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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重生之相濡以沫-第66章

小说: 重生之相濡以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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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崇裕半隐瞒半坦白地跟皇太后说了许多,皇太后虽然还是不放心,却终于是肯放宽心放赵崇裕去绪州了。

    再说绪州这边,楼妤一路直追,披星戴月,到达绪州城时,绪州城城门正好打开。依律,绪州城内不得纵马,于是一行人在城门口先后下马,脚下生风,赶回楼宅。

    才到街道口,楼妤便听见楼宅大门开启的声音。果不其然,很快,她就看见楼歆苒带着楼遨、大晨从楼宅中快步走了出来。

    “知道你这几日就该到了,我天天派人守在城门口,看见你进了城就赶紧回来告诉我。”楼歆苒急急忙忙走到楼妤身前,借着微微亮的天光,仔细打量着,蓦地就红了眼,“怎么瘦的这么厉害,累不累,饿不饿,先沐浴更衣还是先用饭?”

    楼妤笑着握住楼歆苒的手,撒娇地晃着:“姐姐一下子问了这么多,要妹妹回答哪个呢?”

    楼歆苒感受着握着自己的手,手掌心厚厚的茧子,又看着妹妹想要逗她欢心的模样,心里疼得厉害,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

    楼妤牵着楼歆苒慢慢走回家,细细安慰着:“我这一路都很好,虽然瘦了,可是也高了不少。姐姐放心,虽说苦是苦了些,可也没有姐姐想得那么艰难的。”

    楼歆苒知道楼妤是在宽慰自己,心里熨帖极了,也不再提起一路奔波的辛苦劳累,妤儿瘦了不要紧,回家了她给妤儿好好补补,一定能把妤儿养得白白胖胖的。

    “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楼歆苒问道。

    楼妤摇摇头,说:“夜间吃了干粮,饿倒是不饿,不过一路风尘仆仆的,先沐浴吧。”

    楼歆苒闻言,朝着身边站着的婢子摇摇手,婢子知会她的意思,行了礼便下去了。“妤儿,热水跟吃食早就都备下了,从前几日起就天天准备着。热水跟吃食已经送去了他们各自房里,赶紧让他们休息去吧。”

    楼妤听见楼歆苒的话,感激得冲她笑笑,姐姐真心疼她呢。楼妤转过头去,说道:“钟哥哥,你和大家回房休息去吧,这段时间是在是辛苦大家了,今日好好休息一天。”

    二钟沉默地点点头,带着身后的人离去。

    楼歆苒将楼妤送到房间门口,推开房间门,说道:“沐浴完多多少少吃些东西,再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情,等你睡好了再说,好不好?”

    楼妤点点头,看了眼干净整洁的房间,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楼歆苒一定是经常让人打扫。感受着姐姐的关爱,楼妤笑得幸福。走进房间,楼妤两手放在打开的房门上,慢慢关上,楼歆苒站在门外看着,脸上是疼惜的笑。在们即将关紧之前,楼妤停了下来,从门缝里露出一张小嘴,“姐姐,妤儿好想你啊!”

    楼歆苒站在门外,看着一瞬间关紧的房门,又想哭又想笑。

    房间里面,有人却是真的哭了,哭得楼妤都慌了手脚。哭得人是子矜子佩,楼妤一去好几个月,回来又瘦了许多,子矜子佩是又高兴小姐回家了,又心疼小姐吃苦了,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楼妤泡在浴桶里,两人一边替她洗头擦背,一边扑簌扑簌掉眼泪。

    楼妤无法,装傻卖乖好一会儿,才哄得两人破涕为笑,专心替她沐浴更衣。

    说是休息一天,可楼妤心里装着事,在小榻上眯到午时,就起身跟楼歆苒一同用了午饭,然后牵着马,带着二钟,直奔城外而去。

    以往出内城,楼妤都是前往同一个地方:军营。但此次不同,楼妤出了内城,绕过军营,往外而去。

    她想见傅琰,日日想夜夜想,可此时她还不能去军营见傅琰,她得去马场看看。

    成片的马舍已经修好,楼妤在远处看过去,也不禁为之惊叹。离马舍尚有一里之遥的地方,楼妤停了下来。在这里,已经建立了重重守卫。

    楼妤坐在马上,正准备拿出傅琰之前给她的玉佩,好让士兵放她进去。不料迎上来的士兵一见楼妤,立马挥手让身后的人放心。

    楼妤猜想估计是傅琰先前交待过,就没细问,轻敲马腿,奔驰而去。

    随着与马厩群的距离越来越近,从马厩中传来的声音、气味也越来越清楚,楼妤的嘴角扬起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因为在漠南耽搁了一些时间,从大泽来的好马已经超过了她,在她之前来到了绪州。耳边传来的声音越发大了,楼妤知道,这一批马,真真是好的。

