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相濡以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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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自家爹爹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兴奋过头不能自抑的人！现在的楼瑄，才是创下玄记商业王朝的楼家三爷！满身凌厉，可那又如何？那是我楼妤的爹，正该如此才能保得一家人如此安乐！至于我自己，有何好畏惧，既然许诺抗下爹爹肩上的责任，这气势便不能弱了分毫！
楼瑄缓缓转身，凌厉地眼神直视身后傲然而立的楼妤。
“跪下！”楼瑄厉声道。
楼妤应声双腿同时落地，毫不拖泥带水。
一丝满意滑过楼瑄如墨深邃的双眼。“我问你，今日所说之话是一时兴趣还是经过深思熟虑？”
直到此时爹爹居然还怀疑自己，楼妤心里不知是何等滋味。但也明白就现在自己的年龄，若是别人，自己也不会信的。要怎样做才能让爹爹相信自己？楼妤思索片刻，今生最舍不得最珍贵的就是爹娘给予自己的亲情，那么，就只能这样了。楼妤高高仰起头，仰视着威严极了的爹爹，语速缓慢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今日之言，若有违背，我楼妤众叛亲离，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楼瑄眼睛倏地阖上。好一个不得善终，好一个气势，好一个楼妤！
“好！”楼瑄朗声应道：“楼妤你记着，誓言已立，我不会因你年龄小便对你姑息。”说到这里，楼瑄顿了顿，再开口语气却缓和了许多。
“别怪为父，妤儿。待日后，你自会知道今日爹爹为何如此严苛对你。玄记，远远与你想象得不一样。想做我的弟子，想要我教，想护得你娘与，与你爹爹我，妤儿，你以后的日子不可能像现在这般逍遥了。”
楼瑄说得无情，楼妤却听到了寂夜里爹爹话中的微颤。爹爹深藏在眼眸中的心疼在月色笼罩下深深触动着楼妤的心。
俯首恭恭敬敬地向着爹爹叩首，楼妤鼻头微酸，：“爹爹，妤儿只要能护得您和娘亲。”
自己是想承爹爹之志，学习经商，替爹爹分忧这才想继承玄记，为何爹爹这般严肃以待？
玄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躺在床上，楼妤陷入沉思。
爹爹不说，自然是不到说的时候，这一点楼妤很清楚。玄记，不管到底如何，自己只要认真学了，爹爹放心了，自然会告知的。自己要做的，就是一个字：学！
次日，寅时刚过，才到卯时，楼妤便被敲门声惊醒。敲门之人似在与人说话，只断断续续听见“还未醒”、“备洗漱的水来”。不过只有这断断续续的两句就足够楼妤清醒了，敲门说话之人竟是爹爹！
赶紧掀开被子，楼妤穿好鞋去开门，眼睛瞟过窗外，还没天亮！
打开门，楼瑄赫然站立在门外，而玉瑶端着盆水在旁侧垂首候着。见楼妤开了门，楼瑄扔下一句：“快些洗漱。”便疾步走向楼妤房间正对着的小花园子的空地，也就是当初傅琰练剑的地方。
玉瑶端水进门，楼妤快速穿衣，洗漱。玉瑶给楼妤挽上最简单的发辫，看着从未这么早起来过的小姐，有些担忧：“小姐可清醒了？”
坐在梳妆台前任玉瑶麻利绑发的楼妤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玉姨放心，妤儿很清醒。”
挽好楼妤的头发，玉瑶有些欲言又止，看了看铜镜中面色沉稳，已不似从前天真的小姐，还是说了：“小姐。从今日起，请小姐用心。”
楼妤诧异地抬头，玉姨这番话是何意？莫非是知道了昨天之事？可是玉姨，虽然以前伺候了娘亲，自己独住之后又来照顾自己，可是毕竟是外人，怎么会知道昨天的事呢？自己没有说，难不成是爹爹说的？！怎么会？
楼妤心中疑惑极了，想问却又不知该怎么问。只得任玉瑶牵着自己出房门，走向自己爹爹。
在爹爹面前站好，楼妤才发现爹爹的异样。爹爹居然穿着劲装！睁大了双眼，爹爹穿白色劲装还真帅啊。哎哎，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楼妤规规矩矩站好。
“今日开始，每日这个时辰习武，”楼瑄看着粉嫩嫩的女儿，有点不忍心，平日那么可爱的小丫头这回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了。
本来就是疼女儿的傻爹爹，想到练武的难，不由得心软了。只是，楼瑄很是明白，纵使再心疼再心软，也不可松懈，否则，等妤儿接管玄记，焉能有命在？！
