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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槃凰缘-第40章

小说: 槃凰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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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何况枪矛?即便以巨弩射之,亦是绣花针穿盾,来得一万则断一万!」

    「来得一万断一万。」明光将军默默念到。

    明光副将遂问:「大哥,怎得了,有何不妥?」

    明光将军疑惑:「敌军所射枪矛皆穿入墙内,并无一支落地。」

    二兄弟遂不再言语,皆愣神,愈发觉得异常。

    却说,神机弩车,踏橛枪箭,排列有序,钉墙成梯。

    刘嘉观之遂道:「金云玉日,孩提忆梦。此战,不知有几多人将葬身此景之下。别世所见,或许是残云落日。」说罢遂道:「开始。」

    但见鄧奉发号施令:「槃凰翼进击!」言语隐约透着傲视与使命,似夹杂着悲壮与凄凉。

    且说,神机弩车之间间隔可双马并行。

    军令如山,四百槃凰翼战骑分十一列,十一人一排,秩序井然。

    瞬息之间,第一排战骑腰缠绳索,犹如流星赶月至城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攀缘而上,眨眼功夫至墙顶。

    腰间绳索不知何时已挂在顶端枪箭,另一头抛至墙内,顺势滑下。

    明光将军高居楼阁,可是看的清楚,尚未下令,但见明光副将冷笑一声,向楼阁下摆手,守军张弓搭箭。

    十一人落地一瞬拔出软剑,却是剑出剑落,皆成乱矢之的。

    虎贲校鼓号震天,神机弩车再次连发枪箭,却非钉墙,而是直飞墙内,闻得哀嚎,楼阁亦是难免一击。

    无奈,神机弩车射程超出弓箭数倍,明光副将不再讽刺嘲笑,而是急忙护送其兄、明光将军下楼。

    就在此刻,鄧奉再次下令,但见后续数百骑皆如风驰电掣般而出,方阵有序,一排为一队,至墙下,攀缘滑绳,依次而入,却是前后紧随,连绵起伏,犹如十一黑龙越墙而入。

    明光宫守军尚未从天降枪箭中缓过神,但见数百装备精锐部队已至眼前。

    尚未反应过来,却已被软剑封喉断咽。

    明光二兄弟抱得必死之心,故而无所畏惧,拔剑提刀,身先士卒,却是一番较量。

    守兵见二将舍命,亦是一并上前,数千战数百,刀戟对软剑。

    槃凰翼果真身手非凡,剑风凌厉,虽为敢死之士,却亦是求生为念。

    生者方可杀敌,杀敌须无惧,故敢死不送死,求生不惧死。

    槃凰翼果然冲阵了得,招招致命,虽是夺命于敌,却亦是保身为本。

    全身方可临阵,临阵须无畏,故夺命不舍命,保身不畏敌。

    乱军丛中,槃凰翼杀敌一千,自损一百。

    忽闻楼阁一声响,但见前殿宫门开,十数槃凰翼站于两旁,数十守门兵卒倒在血泊。

    杀声四起,但见前殿宫门,虎贲校奔袭而入,形势逆转。

    攻方人数转劣为优,且是养精蓄锐之重兵攻精疲力竭之残军。

    明光军士气已被槃凰翼打掉大半,忽见城门大开,大军涌入,守军刹那意志崩溃,战心尽失,土崩瓦解,皆逃之。

    虎贲校穷追不舍,并高呼降者不杀。

    明光二兄弟并未阻止败逃兵卒,亦未随之而退,而是执剑持刀盘坐于地。

    无论是自家逃兵,或是攻方将士,皆绕过二将,不曾伤及。

    虎贲校追击败逃兵卒而去,前殿遂寂静下来,已是遍地横尸,血溅楼阁。

    五百槃凰翼已不到三百,却是阵型严整。

    明光二将席地而坐,闭目养神,守军仅此兄弟二人坚守未逃。

    鄧奉近前言道:「二位将军可否起身说话?」语气甚是缓和,不得不敬这般与城共存亡者。

    但见二人一动不动,鄧奉又道:「唯有生者方可谈东山再起,死者只能留得姓名而为后人论之。垣墙破并无甚要紧,如将军以死了断,则世间再无二位英雄。」却见二人依然定坐,并不理会鄧奉。

