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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槃凰缘-第73章

小说: 槃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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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宗同姓氏,可却又大不相同。

    妘洛低头凝视了片刻地图:“一城易主不干百姓何事,无论何人做主,只是歼灭敌对而已,百姓这时已是自家百姓,再说了没了百姓,城池还是城池么。百姓无论城主是何人,自己依然是过着朝出幕归的日子,养家糊口,何曾知晓新主姓甚名甚,一城归属不在百姓万民书,而是在城中当权掌财者手中。倘若每取一城就打击一城官吏豪绅,长此以往则后方根基暗藏隐患,倘若根基不稳则全局动摇,不可不虑。再就是所攻伐城池如若坚壁清野,则即便是攻下城池,那也是一片废墟,岂不陷入绝地,士气亦会受到重创。”

    “公子所言极是,可是当下别无选择,王郎已是拥有河北二州大部郡县,若无大利可图,则短时日难以招募足够兵马,即便兵马充足却也无足够粮草供应,更休说军饷了,乱世提着脑袋当兵多是为了吃军粮填饱肚子,温饱生欲望,抢掠钱物在所难免。没个好处恐怕也就没几个人愿意来这座孤城当兵了。”刘秀说罢,略加犹豫遂道:“奔命兵难以驾驭。”

    妘洛注视了刘秀片刻,知其话中之意,在河北郡县尽数倒向王郎之际,任光依然不改立场,坚守孤城直到刘秀来此,如此之人断然不是寻常之人,或许骨子里透着桀骜不驯,根本不当王郎是一回事,恐怕刘玄亦是难入其法眼,寻常之主断然难成为其主公。

    这时忽闻帐外嘈杂声传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妘洛遂与刘秀出帐去看,只见是一群羊,数车粮草。

    只见这会儿鄧奉朝着妘洛走来。

    妘洛问道:“何人送来肥羊、粮食?”

    鄧奉拱手道:“信都令万脩率部归来。”

    “可有三位羊倌?”

    刘秀为何只问三个羊倌,妘洛觉得奇怪。

    “任郡守传令在外兵马回城备战,故而屯牧兵皆已归来,羊倌理当在伍,将军若是相见,我这便去找三人来此。”

    刘秀笑道:“那就有劳将军,还有那个骑虎娃也带来。”

    鄧奉转身而去。

    妘洛听得云里雾里,这会儿又闻骑虎娃,心里微微一颤,羊倌与骑虎娃同行?再有就是骑虎娃怎么听着似曾听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站在妘洛身边的依兮看出了妘洛疑问,遂道:“行路途中夜宿,以祠堂为家的孩童就是与虎为伴。”

    刘秀稍显惊讶:“公子见过骑虎娃?”

    “尚且不知是否这个孩童,待会儿见了方可知晓。”妘洛真希望骑虎娃就是那晚破败祠堂所见孩童。

    记得那日睡梦中醒来,只有淡淡迷香,祠堂恢复如旧。

    铺盖、锅碗、人面虎身像、老虎、孩童皆不见踪影。

    犹如一场梦。

    一路上见到的全是民间疾苦。

    史书所载英雄之事迹、帝王将相之英明神武可谓是详之又详,神化之又神化。

    史书提及黎民百姓、人间苦厄却只是一笔带过而已。

    妘洛原以为蓬莱岛神驹会带着自己飞一般来到信都郡。

    可未曾料到依兮这个时而英姿飒爽,时而古怪精灵的丫头竟给二人找来了两头毛驴。

    一路走走停停,后来毛驴被偷了,就一路缓缓步行,却是见到了苦读十年书也难以了解的世间百态。

    以儒家治国,用读书人理天下,是否可行?

    那日离开祠堂也不知行了几日,又在一座村落仓库见到了一位老妪、一位汉子,收养了九名孤儿,断粮多日,以杂草填肚子,已是骨瘦如柴。

    妘洛忍痛默许,依兮含泪杀了自己刚包扎好伤口的雌鹿。

    后来依兮才告诉妘洛,杀雌鹿之时察觉到了不远处躲着一只小鹿,让人心疼却无奈。

    九个孩童食用了雌鹿肉活了命,而那只小鹿却失去了娘亲。

    离开后的路上,依兮还说了那个汉子双眼通红,充满杀死,或许那位老婆婆守在村口大树后并非是为了给夜行的过路人行方便。

    饥饿的头昏目眩使人兽性大发,那还记得人伦廉耻,肚皮与脸面、良心三者孰轻孰重?只有身在黑暗、绝境之时,又看不到曙光且无望之际方见人之真面本性。

    饥寒交迫之际圣人大贤是否继续端坐树下高谈阔论‘仁义礼智信’。

    断粮断水之时孝廉士子是否依然尊礼堂上恭敬恭顺‘天地君亲师’。

    天灾或许并非天不仁,天灾亦或许是人失心,天灾再或许是人祸所致。

    饥荒使人性泯灭,天意乎?人事乎?人之祸害却归于天之灾难,百姓为何流言赈灾如致富,如此流传一言。

    人祸一日不去,天灾一日难避;人心一朝不正,赈灾一朝难言。

    便在这时,帐外禀报御龙营主将来歙、副将陈俊、陷陈都尉贾览、信都郡守任光、信都令万脩在帐外等候。

    来歙虽是未交兵权给妘洛,每逢要事亦未与妘洛相商,却是以上宾相待,每回来妘洛帷帐皆是通报后方才入内。

    妘洛亦是以礼相待,这会儿与刘秀迎了出去。

    众人入座后尚未坐稳,忽闻鄧奉满怀欣喜闯入帐内:“公子,诸位将军,快来看是谁回来了?”

