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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明末寻道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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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安恭声应了,他才又道:“今日我先教你《太上说常清静经》,等你能静得下心来,才能习那呼吸吐纳之法。听好了,好生记住歌诀。老君曰: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

    一番经文念诵下来,那胡安却呼吸绵长,似乎睡着了一般,谢铭舟也不管他,只在一旁等着,直至胡安自已醒转过来,他才问道:“记得了多少?”

    胡安惭愧地应道:“先生,只记得了开始一段,后面三段都不记得了。”

    谢铭舟大感惊讶,这《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全文四百余字,第一段就差不多占了一半,这小子只听了一遍,就能把这第一段记了下来,确实这悟性资质都不错,他轻声地说道:“你背诵一遍来我听。”

    胡安依言背了一遍,果然没有错处,谢铭舟又把后面的经文念诵了两遍,直至他尽数背熟,才对他道:“你今日就在这房中打坐,反复念诵这清静经,若是手足麻木就叫我。”

    过了一个多时辰,胡安方感到手足麻木,这才叫醒了先生,谢铭舟起来帮他捏拿按摩,疏通血脉。这刚学打坐的人,又不会那引气之法,时间一长就血脉不通,手足麻木,如果不及时疏通经脉,很有可能废了双腿,造成残疾。

    一路过淅川、西峡,前面便到了伏牛山,这段时日来,谢铭舟师徒二人也没有使用术法,陪着胡安慢慢步行,又教了他观空引气之术、吐纳呼吸之法,不想这胡安真是天生修道之才,悟性比那义真还好,谢铭舟已经决定,等到了洛阳,便备齐东西,行了拜师礼,收这胡安为徒。

    这日到了伏牛山脚,只见一山高耸入云,峰顶云雾缭绕,而且还建有道观,谢铭舟起了兴致,便一手抱了胡安,纵跃而上,要去那峰顶游玩。

    到了半山腰,更是觉得这山高,那几座道观建在最高的几座峰顶上,仿似琼楼玉宇,令人更生向道之心。谢铭舟上得山顶,却见好一座道观,也不知是何年建成,古朴典雅,观门上三个金色大字“老君观”。

    这时已有观中道人出来行礼问道:“敢问道友于何处宝观清修?今日来鄙观又有何事?”

    谢铭舟也还礼道:“贫道乃四川钦真观弟子,因慕宝观之名,特来瞻仰仙迹。不敢劳烦道友,我自已随意游玩便可。”那道人便又行一礼离去,谢铭舟也不恼他,自顾自进了道观。

    进了观来,方才发现这庙竟然是铁椽铁瓦,供奉的自然是太上老君圣人老子,谢铭舟烧了三柱清香,给了香油钱,再往其他地方赏玩。

    这老君山上却不止这一间道观,还有太清宫、十方院、三清观、灵宫殿等十多处观宇,谢铭舟也不一一逛遍,只到山顶上俯瞰全景,义真则带了胡安,逢观必进,烧香拜祖,显得甚是虔诚。

    谢铭舟上了峰顶,四下一看,却发现北面有峰更高,于是便往北峰而去,北峰更陡更险,没有道路可行,却建了间小屋,也没有人居住看守,这小屋除了一个蒲团外没有其他东西,倒是干净,似乎经常有人来清扫。

    出了屋子走不几步便是悬崖,转到屋后却看见一块山石,那山石不甚高,在峰下看不见,谢铭舟跳上去一看,三面万丈悬崖,只有一面临屋,使人心惊胆战。中间有一个痕迹,倒象是人盘腿打坐留下来的,他坐上去一试,却是刚好合适,显得甚是舒服。

    谢铭舟坐在上面,放眼往下望去,只见云雾飘飘,云海茫茫。他到过的山峰也不少,却没有见过如此瑰丽的景致!

    群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象是那大海浪尖上的小舟,那乳白色的云雾浪潮涌动,好似以这方大地为锅,蒸腾而出,绵绵延延,直到与那天边接为一色,让人飘飘欲仙,怪不得那古今修道之人,都要找那名山大川,避世隐居!

    实是这上天赐与的绝妙景致,让人能忘却心中的一切烦恼忧伤,全心全意地去寻那飘渺仙途!

