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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槃凰缘-第80章

小说: 槃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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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敢岂敢。”来歙连忙起身端起茶杯。

    “二位故人远道而来,斟一杯清茶乃是举手之劳,来将军如此客套岂不见外。”

    来歙放下茶杯:“如此说,我也就不与伯昭见外了。”

    “君叔如此就对了,这般称呼可就亲切多了。”耿弇转头:“恕我失礼,虽知贾将军名,却不知将军字。”

    贾览笑道:“并非将军失礼,而是我有名无字。”

    “原来如此。”耿弇虽觉奇怪,却也不去问,遂坐下:“君叔方才所问不甚明白,文叔将军唯大司马称号,哦,天子封大司马为萧王,却是一时疏忽。”

    来歙话赶话:“这么说少将军认更始朝廷为正统?”

    耿弇却未作答,而是打量着来歙、贾览二人,河北与长安山隔水阻,且有赤眉三十万大军兵分两路压境,更始朝廷无暇顾及此地,因而消息闭塞不足为奇。

    上谷、渔阳斥候分布河北二州,两者之间互通有无,信都郡何样局势,耿弇岂能不知。

    “我知大司马,却未曾见过更始朝廷君臣,至于邯郸朝廷就更不得而知了,否则饶阳馆驿便不会与大司马相识了。”耿弇看了看来、贾二将神情,遂接着道:“而对汉中王,我则是敬重。”

    贾览爽朗一笑:“如此就近乎了。”

    耿弇到:“贾将军之意我不甚明白。”

    来歙话锋突转:“邯郸两路使者三日内便可抵达上谷、渔阳,此行是传诏令尊耿郡守、叔父彭郡守:调兵、征粮、筹饷。”

    耿况、彭宠二人结为唇齿,称兄道弟,因而来歙在此称彭宠为耿弇叔父。

    “我早已得知,倘若奉诏则上谷、渔阳二郡定然充当邯郸朝廷先头兵,胜则是朝廷之功,败则二郡一蹶不振,必为他人吞并。倘若不奉诏则必得罪邯郸而招来王郎大军。”耿弇毫不掩饰:“与其拜假命天子,何不归真英雄?”

    (本章完)

第158章 刘嘉密授必杀令;妘洛重布河北盘() 
“伯昭此话透亮,此事与二位郡守商议已是来不及了,又恐郡守迟疑。”来歙语气坚定:“带数十上谷郡突骑在途中斩杀两使者,并放副使归去。”

    “如此则上谷、渔阳二郡必成为邯郸死敌,再无回旋余地。”耿弇紧拽茶杯:“恕我直言,君叔可当得‘毒士’两字,汉中王知人善用,当初遣君叔入北方草原分化匈奴可真是神来之笔。”

    如此这般议定,耿弇在帐下挑选四十人,分做两拨。

    耿弇与来歙率一队截杀上谷一路使者。

    上谷郡功曹寇恂向来仰慕刘秀,不屑王郎,这次闻得少将军所谋,却也是不计较个人荣辱生死,同贾览前去袭击渔阳一路使者。

    事成之后,耿弇立即向父亲禀明原委,原本犹豫的耿况并未怪罪爱子耿弇,也未问罪心腹寇恂,不仅如此,还遣寇恂往渔阳约彭宠共谋归顺刘秀。

    是时彭宠正在犹豫,闻得寇恂所言,且在这时患难与共的同乡吴汉亦在劝其支持刘秀。

    两下一拍即合,进退不定、迁延观望的上谷、渔阳正式归入刘秀帐下。

    来歙见大事已成,遂拆开衣角,取出御军台密令。

    耿况、彭宠依令而行。

    上谷郡少将军耿弇、功曹寇恂、长史景丹,率五千上谷突骑。

    渔阳郡长史吴汉、都尉严宣、护军盖延、狐奴令王梁,领五千渔阳突骑。

    两军合兵一处,一万突骑分四部,寇恂、严宣、盖延、王梁各为一部校尉。

    吴汉为主将,耿弇为监军,景丹为先锋。

    休整一日,三更造饭,人马半饱,五更之时全军南下。

    且说,刘秀闻得来歙所述,不再追问,只是缓缓道:“二位将军处置妥帖,此行劳苦功高。”

    说罢起身面朝门外伏地而拜:“奔命兵之事乃是我之过,愧对于军中将士,有罪于贳县官民。”

    “贳县惨事,我等皆有罪过。”便在此时,妘洛、刘嘉等人皆跪拜在地。

    深夜,妘洛独自来到刘嘉屋中,见其伏案而眠,也未惊扰,只是四下看了看,视线在案几旁铜盆停留了瞬间,然后来到行军地图前细细观之。

    “公子。”刘嘉惊醒,急忙起身行礼道;“竟睡过去了。”

    “孝孙坐下说话便是。”妘洛就近而坐。

    刘嘉用身旁冷水醒了醒神:“公子这么晚还未歇息?”

