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秘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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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未道了谢，紧走两步坐了沙发边上。
李均一边喝茶一边打量他，这个任江海市长虽然年轻，人倒是很沉稳，见到自己也没有一般官员诚惶诚恐谄媚模样，看来贺家老二相人眼光还算不错。只是不知道久机关大院凌未，实际执政能力怎么样。
想到这里，李均又暗忖自己多虑了，有贺家那个人精旁辅佐，只要凌未不是笨蛋，就一定能平平顺顺做下去。
李均打量他，凌未也不时抬眼打量一下坐主位李省长。他到南平时间不长，市里头头脑脑刚刚摸清，还不敢奢望能得到省委领导垂青。只是机缘巧合，借着贺朝阳东风认识了李浩天，而李浩天不仅帮他们办妥了工资款，还将老爷子请出来压阵。
这其中奥妙，凌未没有堪透全部也猜到了七八分。
他想得没错，小楼外，李浩天正探贺朝阳口风。
“朝阳，咱们也不是外人，你跟哥哥说说，那块地荣鑫有没有戏？”李浩天拉着贺朝阳坐回廊沙发上，低声问道。
“你对这地这么感兴趣？”贺朝阳挑着眉，似笑非笑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不为发财开什么公司呀！”李浩天直言道：“竞标公司那么多，有实力有关系就这么两三家，我觉得荣鑫虽然比不得华贸财大势大，但是比起黄大龙那龟孙子已经算非常奉公守法了。”
贺朝阳点了点头，李浩天说倒是实话。
“成不成你给哥哥个准信啊！”李浩天催促道。
“你急什么，竞标还没开始呢。”贺朝阳慢悠悠道：“这事凌市长做不了主，得上常委会讨论。”
“讨论完竞标会还得开，中标不中标不是常委会说了算。”
这是跟自己较上劲了？贺朝阳手指椅背上敲了敲，看到李浩天急切目光，笑道：“其实竞标话，大家实力都差不多，我觉得李哥你可以从别地方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找谁关系你说。”
“不是这个意思，”贺朝阳摇头笑道：“不是钱问题，竞标就是砸钱，但是你可以换个思路想问题。”
李浩天表示不解。
“这么说吧，段立明以前搞了个市政形象工程，要三年内将江海变成花园城市，这你知道吧？”
“知道。”
“这块地市中心，唯一用途就是做商业开发，我看过很多竞标书，都是大范围利用这块地产生商业价值，没有亮点。”
“别卖关子了，给我句掏底话。“李浩天催促道。
“段立明花园城市目标已经确定，很多工程已经开工，如果没有意外话，凌市长一定会把这件事贯彻下去。”贺朝阳顿了顿，见李浩天还没有明白自己意思，遂道：“钱是一个方面，但是江海城市建设也需要商场人士大力支持，江海市市政设施还有很大不足，比如……”
“比如什么？”
“江海还缺少一个公益性绿色公园。”
“什么？”李浩天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让我把商场建成公园？”这小子是要把自己老底都折进去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贺朝阳摇头道：“不是要你把商场建成公园，而是让你规划时不要眼光那么狭隘，量多留出一些绿地供民众休闲用。”
“那得损失多少啊！”李浩天心疼地直抽抽。
“市中心绿地可以聚拢多少人气你算过吗？”贺朝阳睨了他一眼，道：“牺牲一点利益就可以换得江海市人心，这可是免费没有年限广告。”
“我得想想。”
“你慢慢想，”贺朝阳笑着隐下了眼里算计，“不过我得提醒你一点，没有绝对优势，你靠什么与其他公司竞争呢？”
就李浩天沉思当口，凌未迈着从容地脚步出了小楼。
“凌市长。”贺朝阳一个箭步跳了出来，迎接主子。
“李公子怎么了？”见李浩天皱着眉沉思模样，凌未好奇道。
“思考人生呢，别管他了，咱们走吧。”
贺朝阳还没说完，李浩天眼风就扫了过来，“不带私下编排人啊！”
贺朝阳笑笑，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辞别李浩天，贺朝阳与凌未坐上了南湖会馆工作车回酒店。
“李省长没为难您吧？”贺朝阳为凌未奉上热茶，小心道。
凌未靠沙发上，长舒了口气。
“没有，他也没同我讲什么，就是勉力我好好工作。”
只是觐见省长对一个小市长而言是多大荣耀，今日南湖会馆一行，李系官员铭牌就算是挂了他身上。
