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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槃凰缘-第69章

小说: 槃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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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弇言语客气:“驿长勿怪,是我让左右之人退下的,我喜好清净,人多了不自在。”

    “正是正是,耿公子上次来就是不喜有仆役在跟前,怪我怪我,一时疏忽了。”巡检连忙在一旁说着。

    耿弇端起酒缓缓饮着,然后放下酒樽问道:“驿长可知在此倒地者……嗯,沉睡者是何人?”

    “自称……”驿长望了一眼邓禹,见耿弇对此人甚是客气,且此人只是一个侍从,可真是云里雾里,莫非耿弇与这么一个卑微之人相识,倘若真如此,那位使者。

    想到这里,驿长立即换了个话调:“是天子使者一行。”

    “既然知道,为何灌醉了使者?这可是不敬天子。”耿弇说罢,拿起酒樽看着:“这也是上等酒,却是与天子使者所用酒樽大不一样。”

    “皆是上好酒肉。”驿长急忙从旁边舀了一勺嗅了嗅:“决然不会有差,耿公子可是上宾,岂能失礼。”

    “这会儿这酒可不是迷魂醉。”半天未语的邓禹冷漠一笑。

    驿长、巡检皆是惊出一身冷汗,竟然一时语塞。

    耿弇拍案怒道:“如实说来,尔等究竟此举何为?”

    耿翕出行向来有其父后派人随行保护,谁知馆驿附近会不会藏着死士。

    驿长不敢发作,深知得罪耿弇,自己也没好果子吃,遂压着怒火,哭丧着脸:“岂敢岂敢,我却是不知情,以为使者一行不胜酒力。”遂急忙令人去唤厨子,并使眼色给巡检。

    “大……,驿长还是我亲自去,这么大的事,我一定把这人揪出来。”

    还真别说,驿长还真是有主意,只因疑惑刘秀一行身份真假,因而使人在酒里放了迷魂醉,三樽酒下肚则遇女色香便会迷魂。

    等到众人皆迷倒后则查探随身之物,是真是假便可了然,倘若是真神则扶到榻上,留下美色为其宽衣解带,再以解药唤醒。

    然后温柔乡里歌姬舞娘以歌舞为说辞即可,众人见到自己之态,又不记得醉酒时情景。

    那时昏迷不醒之中当然是记不得了,不过饮酒作乐岂能忘记,且彼时未穿衣物,又眠花宿柳,这些上面人最好名声,还不得就范。

    再说了,十个官吏九个有欲,女色、金钱、功名、权势等皆是欲,只是看更喜好那个罢了,尤其女色没几个官吏不喜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如此这般或许还求之不得。

    倘若不是真神,则另有它法处置,至于是何法子则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真神只有一座,皆可用同一法子。

    而这假神则有千百形态,因而当视情而见机行事,这座饶阳县馆驿的驿长、巡检可真不是好当的,可得有一套。

    不过今日可是搞砸了,耿弇在这节骨眼愣是闯了进来,只能是找替罪羊了。

    过了好一会儿,巡检急忙忙跑出来喊道:“厨子服毒死了。”

    驿长不依不饶:“定是畏罪自杀,是哪个?就是死了也得鞭尸,为使者解气。”神情看似惊讶,眼里却露出一丝欢喜。

    “皆已服毒,没有活口。”

    “罪有应得,死了就死了,可是如何向使者交代此事?”驿长瞟着耿弇、邓禹。

    “不知者不罪,我会替驿长说话,不干驿长、巡检等人之事。”耿弇说罢看了一眼:“还不快为使者一行人服药。”

    话音未落,只见馆驿上下忙做一团。

    不一会儿,刘秀等人皆醒,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耿翕、邓禹并未对刘秀过多言语,只是照着方才与驿长商议的话说了一番。

    刘秀、贾复、冯异等人虽是有疑,却见邓禹在旁暗示,随即客套一番便出了馆驿,当然耿弇在案几留下了一个布袋。

    常话说见钱眼开,驿长、巡检以为是铜钱,一小袋倒也不是很在意,随手打开布袋,却是金子,二人喜出望外,那还有心思再考虑使者之真假。

    却说刘秀一行人生怕迟则生变,上马急忙出县城南门而去。

    路上邓禹说起了馆驿之事,并引见了与其有一面之交的耿翕。

    刘秀甚是感激这位素未谋面的耿翕,并对邓禹的智隐、忠义亦深觉欣慰。

    一路无话,快马加鞭远去,不多久便消失在天边。

    (本章完)

