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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槃凰缘-第42章

小说: 槃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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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将军。」

    方望、成重同时喊道。

    但见贾览刀起,迅雷不及掩耳,从王邑头顶一划而下,这位作恶多端的功罪王被一分为二,两个半身分别落在其马匹两侧,而座下良驹却是安然无恙。

    王邑所部见王邑被斩,非但不悲,反而大喜,受功罪王压迫,终得解脱,故而皆伏地而拜,归降贾览。

    方望一身冷汗:「王邑阴毒至极,马鞍下所藏强弩竟已搭箭。」

    「王邑身手够快,贾将军若迟疑一刹,便被其所暗算。」成重亦看的真切。

    「险些丧其暗箭之下。」贾览心有余悸:「恶狼纵然落泪,亦是恶狼,终难改恶性。」

    便在此时,飞来一骑,与方望耳语一番。

    方望上前悄声言道:「太子已不在长安。」

    贾览已有预料,遂与方望、成重略作商讨,便反转朝宫门退去,暂且不提。

    却说,夕阳西下,新野城阴府,阴丽华、刘伯姬二人坐于闺阁说着姐妹话。

    (本章完)

第81章 新野姐妹忧刘秀;槃凰宫主别文叔() 
话说,新野城阴府,阴丽华款步姗姗走进刘伯姬闺阁。

    自刘秀离家出征之时起,两姐妹便常在太阳落山后小坐一会。

    「凰姐姐沐浴了?」刘伯姬莞尔一笑。

    百花甜香遮掩了阴丽华诱惑体香,即便如此,亦使得少女刘伯姬心醉神迷。

    阴丽华笑道:「今晚本想早睡,便早早沐浴,正欲花水沐足之时,闻得雷声,姐姐不放心,便过来看看。」语气温柔,动人体贴:「小妹不要侍女、护卫,一个女孩子家孤身在此,甚是让人担忧。」

