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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槃凰缘-第75章

小说: 槃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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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地征调而来的粮草在此地堆积如山。

    准备就绪,自颖川出征,巨毋霸率兽兵为先锋;王寻率铁甲十万为前军,王邑率中军三十二万,合四十二万浩浩荡荡;陈茂率本部、颖川兵。

    率兵浩浩荡荡南下。

    旌旗辎重数百里不绝,正所谓前军已到昆阳外,后军尚未出颖川。

    王莽倾其国中精锐铁甲军征讨建立更始政权不久的绿林军。

    此战,槃凰翼仿佛从天而降卷入此战,汉中军神速进军兵临城下。

    人事乎?天意乎?阴差阳错,荆豫战役在昆阳这座小城展开决战。

    昆阳一战之后新朝各郡铁甲殆尽,南军禁卫、北军八校合四万五千禁军紧急收缩回三辅、弘农郡、雒阳等地拱卫京畿,后又不断收拢防线至长安附近,守卫未央宫、长乐宫、明光宫、北宫、桂宫。

    王邑逃回长安,五十寿诞之夜,执天子黄钺亲手砍下府中老小百颗头颅,遂不知不觉进入梦中,惊醒才发现发现自己躺在寿案,周遭围绕着一圈人头。

    家破人亡伴随着平步青云。

    王邑以大司徒之职兼任北军执金吾,并领禁卫军卫尉统领,辖制九虎将军,统帅南北两军。

    牢狱囚犯组成‘功罪营’,立功赎罪,而王邑被封做‘功罪王’。

    谢躬叹道:“步‘功罪王’后尘。”

    马武问道:“将军咋了?声小的听不见。”

    谢躬回过神:“无事,方才是在想先锋任重,恐兵力不够,我再拨三千兵马助你,只是这支部队我另遣将率领,与你同行,遇事有个照应,若有不决之事,你可拿主意。”

    “天子下诏特意过问了此事,将军如此调兵可是违诏,恕我不能遵从。”马武遂又道:“攻伐王郎此辈,三百人做先锋足矣,多了也碍事。”三百老弱做先锋部队,在战场官场摸爬滚打过来的武瘟神岂能看不出此举何意。

    马武疾恶如仇又重情重义,谢躬叹息:“昆阳十四骑无论是敌是友,个个堪称英雄豪杰。”

    “将军还记得昆阳之战?”马武时而想起曾经十四骑一条命的日子。

    谢躬当然知此事,依然记忆犹新,当初昆阳城被围前夕,刘秀、刘稷、朱祐、马武、臧宫、李轶、邓晨、宗佻、任光、王霸、傅俊、赵憙、刘隆、廖湛,十四战将组成的昆阳十四骑策马飞驰前去定陵、郾城求援被拒。

    虽说绿林之内有数支兵马,各自为营,十四战将亦是不同阵营,但是在绿林军生死存亡之际,十四骑冰释前嫌,同舟共济。

    无一人退缩,断箭立誓,明知昆阳城已被王寻十万前军围困,依然是义无反顾。

    刘秀领头,十四骑朝着昆阳城星夜奔去,无望之时遇到贾复奉汉中王令率汉中军前来助战。

    安营扎寨,夜深之后,传说中的羽林军精锐,也就是槃凰翼从贾复大营飞出。

    百骑槃凰翼冲破围城铁甲军,护送刘秀、刘稷二人安然进入昆阳,槃凰翼百骑阵亡。

    刘秀此行任务是在大战开始之际先稳住昆阳城。

    四更之时,大雾笼罩,汉中军人马半饱,列队完毕,贾复一声令下,宛若洪水猛兽,奔袭二十里直冲王寻前军大营。

    昆阳十二骑一剑穿喉,汉中军两万铁骑排山倒海。

    仅仅两个时辰,十万围城大军死得死,逃得逃,昆阳城之围被解。

    昆阳之战也由此开始。

    “子张所持兵器本是三亭大砍刀,却为何换作了金鞭?”谢躬问道,长安之时,二人无甚交情,不过手执三亭大砍刀的武瘟神却是让人印象深刻。

    马武看了看案几上的金鞭:“同铫期互换了兵器。”

    谢躬稍显诧异:“铫太岁,武瘟神,互换兵器,莫非你二人是刎颈之交?”