“不知道李浩天和他说了什么，竟然单独抽出时间来见我。”凌未喝了口茶，回想着这两天来奇遇，先是遇到了省长公子，随后省长竟然亲自召见了自己。凌未左思右想，怎么想都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如果是一个政绩突出小市长被省长召见倒不是说不过去，但是他初来乍到，没有任何得人青眼地方，突然受到如此礼遇，背后原因不由得他不深思。
贺朝阳拿来拖鞋给凌未换上，见到凌未探究目光，咧嘴笑了笑。
“你跟李浩天是什么关系？”凌未揉了揉眉心，问道。
“这……”贺朝阳为凌未换好鞋子，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
“不想说就算了。”
“不是不是，”贺朝阳看到凌未面露不悦，急忙解释道：“我家里京城有些关系，这次到江海他们托了李浩天照应我。”
说完，贺朝阳忐忑地看着凌未，生怕他再追根究底，不是他故意隐瞒，实是现不适合和凌未透底。
毕竟他爷爷还大内住着呢！这家世一露出来别把凌未吓着。
好凌未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见贺朝阳不愿多说，他也就不问了。秘书比自己人脉广能量大，这让凌市长感觉怪怪，但是换个角度想，贺朝阳能量越大，对自己仕途也就越有利。
想到这里，凌未释怀了。
8角力常委会（）
省厅钱一到账，廖凯喜笑颜开地到凌未办公室做汇报。＇siksh＇
“凌市长，您可真是神了。”廖凯竖起大拇指恭维道：“刚到省厅转了一圈就把款子批了下来，我老廖到江海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市长有这么大面子呢！”
对于他恭维，凌未笑道：“廖局长太客气了，现款子已经下来了，别耽搁，赶紧给教师们拨下去吧。”
“好好。”廖凯点头哈腰道：“我马上就去办。”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廖凯告辞离去。
等出了政府小楼，廖凯脚步顿了顿，朝市委办公室而去。
贺朝阳窗口看到他背影，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笑容。就知道家伙不安好心，果然跟那边有牵连。
看着廖凯背影消失拐角，贺朝阳转身进了凌未办公室。
“走了？”凌未一边看着桌上文件，一边随口问道。
“嗯，”贺朝阳点了点头，道：“廖凯去了市委那边。”
凌未手中笔一顿，“去了那边？”
贺朝阳肯定点了点头。他也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凌未，但是转念一想，财政局长这个位置还是握自己手里比较好，所以心向市委廖凯还是要动一动。提前告诉凌未这些，也是要往他心里种一根刺。
一个总给自己使绊子财政局长，留之何用？
“你说这次教师工资款，到底有没有猫腻？”凌未放下手中笔，似笑非笑地问贺朝阳道。
“这个可不好说，”贺朝阳打哈哈道：“市长大人英明神武，哪有小置喙余地？”
这句俏皮话一说，凌未呵呵笑了起来。
“顽皮！”
贺朝阳挠了挠头，心说两世加起来自己都年过花甲了，现被凌未笑指顽皮，饶是贺秘书脸再厚，也不禁红了脸。
两个人聊了几句，就到了开会时间。
贺朝阳将时间掐刚刚好，等常委们都进了会议室，只剩市委书记刘云起还没到时，才安排凌未出门。
凌未前，贺朝阳为他端着水杯拿着笔记本后。机关工作人员看到凌市长迈着从容步伐前走着，都停下来问好。
及至看到贺朝阳笑眯眯跟后面，有相熟还冲他挤眉弄眼，跟着这么一个爱摆谱主子很累吧？
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凌市长架子都是贺秘书撑起来呢？贺朝阳看着凌未颀长清瘦身躯，眼里闪过一抹炙热爱恋。
“傻站着干什么呢？”凌未走到会议室前，见贺朝阳眼放异光，微微皱了皱眉头。
贺朝阳收敛心神，上前一步为凌未打开了会议室大门。
凌未脚步顿了顿，抬头挺胸走了进去。
常委们都已经到了，凌未进去，看到主位还空着，市委书记刘云起还没到。
“凌市长好。”几名对凌未观感不错常委笑着与凌未打了招呼。
凌未笑笑，矜持地坐了下来。
刘云起是个年界五十老江海，他从江海小村村长做起，一路从村长坐到了市委书记高位，比之因为黄大龙下去段立明，江海威望高，作风也霸道。
“同志们都到了？”刘云起踩着后一秒钟进了会议室，坐定后笑着对大家说：“我没有迟到吧？”
座都笑了，纷纷表示刘书记时间观念准确，是大家学习对象。
刘云起面上有些得意，笑道：“既然没有耽误大家时间，那咱们就开会吧。”说着，摊开了面前笔记本，正色道：“下面几个问题，我想和同志们讨论一下。”
