灵根妙药,而是山中移出来的普通花草,但他并不觉得会差到哪里去,反而,每日的修剪是他用来对抗喧嚣的手段。

    但今天,他注定不能尽兴了。

    一道身影在门后突然出现,他全身像是笼罩着一层白雾,让人看不清面容与服侍,唯有背后的那把长剑足够清晰,能让人看清其中的纹路。

    “比我预计早了三个时辰。”

    方行中头也不回,不算锋利的剪刀在枝丛中来回。那突然出现的人影对此并不意外,如果对方察觉不到自己那才是反常。

    “方首座。”

    对方不转身,并不意味着自己可以无动于衷,即使眼下要做的事情是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内。脱身于各大宗门的门派在权力分配上也有着巨大的优势,但这条规则有时并不那么适用。

    尤其是在面对太上宗首座的时候。

    行礼过后,那人拿出一道卷宗,

    “方首座是在道虚九百三十六年五月二十一日丶也就是天风历第九年四月十九日下的山,至今已有五年余一月,一千八百五十六天。”

    这是一个具体到异常的数字,方行中没有说话,来人见这位首座没有反应,便准备继续念下去,但这时,首座朝脑后招了招手,将他打断。

    “道虚九百三十六年五月下山,六月到镇上定居,期间靠贩卖药材买下一套小宅,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间;三十七年二月,出手灭了一只化形小妖,同年七月,指点了一个有些仙根的女子;第四十年五月,进入落云山脉勘察,”

    方行中缓缓转身,“动用了些法力。”

    来人愣了愣,随后笑道,“首座看来也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厚厚的卷宗被他捧在手上,方行中刚才说的所有在上面都有记载。对此,方行中笑了笑,道,“怎么,这些有什么问题吗?”

    “首座言重,只看明面来说,确实没有什么,但问题在于,首座说的是事实,却也不全是。”

    “请说。”

    来人将卷宗翻了几翻,尽管来之前他已经背的清清楚楚,但面对方行中时还是忍不住再小心确认,“那我便从首座居所说起,据卷十一,‘道虚九百三十六年六月七日,太上宗丹堂方行中首座拿出半株灵草换得银钱五十,于枫桥镇西街二十四取居所一间,竹青记;’

    卷十一,‘道虚九百三十七年二月十日,太上丹堂方行中首座于落云山脉中击毙化形小妖,注:此妖乃吞食日月精华习得修为,未曾谋人性命,竹青记;’

    ‘道虚九百三十七年七月七日,太上丹堂方首座路遇仙根,起惜才之意,私传修行之法,竹青记。’

    卷十二,‘道虚九百四十年五月,方首座入落云山,无故动摇远古封印,致使其中之物提前出世’,由心记。”

    来人再次安静,身子虽然被雾气笼罩,但可以看出,他在抬头。方行中没有说话,似是在思忖。

    他应该在想怎么解释。

    来人这样想着,但出乎意料的,方行中第一句话却是反问。

    “那个竹青去哪里了?之前不是看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换人了?”被审问者没有做出解释,反而问起了监视者的踪迹,这让来人有些转不过弯,好一会儿才道,

    “竹青被派去极西,查看有关神书的事情。”

    “这事情有听过,但那人应该不是任何宗门之人,这你们也要管吗?”

    方行中的问题很尖锐,拿着卷宗的男子又想了一阵才回答,“凡是超脱凡俗之事,不分门派与地位,理当由三司审管。”但话虽这样说,他却是明明白白知道眼前这人其实并不多看重那些条例,因而说话时非常客气。

    “执法者不该去管在自己权限范围外之事。”

    面对方行中的责问,手持卷宗的男子并没有再做回复,他来这里并不是探讨制度。

    “方首座,灵草孕于仙山,据掌仙薄例,凡道门弟子,不得妄带道门之物件放于凡世,而首座所传授的法门也是如此。”

    “灵草孕于仙山,但本体仍凡,灵气散尽后,与普通草种无异,这算不得数,”虽然不太情愿,但方行中还是决定尊重一下‘三司’这个名字,因而开始解释,

    “道祖曾有言,‘法传众生’,但凡是能修行之人,道门皆为其大开,本座所传之法乃是道祖流传演化,传下有缘之人,有何不可?再说,此番天门大开,百年收徒之日已到,过不多久本座就将她带回山门,当个亲传弟子,这并无不妥吧。”

    方行中的话听起来合情理,但男子却是暗自摇头,这与他所接触的条例不符,“那方首座又为何无故动摇古封印之地?”