    马武道:“铫期如今在大司马帐下……”

    话未说完,斥候入帐递上战报。

    谢躬看罢,大惊失色:“大司马刘秀违抗天子诏书,非但未交出兵权,更未返长安受封,反而自作主张,以信都郡为根基,攻取周围城池。”

    马武将信将疑:“信都区区数千兵马,怎敢与王郎抢城池?”

    便在这时忽然又传来一份战报。

    谢躬放下战报言道:“和戎响应刘秀。”

    马武不以为然:“和戎更是不值一提。”

    话音未落,只见又有一名斥候手捧战报进来。

    谢躬难以置信:“渔阳、上谷二郡出兵助战刘秀。”

    马武惊诧:“二郡掌管幽州突骑,步兵亦是强悍,历来与朝廷离心离德,当年王莽称帝之后,这二郡亦是貌合神离,各行其是,不曾真的归服,不知大司马怎说服了彭宠、耿况。”

    谢躬正在闷头沉思之时,忽闻斥候入内跪报:“禀报将军,汉中军御龙营拔营起寨,主将换人。”

    谢躬急忙问道:“去往何处?主将何人?”

    “御龙营行军缓慢,意图不明。槃凰宫宫主妘洛,汉中王刘嘉皆在御龙营,不知何人为帅。”

    “槃凰宫宫主真有其人?汉中王不是已沉船河水?”马武惊诧不已。

    (本章完)

第148章 组建战时槃凰阁;设立战略飞骑卫() 
话说,信都城城外御龙营中军帐诸将齐聚,商议制定了河北战役部署,组建了战时槃凰阁。

    虽是出乎意料,却在情理之中,槃凰阁做为战时最高决策机构,刘秀三番推辞,终是坐在了主座。

    是时樊崇赤眉军与更始绿林军尚未展开决战。

    槃凰阁商议之后决定刘秀官职暂且沿用更始朝廷行大司马事,只是不再听从更始之诏,或者说是接诏不奉诏。

    “怎听着像是阳奉阴违。”护军都尉朱佑一旁笑出了声。

    “此话透彻,就是阳奉阴违。”刘嘉也不避讳。

    众人面露诧异,窃窃私语。

    唯独妘洛面无表情,丝毫不觉有何不妥。

    刘秀瞄了一眼,心里不由一颤,莫名觉得妘洛、刘嘉二人隐隐有着相似之处。

    刘嘉端起茶杯慢慢品着,等到众人安静下来后,放下空杯继续言道:“刘玄向来嗜好暗箭射杀自家兄弟,或是借刀铲除异己功臣。在山林之中与豺狼为邻,要么如龙虎一般王霸凶悍,要么像狐蛇一般狡黠阴毒,野兔亦知三窟,乌龟亦懂缩头,如此者比比皆是,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

    素有长者之风范的主簿冯异觉得似有不妥:“汉中王所举皆是兽类生存之法,不合人世间道义,恐遭天下非议,如此则日后难以做人。”

    刘嘉道:“法家正人之行,却亦残人之躯,牢笼人之形;儒家教人之德,却亦锢人之思,枷锁人之言,两家皆非至善至美,亦是褒贬不一。而诸子百家齐聚一堂则天下难免形成诸侯并立之势,各国皆以母国、外邦相互称呼,久而久之则江河破碎,形成一国数邦,泱泱中国难保不分裂成如西域诸小国那般并立之局面。利弊得失相辅相成,孰优孰劣本无定论。我等在此而坐议天下事,天下人非议我等又有何不可,我等皆是沙场过来之人,人人双手沾血,即使被天下辱骂也是无可厚非。”

    任光不甚明白:“汉中王之意是说天下本无定数,道义本无绝对?”