刘云起提出几个问题，凌未都没有发表意见，一般听着没问题就投了赞成票。对他这么上道行为，刘云起暗中点了点头。这个来自江东小年轻还是比较识时务，没有一上来就和自己对着干。
对于一个从江海成长又终做到江海高位置书记来说，这么多年官场历练可不是凌未一个三十来岁年轻人能比拟，再说刘云起江海作威作福惯了，可容不得别人来挑战他权威。
刘云起议题完了，接下来就到了凌未。
凌未先就一些不疼不痒问题拿到会上做了讨论，等大家以为这次常委会就是例行通风会而放松警惕时，凌未突然丢出了他到江海来后第一个大炸弹。
“我想，市中心广场闲置地也该到进行处置时候了。”凌未看着座诸人，淡声说道。
进行处置？众常委面面相觑，这位凌市长可是好大口气！
广场那块地多敏感，前任市长就是因为这块地折进去，现这位上任凌市长不声不响就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是胸有成竹还是铤而走险？众人心里打起了小九九，谁也不肯吭声。
“市长怎么会想到这个？”见大家都不说话，刘云起靠椅背上，笑眯眯地问道。
“前两天廖凯来找我哭穷，全市教师工资有三个月没发了，一些市政工程也因为资金问题面临停工窘境，我看了看财务报告，市财政连续三年都是勉强持平，从去年段市长发起花园工程后，江海市财政就出现了赤字。这么大窟窿指望税收和财政收入是补不平，所以我想是不是从广场那块地想想办法。”凌未说完这段话，淡定地喝了口茶。
贺朝阳坐他身后不远地方，一边飞地记录会议摘要，一边对凌未投以赞赏目光。
“只是这块地……”组织部长迟疑道：“省纪委还没有下后结论吧？这样贸然插手合适吗？”
“已经结案了。”一直没有吭声纪委书记周涛闷声道：“文件下来有两个星期了，于部长没看到吗？”
组织部于部长被噎了一句，想与周涛顶一句，又有些犹豫，他转头看了刘云起一眼，见刘云起摇头，就住了嘴。
凌未脸上一直挂着云淡风轻笑容，就像没看到他们明枪暗箭一样。
“刘书记，您有什么意见？”等各个常委都发表了意见，凌未用请教姿态问刘云起道。
“经济发展是市长主管，我没有意见。”刘云起笑呵呵地说道。
凌未看着他，才不相信这个笑面虎没有要插一手意思，毕竟广场那块地是江海好地块，明面上说是让自己负责，但是这老狐狸安能放弃到嘴肥肉。
“不过呢，我倒是有一个建议。”刘云起果然还有话说。
凌未做出洗耳恭听状，“您是老江海了，我初来乍到，很多工作都需要老书记指点才行。”
老书记？老？刘云起有些不悦，但是这个时候绝不能表现出来，他摆了摆手，笑道：“指点谈不上，我就是觉得这次土地招标上还是要多照顾一下本土企业。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咱们不能只收税不给政策优惠啊！”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称是。
凌未握笔手紧了紧，笑着点了点头。
“刘云起属意哪家？”散了会，回到办公室，凌未松了领带，靠了椅背上。
“您不知道？”贺朝阳为凌未奉上热茶，帮着凌未脱了外套挂到衣架上。
“他不会也和黄大龙有瓜葛吧？”江海能竞标企业也就一两家，凌未凝神思索，实想不到有哪家企业敢去和黄大龙抢地皮。、
贺朝阳冲凌未伸了伸大拇指，赞道：“市长英明。”
“怎么段立明栽了他却没下去？”凌未疑惑脱口而出，看到贺朝阳似笑非笑眼神，惊觉自己太沉不住气了，遂道：“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广场那块上，他牵扯不深。”贺朝阳解释道。
原来如此，凌未点了点头。“他那为什么帮黄大龙说话？”
“刘书记曾经高山镇任镇委书记，黄大龙就是那时候发迹。”明面上看起来他们可能没关系，但是□交易这种事很难说，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人可能关系匪浅，别说黄大龙还曾经是高山镇大力扶持企业家了。
刘云起一些公开场合并不避讳谈及他和黄大龙私人关系。这么做，有可能是证明他大公无私性格，也有可能是使出障眼法。
至于刘云起和黄大龙之间真实关系如何，贺朝阳隐隐知道几分，但是因为没有切实证据，他不好和凌未多说。
但是私底下给凌未提个醒，却是必须。
江海市财政已经到了非常窘迫地步，卖地这件事一经凌未提出，很江海市企业界就纷纷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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