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第一秘书-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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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啊！我对不起你啊！”老妇人跪着爬到了年轻人身边，颤抖地手拂过年轻人沾满尘土面容，等她确定年轻人是真没有了呼吸了之后，老妇人彻底崩溃了，她趴年轻人身上不住嚎哭，“是我鬼迷了心窍，是我害了你！该死是我才对，你这么好，这么年轻！娃啊，大娘对不住你啊……”
这撕心裂肺地哭声感染了场每一个人，中年男子眼圈红了，他掏出毛巾，轻轻地给年轻人擦了擦脸。
而旁人解说下，贺朝阳一行终于了解到事情真相。
这个年轻人姓杜，是今年刚刚参加工作大学生，这次防灾演习中，他挨家挨户地把居民们请到离社区不远空地上，就地震发生前，他还做这位老大娘工作，可是老大娘太固执，非要把家里值钱电视机给搬出来。
小杜没办法，只好劝大娘先走，他进去搬电视。
可是他进去了，就再也没能出来。
这场悲剧，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只有老妇人还哭喊，可是再多泪水，也换不回这个年轻生命了。
“走吧。”贺朝阳叫住小谭，他们要继续向章古县城中心进发，悲剧已经发生了，留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他还有重要事去做。
“是。”小谭再回头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正脱□上衣服给年轻人盖上。
天灾无情人有情，逝者已逝，还有多人等待着救援。时间已经一分一秒流逝，每跳动一分，那些受困群众生机就减少一分，所以不能再犹豫了。
“贺市长！”贺朝阳一行还没有走出废墟，刘从建带着人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贺市长？所有人都愣住了，中年男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赶着过来刘从建，刘从建是章古县抗灾总指挥，中年男子作为接到防灾小组一员参加过刘从建主持演习动员大会。
刘副市长曾经说过，这几次演习都是贺朝阳市长督促举办，他也是受贺市长委托前来章古指导当地演习工作。
连续四次演习早就让当地干部群众心生怨怼，大家都对这个没事找事贺市长很有意见！可是当第四次演习将要结束，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时，突如其来地震一下子就把他们打蒙了。
看着那些民房轰然倒塌，看着朝夕相处同事转眼间就被倒塌房屋吞没，看着熟悉街道，城市，生活了几十年地方眨眼间就变成了一片废墟，大自然力量太强大了，所有人都惊呆了。如果没有这次防灾演习，如果他们不听从上面调遣还待屋里，如果……已经不敢再想如果了，一个小杜就足以让他们痛悔不已了。
“您就是贺市长吗？”中年男子眼含热泪，疾步奔走到贺朝阳跟前。
“我是贺朝阳。”贺朝阳主动伸出手，与他相握。
“贺市长！您救了大家啊！”男子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您是咱们章古大恩人！要不是你，同志们……”他哽咽说不下去了。
贺朝阳拍了拍他肩膀，道：“别难过，小杜走了，咱们要做事还很多，地震刚刚过去，不仅要预防余震，还要安排好老百姓生活。”
“是，我知道。”男子抬手擦擦眼，道：“市长，您怎么到章古来了？这里太危险了！”
“外面路被塌方阻住了，市长不放心这里，他是徒步走进来！”随行记者忍不住大声道。
场群众激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们纷纷围拢过来，面带尊敬和感激，看着这个带给他们第二次生命贺市长。
听说贺市长来了，围拢过来群众越来越多。
以前对贺朝阳有多怨怼，现就有多感激。
人们不明白政治风险是什么，也不会清楚如果地震没有发生，贺朝阳将会受到怎样责难。
现实情况就是，贺朝阳坚持救了大家命，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大家激动地看着贺市长，嘴唇哆嗦，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言语感谢，是那么苍白无力。