楼妤心猛然一跳，看向爹爹。
“不必这样看爹爹，你不是早已知晓爹爹会武吗？”楼瑄淡然道。
楼妤眨眨眼。自己确实知道，只不过知道得不算早。傅琰练剑那天自己好奇地研究了他拿剑的手，发现傅琰右手虎口处已经生了厚厚的茧。一问之下才知道，因为常年握剑，虎口就磨出了茧子。那天去铺子，被爹爹牵着，意外地看见爹爹虎口出同样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当下就怀疑了。却不知，自以为偷偷摸摸的注意早已被爹爹捕捉到了。爹爹果然很棒！
嘿嘿一笑楼妤打算混过去。
瞟了嘿嘿装傻的女儿，楼瑄眼露笑意，“我是会武，不过教你的不是我。就你，还没有让我教的资格。”
被自家爹爹鄙视了么，这是被自家爹爹鄙视了么？
楼妤小脑袋耷拉下来了，一副委屈的样子。
“哦……那，那谁教妤儿啊？”楼妤瞅瞅四周围，也没看见别人啊，嘿，莫非是高手中的高手，隐身了？
自家女儿眼珠子溜溜直转，楼瑄好笑。
“乱想什么，”楼瑄正了正脸色。接着却唤了一个让楼妤不敢置信的名字。
“玉瑶。”楼瑄眼睛看着楼妤，缓声道。
————————————题外话——————————
昨天周六干了件蠢事。详情如下：
某波：出太阳了，帮忙把被子扔洗衣机里洗去。
我：好。
一小时后，我：那个，洗了。
某波：洗了就洗了，你怎么这副表情？
我：我只洗了被子，其他的我忘了……
某波：……被单呢，枕套呢？
我：……
某波：我也要去写本书，书名就是《我的女友是奇葩》
第九章 居然晕了（）
……玉瑶……
玉姨！
楼妤惊异地转头看向安静地站在爹爹一旁的玉瑶，就见玉瑶拱手朝自己爹爹恭敬答到：“是，主子。”
不是老爷么，怎么又变主子了？楼妤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想不明白。
然主仆二人根本没打算给楼妤想明白得时间，楼瑄右脚轻点地飞身后退，留出一片空地给玉瑶跟楼妤，随即又负手站着，一派悠然。
楼妤只好专心盯着玉瑶看，结结巴巴扭着衣角喊道：“玉、玉姨姨。”
哪知才喊完，就看见玉瑶衣襟款款，走到自己跟前约两尺远的地方，停步，居然右膝单膝下跪，双手垂在两侧，对自己垂首道：“玉瑶参见少主。”
少、少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楼妤慌忙看向爹爹，下意识地想寻求帮助，却发现爹爹已背向自己站立，只双手紧紧握成拳。倏地，昨晚自己言之凿凿的誓言回想在耳边。难怪，昨晚爹爹等到自己立下毒誓才信，玄记、主子、少主，玄记竟真的不只是自家商铺这么简单的。
思及昨夜爹爹地举动，楼妤定了心神。爹爹希望自己能完全学得爹爹所有，必然是希望有朝一日能站在与爹爹同样的高度，甚至青出于蓝。玄记的种种自己确实不明白，但有一点很清楚，爹爹是玄记的主，自己被爹爹承认成为继承者，那么自己就是玉姨口中的少主！爹爹听得玉姨如此唤自己并未阻止，就说明这称谓自己担得起！
“玉姨请起。今后烦请玉姨多加教导妤儿。”楼妤向前几步扶起玉瑶，柔声说道。
玉瑶听言面露微笑，却仍面带敬意，说：“少主言重了。玉瑶担不起教导少主的职责，只是负责引少主入门罢了。”
楼妤点头。知道爹爹才是师傅，玉瑶称爹爹为主子，对爹爹尊敬有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做自己师傅的。她说了只负责引自己入门，就肯定只是引入门而已，至于入门之后……楼妤提声问：“爹爹，入门后可是爹爹亲自教妤儿了？”
楼瑄正心里暗自得意宝贝女儿的应对自如，冷不丁听见女儿问自己，连忙调整好面部表情，恢复了冷然才转过身来，扔下硬邦邦四个字砸得楼妤捧着心直喊受伤。
楼瑄说：“不自量力！”
于是，楼妤的头又耷拉着了。玉瑶看得生笑，瞧着小主子委屈的可怜样儿，好心安慰说：“少主，只要努力学，总有一天主子亲自会教导少主的！”
闻言，楼妤哀怨地蹲了个小马步，幽幽叹了口气：“玉姨，您的安慰真安慰。还总有一天，得到什么时候嘛……”
“好了！”看见楼妤已经自己摆好了姿势，楼瑄打断了楼妤的碎碎念，“若你打得过你玉姨，我便亲自教你！现在，玉瑶，好好教，不许有一丝松懈。”
说罢，楼瑄便抬脚向着小院外走去。
本来那么疼自己的傻爹爹变得这么严肃，楼妤有些不适应，再加上一大清早又被爹爹伤了个透心凉，现在爹爹不看自己第一次练武就要走了，楼妤顿觉万般委屈，嘴角都垮了下来，只眼巴巴看着爹爹地背影。
感觉到女儿眼睛一直跟着自己，楼瑄行至院落门口，终是停下了，却没有回头：“妤儿，记住你昨夜的誓言。别怨爹爹心狠，你选的这条路，爹爹若不心狠，将来苦的是你。”
看着爹爹再次抬脚，楼妤眼尖地发现爹爹脚下竟微微踉跄。
