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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剑论天涯行-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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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月又叹息道:“你这样做未免有些绝情。”

    情玉有些伤感,说道:“要怪,也只能怪老天在捉弄人,我不曾喜欢过他们。”

    盈月低头不语,许久抬起头道:“那你喜欢我吗?”

    情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头呆呆地看着脚下的断崖。

    盈月见他不答,欺到他身边又问道:“你说呀。”

    情玉忙向右移一步,不敢正对她目光,将头转向一边,盈月又欺到一边,突然“啊”的叫了一声,情玉忙转过头来去看,盈月正跌向崖下,旁边的孟太华惊叫一声:“师妹……”呆住了,双手不断发抖。

    原来,孟太华刚才醒来,见盈月与情玉站在崖边,大惊,以为情玉要杀盈月,却见他们不动,于是悄悄走上前去,正听见盈月连问“你喜欢我吗”,心中立时炉火中烧杀机顿现,一拳打向情玉,哪知情玉被盈月所逼向旁边移了一步,盈月又欺上来,正好挨了这一拳。

    形势危急,情玉不及多想一把抓出,却差得半寸没有抓住盈月手臂,正要再抓,突然嘭的一声身上阵痛,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向后退了半步,只见孟太华双眼通红,露出凶光,又是一拳打了过来。情玉不理睬他扑向崖下,孟太华紧追不放,手臂一转又拍向情玉背后,情玉一个翻身,双脚用力一瞪踏在孟太华胸口,身如离弦之剑射向崖下,但因为中间被孟太华一阻差的半刻,距盈月有三丈之远,追之不上。情危之下,情玉脚底运真气产生吸力,踩在崖壁上,身体向下极速飞奔,比坠落的速度快了一倍,距盈月越来越近,仅剩五尺、四尺、三尺……

    突然,盈月身体落在一角凸出的岩石上弹了起来,斜向上飞去,情玉全力抓了出去,终于触到了盈月柔软的手指,忙使劲握住,但下坠的力道太大,盈月的手脱了出去,仅剩下一枚指环,然后又向下落去。情玉却重重摔在了伸出一角的岩石上,身体剧痛之下不及停歇又向下扑去,双脚钩住岩角一手抓向盈月,可惜仅抓住一片衣角,嘶的一声扯了下来,盈月已落得远了,情玉知自己再也追不上了,方爬上凸出的岩石,站起身来眼看着盈月消失在山谷的迷雾中,胸口痛不能忍但心里却更难受。

    望着手中的指环和一片破布,情玉悲痛万分,眼泪点点滴滴滑落下来,洒在脚下,隐约中感到眼前变暗,头顶呼呼风响,仰头一看,一块磨盘大的巨石正自砸来。原来孟太华错手将盈月打落崖下,正自悔恨,见情玉还在身边,心道:“师妹死了,你也非死不可!”,一掌打来,哪知情玉奋不顾身扑下崖救人,他趴在崖边看得很清楚,见情没有成功,一时悔恨又上心头,把一切不是又都算到情玉身上,非致他于死命不可,于是抱起一块巨石向情玉当头砸下。

    巨石来势甚猛转眼仅剩丈余,而一角岩石上又避无可避,情玉正为没有救得盈月而悲痛不已,此时见孟太华要致自己于死地,恼怒之下,仇恨顿生,一时间真气在体内翻滚涌动,见巨石砸来,大喊一声:“锋雷斩”,一拳打出,一股气柱自右拳冲击而出,正中巨石中心,刹时间巨石粉碎四下飞溅,石下如雨。

    情玉心中仇恨无处发泄,暴喝一声“意纵天高”,身若流星自岩石上弹起,窜起三丈有余,双脚在石壁缝隙中猛力一点,再度窜起已过崖顶,见孟太华就站在边上,一脚踏出将其踢飞出两丈开外,嘴角登时溢出血来。情玉双脚在地上一点,再次凌空而起,又一招“锋雷斩”,直射向孟太华,突然拳风一徧,从孟太华耳边擦过,打在他身后的岩石上,一时间石块飞溅如开了花,岩石上缺了一大块,孟太华吓得呆了。

    情玉扑上去提起他,左右开弓乱打一气,拳头像雨点一般落遍孟太华全身,不过情玉没有用上内力,力道与一般人的拳头无二,最后抓住孟太华胸口将他一把摔出,大声喝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孟太华慢慢支身坐起,冷笑道:“是因为你,因为你!”