    众人莫名,先后出帐,活脱脱一个草原牧羊人出现在眼前。

    “汉中王!”

    “孝孙?”

    依兮、刘秀不约而同喊出。

    (本章完)

第144章 兄弟情与子同裳;生死缘信都相会() 
话说,出现在帷帐前之人正是汉中王刘嘉。

    诸将见之喜不自胜,刘秀与这位发小相互拱手,见过之后再未言语。

    刘嘉少时寄养在刘秀之父南顿县令刘钦府中,之后又同刘縯、刘秀被萧县县令,也就是刘秀叔父刘良收养。

    刘嘉与刘縯、刘秀二人相依为命,情同手足。

    且说,当初王莽代汉建新数载之后,布局已久的槃凰宫终决定选择刘嘉为汉中王,统御汉中军。

    而刘秀也是阴差阳错的跟随其大哥刘縯在舂陵起兵,响应绿林军。

    尽人事顺天命,或许是造化如此。

    兄弟平日少来往,患难之日兄弟来;

    兄弟相见少言语,济困扶危见兄弟;

    兄弟用饭不举杯,无衣同袍兄弟情;

    兄弟重逢不问候,心头热泪念兄弟。

    这时,只见来歙、陈俊上前拜见汉中王。

    刘嘉扶起二将,遂笑道:“当初君叔两次往返凉州会隗嚣、单骑入匈奴老窝,还有子昭独守汉中、南下益州说公孙述,你二人可是眼皮不眨,眉头不皱,谈笑自若。而今过了一劫,重逢在信都,可谓是喜事,何以落泪。”

    刘嘉如此说罢,言及来歙、陈俊二将曾经之功,只为了圆场二将不由得落泪之态,对二将而言,汉中王可谓是死而复生,怎能让人不落泪,可是身为御龙营主将、副将,在将士面前岂能做此女儿态,闻得汉中王如此一说,二人随之恢复常态,只是内心依然难以平静。

    或许是凤凰涅槃,欲火重生,历经生死之劫的人往往会与以前不一样。

    这时看去,唯独妘洛冷若冰霜,虽是如此,却从眼神即看出了忧虑与欣喜,还有一丝莫名的感情,让人看不透,一闪而过,不易察觉。

    “汉中王还记得我不?”依兮顽劣一笑。

    “怎会不记得依兮。”刘嘉虽是与依兮说着话,眼睛却注视着妘洛,虽是布衣,却难掩贵气;虽显贵气,却无丝毫凌人锋芒,虽无锋芒,却藏王者之气。

    妘洛亦是注视着这位汉中王,汉中王其策可对弈全盘,其计可谋兵千里;其文可智聚诸雄,其武可力拔山河。

    “布盘者与对弈者今日方才相见。”刘秀一旁感慨道,自言自语一般。

    刘秀所言不差,妘洛布局槃凰盘,刘嘉征战四方,或许可以说是战略制定者与战术执行者相会于信都城外御龙营。

    妘洛与刘嘉相互对视,如若无人一般。

    依兮莞尔一笑,正欲言语。

    只见刘嘉伏地而拜:“刘嘉拜见公子。”

    来歙、陈俊亦随汉中王拜见妘洛。

    妘洛连忙扶起刘嘉,亲切一笑:“孝孙识得我。”

    刘嘉拱手道:“虽是初见公子,却是早已识公子。”

    二人随之会心一笑。

    妘洛稍加打量:“孝孙安好,我心甚慰,如此以来,我则无忧。”

    刘嘉亦道:“公子安康,汉室大幸,公子但有差遣,定当竭我之力。”

    刘秀上前道:“复兴汉室,岂能是公子与孝孙,而教我作壁上观,从此以后,公子之言便是诏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便在这时,刘秀、刘嘉、妘洛进入了帷帐,依兮随护妘洛左右,诸将见状,各自退去。

    入帐之后,并未就坐,只见刘秀伸出右臂,手心在上,刘嘉心领神会,伸出右手搭在刘秀手心,妘洛稍作犹豫,遂亦是一笑,伸出右手轻轻放在了刘嘉手背,随后刘秀伸出左手搭在妘洛右手,紧接着,刘嘉、妘洛依次搭手,三个人六只手叠在了一起。