爹爹，妤儿知道爹爹是为妤儿好。妤儿不怨爹爹，妤儿怎么可能怨爹爹？
直直盯着爹爹远去的身影，楼妤双眼朦胧，爹爹如今这样严厉，全是因为自己昨夜坚持学爹爹之所学、立志要承他之志。回想起以前把自己捧在手心，生怕自己磕着碰着的爹爹，此刻自己满头大汗双腿发软的样子，爹爹要是瞧见了该是怎样的心疼？
傻爹爹啊，就算不知道玄记究竟为何让爹爹这般看重，自己也不会埋怨他啊，最疼自己的除了娘亲就莫过于爹了。
胖乎乎的小女娃脸色通红，满头大汗，双腿发抖，，却紧咬着唇不吭一声。玉瑶不忍地背过头去，这是自己手把手照顾着长大的小姐啊，那么乖巧的小姐啊，练武的苦自己清楚得很，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要小姐吃这般苦楚？可是，可是……
担心小小的楼妤不能体谅主子的苦心，楼妤又在吃着苦，恐怕心里怨气更重，玉瑶实在不忍心，说道：“少主，您别怨主子。主子是真心为少主好。只有现在打好底子练好基础，将来习得主子一身武学，少主才性命无虞。玉瑶知道少主只想安安稳稳地过一生，但是少主，安稳的生活也是靠自己赢来的不是么？”
累极了的楼妤苦苦坚持着，她从未想过蹲马步竟然这般累。不过楼妤不知道的是，上一世楼妤几乎是从小天天做苦活，毅力比一般人强百倍。现在的小身板蹲马步蹲了半个时辰还能坚持已经是让玉瑶另眼相看了。
玉瑶说的楼妤自然知道，只是被玉瑶这么再一点拨，更通透了。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自己每天请安、上课、歇息、再上课，生活再稳定不过。自己曾日思夜想的生活也不过这般。原本想着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却被偶然间遇上的事打破了平静。
自己现在平静的生活是因为爹爹日夜操劳才换来的。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一切，却全然未想过若有朝一日爹爹倒下了怎么办？全家人的生活还能这么安稳吗？自己尚且不论，爹娘呢？到那时候又是怎样的一副境况？
不过，自己虽是彻底想明白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也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玄记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啊，老爹这明显是要把自己训得天下无敌啊啊啊啊……这是楼妤晕倒之前，最后的意识。
在苦苦坚持了一个时辰之后，楼妤眼前阵阵发黑，突的斜斜倒下，玉瑶正欲去扶，一道白色身影倏然而至，迅速打横抱起昏迷的楼妤，直奔向浴池而去，几息之间消失在玉瑶目光所及之处。
看见来人在自己之前竟扶住楼妤，玉瑶心惊，快速反应过来来人是自己主子，顷刻便散了堵然而起的杀气。
这才明白，主子哪里有离开少主的院子，就主子对少主的宠爱，怕是一直看着吧，哎。这对父女，都是玲珑心，怕是都心知肚明彼此的心疼担忧，都知道彼此拼命相护的心意吧，不然，又怎么会是父女呢？
十 敌人？朋友？（）
抱着不省人事的女儿几息时间赶到浴池，楼瑄心疼得无以复加。小小的脑袋偏着，无力地垂下，早先还通红的脸蛋此时已是煞白如纸，嘴唇上遍布齿痕，是楼妤在最后关头狠命咬下来刺激自己清醒的。
颤抖着双手轻轻拨开女儿额前全然湿透的乱发，给宝贝女儿褪下外衫，抱着只穿着早已经被汗水濡湿了的内衫的楼妤，楼瑄轻轻走下浴池。
锁住女儿的腰身让她不滑入池里，楼瑄微微用力，可又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女儿。只好自己站在水中背靠浴池边，一手锁住楼妤，一手却抚上了楼妤苍白的小脸。
妤儿，爹爹的宝贝妤儿……
将楼妤紧紧抱着靠在自己胸前，楼瑄无力地闭眼沉默。半晌，才声音沙哑道：“拿干净衣服来。”
整个浴室里只有清醒的楼瑄跟昏迷的楼妤两人，然而楼瑄甫一吩咐完，空气中竟隐约传来低低一声若有似无的“是”。然后只须臾时间，玉瑶便站在门外轻轻敲门，恭恭敬敬低声说：“主子，衣服拿来了。”
“送进来。”
听得主子吩咐，玉瑶立即轻推门而入，将拿来的父女二人的衣物轻放到大理石屏风外围的矮榻上，便疾步退出浴室，关好房门，复又垂首立在门外。
“进来吧。”只静静等了片刻，玉瑶便听见楼瑄在浴室内召自己进去。玉瑶应声进门，就看见楼瑄仍着湿衣，怀里抱着面色恢复红润的楼妤站在了矮榻前。见玉瑶进门，楼瑄将楼妤小心翼翼地放在矮榻上躺好，快速说道：“帮妤儿换上干净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