    刘嘉言道:“天下无完人,从古至今何人不被非议,即使舍九族之性命亦难换得普天之下颂扬,兴一利则必生一弊,拯救天下苍生于乱世亦非人人欢喜。有人所得则必有人所失,世之所论道义乃是天下之人各自言其利弊得失而已。得意者赞其有道,失意者诽其无义,谓之道义在人之本心,不在世人所论。”

    一直默默不作声、自蓬莱岛归来的智者邓禹心中疑问,遂道:“如此这般本心论似人治之说,若以法治之说当是不问其心,只观其行,恶行则惩戒,善行则褒扬,无形之中合乎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之道义,法治生道义。”

    刘嘉言道:“天子乃是上天之子,依此理而言当是上天在上,天子在下,实则却不然,自古以来黎民百姓皆是耕种天下田地,供养天下豪族官府,而天子则是龙御中宫,统辖天下。上天反而成了空心龙座之内所藏的矛与盾,需要之时既可攻,又可防,不需要之时则藏在空心龙座之内。有天有法,何谓天?天子即天,何谓法,王法即法。合称之天子王法,古来朝廷乃是以人制法,以人执法,以人治法,谓之法治,却有法外开恩,罪加一等之说。”

    妘洛润唇轻启:“千年修行成生灵,万年轮回为人身,艰难之非常,舍身成仁无畏死,却不可轻生求死,死得其所,活得坚韧,人仅一命,当以保身为本,唯有生者方可图后事。”

    活着虽酸甜苦辣,却真真切切活在世间,即便是九等人亦在人世间有着一席之地,日后亦难说,或许就此度过一世,或许有朝一日直冲云霄,家人皆与自己成为一等人。

    死了虽一了百了,却实实在在离世而去,纵然是一等人亦在天底下失去一切光芒,从此再无己,或许坟墓香火不断,或许人走茶凉成为荒坟,府中皆随自己化为一缕烟。

    这时,主座而坐的刘秀道:“听从公子、汉中王所言便是。”刘秀见帐外夜幕降临,遂令众人退下用饭,各自休息。

    三更时分,刘秀让人请来了鄧奉,自己已在帐内等候,见鄧奉进入便迎上前去。

    “大司马深夜唤我来此,是否有何紧要之事?”鄧奉见礼后打量着冷清清的槃凰阁帷帐,未进帐前便已觉得奇怪,五十步内竟无一兵一卒,帷帐之内亦无侍从、仆役。

    “鄧翼使坐下说话。”刘秀扶着鄧奉肩膀。

    鄧奉并未入座,只见其屏息凝神望着屏风:“既然有客,何不出来相见,却藏在屏风后?”

    “鄧翼使出岛一载有余,依然如此敏锐。”

    妘洛、刘嘉走了出来。

    “公子、汉中王。”鄧奉连忙施礼道。

    依兮伴随妘洛身后。

    妘洛等人坐下后,只见鄧奉端端站在旁边。

    刘秀道:“鄧将军坐下说话。”

    鄧奉纹丝不动,依旧如松树般站着。

    刘秀反应过来,遂起身离开主座来到妘洛案前:“公子在此落座,鄧将军岂敢与公子平起平坐,还是请公子移位主座。”

    妘洛起身道:“主次已定,岂可说换就换,文叔还是归座。”遂朝着鄧奉言道:“鄧翼使坐在孝孙旁边。”

    鄧奉犹豫不定。

    只见在妘洛对面而坐的刘嘉言道:“乱世纷争,那些个礼节就免了,公子既然说了,鄧将军快快入座,有要事与将军相商,时辰不早了,就别这么站着。”