    “难以入睡,便过来走走。”妘洛见刘嘉擦拭干了脸上水渍,遂道:“孝孙不可过于劳累。”

    “自小如此,无碍。”刘嘉说罢,遂问道:“公子深夜来此,是否有何要事?”

    妘洛抿嘴一下,想了想遂道:“今日议事,君叔说起斩杀邯郸使者一事,我观孝孙神情,觉得你好似早已知晓。”

    刘嘉点头:“公子却是如依兮所说,有着非常敏锐之心感。”

    “依兮可是不爱多言,看来与你也是熟悉了。”妘洛淡淡一笑:“不去说这个丫头了,孝孙可否说说邯郸使者之事,嗯,如果有所不便,也无甚关系,我相信孝孙。”

    刘嘉沉默片刻言道:“来、贾二将出发之前,我授意二人可便宜行事。”

    遂起身拱手道:“邯郸使者一旦进入比二郡则局势难料,因而不得不行权宜之策,如此则上谷、渔阳二郡再无退路,耿况、彭宠便不会握兵观望而心生侍二主之想法,未经御军台而擅自下密令,请公子降罪。”

    “孝孙何罪之有?”妘洛轻叹:“蓬莱岛与尘世非常不一样,我时而有偏颇,而奔命兵屠城又使得文叔一时心绪不宁,在此时孝孙能临机决断,根据形势下达有效且正确的军令,乃是拯救了全局。”

    “公子……”刘嘉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何以言之。

    “入夜之后文叔来我屋中坐了一会儿,也没别的事,就是提到重新布局河北盘。”妘洛语气很是亲切。

    “我也有此意,河北局势本就复杂多变,而此次槃凰盘以奔命兵为中坚确是有不妥之处,奔命兵原本就非正规队伍,且是随时随地招募,如此则难以掌控全局。”

    “行军图中我已看出。”妘洛指着数处做了标记的行军图;“方才轻轻一动,手上沾了墨。”妘洛随即伸出手掌。

    “观图已成习惯了。”刘嘉遂问道:“不知公子之意?”

    妘洛道:“荆豫战役以槃凰翼与汉中军为本,部署、对弈自是无差;三辅战役以凉州、益州、绿林为主,各部皆有良将,且有共同之敌,却也是有惊无险。”

    说罢望着窗外:“此次自己轻敌,再就是盘中所标待招募的奔命兵,却想当然以为已在各地整装待发。”

    刘嘉问道:“公子是否再招募奔命兵?”

    “孝孙以为呢?”妘洛起身来到行军图前:“兵马皆在此图中。”

    刘嘉一来到行军图前:“公子以为可行?”

    妘洛宽心一笑:“兵马就在眼前,何必大费周折去招募奔命兵?”

    刘嘉道:“要得到这数十万大军也非易事,须得使其心服方可驾驭自如。”

    妘洛轻轻摇头:“心服尚且不够,还得使其力服。”

    “公子所言极是,王道服其心,霸道服其力。”

    “孝孙知我心。”

    “汉中王知公子心,何意?”

    妘洛、刘嘉不约而同回头望去。

    妘洛问道:“若君何时来的?”

    “见公子一直未归,不放心便来了,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到公子与汉中王那么近站着,还说知我心。”依兮嘟嘴看着二人。

    “你这丫头胡乱说。”妘洛离开了地图来到依兮跟前。

    刘嘉笑道:“时辰是不早了,公子早点歇息。”

    妘洛回头一笑:“不打紧,明日聚槃凰阁……嗯,还是招御军台诸位将军先商议行军部署,孝孙意下如何?”

    刘嘉道:“我这便令人告知诸阁台,公子好生歇息就是。”

    “孝孙也早点歇息。”

    妘洛抬头看着:“汉中王好好睡觉,眼里都有血丝了。”

    说着话,各自告辞而去,依兮随妘洛身边,不再言语,英姿飒爽,一副贴身侍卫的样子。

    (本章完)

第159章 妘洛复盘河北盘;鄧奉初建飞骑卫() 
翌日,卯时刚过,天色尚暗,御军台聚首商讨战略部署。

    刘秀、刘嘉、邓禹、来歙、冯异五人皆到,岑彭已是多日不见其身影。

    妘洛平日早早就到了,今日却迟迟未到。

    两名侍从拉开帘子,河北盘浮现眼前。

    诸将看去,贳县城依旧完好,奔命兵在信都郡整装待发;堂阳县依然无主,信都郡兵原地未动。

    更始朝廷尚书令谢躬率四万大军在朝歌城外,尚未进河北。

    邯郸兵马蓄势待发。

    上谷、渔阳虽显万籁俱寂之态,却藏雷霆万钧之势。

    盘中好似未进行对弈,战情早已变化而盘中却依然如初。

    邓禹叹道:“河北形势瞬息万变,短短时日却已物是人非。”

    刘嘉待诸将安静下来,遂言道:“公子偶感微恙,正在调理,不能前来,请诸位放心,公子无大碍。请太阁代公子部署河北战役初步用兵方略。”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皆望向刘秀。