    情玉吼道:“如果是因为我,你尽可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害死盈月?”他不知道孟太华原本的目标就是他。

    孟太华大声道:“害死盈月的不是我,是你。”

    情玉声音更大:“不是我。”

    孟太华道:“是你。”

    情玉又道:“不是我”

    “是你”

    “不是”

    “是”

    “不是”

    “是”

    “不是”

    孟太华大吼道:“是你,是你,就是你,是你害死了盈月……”说着哭了起来,声音沙哑难听。

    情玉感到一阵心酸,不再作声,低下头,刚才的一阵乱打他的心平静了很多。

    孟太华哭了一会又道:“是你害死了盈月,你才是罪魁祸首。我和师妹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她最喜欢最佩服的人就是我了,我一直护着她,在我心里她是最圣洁最高贵的女神。一直以来她都对我很好,可是……可是因为你的出现她冷落我,和我赌气不理我,而且你还欺骗她,让她伤心。是你害死了她,我本来是要杀你的,结果她却为你挡了这一掌,现在师妹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说着站了起来,两眼一闭,只待等死。

    孟太华一下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在了情玉身上,使得情玉更为生气,也更为心寒,但他并无杀人之心,于是大吼道:“你走,你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走啊!”

    孟太华嘿嘿冷笑道:“你不杀我,哼哼,但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为师妹报仇。”说完捂着胸口,慢慢转身离去。

    情玉“啊”地大喊一声,一拳打了出去,将面前一块岩石打碎,跪在地上抱头痛哭,胸口突然一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再吐,再吐,一连三口,双眼渐渐模糊,噗通一声扑倒在地,眼前一片漆黑,昏死过去。

    情玉醒转了来,日已徧西,一大团黑云压了下来,眼看就要将太阳吞没。情玉胸口疼痛,心中却空荡荡,想不起自己怎么在这里,一时显得失魂落魄,突然空中电光一闪,情玉心中一惊,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大喊声中直奔山下去。

第十九章 曾经多风雨 今日始伤情 醉雨中() 
雨夜惊魂

    下得山来,天已昏黑,大雨如倾浇向地面。情玉在大雨中奔跑,全身都已湿透,最后终于跑不动了,啪地一下摔在泥水中,就此趴着一动也不想动,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过得许久,方才爬起,看到前面有灯火,便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灯火尽处是一座小镇,情玉不知该去何方,漫无目的地走着,看见前面有一张酒旗被风雨吹打得飘忽不定,感到自己此时就像这酒旗一样,不由得又是心酸,低下头,麻木地走进酒店。入夜已深,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零星剩得两三个人也是醉得不能走,趴在桌子上直哼哼。此时的情玉嫣然是一只落汤鸡,泥水已被大雨洗去,衣服贴在了身上,脸色煞白如纸,双目呆滞无神,走路摇摇晃晃,如风中残烛,一副失魂落魄的痴呆像。

    店老板和伙计见他走进来,都吓了一大跳,像见到了鬼,但是看他仍在动,确定他离鬼还差一步暂时还是个人,但心里仍是害怕。店老板命伙计赶他走,伙计无奈上前,战战兢兢地道:“客官,太晚了,我们要打烊了,你明天再来吧。”

    情玉并不理会,走到一张桌前坐下,自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仍在桌上,喊道:“拿酒来!”然后把手中的剑拍在桌上。

    店伙计犹豫不决,老板见他带剑又一副落魄像,怕惹恼了他,忙道:“阿荣,客官既然要酒,你拿便是。”伙计应了一声将酒拿来,却不敢接他的银子,情玉将银子一推,抓过了酒坛。

    自肖艺轩死后,情玉已心如死水,但他尚有父母,父亲常又教诲他要精忠报国,以有用之躯造福苍生,即便是死也要死得有价值。他知不可轻生,便将一份巨大的悲痛深埋在心底,每日强作笑颜,但连日来的打击一次甚过一次,心中封锁的防线终于崩溃,他再也不能抑制所有的痛苦,一时全都袭来,他的心灵到了崩溃的边缘,只想一醉而死,将所有的一切用这浊酒尽皆浇灭。

    情玉撕去封纸抓起酒坛,仰起脖子一气将五斤高粱酒喝尽,将坛摔在地上,大声喊道:“拿酒来……”

    店伙计被他喝酒的样子惊得呆了,听他大喊吓了一跳忙又抱上坛酒。情玉抓过酒坛又要喝,突然旁边一人道:“一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不如我和你一起喝。”啪地将一块金子扔在桌上,说道:“这里的酒我全买了,拿酒来。”

    伙计一惊,赶忙收了金子又去拿了酒。情玉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对面坐着了一白衣少年,只见他面目俊冷,尤若冰雕,全身都渗透着一股寒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冷的,但情玉才不会在乎他是谁长的怎样,只要有人和自己喝酒就是好事,便道:“好,你来陪我喝。”

    那人抓过酒坛,道一声“请”,喝了起来,和情玉方才一样。情王道一声“好”,也提起酒坛大口灌下。两人不像在喝酒,倒像在喝糖水,也不说话,喝完两坛就将空坛摔在地上,店伙计忙送上两坛,两人再喝,一口气喝下十二坛。

    情玉本来酒量就不行,心情又很坏,一喝下酒马上就醉了,喝到最后,酒从口里往出直冒,已再也喝不下去了,人已成了烂泥。那人却是不醉,坐势稳如泰山,见情玉如此,道一声:“兄台醉了,在下告辞。”起身走出门去。

