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镇仙武-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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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敢置信,“那那蛟龙就这么死了?”
“自然。”说书先生点头。
“你可看到神仙取珠,一窥神仙真容?”
说书先生摇头,“不曾看见。不过神仙手段,岂是我等凡俗所能揣测,神仙真容,又岂是我等能看见?”
众人听的大呼过瘾,齐声道:“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说书先生摇头,拱手道:“不了不了,今儿个就说到这里,老头子我还有事,明儿大家请早。”
说完,说书先生便将那些赏钱揣到兜里,挤出了人群。
众人意兴阑珊,有好些没听过瘾的听客,又继续在这片勾栏里找寻其他的说书先生。
————
坐在马背上的素聆星靠着墨语,小声问道:“墨语,那说书先生说的是真的么?”
“什么?那条蛟龙?”
素聆星点点头,对她来说,蛟龙也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
“以后有机会见到的。”墨语笑了笑,他忽然想起了那日遇见的那条蛟龙,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应该算是“规规矩矩”的吧?
“真有炼气修士人能一箭射杀蛟龙?”素聆星继续问道。
墨语点点头,“说不定你以后也可以呀。”
“真的?”
“煮的。”
素聆星皱着鼻子,双手扯住墨语的脸颊,“墨语!”
两人打闹在一起。
易薪专心驾着马车,戏班老人已回到了马车中,小男孩看着马背上的两人,不知在想什么,怔怔出神。
说书先生悄悄跟在后面,时不时低声细语,似乎在和谁在小声交谈。
————
“哟,这儿新开了家肉铺?”
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熟食、腌肉,来往的行人驻足,每个人都忍不住喉头滚动,只因为这肉铺传出的肉香味实在太吸引人了。
肉铺的老板躺在摇椅上小憩,铺中还有一个人在上下鼓捣着什么。
终于,有人耐不住升起的食欲,几步跨进了铺子。
“老板,你这肉怎么卖啊?”一人指着铺子边上那块烤的金黄的肉食问道。
肉铺老板没说话,倒是铺子中正在鼓捣的那人说道:“一斤十两。”
“十两!!”问价的人惊叫一声,“你怎么不去抢?”
“嘿,你这话说的”那人从铺子中走出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的面目。
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道士,只是一身袍子沾了好些灰尘泥土,看起来有些邋遢。
道人说道:“你这话说的,抢怎么有我这个来钱快?”
“喏,这些都是道爷我打的野味,你指的是最便宜的一块野猪肉,这还有熊肉,狼肉,虎肉”道人依次指着铺子里两边挂着的肉食。
先不说这些是不是真的,这道人哪来的本事猎来这些野味。
“道士还能杀生?还能吃肉?”看着道人乘着肉铺老板休息时,小心翼翼撕下一块烤肉,然后又偷偷摸摸,观察着老板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后,一把将那块肉塞进了自己嘴里,吃的津津有味,没被价格吓退,有意想买的几人眼角抽抽。
这道人怎么忒无耻了些
“为什么不能。”道人鼓着双颊,嘴里虽然塞满了食物,可依旧吐字清晰。
“我又不是和尚,不忌讳杀生吃肉的。”
你说的似乎好有道理
有人注意到铺子中央挂着的唯一的一块血淋淋的生肉。“那这个呢?”
“不卖!”这次是肉铺老板开口,依旧是闭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人指着什么肉的。
道人看着他无奈摊手摇头,意思是老板发话了,他也没办法
剩下的几人撇着嘴,打消了买肉的念头。
这家新开的肉铺老板不地道。
这些人走后,肉铺又陆陆续续吸引了许多行人,只是都被那高昂的价格吓退了。
“时也命也”道人看着来往行人,小声嘀咕。
见没人进铺子,道人不知从哪搬出了一个凳子,然后就坐在凳子上,双目无神,发起呆来。
半晌,道人回过神来,目光不经意扫过那块生肉,忍不住对肉铺老板说道,“要不我吃一块?”
“不行。”老板语气生硬。
“为什么?”
“你知道的。”
“你我说苏烈,就算你是他亲爹也不用对他这么好吧?你是护道人,不是保姆!”
苏烈不为所动,“不是差不多么?”
道人语塞,愣在那里。
过了片刻,道人指着苏烈鼻子大骂,什么忘恩负义,什么见色忘义,什么置多年兄弟之情于不顾,什么寒心芸芸
那人是个疯子?