    “文叔。”刘嘉轻喊了一声。

    刘秀一时未反应过来,槃凰阁组建后又设御军台,行使槃凰阁决策之权。

    槃凰阁诸将各司其职,平日很难聚首。

    御军台设立之后专司决策,因而槃凰阁再未聚集诸将议事,一切军机要务皆由御军台议定。

    刘秀主持槃凰阁,刘嘉主座御军台,妘洛布局槃凰盘。

    平日沿用更始朝廷大司马称号,太阁此称从未使用,诸将也是习惯称刘秀“大司马”、“刘将军”,更始朝廷所封‘萧王’也是无人称之。

    “文叔!”刘嘉又轻喊了一声:“公子请你代他布盘。”

    “代公子部署槃凰盘可是令我诚惶诚恐。”刘秀说罢,遂转而问道:“盘中怎成了此战之前形势?一切如初。”心里浮现出沦为死城的贳县。

    刘嘉视线划过槃凰盘:“此乃是公子昨夜复盘。”

    “复盘?”冯异默默念叨。

    邓禹有感而发:“落子无悔,公子为何复盘?”

    刘嘉道:“复盘是为了布盘。”

    “此乃何意?”云山雾罩,来歙也是不解此间之意。

    “明白了。”刘秀遂道:“诸位先在此商议如何部署,我与汉中王前去看望公子,去去便回。”

    刘嘉道:“如此也好。”

    “我等同往。”

    刘嘉道:“公子尚在调理,我等皆去多有不便,况且公子此刻最是忧虑河北之事,倘若御军台放下军务,一同前去探病,岂不令公子心中不快?”

    如此这般说定之后,二人便出了御军台厅堂。

    不多久来到了一座村庄,说是村庄,其实不然,此处原是信都郡府兵屯兵之处,只因长期在此驻扎,久而久之建起了房屋,犹如村庄一般,皆是役兵,一年一换,三百人编制,后逢战乱,信都不再有役兵,此处也就随之荒废。

    妘洛等人入城之后,任光安排了住处。

    皆是征用城中士绅望族府邸,这些人家大业大,宅院多、钱粮多。

    各家也只征了一半,剩下一半主人家住起来依然绰绰有余。

    虽说如此,然则兵荒马乱年代,恐怕没人希望一伙兵马与自己同院,况且这些个豪门家中多有美妾闺秀、山珍海味、碧玉珠宝。

    如此安排,一则令主人家为难,二则消磨将士意志,三则兵马与美色富贵同院而住还真不合时宜。

    妘洛等人明白的很,坚决不入住这些府邸,那怕是找一块空地搭帐篷。

    任光熬不过,想起了那座搁置多年的府兵旧地,便抽调百人前去打理,两日之内收拾停当,焕然一新。

    “伯卿当初怎想的,竟安排将士与豪门同院而住。”刘秀想起了此事,遂道:“我去过那几家,阔绰的很,你不知道……”

    刘嘉打断道:“我也去了。”

    “孝孙去往何干?”刘秀甚是惊讶,刘嘉向来不爱钱财,不好美色,用饭也是简简单单,更不喜去权贵串门,却是没想到……

    刘嘉反问道:“文叔又是去何干?”

    刘秀四下张望了下,然后悄声道:“御龙营粮草告急,我想与城中富户借钱粮。仅仅只是一个想法,因而未在御军台说起此事,这不先去打探了一番。”

    刘嘉问道:“文叔战果如何?”

    “这些个名门望族我算是看透了,还未到地儿,就老远相迎,刚踏进门,就是里外招呼,进入厅堂,那可是殷勤款待,当我提到钱粮一事,那嘴脸,摆了,此事不提了。”

    刘嘉接话道:“孝孙以为新野望族阴府如何?”

    “一个样……”刘秀一下回过神:“孝孙今日怎没个正经。”

    刘嘉也不多言,止步在一处院落前:“到了。”

    径直走了进去,来到妘洛屋外等候,护卫亲兵通报之后,只见依兮走了出来:“是二位将军?”

    刘秀问道:“公子身体如何?”

    依兮也不搭话,只是请二将入内

    二人进入屋内,只见妘洛半躺在榻上。

    刘秀急忙问道:“公子病情是否好转?”

    妘洛淡淡一笑:“天生虚寒,也称不上生病。”

    依兮甜蜜一笑:“公子舒缓多了。”

    妘洛指着榻旁:“孝孙、文叔,坐下说话。”

    二人遂在案几后坐下。

    “文叔来此想必是想问复盘之事?”妘洛声音很轻。

    刘秀拱手道:“只是不解此间用意,还望公子解疑。”

    “日月更替有序,人生却难以打谱;人可黑白颠倒,性命却不能悔棋。”妘洛眼角落下一颗泪珠:“槃凰盘一物对应天底下万生灵,而今贳县已成无人死城,地府有去无回,人死不能复生。布盘之人倘若只是以槃凰盘为棋盘,视盘中一切为棋子,那么天地之间必然生灵涂炭;布盘之人如若心存天下,心系黎民百姓,则槃凰盘便是天下,盘中一切即是万生灵。”

    一片沉默,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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