    「我是巾帼将军,当傲雪凌霜、无所畏惧。」刘伯姬神情认真,手舞足蹈,话音未落,只觉眼睛扎痛,便回到座上。

    阴丽华轻抚刘伯姬额前一缕发丝:「遮挡眼睛了。」嫣然一笑:「咱家出得一位女将军。」眼含柔情、疼爱,细细打量自封“巾帼将军”的刘伯姬。

    却见,刘伯姬双手托下巴伏在案上,似在憧憬遐想,过得片刻,其自言自语:「我不仅要做巾帼将军,还要做巾帼英雄。」

    「大哥刘縯乃盖世大英雄。」阴丽华轻语。

    刘伯姬悲痛自心底浮现而出,大哥之仇不敢忘,又转念一想,兄长若非英雄,而是常人,或许便不会有此一劫,不过,寻常百姓在乱世更是不如草芥。

    阴丽华看出刘伯姬所疑惑何事,遂解惑道:「无论太平治世,或是纷争乱世,韬晦可避祸,自强方自保。」

    刘伯姬不语,过得一会,遂言道:「大哥却被绿林刘玄等辈杀害,并诬陷为反贼。」

    阴丽华淡然言道:「生者方可称得真英雄,亡者皆由他人论是非。」话锋一转:「乱世之中,保身为本,否则一切论道皆为虚谈。」

    「凰姐姐!」刘伯姬眼中露出诧异,不眨眼观之。

    「小妹为何如此看我?」阴丽华莫名,遂细细思之,话中莫非有失当之处。

    刘伯姬回过神,缓缓言道:「姐姐与兄长言辞如出一辙。」

    「谁?」阴丽华问道,遂恍然道:「小妹是说汉中王刘孝孙?」

    刘伯姬轻轻点头:「正是,兄长少时便有此论。」

    「刘孝孙非常人,汉室有此后裔,何其幸载。」阴丽华与刘秀大婚之日,汉中王刘嘉乃唯一贺客,虽是仅此一面之交,却是记忆深刻。

    「兄长神出鬼没,不知如今在何方,是否安好。」刘伯姬若有所思。

    「断然无事,安然无恙。」阴丽华倒是不担心。

    「凰姐姐为何如此信心满满。」刘伯姬虽如此问,却也希望听到此话。

    纷争之世,亲人相继离去,生存则成奢望。

    匆匆相遇,匆匆分别,每每别离之时,却不知是否还有相见之日。

    阴丽华遂言道:「正如小妹所说,刘孝孙可谓是神鬼莫测,既有神鬼之力,且有天赐使命,如今天下未合,岂能辞别独去。此刻,这位汉中王定是身在某块破裂之地,正在做着缝补之事。」

    刘伯姬闻之,不由得笑出声:「以凰姐姐所说,兄长怎得成了泥瓦匠。」

    阴丽华思道:「所言不差,缝补天下、弥合大地、乾坤再造之巨匠。」

    「是否光复汉室、拯救苍生、恩泽天下?」刘伯姬问道。

    「尚且不知,唯有在汉中王百年之后,方可评论之,世事难料,功过是非、成败利害,人生不可测,世事难料。」阴丽华说罢,思之良久道:「不过,汉中王或许已可盖棺定论。」

    「何以评论?」刘伯姬迫不及待问道。

    「已在小妹心中。」阴丽华会心一笑,不再多言。

    刘伯姬急火火:「凰姐姐真与兄长一般,急人,究竟何以评论?」

    「我却是挂念夫君之安危。」阴丽华神思恍惚,换得话题。

    刘伯姬似忘记方才所问,只见其眉头紧锁,顽劣一笑:「我懂,凰姐姐是想念三哥了。」

    「是担忧文叔。」阴丽华忧心忡忡。

    刘伯姬收拢笑容,亦转喜为忧。

    平日里,阴丽华、刘伯姬二人相聚有说有笑,实则却是惶惶不安。

    二姐妹日日等,夜夜盼,望眼欲穿,刘秀出征在外,杳无音讯。

    大哥刘縯、四弟刘稷皆死于绿林义军阴谋暗箭之下,同宗刘玄本欲斩草除根,幸得汉中王刘嘉暗中相助、明里相援,刘秀大难不死,死劫逃生。

    如今汉中王不在,刘秀若再遇劫难,可如何是好?

    便在此时,只见侍女来报:「夫人,府外有一人,自称刘将军部下,有书信传来。」

    「书信在何处?」阴丽华急忙上前,刘伯姬亦是紧随其后。

    接过书信,阴丽华与刘伯姬并肩,一同细细读之。

    侍女见阴丽华看毕,便呈上一木盒。

    阴丽华开启,但见一只质地略显粗拙的玉镯,下意识翻过观之,内刻“秀丽”二字。

    「凰姐姐失踪三载归来,唯独此玉镯不知去向,为何会在三哥手中,并遣人随书信一并送至。」刘伯姬疑惑不解。

    「今见玉镯,方知文叔无忧。」阴丽华喜不自胜。

    「这话是如何说?」刘伯姬更是迷茫,双眼圆睁,神情甚是着急。

    「汉中王曾说我在蓬莱岛水晶莲花沉睡三载,醒来之后,出岛回家,依兮忘记归还玉镯,遂贴体而带戴,以气血养之,等待有朝一日奉还于我,依兮养玉,却是晶莹剔透。」阴丽华说罢,细细打量玉镯,接着言道;「有槃凰宫中人与你三哥同行,尽可放心。」