第136章 妘洛善心换恶报;依兮飞剑斩五鬼() 
话说,妘洛、依兮二人步行前进,且边走边看。

    世间百态可真是与蓬莱岛截然不同,治世百姓苦,乱世苦百姓。

    治世的百姓给朝廷、官府做羊做牛做马,犹如草芥一般,出着羊毛、挤着牛奶、做着脚力、生活在天地之间每一个角落。

    天下之大、地域之广、黎民之众,皆是为蜗居一隅的朝廷、散落各处的官府而活,早出晚归、碌碌终生,用血汗换口粮。

    龙生王、凤生后,犬豕产崽一窝终是怒。

    再说乱世,百姓又成了割据之间博弈的铺路尘沙,每每战乱之后已不知有几多人埋葬黄土之下,成为春草吹又生的肥料,兵荒马乱年代百姓或许已不如草芥,更不如牛马了。

    且说,妘洛、依兮这日赶路,白天是天昏地暗,夜深后又是月黑风高。

    不见天日,风起云涌,到了晚间,沙尘虽是不见了踪影,却不知为何,说母芯跤腿欢找嗍且斐9钜臁

    又走了一段夜路,隐约见到一座小村庄,近前之后只觉这里似有点人的气味,或许不是荒村,偶尔有若隐若现的火光,很是暗淡。

    来到村口停了下来,警惕周围,四下观察,忽然看到大树后面闪出一个黑影。

    依兮左手从身后取出蝶翼盾,右手在腰间拔出蚕丝剑,做出防御姿势,护着妘洛,一气浑成,身手敏捷如雨燕。

    “是要借宿么?”黑影边向前靠近,边问着话,嘶哑、有气无力,来人走进,看上去仿佛奄奄一息的样子。

    是一位面黄肌瘦的老妪,一副病骨支离之态。

    妘洛、依兮一路行来,也是历经了险阻,见过了尔虞我诈,口腹蜜剑,因善心而遭来祸事,还有何事不可能发生,此时不明情况,因而未敢轻易搭话。

    不说别的,就说近几日有个破衣烂衫、满脸泥土、乱发沾满杂草的少年卖身葬父母,只说是父母被乱兵杀害,兄弟被抓去当兵,姐妹被掠去充当营姬,自己在地窖存放新收获小麦,因而躲过一劫,听到动静便在地窖盖子缝隙看到了这一切。

    妘洛非得给少年钱财,依兮熬不过,遂解下背上包袱,取出一个荷包。

    就在妘洛打开荷包之时,围观的有几个与少年年龄相仿者大声起哄,说着少年的悲痛。

    妘洛闻言,想都没想便将荷包整个给了少年。

    少年倒也是“豪爽”,还未等妘洛拿着荷包的手伸出,就已经迫不及待站起身来一把抢了过来,又跪在地上连声叩谢,直呼上天保佑公子万福,阴阳怪气的,咋听着像是好像嘲笑一般。

    周围那几个起哄的少年也在一旁直夸这位素不相识的公子真是不同凡响,救苦救难,一定会有好报。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难说!”依兮自言自语,遂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季节那有新收小麦,乱兵那有入室不开地窖,地窖缝隙那有可能看到一切。

    依兮起了疑心,遂扫视了下周围,便急匆匆拉着妘洛迅速离开了人群,继续赶路。

    在行到林间小道时,忽见几个黑衣人‘横空出世’,排成一字挡在道上。

    “包袱放下,再陪爷们玩上一宿,便放你俩上路!”

    “公子识得这个说话人么?”依兮左手蝶翼盾、右手蚕丝剑,守护着妘洛。

    “即便是不说话也识得,跪地自称硕果仅存者。”妘洛并未抬头:“这不是还有四颗烂果子,只不过加上这一颗,正好是五颗连体,只可怜其父母。”

    黑衣人扒拉下蒙面布:“倒是机灵,这般冰冷的样子可真是让人爱死了,反正春宵夜之时爷们就要与你俩赤身相见,怕啥子。”说罢,扔下了那片头套。

    “真是怪人!”妘洛不屑一顾:“男人爱男人,还要同榻相欢,这可是闻所未闻。”

    硕果仅存少年也不生气,就是咧嘴邪笑:“少啰嗦,爷们爱玩貌美女子,也好吃娇美男子这一口,别以为布衣素服、裹头巾、破包袱就没事了,岂能瞒得过爷们这双法眼。如今没了朝廷,也就没了王法,正是男欢女爱好时日,知道我五鼠在这天不管、地不管的乱世偷腥过多少娇娘子,嗯,对了,还有美男子?”细剑入鞘,取出绣着粉菊的手绢嗅了嗅,兰花指轻轻放在嘴角,做出东施效颦之态:“讨厌,人家可是一夜都不能离开温柔乡的,更是未曾睡过如此美貌冰冷的男子,还有你送的这些个钱财可以买上好十个葬父葬母的卖身少女。”说罢,拿出荷包显摆了下,或许是在讽刺妘洛是个白痴,钱财如此好骗,这会还想劫色了。

    “无赖之徒!何敢如此?”依兮见到这人言语辱及自家公子,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飞上前一巴掌下去打他个满地找牙。

    妘洛拦住了依兮,缓缓抬头问道:“既然同是孤苦伶仃之人,为何却要欺辱丧亲孤女?”

