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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剑客巅峰-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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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三个男人若是聊起闲话来,倒也绝逊色于一台戏。

    忽然一声惊叫打断了这三个男人的这台戏,只听那人惊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关姑娘关姑娘不见了,不知何时已不见了。”

    这声惊叫当真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三个男人满脸的笑容瞬时凝结,每个人俱都竟骇得魂飞魄散,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又怎会凭空消失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分身乏术() 
第二百八十七章分身乏术

    熊倜他们三个大男人几乎是同时跳了起来,方宇开叫道:“快去看看怎么回事?”话未说完,他们三个人的身形早已蹦了出去。

    他们三个几乎是飞奔到了关暮雪的房间,房门只开了一扇,房间之内整整齐齐,就连被子也叠得方方正正,看来关暮雪昨天夜里便已不在此处。

    方宇开见旁边站着一个战战兢兢,脸色发白的婢女,便问道:“怎么回事?”

    那婢女原本便胆战心惊,听到方宇开问话,顿时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几乎是哭着道:“奴婢该死,奴婢以为关小姐在屋里,谁知她却许久也未前来花厅用早饭。”

    她显然是在偷懒,起先并没有叫到关暮雪应声,所以不知她不在屋内,她话说一半感到心虚,悄悄一抬眼,见方宇开目光如炬,忙道:“后来庄主令奴婢再次前来,方才知道关姑娘不知何时已不在屋内。”

    方宇开见也问不出眉目,叹了一声,随即转身走进屋内,熊倜与白若谷也一同走了进来。

    只见整个房间之内整洁如新,床铺之上平整得连一个褶子都没有,关暮雪的包袱也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包袱的旁边又平放着她的长剑,长剑之下竟似是压着一张纸笺。

    众人一惊,方宇开拿起那张纸笺,顿时惊得目定口呆。

    熊倜一把抢过那张纸笺,只见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两行字:南山之巅一人至,手携红颜观日出。

    这纸笺显然并不是关暮雪自己写的,因为这字迹虽是有意写得难看,但依旧能够看出字体笔画之间颇有力道,应是一个男子的笔迹。

    关暮雪忽然间失去踪影,她的房间之内又放着一张纸笺,而且这张纸笺又显然并不是关暮雪的笔迹,那么显然是有人劫走了关暮雪,并留下话来。

    天心庄虽然并非江湖之中那种帮派山庄,而是以经商为主,但庄内之人也不乏高手,更何况方宇开与白若谷也算是身怀绝技的角色,熊倜昨日夜间也身在庄内,一个大活人竟如此悄无声息地被劫了。

    方宇开身为天心庄庄主,顿时又羞又怒,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简直欺人太甚。”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拳便将桌子的一角打得粉碎。

    熊倜虽然看似冷静,此刻却也面色难看,心中不停盘算着应该是何人所为,但他简直快要想破了头,竟然还是毫无头绪,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何人会劫走关暮雪,还要留下话来。

    白若谷轻轻从熊倜手里接过那张纸笺,随后紧接着道:“南山?南山不就是指的衡山么?”

    熊倜恍然大悟,那人留下这样一句话来,显然是说关暮雪已被他劫去了衡山,于是他又问道:“既然南山指的便是衡山,那么南山之巅又指的是”

    方宇开道:“衡山诸峰之中,当属祝融峰最高,南山之巅莫非指的便是衡山祝融峰之上?”

    白若谷点了点头,道:“不错,南山之巅定是指的祝融峰,此人已将关姑娘劫去了祝融峰之上。”

    方宇开道:“不错,定是如此,我们这便前往祝融峰,搭救关姑娘。”

    熊倜手一抬,却道:“慢。”

    方宇开与白若谷顿时一愣,俱都奇怪地望着熊倜。

    熊倜接着道:“关姑娘绝不会有危险的,你们尽管放心。”

    方宇开不解道:“熊大侠此话何意?又为何要阻止我们前往祝融峰搭救关姑娘?”

    熊倜道:“我虽然猜不出此人为何要劫走关姑娘,但他能够留下话来,便表示关姑娘绝不会有危险。”

    方宇开道:“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尽快赶往祝融峰,以防不测。”

    白若谷也道:“不错,此人留下这张纸笺,便显然是要我们前去救人,我们若是迟迟未到,岂非将关姑娘置于危险之地,更何况人是自天心庄被劫的,你要我们二人如何能够安心?”

    熊倜叹道:“你们都错了。”

    “哦?”方宇开与白若谷同时不解道。

    熊倜又道:“此人是要我一人前往衡山祝融峰。”

    “南山之巅一人至”,那人并非要他们三人俱都前往救人,而是强调“一人”,显然此人只允许一人前往,他所说的“一人”自然指的便是熊倜。

    方宇开恨恨叹道:“可是,这怎么”

    熊倜截道:“方兄不必再争执,我们去得人多,反倒不合乎此人的意思,怕是更不利于关姑娘的安危。”

    白若谷眉头紧皱,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但此去凶多吉少,我与方兄又怎会任由熊大侠只身前往?”