    刘伯姬闻之,手舞足蹈,似又想到何事,叹道:「三哥去河北了,不知何时能归来。」

    「信使是否还在?」阴丽华遂问道。

    「来人未多言一字,便上马离去。」侍女如实禀报。

    「飞骑翼,来无影去无踪。」阴丽华收信在怀里,并言道:「小妹,我便回房歇息了。」

    「我送凰姐姐。」刘伯姬笑道,二人并行出得闺门。

    「月亮出来了。」刘伯姬望向夜空,刚才还是风雨雷电。

    「无论河北,或是新野,皆是共赏同一月亮。」阴丽华仰头观月,释然道:「安然无恙便是天赐造化。」

    刘伯姬似有所领悟,不再作声,甚是安静。

    阴丽华亦不再言语,眼中甚是静怡、安详。

    银装素裹盖阁楼,玉光清泉满院落,月光如轻纱一般披在两姐妹身上,且不再说之。

    却说,妘洛一行出得函谷关,就地休整。

    龙伯高遂言道:「文叔,至此别过,你北上河北,我等与公子东归蓬莱岛。」

    (本章完)

第82章 同宗辞别各自去;故人追随皆有言() 
话说,妘洛亲率亲兵翼至京兆长安,并开启建章宫地下府库,将王莽所藏六十万斤黄金装车运出。

    行至弘农郡后,兵分两路,一路由槃凰前翼翼使郦英率领南下,过武关,经荆州冠军城,进益州汉中郡。

    此路亲兵翼唯一使命便是押运建章宫黄金封存于龙池秘境,昆阳之战,槃凰前翼曾隐藏于此,故而郦英甚是熟悉此地。

    且说,妘洛一路北行,刘秀随之。

    出函谷关,又行得二十余里,休整造饭,但见龙伯高与刘秀辞别。

    刘秀言道:「此次脱离虎口,得以抚慰河北,幸得公子相助。」遂施礼:「逢难遇险,便有公子、汉中王出现相助,从而转危为安、绝处逢生,大恩不言谢,却无以为报。」牵肠挂肚:「河北数路割据,此行凶多吉少,不知是否有再见之日。」