    楼妤骑在马上,隐隐约约瞧见最前面的马厩门口,并排站着两个人,高矮差不多,只是一个看上起身形更壮硕些。

    等楼妤看清站着的两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手中马鞭一挥,马儿几步便跑到了两人跟前。

    让马儿停住脚步,身形稍微单薄些男子伸出手,楼妤开心的将自己的手递上去,一使力,从马背上飘然落下,也不管周围还有人,直直扑到了来人怀里。

    “前几天这批马一到,就分别关进了马厩,连外城门都没进,除了我们自己的人,外人毫不知情。军中有熟知马的人,对这些马赞不绝口,说百年难得一见。”傅琰握着楼妤的手,在木椅上坐着。

    楼妤粗粗扫了一眼周围,房间很简单,也不大,放了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床边放了个大木箱,剩余的空地也就足够一个人转身。不过,房间却很干净,又通风,坐在房间里倒也不觉得憋闷。

    “舅舅,我是说大王子,的的确确是选了最好的马。这些好马,就是漠南上等马也比不上。不过,”楼妤停了停,有些不好意思,“我向舅舅讨的圣马,得过些时候才能到。那马性子烈,难驯服。”

    傅琰看着小脸有些红的楼妤好笑:“好马难得,不急的。”

    楼妤摸摸鼻子,嘿嘿笑了。

    说完这些,傅琰沉下声音,说道:“京里传来消息,大皇子要来了。”

    傅琰相信楼妤虽然一直在赶路,可大皇子被派遣边关的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楼妤听到他的话,脸色稍微沉了下来,道:“崇裕哥哥来绪州,对他而言是件好事。建功立业,收服民心。可是琰哥,我就是心疼他。皇帝不知道我们做好了御敌的充分准备,沙场无眼,他怎么狠得下心来?苏家不是十恶不赦,崇裕哥哥只有一半的苏家血脉,就算这样,皇帝都不愿意善待他,那是他自己的亲骨肉、亲骨肉啊!”

    傅琰叹息一声,将满脸难过的楼妤轻轻揽在怀里:“皇帝如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大皇子想必早已失望,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用家人的身份对他好。”

    楼妤听着,狠狠点了点头。赵崇裕这么多年,明面上,仅仅只有皇太后关心他,爱护他。暗地里,在她没来这个世界之前,只有她爹娘扶持。想来,吃的苦数不胜数。如今她身边的家人越来越多,崇裕哥哥的家人也越来越多了。

    “恩!”楼妤坚定地重重说道,然后又笑起来,“歆苒姐姐在绪州,我想,崇裕哥哥肯定早就迫不及待要来了。”

    傅琰看着楼妤,温温柔柔笑着。心里有了记挂的人,自然日夜都想着,只盼日日能相见。且不说大皇子,他又何尝不是如此。那日先一步离开大泽,转身那一刹那,心就针刺般痛得尖锐,思念铺天盖地,将他淹没得喘不过气来。

    深邃如黑夜的眼眸里,深深的眷恋,浓浓的满足,楼妤呆呆地看着,仿佛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连身带心,都不由自主地沉沦。

    深夜,京城,大皇子府。

    赵崇裕打开房间门,站在门口静静看着。

    行李大多数已经整理好,因为不知何时能回,他就让婢子们把四季的衣裳都带上,再加上一些用的,他的房间里,现在空了许多。只是这些在他眼里,与以前毫无差别。空的,从来不是东西,而是情。

    慢慢走了进去,觉得有些孤独的赵崇裕心情依然低落,和上门,刚欲转头,赵崇裕警觉身后有东西破空而来。他猛然转身,伸手一抓。还没看清手中柔软的物什到底是什么,就听见内室有人十分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男子汉磨磨蹭蹭,还不进来!”

    赵崇裕听到熟悉的声音,展颜笑开,颠颠儿跑了进去。

    楼瑄在他每次来都坐的地方坐着,身前圆桌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赵崇裕奔了进来,一眼看见包裹,欢呼一声,直扑过去。

    楼瑄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问他:“怎么,现在心情好了?”

    赵崇裕看着包裹鼻头一酸,他这个姨夫,每回带了小姨给他的东西来,总是不耐烦。可是他清楚极了,不耐烦地语气下,是别扭的关爱。以姨夫的功力,肯定是知道他在门口站了许久,也知道他多少对父皇还是有些失望,所以才朝他扔东西,让他顾不到失望。

    哎,说到扔东西,赵崇裕想到什么,赶紧低头看向刚刚接到手中的物什,只一眼,就咋呼了。

    “姨夫,您居然朝我扔小姨给我做的衣裳!您就不怕我当成凶器,猛地出手毁了它么?!”

    楼瑄斜瞟他一眼,又哼了一声:“装什么呢,你这房间,一到夜间,除了我,若无你的允许,连只虫子都飞不进来。”

    赵崇裕噎住,好吧,他必须得承认这是事实。大皇子府早就被玄记重重布置,暗里守卫森严,他刚刚感觉身后有东西,还真没紧张来着。不过,赵崇裕理直气壮地喊道:“那,那就算这样,那可是小姨做的衣裳,您居然扔掉!”