    鄧奉见此情景,便不再推辞,退后直挺挺坐着。

    妘洛道:“飞骑翼翼使方望将军战死已有一载,翼使之职尚且空缺,鄧将军乃是飞骑翼翼使副将,我与汉中王、文叔将军已商议,由你接任方翼使之职。”

    “公子,这……”鄧奉心情沉重,且觉得难以胜任。

    妘洛伸手打断道:“而今部署于天下各地的飞骑翼皆已归岛,令你着手创设飞骑卫以应战略所需。全军上下可任挑选,无论何人皆可编入飞骑卫。”

    且说最后归岛的飞骑翼在妘洛与槃凰宫前辈、老师之间传递了最后的龙纹锦帛、槃凰玉箭之后就飞驰回了蓬莱岛,从此九州大地唯有鄧奉一名飞骑翼了。

    一诏一令,只言槃凰宫迷雾封岛,蓬莱岛与尘世间再次隔绝。

    尘世之事,妘洛再不能与槃凰宫前辈、老师相商了。

    鄧奉拱手道:“谨遵公子令。”

    妘洛看了看刘嘉。

    刘嘉点了点头,遂朝着鄧奉言道:“飞骑卫隶属槃凰阁,设立之初有四项使命,刺探军情、离间敌军、安插间者、查探奸细,日后根据形势或许使命会有所变化。”稍作停顿遂接着道:“飞骑翼第一道军令,查探隐匿在文叔将军所部的奸细,无论何人皆可查,切记此事须隐秘执行。”

    诸将士与刘秀同生共死走过来,不能因为一个奸细寒了将士心,但是创业之初又不能因一个奸细而功亏一篑,权衡再三,遂决定鄧奉隐秘查探隐匿奸细。

    (本章完)

第149章 青徐割据退河北;槃凰兵马出信都() 
话说,刘秀交代了一番,鄧奉便出了帷帐,奉令着手创设飞骑卫,密查大司马所部奸细一事。

    河北此行,百骑槃凰翼殆尽,随行将士几近覆灭,就好似暗中有一个影子跟随在身边。

    是时一群人事先埋伏在荒村,用锄头砸死购粮小队,不知是疏忽还是有意,一名昏迷士兵苏醒后畅通无阻的回来报信;六不像繁衍于蜀地、秦岭,而在河北平原一处隐蔽村落斩杀一队不知来路的贼兵之后竟发现不少六不像皮毛这等御寒之物。

    行军路上多遇这般怪事。

    鄧奉想着刘秀简略所说的一些事,不知不觉就到了自己帐前。

    且说即将形成的秘密队伍飞骑翼隶属于战时槃凰阁,直接听命于汉中王刘嘉。

    刀光剑影的流血沙场或许见不到飞骑卫将士,险象丛生的惊魄敌营也许隐匿着飞骑卫身影。

    神出鬼没,以一人之力败万马之军,左右战局亦不是不可能。

    翌日,刘秀升帐聚将,槃凰阁帷帐之内商议出兵事宜。

    且说河北有两支从青徐而来的流浪军。

    一路是东平人爰曾、肥城人刘诩的城头子路。

    爰曾,字子路,起兵于卢县城头,因而被称作城头子路。

    新莽覆灭之后,二人降更始朝廷,刘玄封爰曾为青州东莱郡郡守、刘诩为青州济南郡守。

    东莱郡守、济南郡守可谓是有名无实,城池在赤眉盘踞的青徐二州,官职却是更始所任。

    尚未上任,二人便被赤眉军追击逃到了黄河、济水一带,出了赤眉势力范围,再不见追兵。

    爰曾自称都从事,封刘诩校三老,纵容部下享乐人间。

    言传全军上下:烧杀抢掠者有功,杀人纵欲者无罪。

    方圆数百里闻之,饥民、囚徒、流犯、草莽、恶霸等纷纷来投,部众达二十余万。

    另一路是东海人刁子都在家乡起兵,积攒了些人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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