    妘洛温和一笑:「文叔是担忧阴丽华、刘伯姬二人?」

    刘秀轻声道:「至亲仅有妻儿与小妹。」

    「我,以及孝孙可称得上至亲?」妘洛甚是认真。

    「臣不敢僭越。」刘秀急忙拜道。

    妘洛扶之,并言道:「皆是汉室后裔,何故分彼此,我不过是亡国太子而已。」

    「臣不敢当。」刘秀依然推辞。

    妘洛沉默低头,不再言语。

    龙伯高道:「太子名刘婴,汉中王名刘嘉,将军名刘秀,皆是高祖血脉,何以做出生分之态,文叔切勿以君臣相称。」

    刘秀遂不再言语,但见妘洛沉默良久,慈柔笑道:「文叔,自此别过,后会有期。」

    「诸位,别过!」龙伯高以礼相辞。

    刘秀、贾复、冯异等皆施礼辞别,遂率百骑槃凰翼、以及冯异所部起行。

    「文叔将军留步!」便在此时,忽传来一声呼喊。

    众人止步回头望去,却是四骑飞驰而来,未过多时,已近身前。

    刘秀见之,大喜过望,急忙下马,上前言道:「你四人怎得到此,为何四人四骑,未带一兵一卒?」又惊又喜,却不知四人是如何到此,且又同行。

    观之,乃是朱祐、王霸、臧宫、祭遵四人。

    「将军,莫非我等四人抵不上一队兵卒?要不我这便去雒阳,将陛下人马尽数带来。」朱祐说罢,放声大笑。

    「冯将军,拿下朱祐。」刘秀脸色突变,神情严肃。

    「得令!」冯异不容分说,回头便向其部下令:「左右,拿下朱祐!」

    冯异所部出列四名兵卒,观之,换装之后,果真是不同凡响,千里神驹,护身坚甲,神兵锐戟。

    朱祐急忙道:「这是何意?我数百里追赶至此,将军为何见面便要擒我?」话音未落,却已退后数步。

    祭遵亦是面露惊色,遂施礼道:「大司马,仲先并无过错,何以动军法?」

    却说祭遵乃颖川郡阳人,字仲先,自幼喜读经书,虽家底殷实,却恭谨俭约,恶绫罗绸缎,喜粗布麻衣。

    祭遵早年丧父,家道中落,官府以莫须有罪名,查抄财物。

    祭遵遂与老母相依为命,常受酷吏恶霸欺凌,其忍气吞声,邻里乡间皆言其怯懦可欺,且家徒四壁,众人皆不愿与之往来。

    未过多久,老母含悲离世,祭遵负土起坟,守灵期满,尽取地窖钱财,散于贫苦百姓,并以重金聚拢数名亡命之徒。

    数日后,狼狈为奸的酷吏恶霸皆暴死,头颅在藏脏暗室找得,官府派上差查案,一夜之间,暗室所藏金银不翼而飞,案子亦是草草了结,此事便不了了之。

    祭遵厌倦尘世,遂孤身躲入荒山野岭避难,打猎为生。

    一日,刘秀在昆阳之战之后,奉命北征,其进入颖阳地界,行至一座山脚下,忽见一蓬头散发者闯至阵前,并求引见刘縯将军,闻得眼前之人乃是刘縯之弟刘秀,遂拜之。

    兵士带祭遵至军前,刘秀闻得其人其事,并且军中将士亦有当地之人,证实其所言不差。

    刘秀遂细细打量之,虽是多日未修仪容,却难掩清秀冷峻面庞,遂任其为门下吏,随军而行。

    王霸却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大司马军令,执行便是,料想刘将军自有道理。」

    且说,王霸亦是颖川郡阳人,世代皆好钻研律令条文,其父曾为郡决曹掾,而其为狱吏,却常言不喜微末小吏,当建功名慰平生。

    其父闻之,言其非常人,遂遣送长安太学,学业有成,归乡。

    四方并起,王霸久慕刘縯之名,闻得其弟刘秀行军之此,遂归之。

    却说,臧宫环视左右,却不知大司马刘秀等人唱得哪出。遂又思之,朱祐、王霸皆是刘秀旧部,而臧宫却是下江兵王常所部,此次乃是奉其主之命而追随刘秀,初来乍到,不便多言,况且此时情况甚是反常,故而保持沉默。

    且说朱祐年少时,父母双亡,独归复阳外母家中,往来于舂陵,与刘縯、刘秀兄弟二人甚是情义相投。

    更始称帝,封刘縯为大司徒,朱祐为其护军。

    刘縯被诬陷、诛杀,朱祐闻之,遂单骑出城,且星夜赶路,并密报刘秀。如此情义,众人不知,刘秀岂能忘却。

    「大司马,我乃微末之辈,却有一言,不知当讲否?」铫期从冯异身后闪出。

    刘秀稍显诧异,往返长安,不曾有闲暇顾及别事,此时端详之,铫期竟生得如此伟岸、清奇。

    冯异却是捏了一把汗,其甚是了结这位义弟秉性,义薄云天,却不懂变通。

    当初,其父铫猛为桂阳郡太守,廉洁奉公,却在为官后不久,暴病任上,继任者贪得无厌,却是顺风顺水。

    且说铫期为父服丧三年,雷打不动,以礼而行,不曾有半点差错,更不曾离开,直到期满,适逢王邑兵败昆阳,新朝摇摇欲坠。

    铫期认理不认亲,对事不对人,如此这般堪称君子,却亦是常常得罪人。

    「请讲。」刘秀依然神情冷漠,冯异本欲阻止铫期,却闻得刘秀开口,便不作声,竖耳听之。

    铫期不理会众人之态,只见其神情严肃,并言道:「无论是天子,或是大司马,亦或者神明,皆不可任意妄为,性命关天,当以理服人。」

    众人一片沉默,皆不再言之。

    “公子如此观人之策却是高明。”刘秀思之,转头望去,妘洛正在不远处默默观之,未发一言,未出一声。

    不知何时,数名飞骑翼已出现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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