    「二人已死。」刘嘉缓缓而来。

    鄧奉闻之而轻拍之,见二人应声倒下,遂回头道:「并无伤痕血迹,面色红润。」遂问:「何物致其死?」

    「二人腰间之物。」刘嘉业已行至跟前。

    鄧奉打量道:「乃一酒囊。」

    刘嘉言:「鸩羽酒,饮之,五脏俱溃,七窍皆阻,心可感知,身却麻痹,迷醉之态,闭目即亡。」

    鄧奉闻之,随即言道:「槃凰宫藏书阁藏之“山海经”记载,瑶碧之山,有鸟名鸩,大若白雕,羽胜七色,长颈如蛇,赤喙似蜈。雄名运日,雌名阴谐,啄蝮蛇首,食毒栗子,喜吞奇毒之物。展翅击水,则化水为毒,翱翔飞舞,则树枯石裂。运日悲鸣三昼则旱象现,阴谐哀号三夜则洪灾至。」

    「好记性。」刘嘉说罢,遂打量二人尸身,片刻后言道:「败而不退,死而不降,亦是忠主之臣;眉间透着一分英气,却隐着三分怨气,亦是苦命人。」遂下令道:「葬了二位将军。」

    环视四周,槃凰翼之生者在细细寻找亡者遗骸,此乃槃凰翼流传百年之约,槃凰翼生者送槃凰翼亡者最后一程,死地亦是坟墓。

    皇宫不便入土,故而架火送行,熊熊烈火之中,百余名槃凰翼魂魄出窍,回归蓬莱岛,永驻槃凰宫。

    「送槃凰翼英灵归岛!」刘嘉望火忍痛。

    但见余下槃凰翼南北列队,执剑指地,遥望东方。

    火势尚旺,却不敢久留,收剑上马,奔袭而去,未再回头。

    「前方宫阙起火。」鄧奉喊道。

    「太后宫。」刘嘉随口而出。

    长安城图,密使早已绘制交于刘嘉,若有变化,亦及时将消息传出。

    故而,此次入城,可谓是胸藏深谋划,心装详图略。

    (本章完)