    熊倜淡然一笑,道:“两位不必替熊倜担忧,其实此人的用意尚不明确,或许此人是以此来扰乱我们,阻止春风楼之约也不一定。”

    方宇开叹道:“至于春风楼酒宴的事情,此刻倒不是太过纠结,有张嘴老大一人前往便足够了,想必他会将此事处置妥当,我们二人对他倒是十二分的放心的。”

    熊倜思索片刻,又道:“但此人定要我一人前往,所以其用意指不定是要以此令我无法分身,你们二人前往春风楼,此行的安危倒是令人有些担忧了。”

    方宇开转念一想,也沉吟道:“如此一说,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白若谷也缓缓点了点头,道:“细细想来,也只有如此解释此人的用意最为合适。”

    熊倜叹道:“此人用意显然,关姑娘在他手中,熊倜又不得不救,如此倒是熊倜对不住两位兄台了。”

    方宇开叹道:“熊大侠这是哪里话?我们二人定会当心的,你快快前往祝融峰探个究竟,也好让我们放心才是。”

    天心庄的马虽不是千里良驹,也是蒙古的良种好马,熊倜快马加鞭,恨不得即刻便飞至衡山祝融峰之巅。

    两个来时辰之后,熊倜便已赶到衡山脚下,但那匹强壮的蒙古良种好马已累得口吐白沫,顷刻间倒在了地上,浑身不住发抖,熊倜只有舍弃马匹,步行上山。

    等至山腰之时,已是酉时时分,衡山之上游客不少,此时已纷纷下山。

    夕阳如火,染红的山间缤纷的云彩,令得衡山之上更是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熊倜却顾不得多想丝毫,直向着祝融峰疾步攀登,直到后来已无人迹,他便施展追星七步,加快了步伐。

    越过一道道山峦,熊倜只知祝融峰是衡山最高峰,却谁知此时身在山中,方才看到一山还比一山高,他从未到过衡山,竟发觉自己并不知道祝融峰处于何处。

    情急之间,只见前方一位少年游客竟似闲庭信步,也不怕天色已晚,背着一把古琴,一面缓缓下山,一面欣赏着这秀美的山间晚景。

    一个如此有雅兴的游客,自然知道这衡山祝融峰的位置,于是熊倜便上前行了一礼,向他打听通往祝融峰的路径。

    那少年游客以奇怪的眼光望着熊倜,好似是在说,天色已晚还有人要攀登祝融峰,难道这人是个疯子?

    他自然没有对熊倜如此一说,而是指给了熊倜祝融峰的路径,待到熊倜连连道谢,身影消失在远处之后,这少年的眼中还是充满了奇怪的目光,不解地摇了摇头。

    天色将晚之际,熊倜终于抵达祝融峰,只见夕阳之下山巅如黛,山巅之处竟似有一处寺院。

    熊倜两个纵身便已到了那寺院之前,却并不见一个人影,山门大开,偌大的寺院竟然空空荡荡,在夕阳的光辉之下,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忽然有人道:“难道中原第一快剑也有害怕的时候?”

    空空荡荡的寺院给人一种诡异之感,此刻虽看不到人影,既然有人说话,那种诡异之感反倒消失了,熊倜冷哼一声,便大步跨了进去。

    寺院之中共有十来个门,其中一扇门缓缓打开,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铁剑,缓缓走了出来。

    熊倜惊道:“铁剑!原来是你?”

    铁剑道:“熊大侠,久违了。”

    据“暗河”集团的酒鬼所说,铁剑的剑法不错,熊倜还没有真正与他较量过剑法,也不知铁剑是否是为了与中原第一快剑有一次公平的较量,所以才劫取了关暮雪。

    于是熊倜道:“关姑娘在何处?”

    铁剑道:“熊大侠尽管放心,关姑娘好端端的,毫发无损,等我们比完了剑,你自然便会见到她的。”

    熊倜绝不相信,以铁剑的身手能够只身于天心庄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关暮雪劫到此处,这多半是“暗河”集团的一次行动,所以铁剑所说的话便很难令他相信。

    因为“暗河”集团是一个杀手集团,“暗河”集团任何人的行动最终都要听从泉眼的安排,熊倜若是杀了铁剑,或者以剑法胜了铁剑,泉眼的目的没有达到,那么熊倜多半还是见不到关暮雪。

    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并非如此,熊倜的剑法与内力所达到的境界,“暗河”集团定是知道的,所以以铁剑的身手,多半并非熊倜的对手,那么泉眼派他来与他一决高下,又是何意?

    于是熊倜道:“我为何要相信你的话?”