可是面对这个年轻市长，他们又能怎样表达心里感激之情呢？
“市长，给大家说两句吧。”刘从建拿过一个手提喇叭，递给了贺朝阳。
贺朝阳站废墟上，看着围拢他周围市民们，缓缓地提起了喇叭。
“大家好，我是安南市市长贺朝阳！我代表安南市政府来看望大家！”
“贺市长好！”
“贺市长好！”
此起彼伏问候声群众中爆裂开来，贺朝阳看着激动群众，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
夜幕逐渐降临，刘从建指示工作人员架起了一盏紧急照明灯。
灯光下，贺朝阳英俊面容稍显疲惫，眼睛却炯炯有神。
他站废墟上，看着围拢群众，眼里闪过痛心，但是随即，他神色就变了，变得那么坚毅，那么勇敢！
“同志们！地震发生是谁也不想看到，可是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勇敢面对！现，我们首要任务是上报失踪人员，搜寻可能埋藏废墟中受难者，再一点就是我们要安顿好自己生活，章古现有食品，药品，帐篷等救灾物资，数量不够平均分配，所以我们要优先给老人孩子及特殊情况人群使用，这一点请大家理解。另外，外界通往章古通道正打通，到明天早上，第一批救援物资一定可以运抵章古！”
“贺市长，你放心！这条命都保住了，其他还有什么可怕！”
“是啊是啊！”
贺朝阳又抬了抬手，大家立即安静下来。
“今晚是震后第一个夜晚，食品，大衣，棉被，帐篷只能优先供应特殊人群，大家能做，就是防范余震之时，可能自救！根据章古防灾办部署，每个防灾小组都能领到一定食品和物资，大家要可能节约使用，当务之急就是先撑过这灾后第一个夜晚！”
形势是很严峻，贺朝阳也没有说大话，现通往章古公路还没有完全抢通，根据气象局预报，今晚灾区会有一次比较大降水，这将给救援工作带来极大困难。
“根据气象局预报，今晚晚些时候，会有一次比较大降水，现防灾办章古县政府前广场上设立了临时救助点，家里有老弱病残孕群众，可以把需要照顾人送到那里去！”
“各级防灾小组把需要物资上报，并立即开始着手组织抗震救灾工作，务必让群众们安安全全地度过震后第一个夜晚！”
“是！”几个防灾小组负责人大声应道。
“同志们！地震已经发生，灾难无法挽回，我们要做就是面对现实！政府鼎力支持下，用我们双手，用我们信念，重建设我们家园！”
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贺朝阳本不想讲这些套话，但是现场有这么多双眼睛，尤其是有随行记者，不给政府戴顶大帽子是说不过去。
这番话用时并不长，贺朝阳知道，现讲再多话都不如实实地解决灾民们面临问题。
他徒步进山消息一传出，本身就是对灾民一种鼓舞，只要把大家精气神调动起来，就已经达到了他目。
“好了，各防灾小组马上展开工作，我也要到别地方去看看！”贺朝阳看着围拢他面前，舍不得他走灾民们，不住劝慰，“大家放宽心，政府一定会竭全力帮助大家度过难关！”
“市长，你放心！”
“市长，谢谢你……”
刘从建帮助下，众人让开了一条通道，让他们心目中英雄能顺利通过。
雨点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贺朝阳心知不妙，按气象局预报，这场雨只大不小，他必须赶大雨降下前走遍章古县城。
“走吧。”贺朝阳抿紧了嘴唇，神情坚毅。
这时，拿小谭手里卫星电话响了。
“市长，是省委马书记。”
“马书记好，我是贺朝阳。”
“贺朝阳同志，我现和梁总理前往章古县城直升机上，请你打出导航信号，指引降落！”
贺朝阳楞了，他蓦地抬头看天，不远处，似乎传来了直升机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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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总理视察 下（）
直升机灯光指引下；缓缓地落了章古县城预留空地上。
防灾预案中早就提出过如果陆路受阻；一定要开辟一块保证直升机起降空地。
现；这个有民兵把守空地就发挥出了应有效用。
直升机舱门打开，总理第一个迈出了机舱。
“总理好！”绵绵细雨中，贺朝阳迎候过来。
“朝阳同志。”梁总理面容严肃地环视一圈黑暗中章古县城，步下了阶梯。
“总理；雨中夜航实是太危险了！”贺朝阳上前一步扶住了梁总理，面带忧色，“现章古县城灾情还可控范围内；您可以等明天……”
“你都等不到明天；我就能等到？”总理乜了他一眼，神色不悦。
贺朝阳挠了挠头；不吭声了。