第78章 一扇宫门卧二娇;八百槃凰活三百() 
话说,为战死英灵送行之后,刘嘉率不足三百之槃凰翼再次上马,朝深宫飞驰而去。

    过得御花园,绕过莲花池,行至不远,见一处宫殿似有火光,此乃是黄皇室主王嬿闺阁。

    且说,刘嘉早得长安详图,故而此次便是按城图行进,并定详策。

    只见刘嘉毫不迟疑,座下骏马一跃而起,刹那便至闺阁前,马蹄尚未落地,汉中王却已下马。

    鄧奉率槃凰翼等候在台阶下。

    四名槃凰翼紧随刘嘉行至阶下,但闻奇香扑鼻而来;入得阁门,却见金光映入眼帘。

    「龙涎香烛。」刘嘉下意识轻语,少时随龙伯高上玉山采药,洞府曾耳闻眼见奇香金光。

    当时,龙伯高道:「龙涎香烛,常人闻之,半刻之内必迷魂入梦,你竟无碍,却非常人。」刘嘉闻之愕然,不知其意。

    且说,当初刘嘉下得玉山,神凫驮药,满怀希望,快马加鞭于日落前赶回村子,所见竟是亲人亡,家乡屠,新朝行刑营已离去。

    麻袋自刘嘉肩膀落下,“寒封芎穷”洒一地。

    “龙涎香烛”之奇香金光自那刻起便尘封在刘嘉心底,难忘却。

    瞬间思绪一闪而过,回神当下,刘嘉遂急令跟随之槃凰翼退下,众人不解,却不敢违军令,眨眼间,四人便已退出,可谓之进如雷霆,退若霹雳。

    「好是晕乎!」槃凰翼出得阁门遂道。

    「我亦是昏沉沉,好似中邪。」

    另二人皆用手扶额,不言语。

    不多时,四人皆缓过劲,恢复常态,遂端立门外等候。

    「太后。」刘嘉喊得两声,不见回应,断定里间之人皆已昏迷,故而不再喊叫,见得里间火苗窜出,刘嘉遂疾速而入。

    火自绣窗而起,此时檀桌已燃,尚存珠帘未曾遇火。

    透过珠帘,只见榻上隐约有人,顾不得许多,上前便拉开帘子。

    见之,乃是两位女子并排而躺,睡意朦胧,神态安详。

    靠边而躺女子,亲和温婉,衣衫贵而简,乃是侍女。

    榻内而卧女子玉手搭胸前,紧握断烛,娇体弱身、贵相愁容,服饰尽显母仪之尊,高雅而不染一尘,正是大汉太后王嬿。

    火龙无情,刘嘉神速,脱白袍,背侍女,扯珠帘缠绕之;接着双臂捧王嬿,以白袍轻盖其身。

    火龙蔓延榻前,刘嘉飞速冲出。

    且说,阁门外,槃凰翼坚守不离,见得火势延至厅堂,遂急忙入内,再次头昏目眩。

    「退出!」深处突然传来汉中王一声喊,莫非幻觉。

    「退出!」火光里忽见汉中王闪出,槃凰翼随之而出。

    但见阶下槃凰翼按鄧奉之令,又上来四人至阁门,并接过二位女子。

    不多时,迷幻的另四人恢复常态。

    「将军,身背太后,恐伤及凤体。」槃凰翼道。

    「车驾尚在宫外。」刘嘉轻语,遂望向为王嬿而备的良驹,马车在宫内甚是难行,故而并未有随行车驾入宫,而王嬿显然亦是难乘马匹。

    刘嘉思之片刻,遂左右观之,目光落在偌大阁门,言道:「拆门为榻,八人抬太后主仆出宫换车。」

    槃凰翼愣神之际,但见刘嘉已动手拆门,数名槃凰翼亦连忙上前。

    另有十数名槃凰翼依令摘得莲叶而来。

    雕门拆下,并横放在地上,以莲叶铺之,约莫两寸厚,四名槃凰翼将王嬿主仆二人轻柔放在“莲叶雕榻”之上。

    「将军!」鄧奉见刘嘉手握“莲叶雕榻”左角,知其将亲自抬之,故喊到。

    「我抬之,鄧将军随护,保得无失。」刘嘉不由分说,遂又道:「起行!」话音落,槃凰翼三人抬板角,四人执两侧,“莲叶雕榻”轻轻而起。

    一路行,闻报虎贲校尽俘明光前殿守军,而此刻正分兵四下查探各处。

    刘嘉稍作思量,遂道:「随其去,明光宫已无危阻。」

    「苗欣断然不会纵容虎贲校为非作歹。」鄧奉亦是放心。

    刘嘉沉思良久,欲言未言。

    鄧奉亦不再言语,长安一战之后,新朝便不复存在,诸路义军并起,不知将有几人称帝;共同之敌灭亡之际,亦是同室操戈之时,聚于长安,分于长安。

    出得明光宫门,与留守在此的三百槃凰翼会合,皆破衣裹身,软剑束腰,弃马步行,唯将王嬿主仆放入密莲蓬车,却亦是残帐覆盖。

    宫门所留守的虎贲校已得苗欣将领,故而刘嘉率部出宫,见过礼之后便不再多言,继续奉令驻守,望着数百阵型严整的流民远去。

    且说,成重率长水校在北宫与方望相逢,有同行的贾览引见,故而避免了方望与成重交手、亲兵翼与长水校火并。

    却说,北宫未曾遇到敌情,亦未见到假太子。

    「人去楼空。」方望轻声自语,说罢四下打量太子宫,能带走之物皆已被带有,往日奢华风光已去,今朝凄凉景象浮现。

    空荡宫阙若遇火灾,则将遍地狼烟,随即一马平川,如此这般,岁月流逝,废墟荒地,后人能否记得长安曾是京兆?