    谢铭舟此刻心情却异常平静,他仿佛嗅到了一丝“道”的气息,然而却又飘飘忽忽,让人抓不住那一丝玄机,他自然而然地垂帘闭目,心跳呼吸也渐渐停止,进入了胎息状态。

    恍惚间,好象天地都沉寂了下来,只有泥丸中那一颗金丹,散发出熠熠金光,以一种奇特的韵律缓缓转动,吸纳着天地间一丝丝莫名的“气”。

    但这一切进入胎息的谢铭舟并不知道,他现在仿佛只是一块山石、一朵浮云,无思、无感、无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胎息中醒转过来,长长地出呼了一口气,却见那炁宛如利剑一般,划破了云海,直直地射向前方。

第三十七章峰顶修道无日月() 
他一时楞在了那里,难道自已胎息一次,先天真炁就达到了这种境界?自已胎息过无数次,可从来没有这么幸运过,莫非是与这地方有关?他决定再试一下,但这次不能用胎息诀,否则到时又是一无所知。

    谢铭舟收摄心神,进入深度入定之中,但却留了一丝心神,慢慢体味。

    恍惚之间,金丹又旋转起来,以一种奇特的韵味,仿佛在向谁诉说什么东西,慢慢地,它竟然真的引起了一种共鸣,似乎有人在对它喃喃私语!而四周被它吸引来的一股莫名的气,却进入了泥丸,又融入金丹,接着再继续往下,一路到中丹田、下丹田,一如以往修炼先天真炁时一般。

    这个时候,谢铭舟收功站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这座山峰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息,而这是他刚上来的时候所没有触摸到的,他觉得这可能是自已的机缘,决定留下来,在这山峰上住上一段时间再看。

    谢铭舟放出神念,往那几座道观一扫,就在三清观发现了义真二人,这两个倒没偷懒,都在练功,他慢条斯理地下了山峰,到三清观找到义真二人,对义真道:“我在那北峰顶发现一个好去处,一起去看下你们有没有机缘。”

    说罢带了二人出观,又叫义真去问那山顶小屋是谁所建,不一刻义真回来道:“都没人知道是谁所建,说是一直就有,传言是老君当日悟道之地,所以相邻道观都派了人打扫。”

    谢铭舟对义真道:“你再去这附近的道观中,每个观捐十两银子的香油钱,就说我等三人要到那峰顶耽误一段时日,叫他们不必再叫人上去打扫,我们走时再去告之于他。”

    义真又领命而去,半个多时辰才回来说道:“都说好了,等我们离开才会派人上去。”谢铭舟带了二人,上了峰顶那石头,对义真说道:“你在这儿引气行功,仔细体会下与往日有何不同。”

    义真自去练功,谢铭舟又把胡安带了下来,对他说道:“上面风寒露重,不适合你,你就在这屋内修炼,这几日有何不懂的赶紧问来。”

    胡安悟性极好,一切都极顺利,竟然没有什么问题。谢铭舟怕他年纪小,又刚开始入门,身体吃不消,便又拿了床和被出来,受不了的时候也可上床休息,那胡安本就认为谢铭舟是仙师,对这空手取物的本事视如不见,连好奇也没有一点。

    谢铭舟跳上石头,在义真旁边等候,到了晚间亥时,义真才醒转过来,谢铭舟问道:“可有与别处不同的感觉?”

    义真道:“还真有,吸纳的先天真炁多了,而且真炁在体内运转也比其他地方快。”

    谢铭舟道:“这便对了,我在这也发现大有好处,不知这山上道人,因何不来此处修炼?”

    义真回道:“许是先天以下不能感受到?”歇了一歇他又问道:“师父,我在下面观中与那些道人研讨丹法,他们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为何我们的丹法是化精、化炁、化神三化?”

    谢铭舟道:“你化精炼得怎样了?”

    “还未大成。”

    “那你知道你化精化到哪儿去了?”

    “当然是化成先天真炁啊。”

    “这就对了,炁也是气啊。咱们这一脉,丹法本就与其他教派不同,但他们的丹法都是先天之前的,炼精化气化的是真气而不是真炁,炼气化神虽然自称是元神,其实只是阳神,炼神返虚也只是阳神能离体而出,日游夜游罢了。而咱们的化精化的是先天真炁,化神也是真正的元神,一旦元神大成,就能凝成金丹,金丹大成即可结成元婴,这才是真正的长生久视之途!”

    “师父,我明白了,这就好象是拳术中的招式,样式都差不多,不过他们是第一层,而我们是第二层,自然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语。”义真觉得自已已经明白,总之就是咱们的丹法比他们的好。

    谢铭舟不想多说,这些道理境界到了自然也就明白了,多说也没用。他对义真说道:“你今晚就在下面屋子练功,要照顾好胡安,等下我把吃食给你,你要做饭给他吃,如果在这下面效果不好,再到石头上面去。对了,别给他吃太饱。”说罢跳上了石头,自已练功去了。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转眼又在老君山呆了一年有余,虽说时时练功,但真正效果好也只有四时,这四时就是子午卯酉,除了子午二时外,另外二时要自已掌握时候,结合自身的气血运行效果才好,其余时刻都是养炁罢了。

    这日谢铭舟发现吸纳那莫名之气已经缓慢无比,待到练功完毕,心神内视,才看到自已中、下两个丹田的真炁已经凝结成液,隐隐泛出金色,运行也缓慢起来,他知道在这儿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收获,于是便叫了二人准备离开。