路过的三两行人看着那个跳着脚,嘴巴开阖,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的道士,忍不住摇了摇头,又加快了步子。
“我看你很闲啊?”说了许久,见道人终于停下来,苏烈这才开口说道。
道人哼哼道:“一般一般。”
“我要是你,就没有这么闲。”
“为什么?”道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确定的问道。
“洛红荼快来了。”
道人面色大变,“这么快?!”
他赶忙手指掐算,面色随之越来越白,“不行不行,我的伤还没好,应付不了那小妞,怎么办,怎么办?”
苏烈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怎么办?还不快跑!”
道人顺势拔腿就跑,速度之快,眨眼就消失在了街头。
“终于清净了”苏烈挪动身子,舒服的躺在摇椅上。
————
戏班老人盘下了一家空置的勾栏,墨语和素聆星两人随着戏班的一行人入驻道了其中。
将一切安置妥当之后,老班主为墨语介绍着众人。
生旦净末丑,五行十人,两个伴奏曲人,一个厨子,一个打杂的易薪,加上墨语和素聆星两个彩立子,戏班班主和小男孩单泽,一共十八人。
生行里的小生和武生是两个青年,小生李晓,长得也算清秀端正,武生李文长相英武。老班主说他俩是亲兄弟,墨语看着毫不相像的两人,对此表示怀疑。
旦行里的两个花旦都是长得颇为靓丽的年轻女子,一个名叫周月月,一个名叫林溪,那名叫萧岚的武旦竟然比两名花旦还要漂亮一些。
正净和副净都是两名中年男子,平时抹着花脸,今天没有戏曲,倒是干干净净。
一个名叫浦南,长相端正,蓄着胡须。一个叫做赵文章,斯斯文文,看起来像个读书人,名字也像个读书人,就是谈吐举止有些“大方”,可惜了这个名字。
两个末行,中年男子张鹏远和另一位男子郑西东。
最后的是一位长相英俊的丑行,名叫吴乐。
两名伴奏都是两位知天命的老人,稍老一些的叫做王泰,一脸和蔼。另一位老人冯青峰,看样子似乎不苟言笑。
厨子朱毅身材有些壮硕,墨语不禁感叹一声,不愧是个厨子。
老班主介绍完众人后,墨语便抱拳说道:“在下墨语,彩立子。”
“素聆星,彩立子。”
所有人都抱拳回礼,除了单泽,没人敢在素聆星身上停留片刻视线,因为此时的素聆星有些冷,也有些寒。
只因为刚才有些人的眼神不太干净。
墨语瞥了眼吴乐,后者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抖如筛糠。
墨语看也不看他,拉着素聆星走了。
出了勾栏,他的声音才传到众人耳中,“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老班主看了看地上的吴乐,表情有些失望。
剩下的人陆续回到自己房间,没人去拉吴乐。
易薪拉过单泽,低声嘱咐着什么,单泽懵懵懂懂,只是牢记在心,不断点头。
吴乐不明白为什么大家对自己的态度瞬间变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第34章 人间酸甜糖葫芦()
天驱城中,大街之上。
素聆星跟在墨语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
这里可比小镇热闹太多,马车、华轿,骑着高头大马的江湖侠客、世家子弟,街上的贩夫走卒也多的出奇,吆喝声和叫卖声不绝于耳。
墨语左手掂着几两碎银,感觉十分有底气。
“哈,有银子是不一样。”哼着素聆星教给他的歌谣,墨语拉了拉素聆星,加快了步子。
“墨语,怎么了?”
素聆星正看着一边街头卖艺的表演,忽然感觉到墨语加快了脚步,还没反应过来。
等两人停到一个小贩面前,素聆星才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大叔,来两串糖葫芦。”墨语毫不在意周围人奇怪的眼光,对身前卖糖葫芦的中年汉子说道。
中年汉子哪里管的上其他,只要能赚钱就行了。
“好嘞,这位公子,您的糖葫芦。”
“老板,我也要一串糖葫芦。”
“老板,给我也来一串。”
“”
自那白衣公子走了后,买糖葫芦的人忽然就多了起来,中年汉子收着铜钱,喜笑颜开。
墨语吃着糖葫芦,心情特别的好。
素聆星轻轻抿着糖衣,怔怔看着墨语,“墨语,你以前没吃过么?”
“没有啊。”
素聆星第一反应便是:怎么可能?
就算她一直生活在村子里,可每次去小镇买卖草药时,爷爷都会给自己买糖葫芦的。
她忽然想起以前墨语是没有亲人的,他
看着素聆星莫名低落起来,墨语轻笑道:“怎么啦,谁惹小聆星不高兴啦?”