梁总理步下直升机后，宁北省省委书记和省长等一行人，也步出了机舱。
他们本想着提前到章古待命，但是梁总理听说贺朝阳已经到章古指挥灾情后，果断地让他们二人留守安南，负责总调度工作。
安南地震消息已经第一时间发布出去，现各大电视台已经滚动播出安南地震闻。
梁总理身边就跟着央视记者，他们将用速度将梁总理赶赴灾区消息发回信息中心。
总理冒雨赶到了震中章古县，得知这个消息群众们瞬间沸腾了！贺市长救了他们命，梁总理不远千里冒雨夜航来看望大家。
这一刻，没有人不从心里感激政府，感激这些一心为民官员。
或许平时我们对政府有各种各样不满意，但是灾难面前，就是这个总是被我们诟病政府给予了我们大信心。
总理走上街头，看望受灾群众。
总理问大家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御寒衣物。
总理说现全国人民都很关注章古灾情，民政部已经调拨了大批救灾物资连夜起运，总理说各个省份援助物资已经运送途中。
总理还说，让大家受委屈了，请同志们多体谅。
总理声量不高，语速也很慢，但是这样一个花甲之年老人，迎着风雨站废墟上身影却成了很多人生命中难忘记忆。
这是我们总理，他地震后四小时内赶到了受灾严重地区，他现场指挥救援，他将全国救援力量汇聚到安南，汇聚到章古。
到后，总理声音都嘶哑了，他彻夜未眠，竭全力将能动用资源以速度调拨到安南。
雨越下越大，总理被众人劝回了帐篷。
除了走访灾区，了解第一手资料外，总理还作为现场总指挥给各个部门各级领导打电话，调拨人员，调拨设备，调拨物资。
总理走访灾区画面第一次清晰地出现夜间闻里，许多守候电视机旁观众心情高度紧张，闻中给出了七点几级地震强度，总理又亲临灾区，整个县城几乎全部坍塌成废墟画面让所有人心都揪紧了。
这样强烈地震，得死多少人！
可是当播报员告诉大家，地震发生时安南全市都搞防灾演习，所以伤亡只有百分之零点几时，所有人都楞了，这不可能吧？
这他妈是做梦吧！安南有多少人？二百多万！震中有多少人？至少十几万吧？可是伤亡率竟然这么低？
是政府瞒报还是有其他猫腻？难道真是安南走了狗屎运，被上天眷顾了一次？
众人议论纷纷，网上也同时热闹起来。
有人不信，觉得政府说谎，马上就有人反驳说，怎么就看不得灾区一点好？
这一天，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对凌未来说，尤其如此。
演习之前，贺朝阳抽空给他打了一次电话，告诉他一切都好。
凌未当时还有些忧虑，如果地震不发生怎么办？
“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发生好，怕就怕它真发生。”贺朝阳沉吟道：“演习可以挽回很多人生命，可是一旦地震，对安南来说绝对是毁灭性打击，灾后救援和重建工作量，我真是想都不敢想。”
“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我是指挥长，我肯定不会有事。”
“天灾无情，你话别说太满，危急时，奋不顾身时……”凌未咬了咬牙，缓声道：“请你想想我。”
“嗯。”贺朝阳心瞬间柔软不成样子，他柔声安慰道：“一旦地震，我可能就顾不上你了。不过你别着急，我肯定不会有事，等这边事了了，我去看你。”
耳边还回响着贺朝阳柔情话语，可是转眼间地震就真发生了。
梁总理亲临灾区闻电视中滚动播放着，贺朝阳这一群大佬中官职太小，闻中留给他只有一闪而过镜头。
但是这对凌未而言，已经足够了。
深夜，他守电视前，换着台搜寻着梁总理亲赴灾区消息，只为能贪婪地看一眼贺朝阳身影。
他没事，他救灾，这就可以了。
大雨一直下，但是因为有了梁总理和贺朝阳鼓励，章古县城灾民情绪还算稳定。
大灾当前，人性中善一面开始闪光。
有人冒险抢出了家里锅碗瓢盆，米面粮油。有人招呼大家来刨开坍塌门店，从里面抢出了一捆捆塑料布和苫布草席。
简易窝棚架了起来，简单炉灶烧了起来，从救灾指挥部旁边物资发放中心里领回矿泉水成了稀缺资源。
他们烧热了水，熬成一锅锅稀粥，给大家填肚子。聚集点很热闹，人们都自觉地排着队，这些珍贵食物，优先供应给了老人和小孩。
雨越下越大，众人积聚一起，有窝棚连个转身地方都没有。可是大雨夜里，家人平安，又能有一个栖身之地，大家已经别无所求了。
“哇！哇！”婴儿哭声传来，年轻母亲急得也哭了，地震来太猛烈，奶粉都埋了家里，可是偶发余震风雨之夜，上哪里去给宝宝弄奶粉呢？
“我去物资中心问问吧？”奶奶抹了把眼泪，道：“再不喝奶，娃娃受不住。”
“可……”外面雨哗哗下，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