    「义军横扫莽军,方将军似有不快?」贾览问。

    「诸路兵马入长安,百年浩劫现关中。」方望缓缓言道。

    成重急乎乎问:「此话怎讲?」

    「王莽灭,天下分;战长安,争天下。」方望眉头紧锁,接着道:「太子!」

    未等方望说完,成重急吼吼抢话:「莫非已被王莽弑杀?」

    「有此可能。」方望说罢,遂面露忧虑:「亦或许已落入他人之手。」

    贾览似已听明白:「如此则将可能出现挟天子令诸侯之局面,天无二日,太子乃正统,名正言顺之大汉天子,果真如此,则绿林刘玄必将举其兵马攻伐之。」

    「北宫会否有密道?」方望随口自问。

    「密道?」成重闻之,似受启发,亦不等商讨,遂令长水校遍地撒网,挖地三尺,全宫探寻。

    方望与贾览对视,未言语,亦未阻拦成重之举,亲兵翼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却说,刘嘉一行扮作流民夹杂于黎民之间,隐匿其间,甚是不易发觉。

    虽说如此,却亦有义军一部拦路草民,勒索打劫,强拉服役,百姓落难。

    槃凰出手,刀兵相见,焦灼之态,槃凰翼护主保民而身死。

    生非常之变,施非常之狠,刘嘉单骑冲阵,一回合斩敌首。

    义军失将,四散败退。

    刘嘉不恋战,率槃凰翼、带难民而去,出得长安,行得良久,寻得一处,民安顿好,遂率部继续前行。

    是时,侍女苏醒,轻启车帘,见数百披肩散发、布衣破衫者四面围车,虽是步行,却皆是跨步有力,行走疾速,秩序井然,所散发气息即便是皇宫禁卫亦难以想比。

    「何人何地?」侍女自言自语。

    刘嘉目明耳聪,且在密莲蓬车一旁,故而听得清楚,却未回首,亦未言语,继续前行。

    忽觉背后有异动,侍女回头望去,却是王嬿,其业已醒,但见其伸手轻动,眼神示意。

    侍女心领神会,合上车帘,四目相对,不再作声。

    王嬿甚是平静从容,亦不知世间是否尚有让这位汉室太后、新朝公主挂心之事,倘若心死,则冷若霜,静如水亦不足为奇。

    王嬿思之,不知不觉再次入眠。

    行至数十里,便是刘嘉入长安前藏马屯粮之无名山林,安营扎寨,侍女服侍王嬿入内歇息,两方相互照面,却依然未言语。

    槃凰翼亦在此休整补充,并清点之,明光宫之战,八百槃凰翼所剩不到六百;长安大街,战义军、守太后、护百姓、冲重围,又损兵近三百。

    「将军,长安一战,八百槃凰翼仅存三百,与绿林军交战所阵亡之槃凰翼,却也未能为之送行。」鄧奉含痛禀报。

    刘嘉尚未言语,忽听得身后传来动静,遂回身望去,却是侍女。

    「敢问将军尊号?」侍女心存戒备。

    「太后安好?」刘嘉问道,言语甚是恭敬。

    「公主已苏醒。」侍女言罢,随即环视众人,然后目光再次落在刘嘉身上,再次问道:「敢问将军尊号?」

    刘嘉取出槃凰玉坠,言道:「刘嘉。」

    「汉中王?」侍女认出此物,上前接过,遂解衣取下颈上槃凰玉坠,两者结合,天衣无缝,便施礼之,礼毕遂入帐。

    不多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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