    刘嘉、刘秀,以及化名为妘洛的汉太子刘婴,天意造化,三人信都相会。

    却说,赤眉三十万大军兵分两路西进之际,更始朝廷非但未集中兵力迎战即将到来的赤眉军,反而遣尚书令谢躬率振威将军马武等六将,带兵四万前往河北。

    尚书令谢躬兼任幽州牧,名在刘秀前,掌管幽州兵马官民。

    此时,幽州郡县大部已归附王郎,而王郎在幽州亦有其所敕封幽州牧。

    尽管如此,刘秀乃是更始之臣,因而更始所任幽州牧谢躬名上则为刘秀顶头上官。

    与此同时,更始朝廷封刘秀为萧王,下诏刘秀交出兵马,回长安领受封赏。

    却说,御龙营妘洛帷帐,三位汉室后裔落座后,谈及此时形势,可谓是内忧外患。

    刘秀淡然一笑:“今晨信都郡守任光收到长安诏书,方知朝廷调兵遣将经略河北之事,当初我抚慰河北,天子节杖之外再无他物,就是马匹盘缠也是我自个之物,至于名号只不过是行大司马事,而今这位谢尚书令身边有着马武这般悍将,并统领四万兵马,与我入河北之时可真是天壤之别。”

    刘秀今日来御龙营便是商议此事。

    三人议事之时,一名兵卒来报:“禀将军,帐外有一位老先生在任郡守带领前来拜营。”

    刘秀望了望妘洛,然后请任光入内。

    任光入帐之后,妘洛等人已是迎上前去。

    任光先行朝着妘洛施礼,身边老者也一同施礼,随后与刘嘉、刘秀相互见礼,礼毕各自安坐。

    “这位是和戎郡守邳彤,虽是长我一轮,却是情投意合,结为金兰,也算是忘年之交。”任光引见友人邳彤给在座。

    “‘药王’先生,早有耳闻。”妘洛拱手道。

    邳彤连忙向前挺身回礼:“此号乃是戏言尔,公子面前不敢称王。”

    邳彤一言引得帐中众人大笑。

    妘洛遂道:“平当老翁书信所言岂能有假。”

    “公子识得平当老丞相?”邳彤说罢遂笑道:“糊涂了,应当是说平当老丞相怎能不识公子,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平当老丞相抬举而已,还是那话,岂敢称王。”

    妘洛甚是有礼:“‘药王’非人间世俗之王,乃是说救苦救难之圣人神仙,老先生任和成郡守以来多有救死扶伤,闻得和成郡守救人比抓人多,这倒是与众不同。”言语里透着敬重。

    “圣人神仙可不敢僭越,救苦救难那可就更不敢当了。”

    这时只见陈俊入内,说是营寨外来了一众人马,服饰多样,兵器杂乱,不见旗帜,亦无鼓号,车载棺材、木箱,且有不少老弱妇孺随行,为首者骑高头大马独自在前,手持大砍刀。

    众人甚是疑惑,如此这般究竟是何队伍。

    (本章完)

第145章 耿纯携家率宾来;诸将入营回城去() 
话说,持大砍刀之人在行至御龙营营寨外数百步之处止步下马。

    只见眼前草木尽除,火盆散落,无遮无掩,贸然闯入定然会被发现。

    持大砍刀者令众人原地待命,放下大砍刀后独自朝着前方营寨而去,来到羊马墙外,只见贾览上前问道:“何人擅闯军营?”

    来人不慌不忙问道:“敢问是否汉中军营寨?”

    “你是何人,来此何干?”

    来人迟疑片刻,遂道:“若是汉中军便如实相告,如若不是这便告辞。”

    贾览打量来人:“你这人也是奇怪,是你问话,却让我先自报家门,也罢,汉中军向来不偃旗,不更帜,正是汉中军。”

    来人急忙施礼道:“我姓耿名纯,字伯山,钜鹿人氏,早有耳闻汉中军、汉中王,惜哉悲哉,汉中王沉船河底,苍天……”来人长叹,接着又道:“近又听闻友人说起汉中军在此等候大司马刘文叔将军,特来相投。”

    贾览也不多话,领着来人朝着营寨而去。

    正走着,忽闻邳彤老远喊道:“可是伯山老弟?”

    “伟君老哥。”自称耿纯之人喜出望外,待到近前之后,耿纯急火火问道:“难怪路过和戎郡不见老哥,原是来到了信都郡,还在汉中军营中,这下好了,来的时候还想着人生地不熟的谁给我引荐,你看这一大家两千人全给带来了,放射也给烧了,要是不收留那可就是无家可归了。”

    邳彤望着耿纯身后,这那是一家人,简直就是带来了几个村庄。

    耿纯火急火燎:“老哥给军中主将说下放我等进去,放心,粮草钱物帷帐这些我可是随身带了,不用大军一钱一粮,棺材也备好了,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给将士添麻烦。”

    邳彤遂转身道:“这位是钜鹿大姓耿纯,喜交友,家大业大,仗义疏财,礼遇贤士,救济流民,府中宾客如云,深得相邻拥戴,河北在外游学的贫寒士子多有得到耿纯资助。我在长安游学时闻得此事,伯山也在长安为官,就此相识,后来我在和戎为郡守,伯山任骑都尉,授以符节,安集赵,族人宾客皆在育县安居。和戎距育县不远,虽说我是王莽所任郡守,而伯山是更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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