    情玉隐约听见他说话,含糊道:“你走,我也走。”站起身来,左右摇晃,被长凳一拌,摔在地上,伙计忙上前扶起,将他宝剑揣在手中。情玉掀开店伙计,一步三摇出了门,下台阶时一脚踩空又摔倒在地,半天才爬起来,将手中宝剑甩出去老远。店伙计见他如此,心有不忍,想将他扶回,店老板却怕惹祸,将店伙计拦住了。

    情玉如雨中残荷,飘飘荡荡地走着,迎面走来两个打伞的人,情玉脚下一滑,扑在了一人身上。哪人气得大骂,将情玉推倒在地,旁边的人骂道:“******,又是一个醉鬼,打。”两人双脚一阵猛踢,愤然离去,走出不远,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道寒光划过,两人双双到地,黑影手中提剑,步步逼向情玉。情玉却全然不知,半天才爬起来又向前走,不多远又摔在地上,爬了半天爬不起来,气得在地上一阵乱拍乱打,口中竟呜呜地哭出声来,黑影站在远处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情王支起身来,又向前走,黑影又跟上。

    就这样,情玉走走摔摔,不知道多少次,走到了小镇外的一座破庙前,见里面有火光,走上前去,到了门口又摔倒了,干脆不再起来,双手使力,爬了进去,接着听得一声尖叫,一男一女衣衫不整从墙角的草堆中跳了起来,见情玉爬向火前,忙绕过情玉窜出门外,不久听到两声惨呼。情玉趴在地上喘息了一会,艰难地站起来,靠在供桌上,双腿打颤,全身无力,视线模糊一片,隐约中见一个黑影走进门来,将门推上,向自己逼了过来,火光照耀下,一道寒光射入情玉眼中。“那是剑。”情玉一惊,身上渗出汗来,顿时清醒了一分,知道有人要杀自己,想躲开,但身体发软,那人逼了过来,手中剑就要举起。情玉急中生智,慢慢抬起手臂,指着那人,手指摇晃不定,问道:“你……你是谁?”突然用尽力气向那人倒去,那人不防备,被情玉一指点中膻中大穴,倒了下去,情玉失去重心压在那人身上动弹不得。

    情玉力已用尽,双眼蒙笼见那人带着面纱,想伸手抓下,手却动不了,于是移上一点用牙咬住面纱向下一扯,扯了下来,看见一张白净而冰冷的面孔,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情玉,投射着仇恨的寒光,竟是个女子。情玉视力越发模糊,看了半天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金玉”就此昏了过去,脸贴在那人脸上,那人大穴被制全身无力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地瞪着旁边情玉那张苍白的脸。

    夜已深沉,燃着的篝火终于熄灭了,庙里冷了下来。情玉衣服全湿冻得瑟瑟发抖,睡梦中将那人拉过来直向她怀里钻,那人又羞又恼,眼眶都快瞪裂了,呼吸声都变成了喘息声,粗了许多。情玉仍是很冷将那人越搂越紧,口里叫着:“娘,我好冷,给我盖被子,娘,我好冷……金玉你不要走金玉……艺轩,我不是有意杀你的,不是不是……”手抖了起来,突然又道:“盈月,抓住我的手,抓住……”双手在那人身上乱抓乱摸,接着又道:“孟兄,别怪我,别怪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不是不是……艺轩你不要离开我,盈月我们一起上天山,我不找神剑了。”后来又道:“娘,我好怕,我好怕,我不愿离开你,我想你,娘,我冷。爹,我以后听你的话,爹,爹,我再也……再也不逃走了,爹爹,娘,爹娘,金玉……爹……娘……”一阵梦呓,一阵颤抖以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又沉沉的睡去。

    那人的眼光柔和了许多,脸上也现出温柔之色,对情玉似乎也不那么仇恨了,感到情玉似乎还是个要人呵护,要人怜爱的孩子,一个可爱的,让人不忍心伤害半分的孩子,而她的眼神也嫣然是个慈母。不一会,眼角竟滴下两滴晶莹的泪水,不知她又想起什么伤心事。

    第二天天气很好,一缕阳光从破庙的窗格中射了进来,映在情玉脸上,暖暖的。情玉醒转了来,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粉红的脸像可爱的桃子,却又光洁柔嫩,鲜的可人,一双秀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向上翘着,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笑意。情玉不禁想起与肖金玉去七星庄时自己过十九岁生日的第二天早上,肖金玉被阳光照射着的那张脸。一时看得呆了,远处庙顶的一声鸟鸣将他惊醒,知道此人并不是肖金玉,忙要爬起,却见自己的手还揽着那人的腰肢,头却枕在那人的手臂上,一时羞愧难当,慌忙爬起,身上却掉下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再看那女子的衣服凌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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