    他没有再提灵草与授法的事情,那一条只是为了防止有不懂事的弟子偷拿灵草丹药功法下山兑取财物,但对于首座来说,这些问题并不存在,咬定那条确实有些勉强。

    不过,亲自出手打乱凡俗的话,那就是首座也不能随意了,需要慎重对待。

    “化形小妖并无谋人之事,乃是天地生养,我等理应无权干涉,敢问方首座又为何出手?”

    “封印之地…”

    方行中看向落云山脉的位置,他想起来那个夜晚,明明是灵气极度匮乏的区域,却偏偏给人一种潮水涨落之感,也正是那个晚上,落云山脉开始出现了铁骑。

    “这个不好多说,不过本座并无意出手,一切都是偶然,若是监督司不信,大可请大光明鉴,一试便知。”

    “首座言重。”

    来人躬身,大光明鉴,乃是审判司之物,它如果拿出来,就不是简单的提问了,对于方行中的态度,他无可奈何。

    “至于那化形小妖,虽然不是靠食人性命修炼,但其灵体早已被山中的诡异之力腐蚀,一旦成了气候,必定是个极大的麻烦,本座除之,只是为了杜绝以后的问题。”

    “这不合天道。”

    来人不认同这种说法,但方行中却不怎么在意,转过身去,又自顾地剪起枝叶,剪刀卡擦响了一阵,几片叶子落下,最后,方首座才道,

    “有什么事情就明说吧,你们的事情本座还不知道吗?”

    三司虽然驾驭众宗之上,但也绝不可能为了这些事情来找一个首座的麻烦,方行中对此嗤之以鼻,对方这样明明白白将事情说出来,无非是为了从自己嘴里知道些事情。

    “三司所为并无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依照规矩。”

    来人否认自己另有目的,但这并不阻碍他继续问话,沉吟一阵后,他终于说出此行的另一个目标。

    “前些日子监督司曾感应到枫桥镇附近出现了一股波动,经排查后,他与极西之地出现的神书很是相似,可当监督司到此时,那股波动却莫名消失了,不知方首座可有感应?”

    “你问我这个?”

    方行中皱眉,“我还以为你要问的会是落云山脉中的事情,毕竟我都来了这么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其中。”

    对此,捧着卷宗的男子恭敬道,“三司只关心秩序,也只维护秩序。”

    “那人有这样大的影响,能引起你们的注意?”方行中仍是没有回答,对此,男子的回答也很明了。

    “自从监督司发现神书后,便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对方的法门似乎不属于任何一家门派,且颇为不俗,若是让这样的人留在凡尘,势必造成极其严重的影响,故此,经监督司,执法司,审判司三大主判联议,此子不能留在凡间,需交由审判司亲自审查,而后才可对其定义。”

    “哦,这么严重。”

    方行中不置可否,“那你们找到他了吗?”

    “大光明鉴指引我来此。”

    监督者微微垂头,卷宗已经收起,在他左手上,一道虚影若隐若现。

    “虽然是一道虚影,但找人也是足够的,只是我等未曾想到,才到镇上,那股气息便消失无踪,再如何也找不到。”

    他说话时虽然低着头,但所言却是针对眼前这位首座而去,如果说镇上谁有这样大的本事,那便只有眼前这人。

    “你怀疑本座?”

    方行中拿刀的手掌僵住不动,转过头来。

    “只是想来,询问一下首座,万没有这个意思。”监督者头垂的更低了。

    “气息可以隐藏,你们不能找他的画像吗?”

    “这…首座有所不知,几位前去的执法司同僚以及遇到过他的监督司同僚,包括竹青在内,回去后便莫名忘记了对方的模样,只记得波动,不然,也不会前来打扰首座。”

    “本座不知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就走吧。”

    方行中摇头,挥手送客。

    身后的起了声音,像是有人在踌躇不决,但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一个首座不愿意说,那不管他有没有做,在没有证据之前,只靠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想的话,即使是监督司也拿他没有办法。

    监督者离开了,方行中没有回头看,到了他这个境界,有时候用过眼睛看到的反而是种拖累,只是眼下,这个七百岁的老人有些疑惑。

    监督司的人走的太快了。

    方行中清楚的知道,三司的规定在面对自己这类人时,一般的基本没有约束力,但面对一个神魄,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

    眼前现出客栈里那个小姑娘的面貌,苏秦绝不会想到,在苏青青被绿光侵袭时,最先察觉到的不是守在旁边的他,而是一个远在山脉中的老人。

    方行中皱眉,那种气息绝不会出错,就是修行者梦寐以求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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