    此时谢铭舟已经给胡安开了九窍,虽还未行拜师礼,但已以师徒相称,胎息诀也练到了少境,准备开始冲击老境,这让义真常常摇头叹息,这可比他当初快多了。三人下得峰来,又拿了银子去给那几个道观,通知他们自已已然离开,需再派人上去打扫。

    师徒三人一路随遇而安,谢铭舟白天指点义真和胡安的修行,晚上则元神出窍,四处乱逛,又把那些得自刘道真人的手稿和师门藏书全都翻了出来,一路走一路看,他的记性现在极为恐怖,一本书看得两遍基本就能熟记,再演练上几次,有不理解的思考思考、推敲推敲,差不多就放到一边了。

    行到嵩州时,见有一小道观,师徒三人便走了进去歇脚,这观虽小,却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道人,不过看他样子,过得可不太好,一身道袍破烂烂,面呈菜色,见这三人道袍簇新、脸色光亮,自是上前来殷勤招呼,待得熟络之后,竟然就跪倒在谢铭舟面前,口口声声说要拜师!

第三十八章铁口神断非自吹() 
谢铭舟见这道人眉棱突出无肉,且眉毛杂乱逆生,这是性格暴躁、喜欢顶撞长辈的特征,有这面相之人多为不忠不孝之辈,故而坚辞不允。

    那道人见拜师无望,却又说道衣食无着,坚持要跟着三人,以求个温饱,谢铭舟抹不下脸皮叫他离开,只得暂时应允,心想到了洛阳之后,给他一些银钱,再打发了他走便是。

    这道人名唤吴德全,其实并不是什么真道人,原本是这洛阳城中的破落户,因勾搭一个富商小妾,被人打得半死撵出了洛阳城,这吴德全无处可走,又是个吃不得苦的人,便赖在道观骗些吃喝。

    这道观中原有两个师徒,每日辛辛苦苦外出做法事,或在观内替香客诵经解卦,赚些香油钱养活三人。而这吴德全却整日无所事事,有那女香客上门则殷勤无比,时日一长,观内香客越来越少,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那师徒二人一气之下,连这破道观也不要,自往他处去了,扔下这吴德全,吃喝也没有来处,正是饿得发昏的时候,却碰到谢铭舟师徒三人,哪里能不紧紧抓住?

    这吴德全拜师不成,却还是依然恭敬侍候,一路端茶倒水,再加上本就在这一地厮混惯了的,路途也熟,谢铭舟吩咐他办事,都是办得妥妥贴贴,因此到了洛阳,一时之间就没有打发他走。

    洛阳号称十三朝古都,虽说前些年经历战乱,然而现在热闹繁华却是依旧,谢铭舟在城中客栈租住了一间小院,先让胡安行了拜师礼,取了个道号叫义远,基础都早已打好,只要按部就班地修炼就行。

    谢铭舟闲来无事,每日便出去游山玩水,访庙拜观,有时也去那茶楼酒肆,略微小酌。

    过得几日,觉得也是无趣,突然想到自已自从学了那风水占卜之术后,从未施展过,连义真师兄弟两个也只是纸上谈兵,想到这洛阳人多繁华,不如带了他们,在那热闹之地摆个卦摊,既打发了时日,也教导了徒弟,可谓两全其美。

    回到客栈一说,那吴德全却道:“若只是摆个小摊,倒是辱没了先生这一身技艺,不如我去找个好地方,开个店面,也好显得与那走江湖的野道不同。”

    谢铭舟一听也觉有理,去那京师也是去碰碰运气,看看机缘,再说那达赖喇嘛上京觐见,恐怕早已回程,就算在这洛阳耽搁一些时日,应该也没什么影响,便给了那吴德全银子,让他去寻找那合心之处。

    吴德全跑上跳下,没过几日便在那热闹之处寻了一处店面,收拾妥当,便让谢铭舟起个店名,谢铭舟想也不想,提笔写了“钦真馆”三字,叫人做了匾额挂在门前,其他啥也没有,选了个黄道吉日便即开业。

    然而过了几日,却连问也没有人来问,原来是谢铭舟从未做过生意,连门前招牌也只有名字,也不写明自已是做哪行,别人怎么知道你这家店铺是做什么的?

    还是吴德全找人做了两个幌子,一个上面画了一个八卦,写着“铁口神断,看相算卦”,另一个写了“风水堪舆,寻龙点穴”。果然,这么一来,生意大好,再加上谢铭舟确实是有真本事,并非是走江湖的那一套骗术,不但卦算得准,而且有时还会替人消灾祈福,很是灵验。

    没过两月,四面八方的人都慕名而来,忙得谢铭舟苦不堪言,他又不是要靠这个养家糊口,于是又写了张告示贴在外面:看相算卦,每日三卦。风水堪舆,需先约定。

    如此一来,自是大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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