    硕果仅存少年大笑三声:“你可真是痴傻的讨人喜爱,编个谎话就骗了你这个呆瓜。”尽显得意忘形之态:“实话告诉你,我是家破人亡,不过全是我杀的,我恨未生在王侯将相府,就算是富商豪族家也好,可是却偏偏投胎到了老鼠都嫌弃的糟粕老东西家。那老东西已有了五儿五女,为何在快入土时干出这等事?害得我投错了胎。你俩知道王郎么?就是邯郸做了天子的那位,他就是一个落魄术士,曾经带着丑陋女人沦落到我所在的村子,没人搭理,就在村口树底下搭了个草窝,产下一子,与我是同时刻诞生。当时狗都不理他一家,可是而今成了精,还自称汉成帝遗子刘子舆,他那傻儿子如今却做了太子,我就在想如果不是那两个老东西造孽怀了胎,那我就会投胎到未来的天子家,现在的邯郸太子本应该就是我。”说着话就大哭起来,一会儿又笑了,做出高高在上样子:“待我登基之日便册封尔等为妃子。”

    妘洛、依兮未曾理会,只见此人疯疯癫癫,如痴如醉的样子,也不知道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虎毒不食子,何况是生养自己的父母。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马无欺母之心,更何况是自己千难万难拉扯长大的儿子。

    不过,万物之灵的人却传闻有易子相食,弑父杀兄。

    刀光剑影,忽见硕果仅存少年及其四个同体果子分散开来成五角之势,将妘洛、依兮围在了当中。

    五鼠凶相毕露,狰狞可怖,就像是地府出来的恶鬼一般,这会儿毫不含糊,也不多话,利刃从五点同时带着风声而来。

    硕果仅存少年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冷一会热,一会笑面虎一会鬼脸,这不,话未说完突然又拔刀相向。

    依兮左持蝶翼盾护着妘洛与自己,右执蚕丝剑四下格挡,就是不曾出招。

    这五鼠见眼前之人并无杀心,遂露出邪恶一笑。

    躲闪忍让更加激起了五鼠嗜血本性,就像家门口死缠烂打的犬一样。

    “杀无赦。”妘洛淡淡一言,话音未落,只见依兮闻令,遂左手抛出,蝶翼盾飞向空中,随即身体旋转,犹如龙卷风,眨眼间又如仙女下凡,轻轻落地。

    却见五鼠纹丝不动,顷刻间脖子出现丝线一般红印,中邪似的同时倒地,鲜血渗出。

    依兮遂收回不见一滴血的蚕丝剑,只见蝶翼盾随之落下,亦被收起。

    且说,往事历历在目,妘洛、依兮皆是心有余悸。

    老妪见二人不作声,遂又问道:“孩子,是不是又饿又困?”

    闻得如此一说,妘洛、依兮方才觉得饥肠辘辘、睡意沉沉,这便跟着老妪沿着村中小路朝着深处走去。

    “人烟越稀少则野草越茂盛。”妘洛打量着路两边模糊可见的房舍,多已倒塌,院内与周围似乎长满了野草,脚底下小路好像也被野草覆盖了大半。

    夜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劲。

    (本章完)

第137章 襁褓家破失童年;依兮含泪杀雌鹿() 
话说,妘洛、依兮随着老妪进到了村子深处。

    运转右拐来到一扇门前,老妪轻轻敲了五下,门随即打开,是一个汉子。

    进入后,汉子立即关上门,老妪也不多话,亦不停留,带着妘洛、依兮缓缓而行,绕过一堵墙,有亮光闪现,

    没多大功夫就来到了一座大屋子前,看样子像个仓库,借着窗子照射处的微弱灯火可以见到旁边是一棵参天大树,正好在窗外。

    “这是高祖亲手栽的槐树。”老妪慢吞吞,很是吃力的样子。

    妘洛走上前扶着老槐树,视线慢慢向上。

    白登之围,高祖率败军从白登山下来之后,经飞狐道进入河北,民间流传高祖亲手栽下一棵槐树,并用斩蛇剑刻字在南面树干,以示被围求和、南下撤退之耻辱。

    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再战匈奴,得胜归来之时必在此树下隆重祭拜,再刻字在大树北面,以昭告天下北方草原大定。

    高祖有生之年始终对匈奴采取和亲之策,对内休养生息,驱逐鞑夷之愿终是未遂。

    在此之后文景二帝继续推崇黄老之术,无为而治,采取“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之国策。

    躬修位节,以安百姓,重农抑商,劝课农桑,官吏下地,以德化民,厉行节约,抑制豪强。

    安抚匈奴,暗中备战,良将御边,重兵守疆,怀柔属国,削藩集权,加强兵权,巩固皇权。

    到了武帝即位之时,海内富庶,国力强盛,封禅大典之后,下诏北方游牧民族向大汉称臣,并在边塞修筑受降城,对匈奴之策由政治和亲调整为军事打击。

    且说如今,小树苗已成了参天大树,即便有字,也应当在树干顶上,天色昏暗,难以看清。

    “老人家回屋中歇息,这里风大。”妘洛说罢,遂转身扶着老妪。

    依兮早已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觉周围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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