    铁剑道:“因为熊大侠你别无选择,你只有选择相信我。”

    熊倜哼道:“据说铁剑向来以剑法自居,无比高傲,却原来也会以如此卑鄙的手段威胁对手。”

    铁剑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熊倜会有如此一说,熊倜如此一说也显然说对了地方,刺到了他的痛处,于是他道:“铁剑并无意威胁熊大侠,而是唯恐关姑娘出现会影响熊大侠的发挥。”

    熊倜道:“哦?”

    铁剑又道:“请熊大侠相信,铁剑以人头担保,关姑娘定然毫发无损。”

    熊倜点了点头,道:“如此看来,铁剑先生的承诺定是可信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幕后黑手() 
第二百八十八章幕后黑手

    夕阳的映照之下,铁剑浓黑的眉目显得异常坚毅,微黑的皮肤之上泛着点点的金光,手中那把朴实无华的铁剑此刻也反射出一道淡淡的光芒。

    熊倜觉得一丝恍惚之感一闪而过,他忽然觉得此刻所面对的人并不是“暗河”集团的杀手铁剑,而似是天心庄庄主铁剑银花方宇开,这种感觉很奇怪,熊倜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错觉。

    但他却知道,此刻产生如此奇怪的错觉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此刻已毫无杀气,毫无锐气,他已很难将铁剑当成对手,所以他已没有法子去全力对付这个“暗河”集团的杀手。

    熊倜虽然自信以铁剑的剑法尚不足以成为他的对手,但他忽然有了如此奇怪的感觉,铁剑便定然变得更难以对付,因为他已无法向他下杀手,而铁剑的剑法却也绝非徒有虚名。

    “请。”铁剑只是冷冷地说了一个字。

    熊倜却并没有动,他的左手紧握着剑鞘,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把铁剑,山间的晚风忽然吹动他鬓角的几根发丝,他的心中似也微微起了一层淡淡的波澜。

    铁剑一招萍水相逢当胸削来,招式虽然平淡无奇,但气势却不容小觑,剑气破风,呼啸而来。

    熊倜仍未出剑,因为他知道,他的剑只要出鞘,便要饮人的血,所以他只是以剑鞘向外一挡,轻轻化解开这把铁剑凌人的气势。

    铁剑的招式刚劲有力,气势不凡,每一招一式俱都直取熊倜要害,出剑的速度迅疾破风,剑锋所发出的剑气也令人不可轻视。

    但熊倜的步法清灵诡异,追星七步施展得令人眼花缭乱,手中长剑虽未出鞘,却也拦挡刺削,招招恰到好处,所以铁剑的招式虽然招招有力,看似便要得手,却又往往又被他一一化解。

    夕阳的光辉之下,衡山之巅这诺大的寺院之中,两个身影来回翻飞,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这两个剑客的招式俱都精妙绝伦,两剑相交之间时缓时急,却时时刻刻都隐藏着慑人的危机。

    两人直战至夕阳西下,天色已暗,却依旧未分胜负,这绝非熊倜不能胜他,而是他始终觉得这位杀手铁剑隐隐与铁剑银花有些莫名的相似,尤其是他眉目之间的神情,以及他的剑法。

    铁剑原本也能够出剑更狠辣,更迅疾,但他却并非一心想要熊倜的命,而只是要在剑法上胜过对手。

    他若是一心想要熊倜的命,便会只注重招式,便会在最恰当的时机,使出最恰当的招式,无论这一招如何卑鄙,如何阴险,只要能够要了对手的命,那便是最好的招式。

    熊倜已看得出来,铁剑注重的只是剑法,所以他的每一招俱都光明磊落,每一剑俱都气势如虹,所以熊倜已在开始暗暗佩服起眼前这个杀手,虽然他的剑法造诣还不足以与熊倜匹敌,但他的人格却令人敬佩。

    天色愈来愈暗,铁剑的额头已大汗淋漓,他的目光如炬,一半是因为他的剑法不能胜过对手,另一半却是因为熊倜不愿以全力与他应战,这是对一个剑客的羞辱。

    突然之间,一道青芒一闪,暗中竟有一道暗器直射而来,熊倜一惊,却显然感到这一道暗器并非射向自己,而是直取铁剑的咽喉。

    熊倜剑势一转,竟不及拦向那道暗器,情急之下左手一掌打向铁剑肩头,与此同时右手一挥间,手中长剑已连同剑鞘飞向那暗器所发之处,只听“砰”的一声,一处窗户已被熊倜长剑撞出一个大洞。

    紧接着熊倜身形已至,他伸手接住长剑,脚一点地便又自那大洞跃入了这处厢房之内。

    这处厢房之内,另一面窗户大开,显然那人已逃了出去,但昏暗的光线之下,却有一人静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之上。

    熊倜身形一闪,一眨眼间长剑已抵住了那人的咽喉,那人依旧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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