看着墨语笑容满面,素聆星发现他好像从来没说过他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生活的。
“墨语,你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墨语愣了片刻,没想到素聆星突然问这个。
他思忖一下,说道:“就那样生活的啊。”
“一般的话,每天早起,好进山采药。”
“你也采过药,知道清晨野兽这些出没的少,那时候雾气蒙蒙,最适合采药了。”
素聆星点点头,这些她知道,因为无论什么时候,爷爷都嘱咐过她,不能往山里深处去采药。
“要说我那镇子上的药铺老板对我还挺好的,每次我采的药都出的是最高的价钱。”墨语露出回忆之色,“采药的时候难免会碰上什么毒蛇猛兽啊,若是打的过,就当顺便打猎了,若是打不过,我会撒腿就跑,嘿嘿,有好几次连采的药都没拿呢。”
墨语说的毫不在意,素聆星却抓紧了他的手掌。连辛苦大半天的草药都顾不上,不用想也是极其凶猛的野兽。
有一次她和爷爷只在山脚下采药,就遇上了一只野猪,那野猪比人还高,獠牙有手臂那么长,要不是当时在山脚,离村子近,说不定他和爷爷就要命丧于那大野猪蹄下了。
墨语继续说道:“山上的药草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有时候没采到药的时候我就给人跑腿,那些人手不够,却又急需要搬运的货物,就便宜我啦。就是有些东西实在太重了,我有时候抱不动,又规定了时限,实在没办法,咬着牙把货物给别人拖过去,只是有时难免错过了时限,货自然也就白搬啦。”
“要说最轻松的,就是下河捞鱼了。只要你一直待在水里,一只盯着水里就行了。只是要想把鱼卖出去,必须得是活鱼才行。”
墨语说的轻松,其实捞鱼才是最困难的,他没有渔网,又不能用鱼叉。从他一开始学着捞鱼,到能从河中捞出鱼时,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有时候在水里泡的久了,身子变得迟钝,脚底被河中的碎石划破都不知道。
“墨语”素聆星皱着鼻子,眼眶中溢满泪花,“你真厉害”
墨语笑了笑,细心地为她擦拭溢出的眼泪,轻声道:“当然啦,我最厉害了嘛。”
在遇上夫子之前,墨语其实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他的世界永远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天上的星辰有伴,可他觉得好像自己永远都是独自一人。
现在的他呢?看了看双眼通红的素聆星,还有那个嘴硬心软的高大老人,以及他最想念的那位女夫子
真的越来越好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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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琉璃茶盏粉碎。
巍峨宫殿中,高台上的人影胸口起伏不停。
大殿中的灯火忽明忽暗,随着人影起伏的胸口摇曳。
高台下的人噤若寒蝉,而后他们看着中间跪伏在地的那人,眼中满是厌恶。
因为他带回来的消息实在是有些不好。
“废物!都是废物!”一声怒吼,气浪滚滚。
“请宗主恕罪!”跪伏的那人肺腑震荡,苦不堪言,却依旧将头抵在地面,诚惶诚恐。
良久,高台上的那人转过身来,那人面容隐藏在一片迷雾中,看不真切。
大殿之中噤若寒蝉。
许久后,那人似乎重新恢复了平日的淡然,“到底怎么回事?一字不落,给我说清楚。”
随着跪伏的那人开口,大殿中的灯火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良久过后,那人交代完毕,神色恭敬,等着高台上的人影发落。
“滚!自己去刑堂。”
“谢谢过宗主。”
高台上的人影挥了挥衣袖,殿中所有人躬着身子,身形开始渐渐变淡,直至彻底消失。
“陆子衿落苍天?谁给他们的胆子,感管我的家事!?”
随后人影低声笑了笑,“两个在一起奈何你们不得,现在的话,还不是任我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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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微雨朦胧,绿叶青翠欲滴。
清澈的溪流自山林深处潺潺流动,溪流两边的鲜花姹紫嫣红,常年绽放,点点彩蝶在其中翩然起舞。
花与蝶,便是这儿不散的醉人景象。
小溪不远处,一处简单的竹楼静静矗立,构成竹屋的每一根竹子都如碧玉一般。
竹屋前的一小片花草,颜色各异,却没有彩蝶飞舞。
倒是有氤氲彩霞一般的淡淡雾气。
此时花草旁,一名白衣女子仔细拨弄着一株株奇异花草,小心打理,全神贯注。
忽然,女子抬头,天上传来风雷之声,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