    楼瑄一副“你想太多的”表情,说了一句话,赵崇裕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哦,那衣裳啊?不是你小姨做的,是歆苒托人从绪州带回来的。”

    赵崇裕心里咬牙切齿,感情夫人做的衣裳不能乱扔,女儿做的衣裳就无所谓了?

    若楼瑄知道赵崇裕心里在想什么,楼瑄肯定会告诉他,若是女儿做给他这个爹爹的衣裳,他肯定好好收着,可是!他的女儿做给别的男子的衣裳,他为什么要好好对待?!

    那是他的宝贝女儿,是他的!

    赵崇裕咬着牙齿,平复下心情,好不容易找回严肃的自己,说道:“离出发还有几日,怎么今天就送东西来了?”

    楼瑄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小姨这几天找了很多东西,今日才找齐,怕你准备不足,叫我赶紧送过来。”

    赵崇裕点点头,示意明白了,就开始打开包裹。

    楼瑄迟疑了一下,状似无意地说道:“如果苏家还有其他人在,你此行一定会被照顾得很好。”

    赵崇裕手停了下来,看着包裹,沉声道:“小姨还在,我已经很知足了。再说,我此行危机重重,外祖一家总不可能去疆场保护我。”

    楼瑄声音有些奇怪地说道:“哪里不可能了,苏家在你这一辈,也是有能上战场的男丁的,只是苏家出事那年你还年幼,怕是早就不记得了。”

    赵崇裕闻言,盯着包裹沉默了许久,直到眼眶微红才开口说话:“记得,我记得。”

    楼瑄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那年赵崇裕也就四岁左右的样子,居然能记事了?!

    赵崇裕仍然看着包裹,声音却低了很多,仿佛喃喃自语一般:“我一直都记得,晨哥哥,钟哥哥姨父,我的家人,每一个我都记得。”

    楼瑄耳力极好,将赵崇裕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一阵酸涩。失去了才更懂得珍惜,赵崇裕自幼失去太多亲人,却也更珍惜亲人。

    “当年苏家还未出事,皇太后心疼你,许你每月回一次苏家,我记得苏晨苏钟几乎围着你转。”楼瑄声音深沉,如同那遥远而沉重的回忆。

    赵崇裕听着,脸上缓缓绽开一丝微笑:“是啊,晨哥哥和钟哥哥特别护着我,总是在我身后跟着,怕我受伤怕我在外面被欺负,还经常拿自己攒下的铜板给我买零嘴。我长在宫里,对宫外的零嘴、小玩意特别喜欢,每月出来总是把哥哥们的银钱花得精光”

    楼瑄看着陷入美好回忆的赵崇裕,心下叹息,回忆有多开心,这么多年崇裕就有多痛苦。

    叹息出声,将赵崇裕从回忆中惊醒,楼瑄眼见赵崇裕脸上的微笑骤然凝固,又慢慢化成令人心酸的苦笑。楼瑄心内怜惜,眼神看向了窗外。罢了,罢了,到底是他从中阻隔这么多年,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终究是苦了这些人。

    “崇裕,我今天来,除了带着包裹,还给你带了个人。”

    “人?”赵崇裕眼带疑惑,却马上恢复了清明,“是保护我的人?”

    楼瑄点点头,朝窗外轻声说了一句:“进来吧。”

    赵崇裕心里有些好奇,能在这时候让姨夫派来他身边的,定是极出色,只是他习惯了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不流露情绪,此时他的脸上,却是毫无波动的。

    赵崇裕眼睛盯着窗户,只等着那人从窗户外跳进来,可等了半晌不见动静,正疑惑着,就听见了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楼瑄默不作声看着赵崇裕盯着窗户看,这傻孩子,又不是做贼,谁有门不走偏跳窗户的?

    赵崇裕转身看向门口,来人隐藏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他只能看清来人的身形,身材颀长、肩膀宽厚。随着来人的走进,紧抿的嘴角,浓黑的剑眉,神情坚毅而刚强。赵崇裕一时有些怔忪,心里莫名一阵触动。

    来人在赵崇裕身前站定,眼睛牢牢锁在他身上。被人这样直接盯着,身为皇子的赵崇裕理应觉得被冒犯,可奇怪地,是他竟然没有半点不愉,而是情不自禁地开始打量对方。

    来人看了赵崇裕好半晌,赵崇裕看着他眼里的波动越来越大,心中那股异样越来越重。

    “咳!”

    一声轻轻的咳嗽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来人与赵崇裕猛地回神。楼瑄摸摸鼻子,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了两人的“深情”对望。

    赵崇裕耳尖稍稍红了,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有看着一个陌生人看到失神的时候。

    他飞快地扫了眼来人,想瞧瞧来人什么表情。谁知,这一眼,竟定在了那里。

    来人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打开层层包裹,露出里面事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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